天空中血花曼舞,蕭遊緩緩地收起了手中的千纏絲,身形一晃,就來到了李紅的跟前。然後一把摟着她,身形一晃,就落在了地上。
“好了,我們回去吧”蕭遊說着,把李紅背在了身後。李紅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之後,這才發現,自己的腿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有些發軟了。
不過想來也是,這兩天的經歷,對李紅來說,就好像是做了一個不實在的夢。雖然第一個夢,有些春夢了無痕的意思,但是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李紅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所以,這春夢並沒有得以體現出來,算得上是大半個噩夢還差不多。
而現在這個,就是徹頭徹尾的噩夢了。雖然蕭遊最後戰勝了對手,但是對李紅來說,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刺激的過頭了。她寧願,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想看到這樣勝利的一瞬間。
“呃”蕭遊的腳步忽然一頓,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怎麼了”李紅悚然而驚,連忙問道:“傷口裂開了嗎”
“算是吧,剛纔的那一場架打的亂七八糟的,傷口開裂也算是比較正常的事情。”蕭遊笑了笑,不以爲意的說道:“你呢,感覺怎麼樣今天的事情,好玩嗎”
“好玩”李紅的臉都快要扭曲了:“這有什麼好玩的那傢伙那麼兇惡,而且,邪惡,還想要對我根本不好玩好不好”
“呵呵”蕭遊笑了笑道:“其實,你不應該不開心的,他對你動了念頭,是因爲你漂亮嘛。漂亮的女人,誰都喜歡。就算是壞蛋也喜歡只不過,他們喜歡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算了,敬謝不敏了”李紅搖了搖頭道:“我寧願他討厭我討厭的要死要活的,我也不希望被這樣的人喜歡”
“恩恩,你只要被我喜歡就好了”蕭遊笑着說道。
“喂,你說什麼呢我告訴你,你別想美事了”李紅臉色有些發紅,感受着揹着自己的蕭遊身上的體溫,那兩隻手現在正摟着自己的雙腿,這感覺,讓李紅的呼吸有些急促,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身體之中蔓延。卻又被李紅理所當然的認爲,這是一種厭惡,一種討厭的身體反應,證明自己討厭這個傢伙,當下深深地吸了口氣說道:“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更不會和你結婚的,你永遠別想那種好事了”
“結婚”蕭遊一愣,回頭看了一眼李紅,然後笑道:“我沒想過和你結婚啊因爲,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那就好什麼”李紅頓時一驚,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絲絲的怒火:“你,你,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幹什麼還要對我這樣有未婚妻了,又憑什麼要這樣對我昨天晚上,你爲什麼不讓我自生自滅算了,你幹什麼,幹什麼”
“哦你說這個啊,我其實是在想,與其你被別人糟蹋了,還不如便宜我呢。反正你還欠我一個賭約,你說過要陪我睡覺的不是嗎”蕭遊笑了笑,然後說道:“對了,昨天晚上你基本上屬於無意識的,完全是身體催動本能,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們試試怎麼樣”
“你,你無恥”李紅氣的都快要哭了,掙扎着想要從蕭遊的背上下來。
耳邊卻忽然聽到了鮮血滴答的聲音,低頭一看,蕭遊肚子上的傷口,竟然又開始流血了,頓時不敢在掙扎了,有些擔心的說道:“你,你流血了”
“沒事,你昨天晚上,也流血了”蕭遊眨了眨眼睛。
李紅頓時再一次爆發了,雙手抓着蕭遊的頭髮,使勁的拽,她不敢亂動,害怕把蕭遊的傷口給弄得更大了,但是頭髮卻和傷口距離最遠,所以,她就用蕭遊的頭髮出氣了。
蕭遊卻不覺得疼痛,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個女人,出乎我預料之外的可愛呢”
“你,這算什麼啊”李紅哼了一聲,把頭扭到一邊。
“什麼算什麼啊你不是不想和我結婚嗎這不是正好符合你的心願了”蕭遊笑道:“以後,做我的情人怎麼樣”
