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寂寞。現在要是青梅姐姐在身邊可以捏捏小手也好啊,可惜,誰讓自己那麼賤呢,孤身一人出來調戲美女。
陳教授很嚴肅地點了點頭,一副捨生取義不怕割肉的樣子。衆人紛紛回到自己的桌子前,拿起紙筆,一臉悲憤地寫起了深發展的賣單。
夏小洛微微一笑,走到自己操盤室。對魏金道:“把深發展的價格,給我擡到17元。”
魏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他先開出一張17元10萬股的賣單,同時開出一張17元一張10萬股的買單,然後遞給陳青梅道:“一定讓盤房裡的兩個經紀同時報到場內,讓場內的兩個紅馬甲一起輸入主機撮合競價。”這是操縱股價中,很常見的自買自賣行爲,一是可以形成成交量,二是可以形成股價。
夏小洛走到陳教授所在的操盤室,深發展還在陰跌,大家都慶幸割肉割得及時,一臉崇拜地感謝陳教授指導有方,崔真實看見夏小洛來了,聳了聳肩,鄙夷地斜眼看了他一下。
夏小洛淡定地看着大盤,不爲所動。
突然,盤面上出現了一個17元10萬股的大買單,接着,出現了一個17元10萬股的賣單,一根大陽線迅速形成。
直接從14元漲到了17元。
大家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如果剛剛沒有拋出去,按這個價格出貨的話,基本上不賠錢,大家看陳教授的眼神,那叫一個鬱悶啊,陳教授思索片刻,自信地道:“這只是短波的行情,靠不住的,一會就得跌下去。”
大家將信將疑地看着他。
不過其他的幾個大戶室可炸了鍋了,90年代炒股那段,大家都是追漲殺跌,很好忽悠。這些大戶們遲疑了一下,認爲深發展有大筆資金進入,紛紛買入。
短時間內,大盤上出現了很多買單,股價瞬間就飈上去了。誰知道,夏小洛製造出的一根大陽線還把廣大中小散戶的熱情給調動起來了。
接着,17元、17.5元、18元,截止到收盤前十分鐘,竟然飆升到19元。直到收盤的最後幾分鐘,纔出現幾個大的拋單把價格穩穩地打在了17元,夏小洛知道這是魏金做了幾個拋單,應該小賺一筆。
而這間大戶室裡的這些大戶們,一邊聽着陳教授白話,一邊看着大盤,那叫一個心亂如麻,都沒有操作,腸子都悔青了,離開大盤室的時候,都搖頭嘆氣地看了陳教授一眼,眼神那叫一個幽怨,看來華夏的股市的確很神秘,就是教授也看不懂啊。
陳教授也鬱悶啊,心說,奇怪了,真是妖股,完全不符合書上所說的規律麼!他紅着臉一再解釋,道:“這波行情長不了,沒看收盤的時候狂跌麼!”
而崔真實經理看着夏小洛的眼光再也沒有鄙夷的眼神,而是多了一點好奇,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些大戶不是傻瓜,從夏小洛那麼精準地預言股價走勢就看得出來這小子肯定是個強人,在1991年的華夏股市,那可是能人輩出的時代,而且這些強人都很年輕,比如上海鑫獅投資的邁克吳,在1991年也不到二十歲,就已經能精準地預測個股走勢了。比如很擅長題材炒作的上善資本的鐘麟,當時也是毛頭小子,卻已經開始獨立操作。
每個時代都有一批先知先覺者,他們始終保持着一棵學習的心態,對新生事物充滿好奇,因而能搶得先機。
這些大戶們斷然不會因爲夏小洛年輕就低看他一眼,一個個拉着夏小洛的手,非要請夏小洛吃飯。
夏小洛擺了擺手,道:“我瞎蒙的。”然後扭頭就走。極有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點小便宜的意境,留給衆人一個頗高大的背影。原先一直不怎麼待見夏小洛的崔真實,終於鬆了口氣,不知爲何,剛剛她在夏小洛面前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也剎時間恍惚覺得這個穿着地攤貨便宜t恤的少年,好生詭異。
夏小洛一句扯淡話讓這幫在股市中苦苦掙扎的中小散戶覺得一種高山仰止的高人風範,很驚豔的感覺。
夏小洛可不想和這些人蔘合在一起,飛速溜走。
暮色裡深圳機場漸次亮起刺目的白熾燈光,一架波音寬體飛機如同一隻巨大的銀色飛鳥雷鳴般呼嘯着降落下來,沿着飛機跑道緩緩滑行。
