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郭敬啓被保安們駕了出去,桌子上的氣氛這才熱烈了起來。
顧小河就好像是放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一樣,深深的鬆了口氣,卻又覺得一瞬間,似乎頭重腳輕,整個人無力的坐在那裡。
蕭遊看她狀態似乎不太好,低聲問道:“沒事吧你”
“唉”顧小河嘆了口氣道:“沒事,就是覺得,心裡好像空落落的。”
“那就用食物塞滿吧。”蕭遊笑了笑,服務生已經輪番將食物送到了桌子上,大龍蝦,大鮑魚,全都是海里的東西,這裡靠近大海,果然是靠海吃海啊。
顧小河聽了蕭遊的話之後,果然將空虛化爲食慾,開始不斷的將食物塞進嘴巴里面。
蕭遊笑了笑,打開紅酒,各人都倒了一杯,然後就和池井敬一還有藤田剛聊了起來。當然,不可避免的也談到了他們來華夏投資的事情。
不過根據他們的說法,只是來投資辦理一個電子廠。
不說到這個事情,池井敬一有些猶豫的說道:“蕭先生,您在華夏境內關係深厚,不瞞您說,有一件麻煩的事情,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忙”
蕭遊眉頭一挑,知道這人說的應該是選場的位置了。當下一笑道:“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
這話說的大部分都是保留,最重要的是一句“如果可以的話”,也就是說,如果蕭遊不願意幫忙,那就用一句不可以來搪塞就行了。
“是這樣的”池井敬一和藤田剛對視一眼,果然說出了他們選場的事情。
蕭遊心中暗笑,口中卻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不好辦,聽說那邊出了一件事情,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件事情應該小不了,這樣,我試試看吧。”
池井敬一和藤田剛都是大喜過望,蕭遊一旦答應了這件事情,那麼在他們看來,這件事情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了。
不過蕭遊此時心裡卻也在琢磨,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係,看來,他們應該和白奴不是一路人。
白奴
說起這個名字,還是從那個叫做唐寅的傢伙嘴裡挖出來的。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這個名字,讓蕭遊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子夜這個同樣奇怪的名字。
相比之下,白奴的強大和病態,子夜卻瘋狂而冷靜。這兩個人,都是人中俊傑
只不過,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夠把白奴欺騙了大半輩子,又是什麼原因,讓子夜憤恨暗影以至於此
說起來,子夜已經很久沒有和自己聯繫了。自從上一次的事情結束之後,這個人,就好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蕭遊的心裡有些擔心,不過隨即搖了搖頭,子夜到底是敵是友實在是難以說的明白,他的安全也不是自己應該擔心的事情。老實說,如果子夜是敵人的話,蕭遊還真的會頭大,這是一個很麻煩的人,非常難以解決的對手。
一頓飯吃完了之後,池井敬一和藤田剛滿意而歸,蕭遊則扶着將那瓶拉菲幹掉大半的顧小河回到了房間。這個女人,不僅僅將空虛化爲了食慾,還將空虛化爲了酒量。
回到房間之後,蕭遊就將顧小河扔到了牀上。
顧小河臉色通紅,滿身都是酒氣。蕭遊無奈的搖了搖頭,蹲身把她的鞋給脫了下來,然後用毯子給她蓋着肚子,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去浴室洗了一個澡之後,蕭遊就坐在客廳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纔來到了陽臺,縱身一躍,就已經來到了欄杆的外面,然後縱身一跳,來到牆邊,單手一拍,壁虎遊牆功施展出來,快速的向下滑行,片刻之後,蕭遊手上一緊,然後身軀一旋,抓住了一個陽臺的邊沿,輕輕用力,就已經竄了上來。
“這麼晚了,竟然還沒睡”蕭遊站在陽臺上,裡面的燈光,還有人類呼吸的聲音傳進了蕭遊的耳朵裡,他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裡面的呼吸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難得呼吸粗重而急促,女人的呼吸嬌媚動人,但是卻是僞裝出來的,從心跳,到血液的流動,都顯示着這個女人,只是在裝腔作勢。