“你你可惡,你可恥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以爲你能夠決定什麼”李紅氣的鼻子都歪了:“我告訴你,我是堂堂的港島李家的小小姐,二代繼承人將來整個李家都要依靠我來壯大,你憑什麼讓我做你的情人啊你知道李家究竟有多大的勢力嗎整個港島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李家的,你知道不知道你憑什麼讓李家的繼承人,做你的情人啊你以爲你是誰世界之王嗎”
“額差不多吧”蕭遊說道。
李紅差點氣的吐血了,自己噴了這麼大一段,這傢伙就回復了五個字,其中一個還是額,這算什麼啊
李紅決定了,不和蕭遊說話了,等到回家之後,立刻就和爺爺說,要把這個可惡的男人從李家趕出去,不要讓他住在李家了。實在是太討厭了,簡直就是,討厭到了極致放在金蘋果上,她都不會去看一眼的臭男人。和臭水溝,一樣的臭
吵吵鬧鬧之間,兩個人漸行漸遠而與此同時,在黑臉死去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圍着五個人一個頭上戴着東洋特有的高帽子,穿着和服,拿着扇子的男人看着地上躺着的黑臉,淡淡的說道:“已經死了,十五分鐘了我們來晚了一步”
“安培,聽說你們陰陽師一脈,有式神傳承,能不能把這傢伙的靈魂叫來啊”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裡面的男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不可能”安培望野搖了搖頭道:“溝通陰陽鬼神,那不是凡人的權利,就算是陰陽師,也最忌諱如此。地獄之中有大恐怖。就算是神念入內,也要被污染。化爲泥垢的一部分,爲了拉一個廢物上來,實在是不值得”
“咳咳”一聲咳嗽聲此時傳來,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兩眼無神的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別說這些了,那個該死的華夏人,好像已經走了,我們現在是不是要追上去那傢伙,殺了黑樺,那幫人的憤怒,可不容易平息,甚至有可能牽連到我們身上。”
“沒什麼可怕的安德烈,要知道,我們代表的是五個巨大的勢力,原本應該是六個,但是現在死了一個”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大漢甕聲甕氣的說道:“死了的人,就好好地死了吧。那傢伙現在應該還沒有走遠,我們快點追的話,應該來得及”
“誰知道他往什麼地方去了”一個渾身籠罩在一層黑暗之中的忍者冷冷的說道:“我們已經慢了一步,失去了先機,如果是我的話,就會放棄這一次行動”
“廢物”那壯漢冷冷的看了忍者一眼說道:“你們藤田家族,就是這麼廢物,永遠都不能成爲忍者之中的高手。怪不得,你們武藏派的忍者,沒落到了這種程度,別說伊賀甲賀,如果現在甲斐派的忍術還能夠流傳下來的話,估計你們藤田家也是拍馬都不如的”
“忍者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殺手絕對不打無把握之仗”那忍者對於這嘲諷的話語,竟然絲毫不去理會,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身形忽然消失,好像是影子一樣,脫離了衆人的視線。
“可惡”大塊頭怒了,但是卻又找不到那個忍者的存在,只能夠恨恨的呸了一聲,然後問道:“你們呢那個龜孫子跑了,就剩下我們四個了,到底追還是不追,說個話那個傢伙現在受了傷,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不趁着這個機會,把這傢伙給殺了的話,以後等他恢復過來,就是要輪番找我們麻煩的時候了”
“說起來,他也真敢啊”安培望野輕輕的搖晃着手中的扇子:“竟然得罪了這麼多的人。不過,藤田家的人走了,我似乎也沒有什麼留下來的必要了。畢竟,那傢伙從來都沒有的罪過我們安培家的陰陽師,這一次來這裡,主要是因爲藤田家的邀請,既然藤田家退出,那麼安培也就告辭了,各位保重”
他說完之後,轉身就走。輕輕地搖晃着手中的扇子,竟然也漸漸地消失了。不過和藤田家的忍者不同,他的消失,給人一種光明正大的感覺而藤田家的忍者,消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好像是和黑暗融爲了一體,只是看他消失,就能夠給人一種殺機森嚴的感覺
剩下的三個人,彼此對視一眼,那個無精打采的老外安德烈嘆了口氣,低頭,忽然抽了抽鼻子,說道:“好像,有血腥味”他說着,轉身來到了一個位置,低頭看了看,一灘鮮血落在地上,他呵呵一笑說道:“看來,黑樺的死,也不算是白死,那傢伙,也受傷了呢現在,我們去還是不去呢其實大塊頭說得對現在,或許是殺他唯一的機會畢竟,就算是重影的老大斗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恢復過來的話,恐怕,我們所有人,再次見到他的話,都無法活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