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盤古辰手臂之上的傷口再次擴大了一些,雖然將血液調動離開,但是骨肉沒辦法避免,此時就像是遇上了硫酸,看起來相當恐怖。
蠍子顫抖的站起來,體力稍稍恢復,但是消耗的查克拉卻極難恢復過來,“還是處理一下傷口吧,我來警戒。”
盤古辰搖搖頭,“沒用的,斬不斷那深層的聯繫,回去就好了。”
看向依舊茫然不知所措的夫婦兩人,盤古辰覺得很有必要交談一下,相比於蠍子身份的無奈,自己能說的更多。
不過在此之前需要感受一下劍道方面的情況,因爲遮天九秘的原因,原本駁雜的各種修煉,此時已經隱隱相連,可以預見,只要完成九秘的收集和修煉,並且完全整合,那時將歸一。
到底會達到什麼程度,盤古辰無法預見,層次不夠,眼界遠遠無法觸及。
九秘囊括方方面面,當初修煉所得,都未脫離這個範疇,畢竟是天尊凝聚一生感悟所創,盤古辰大聖不到的水平,談何超越!
在劍道方面,雖然之前一直有自身意志存在,但那意志僅僅是通常的毀滅,並沒有明確的劍心。
這也是盤古辰見到白牙之後,深感驚喜的原因,並且爲此不惜受創,磨練已有劍意,孕育獨我劍心。
此時就是收穫的時候了,在遮天世界最後獲得的‘前’字秘,若有若無間與劍心相合。
劍心乃是自身意志的昇華脫變,同樣源自於靈魂本源,倒是與‘前’字秘的根本一致。
‘沒想到,劍心與前字秘共鳴,這可真是沒想到。’盤古辰暗暗思索,暗暗感悟,在劍心之中感覺到了那股逆天本源。
‘怎麼感覺這力量很熟悉,’盤古辰微微皺眉。隨後胳膊上的疼痛。令盤古辰恍然大悟,‘這不就是那令人頭痛惡心的侵蝕之力麼!這個來源於時間的詭異之力。’
‘怪不得能和前字秘相合。原來如此,’盤古辰通過傷口的侵蝕之力對比劍心,兩股力量本源相似,但是體現恰好相反。如同一個事物的正反兩面。
侵蝕之力如同天則,維持世界法則框架不受破壞,可謂是天道的代言;而劍心源自盤古辰的靈魂意志,原本就是逆天道的本源,自然與侵蝕之力相悖。
在侵蝕之力的壓迫之下,劍心結合盤古辰的意志,最終誕生了可抵抗侵蝕之力的本源。
而萬界萬物。沒有孰高孰低,真正可對抗自己的,只有自己本身,實際上萬物一生。只不過是與自己戰鬥的過程而已。
因此劍心的演變,就如同侵蝕之力的另一面,可謂神奇無比。
而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方面,那就是盤古辰的放任自由。
自古以來劍道修行,莫不是按照自我意志進行演變,誰敢放任自由?
