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吹毛短髮就是把頭髮放在劍刃上,用嘴一吹,那頭髮就會立刻斷裂。當然,要是能夠接住的話,也可以把頭髮扔起來,然後橫劍而立,等着頭髮落在劍刃上面
蕭遊拿着頭髮,讓上官幀拿着純鈞劍,頭髮正要搭上去,恍惚之間,蕭遊還沒來得及吹呢,就已經斷成了兩節
“這,這是”上官幀有些無言以對,竟然如此鋒利,都不用吹,就已經斷了。半晌無語之後,上官幀苦笑一聲說道:“如此鋒利的寶劍,就算不是純鈞,也是世所含有了”
蕭遊笑了笑,從上官幀手裡接過了長劍,左右無事,隨手就在上官幀的茶几上面抹了一劍,頓時半截茶几落在了地上刀刃過處,猶如切割豆腐一樣,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阻力
見到這一幕,上官幀和李紅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兩個人都是半晌無語。這一劍,實在是太過於鋒利了
蕭遊哈哈一笑說道:“果然不愧是十大名劍之一的純鈞啊不過,這把劍究竟是不是,還得做進一步的驗證,不過這個還是等我回去燕京之後再做吧。”
“應該的,應該的”上官幀有些訕訕,這劍是他給蕭遊的。如果蕭遊真的在港島把這事情給了結了,結果最後這真的是純鈞,那他實在是沒臉活了。至於回到內地之後,那山高皇帝遠的,上官幀也是眼不見心不煩,反而能夠更好的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確認了這把劍的鋒利程度,蕭遊很是驚喜,和一般的寶貝不同,寶劍如果放在他的手上,價值和普通的古董不可同日而已。他這一次來港島,本身還在發愁,承影劍和攝血劍全都放在內地,沒有帶出來呢。這一次純鈞劍出現,正好可以作爲兵器
手掌拿着純鈞劍蕭遊欣賞了一陣之後,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這把劍如此鋒利,卻沒有劍鞘。這實在是有點不太方便了,上官幀看到蕭遊這樣做也知道他在想什麼,當下鬱悶了一下說道:“看你一臉無辜的樣子,肯定是因爲沒有劍鞘心煩了是吧行了,等着”
他被蕭遊在自己的藏寶庫裡面撿漏了,心情是各種不爽。不過上官幀爲人還是豪爽大度,倒是沒有因爲這個記恨蕭遊。要是換了一個人,說不定此時對蕭遊都能夠生出殺心來。畢竟,他們的背景他們的財富,都讓他們能夠站在普通人之上。在正常的方式不能用的時候,想到其他的辦法,那也是在正常不過了。
但是上官幀卻沒有這樣的想法。不能不說,這上官幀的人品,還是能夠確定的。
當然,這對上官幀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要是因爲這件事情,而對蕭遊產生了殺心,一旦真的這樣做了,那最後倒黴的,必然是他自己
眼看着上官幀打電話找人拿劍鞘了,蕭遊頓時哈哈一笑說道:“上官公子,多謝了”
“哼”上官幀看着蕭遊手中的劍,滿是不捨的神色,嘆了口氣說道:“人啊,這個運氣有些時候真的是說不來的,蕭兄,這把劍放在我手裡,我到底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你究竟是怎麼發現其中的另有乾坤”
“這個”蕭遊當然不能說,自己是透視眼之下,一眼就洞穿了秘密了所以,他搖了搖頭說道:“這個說不好,只能說是一種直覺吧。感覺這把劍似乎有些古怪,然後就真的有其實,很多時候,人類都有這樣那樣的直覺,只是並不重視。畢竟那些直覺,疏忽而來,疏忽而去。淡淡然之間,幾乎讓人感覺不到。但是我的感覺卻更加的敏銳,來的時候,就算是我在做什麼事情,都能夠讓我立刻知道,並且追隨這種感覺”
蕭遊說完之後,有些擔心的看着上官幀和李紅,這種說法畢竟虛無縹緲,不知道兩個人會不會相信。雖然就算是不相信的話,他們拿蕭遊也沒有辦法。不過,此時蕭遊倒是把上官幀當成了朋友,所以還是希望上官幀對他不要有所懷疑
不過蕭遊顯然多慮了,雖然蕭遊的這番話有些虛無縹緲,但是上官幀和李紅卻很容易就相信了。畢竟都不是一般人,知道的事情比一般人多得多,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是與衆不同的。上官幀嘆息道:“我看蕭兄的這種能力,幾乎就是一種特異功能了。過去,忘了是多久之前,好像還有一部專門說第六感的電視劇,蕭兄的這種能力,就和第六感差不多了”
“這個”蕭遊撓了撓腦袋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了”
李紅哼了一聲道:“所以說,傻人有傻福,這和是不是不學無術無關”