夜幕四合,沉沉壓下,但是,城市的天光卻依稀明亮,機場指揮塔的燈光如萬把利劍直刺蒼穹,一個穿着白色裙子亭亭玉立的少女扶着副手邁下舷梯,在耀眼的燈光的直射下,不禁皺了皺好看的眉毛。
近乎完美的上身軀幹線條,那纖細的腰肢,還有往下就忽然翹起了半圓狀的翹臀……尤其是白色裙子的裙襬,剛巧齊着膝蓋之上……裙襬下的一雙美腿無疑是頂級的,即使拿去做絲襪廣告也是綽綽有餘!筆直白皙,曲線完美的小腿。下面則是綁帶式的細根涼鞋……踩在舷梯的地面上,發出了咯噔咯噔的清脆聲音。
身材如同妖豔的玫瑰,臉上卻純潔得如同一朵百合花的一般,幾乎乾淨到極致。
片刻適應後,她那纖細白皙秀氣的手掌,指節猶如剛剝了表皮的嫩蔥一般,拉着拉桿小皮箱,款款地走了下來。
十指纖纖……在往上看去,肌膚細膩地手腕上,帶着一副玉鐲。無論是玉石水頭,還是做工都堪稱極品,低調而華貴之中彰顯着一股優雅的氣質。
接着,後面走出一位氣質出衆很是儒雅的中年人走出機艙,兩人夾雜在混亂的遊客中,快步走出機場大廳。
剛剛走出機場大廳,一位中年人滿臉笑意的迎接過來,道:“譚歌老師,秀菡,一路辛苦。”
譚歌握住他的手,微微搖了一下,笑道:“呵呵,程總客氣了,接得好及時,不好意思,上海大雨,飛機晚點了,讓你們久等了。”
中年男子叫程陽,深圳驕陽文化傳播公司老總,旗下有影視公司,唱片公司,每年投拍的電視劇有200多集,他的驕陽文化公司是除了京城那幫紈絝子弟開的那幾家影視音樂文化公司之外在華夏最有號召力的公司了,儼然南華夏最有號召力的文化大鱷。這次在華夏開拍的內地版《笑傲江湖》亦是他投資拍攝的。
驕陽文化傳播公司和青鳥唱片一向有着良好的合作關係,驕陽拍攝的影視作品,幾乎都是青鳥產品公司來製作音樂。青鳥唱片製作水準很高,但是在發行上要弱很多,而驕陽文化傳播公司則有良好的發行渠道,所以,青鳥唱片的新品發佈一般要依靠驕陽文化傳播公司。
程陽是個很會做生意的人,懂得和文化人怎麼打交道,可以說是一個儒商。他和譚歌的關係也不錯,譚歌經常在藝術上給他很多指點,而他則在商業運作上更勝一籌。
程陽微微一笑衝譚歌介紹他身後的一位年輕人,道:“這位是深圳樑副市長的公子,樑錦城。也是我們驕陽文化的大股東。”
樑錦城穿着一身考究的白色襯衫,氣質儒雅,一副年輕有爲大好青年的樣子,走上來握住譚歌的手,道:“譚老師,久仰大名。”
譚歌微微一笑,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道:“樑公子年輕有爲啊!”
近年來華夏國有不少權貴子弟喜歡和文化界的人交朋友,權貴們需要文化裝點門面,更深層次的甚至涉及到洗錢;文化人需要權貴的幫助獲得資金製作產品打開市場,兩者各取所需。譚歌雖然是文化人,但是見這種公子哥見得多了。
樑錦城走到楚秀菡身邊,兩人握了一下手,樑錦城目光灼熱地看着楚秀菡,熱情地道:“楚小姐,我可是你的忠實歌迷哦!等會要給我簽名的。”
楚秀菡成長很快,再不是那個青澀高傲的少女,早已經學會了應付這種場合,淡淡的一笑,道:“您這麼說,我很榮幸。”
不過,話語間,並沒有絲毫討好的意思,這也讓樑錦城微微意外。
雖然楚秀菡成長很快,這半年來的勢頭,直逼那英、王菲這些比她年齡大出道早的歌手。但是,楚秀菡還算是新人,算不了大腕。往常,這種級別的歌星見到自己早就不顧臉面的貼過來了,誰知道楚秀菡這麼大氣的。
純!
樑錦城在心底否定了楚秀菡的大氣,而用一個“純”字概括了楚秀菡的精髓。心中更是喜歡。老實說,他玩歌星玩得不少,可是卻沒有絲毫成就感。男人,需要的是一種征服欲,那些女人在他身體下面蠕動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想象這些女人見到其他和他同級別的公子哥,甚至和他父親一樣級別的高官們,亦是同樣的表情,想到這裡,他就會產生一種很噁心的感覺。
程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加長車赫然在目,楚秀菡不動聲色地坐進了那輛凱迪拉克,兩輛奧迪車以前以後夾着這輛車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