“池井這頭豬,明明不行,還學人家上什麼牀啊”蕭遊悄悄的鄙夷了一下,然後湊過去,輕手輕腳的打開了窗戶的一道縫隙,從外面往裡面看,就見裡面的男女,正在沙發上面赤膊大戰
蕭遊仔細的注意了一下池井的“武器”,然後不屑的撇了撇嘴,還沒有他小手指頭長呢。無聊之下,就靜悄悄的等在門口。又過了十分鐘,裡面竟然還沒結束。
蕭遊懷疑這傢伙到底吃了多少藍色的小藥丸。
耐着性子又等了十分鐘,終於,在一聲高昂的呻吟聲之後,兩個人同時不動了。
蕭遊沉默着,繼續等待着。順便看看外面的海潮洶涌。
夜色迷人,蕭遊沉浸在海風之中,就這樣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終於燈光一暗,裡面的人睡了。
再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蕭遊這纔回身,輕手輕腳的打開了玻璃門,向裡面走了兩步,聽着呼吸聲,找到了池井的房間,在門外,蕭遊仔細的聽了一會,確認池井的呼吸平穩而有節奏之後,蕭遊這才悄悄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牀上,白色的薄被下面躺着兩個人,一個臃腫如豬,一個苗條秀麗。蕭游來到牀前,在兩個人脖子上輕輕一點,兩個人頓時更加深沉的沉睡了過去。
蕭遊輕巧的吹了一個口哨,然後撩開薄被,兩個形態各異的身軀落入了蕭遊的眼睛裡面。沒時間去注意那個苗條的體形,蕭遊從口袋裡面,取出了兩枚金針,輕輕一捻,就扎入了池井敬一那鼓鼓的肚子裡面,然後又找到了一把手術刀,懶得去消毒,就直接在兩枚金針之間的位置,輕輕用刀一割。
鮮血溢出,卻並不多。
一個三寸長的口子出現在了池井敬一的肚子上,輕輕的跳開傷口,一直到看見了臟器之後,蕭遊將那個之前他在房間裡面擺弄的黑色小東西給拿了出來,然後放進了池井敬一的肚子裡面。確定不會來回滾動和掉落之後,蕭遊這纔將傷口合上。
一邊用牙齒咬着手術刀的刀柄,一邊拿出了一個小藥瓶,給他的傷口兩側塗上了白色的粉末,這藥粉是蕭遊專門用來應急的東西。落到傷口上,發出一陣陣的細響,讓人劇痛難忍,但是卻有着很強的療傷效果。
對於池井敬一這樣的傷勢,不用半個小時,就能夠痊癒。但是過程卻會很痛。
不過現在蕭遊將池井敬一給弄暈了,他就感受不到痛楚了。只有肚子上的神經系統,似乎能夠察覺到主人承受了什麼樣恐怖的劇痛,所以間歇性的抽搐了起來。
蕭遊輕輕一笑,也不拔出金針,免得池井敬一大出血,就這麼靠着牀邊坐了下來。一直到半個多小時之後,蕭遊這才爬了起來,將金針起了,觀察了一下傷口,發現繼續下去,傷口很快就會痊癒,就算是有些疼痛,但是也看不出來自己的肚子被人劃了一刀。
到了這裡,蕭遊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給兩人蓋上被子。蕭遊躡手躡腳的原路返回了。
回到房間之後,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兩點多了。蕭遊拿出手機,臉上耳麥,塞進耳朵裡面,就聽到一陣陣血液流動的聲音,同時,還有一陣陣的鼾聲。
剛纔,蕭遊在池井敬一的肚子裡面裝的,正是一個竊聽器
正在蕭遊聽着耳麥裡面的聲音,嘿嘿笑的時候,耳中忽然傳來開門的聲音,蕭游下意識的扭頭一看,就見一個赤條條的女人,從浴室裡面走出來,頭髮還沒有擦乾,粒粒水珠順着髮絲往下滴溏。
看到蕭遊之後,女人一愣,蕭遊也是一愣。然後女人正要擋住身上的要害部位,狠狠地叫嚷的時候,蕭遊卻已經好像是被人摸了一把一樣的叫了起來:“啊”
一邊叫,一邊死死的盯着女人看。
顧小河氣的快要暈倒了,她今天晚上喝多了酒,半夜醒過來,覺得身上粘粘的難受。所以就衝到了浴室裡面洗了個澡,結果發下浴巾沒拿,洗完澡之後,只能光着出來。好在剛纔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蕭遊,這傢伙應該已經回房間睡覺了。
所以顧小河就直接這麼從浴室裡面跑了出來。
但是剛剛出來,就見蕭遊坐在沙發上面賊嘻嘻的笑。當即嚇了一跳,忍不住的就要叫,但是蕭遊這個無恥的傢伙竟然先聲奪人的叫了起來。更可惡的是,這傢伙一邊叫,還一邊瞪着眼珠子看自己。
“不許看”顧小河怒吼,女人洗澡或者是換衣服的時候,被人看到,第一時間驚叫,一般都是下意識的,此時這個下意識已經被蕭遊取而代之了。顧小河就已經冷靜了下來,免去了尖叫的過程,直接衝着蕭遊怒吼。
蕭遊連連點頭,但是眼睛卻還在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