蕭遊和上官幀聞言頓時一愣,隨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李紅被兩個人笑的面紅耳赤,知道兩個人這是聯手在笑話自己,頓時惱怒的說道:“不許笑啦”
蕭遊和上官幀倒是從善如流,連忙閉上了嘴,不再去笑了。但是這樣反而讓李紅更加的惱怒,卻找不到緣由,氣的直瞪眼。
等了將近半個多小時之後,蕭遊和上官幀一人一的把玩欣賞着純鈞劍,並且討論着當年今年的歷史,歐治子的這把劍,當年也着實有些風光。上官幀就在這個功夫講了一個關於這把劍的故事。
故事傳自越絕書,說的是,勾踐曾經有一次,閒着沒事找來了一位相劍大師名叫薛燭請他去看自己收藏的寶劍勾踐當時讓人拿來了自己收藏的兩把寶劍,分別是豪曹和巨闕。但是薛燭看了一眼之後,很是隨便的說道:“這兩把劍都有缺點,豪曹光華散淡,巨闕質地趨粗,不能算寶劍。”
說完之後,也不搭理勾踐。勾踐氣的夠嗆,不過薛燭說的話也有道理,自然不能因爲這個就殺人,索性就讓人再去拿寶劍,沒過一會的功夫,幾百個侍衛就帶着一把寶劍來到了這裡。
薛燭看到這個架勢,心裡還在好笑。覺得勾踐小題大做。就問了一句:“大王這麼興師動衆,拿來的是什麼劍啊”
勾踐對薛燭的態度有一絲不快,他沒好氣地吐出了兩個字:“純均”。
只聽見“咣啷”一聲,薛燭從座位上仰面摔倒,束髮的金釵掉在地上,一頭長髮披散下來,面色突然凝住、呆滯。
好大一會兒,才突然驚醒,只見他腳尖點地幾個縱躍掠下臺階,來到劍前,深深一躬,然後又表情肅然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從侍者手中接過寶劍,小心翼翼地敲了幾敲掂了幾掂之後方纔將劍從鞘中緩緩拔出。
只見一團光華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而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劍身、陽光渾然一體像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而劍刃就像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巍峨過了好久,薛燭才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這就是純鈞嗎”
勾踐點了點頭:“是,”他得意地接着說道:“有人要用千匹駿馬三處富鄉兩座大城來換這把寶劍,你看行嗎”
薛燭連忙說道:“不能換。”
勾踐做作地皺了一下眉頭問道:“爲什麼你說說道理。”
薛燭激動地大聲對道:“因爲這把劍是天人共鑄的不二之作。爲鑄這把劍,千年赤堇山山破而出錫,萬載若耶江江水乾涸而出銅。鑄劍之時,雷公打鐵,雨娘淋水,蛟龍捧爐,天帝裝炭。鑄劍大師歐冶子承天之命嘔心瀝血與衆神鑄磨十載此劍方成。劍成之後,衆神歸天,赤堇山閉合如初,若耶江波濤再起,歐冶子也力盡神竭而亡,這把劍已成絕唱,區區駿馬城池何足道哉”
勾踐滿意地頻頻點頭:“說得有理,既是無價之寶,我就永遠把它珍藏吧。”
這個故事蕭遊也略知一二,但是不學無術的李紅,再一次聽的目瞪口呆,久久不能相信,爲了一把劍,竟然還能夠像那薛燭說的,發生着種種異象。
“異相之類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發生過”蕭遊呵呵一笑,說道:“說不定,當時的薛燭是害怕那勾踐真的把這把劍,用來換馬,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勾踐感覺到這把劍的重要性”
“這個”聽到蕭遊的話,李紅這纔算是明白過來,搖了搖頭道:“真是瘋狂啊,在古代的話,這都算的傷勢欺君之罪了吧”
“呵呵,反正勾踐也沒有查明這件事情的可能。再加上純鈞確實是寶劍。就算是明知道薛燭是一個大忽悠,勾踐也並不在意的”上官幀搖頭說道:“畢竟,這把劍如果真的如同薛燭所說,必然應該掌握在一個驚天動地的大人物手裡,當時的勾踐,不也恰到好處嗎”
李紅聞言愣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道:“太複雜了,這種東西,感覺不太明白”
“不求甚解就行,你又不是玩古董的”蕭遊笑了笑,。目光卻放在了那把闊劍上面,搖頭道:“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會把這樣的寶劍,藏在這樣的一把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