而盤古辰這樣做也是有所考慮,之所以不主動干涉,就在於劍道感悟不易。
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暫且不管行不行,僅僅時間上面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縱看自己從一介凡人走到至今,開始爲積攢強大自身,一方面應對契約世界,更重要的是面臨新世界的考驗。
爲此不得已急速提升,別管是什麼,只要能夠變強,在所不惜。
這也是造成了之後駁雜的原因,劍道也是因此而生,然而盤古辰自身對於劍道的修行,說實話並沒有多麼用心。
後來實力層次增長,即使劍道未曾用心,也成長的相當不錯,這是萬法相通而造就。
所以說盤古辰自己對自己的劍道,始終難以把握劍心,在與白牙戰鬥的時候,汲取其刀道營養,提煉自身的劍意,然後順其自然令劍心成長。
至於侵蝕之力的影響,多少有些意外。
而這樣的好處就是,劍心一成,便可揮灑自如,如臂指使。
不好的就是,未必能夠與心目中期望的一樣,這樣容易造成自我懷疑,留下巨大的破綻。
盤古辰之所以敢這麼幹,可以說是無關乎得到的是什麼,因爲沒時間自我塑造劍心。
簡單點說‘無所謂而無所畏’,無論是什麼,都像是自己的孩子,‘男女’皆可。
盤古辰瞭然之後,十分高興,結果很好,自己需要的劍心已成,算是這次時間之旅的意外收穫,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蠍子,你先好好恢復一下,多一份氣力,多一份安全,”盤古辰淡淡的說道,“你也知道,我來這裡同樣有事情要做,此時還沒有着落,之後需要離開,你必須保證自身以及伯父伯母的安全。”
蠍子默默點頭,集中精神恢復,雖然效果微弱,但總比沒有好。
盤古辰手指微動,一個結界生成,將蠍子包裹起來,隨後看向蠍子的父母。
“兩位前輩此時還有什麼疑惑?蠍子很多事情不會說,我倒是很適合與你們交流一下。”
隨意的坐到兩人身邊,接着說道,“對於我們的身份,還有什麼懷疑麼?”
迷茫中的兩人清醒了過來,彼此對視了一眼,蠍子的父親緩緩開口,“之前還有疑慮,但是現在相信了,以他的傀儡造詣,整個砂忍也找不出第二個,只是他真的是我們的孩子麼?”
盤古辰默默點頭,忽然未來的孩子出現在眼前,這樣的事情真的很難接受,比接受自己兩人來自未來還難,這就是感情。
“是你們的孩子,在未來被忍界稱爲赤砂之蠍的男人,擁有一人毀滅一國的實力,受一些原因影響,這次實力被限制了,否則更加強大。”
看着認真聆聽的兩人,盤古辰接着說道,“在忍界,越大的名聲,就需要越震撼的事情來襯托,在你們死於白牙之手後,年幼的赤砂之蠍無法釋懷父母傷亡的事實,精研人傀儡術,斬斷與砂忍的羈絆,襲殺三代風影,從此叛出砂忍。”
這樣的事實令夫婦兩人驚駭欲絕,更加悲哀的是,事實在眼前,剛剛發生,若不是兩人施救,碰上白牙連逃跑都無法做到。
他們爲砂忍盡忠,可是他們的死,卻令砂忍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重創。
砂忍不但失去了最強風影,更是失去了一個比最強風影還要強大的天才,究其根源,確在自己夫婦身上。
這樣的打擊,令夫婦兩人更加不明白,他們到底是爲砂忍盡忠了,還是毀了砂忍?
“我們爲砂忍盡忠,是不是錯了?”
看着兩夫婦灰暗的眼神,盤古辰覺得打擊的差不多了,該是緩緩的時候了。
“不,你們沒有錯,這樣的結果誰也無法預料,要怪就怪天地無情,”背黑鍋最好的對象,莫不是這玄而又玄的天道,別管有沒有,人們都相信有,那就當它有。
蠍子的母親更加關心蠍子,“那後來這孩子怎樣了?”說着愧疚的看向蠍子。
“實際上蠍子心中痛恨的是戰爭,也就在不久之後,一個名爲‘曉’的神秘組織出現,以世界和平爲己任,收羅天下高手,蠍子因此加入其中。”
“你們不是說,這個‘曉’在未來發動了第四次忍界大戰麼?”兩人驚訝,隨後反應過來,“這孩子被騙了。”
盤古辰沒有解釋,這中間錯綜複雜,實際上並沒有被騙,無論長門還是帶土,還是宇智波斑,他們的終極目標確實是世界和平,這個誤會很好,不是麼?
“之後在掠奪砂忍的一尾守鶴時,蠍子碰上了他的奶奶,砂忍千代。”
夫婦兩人眼中忍不住出現了恐懼,三代風影還罷了,千代可是蠍子的奶奶,是真正的血親。
兩人見識了蠍子的實力,千代絕對有死無生,這令兩人極端恐懼,世上最大的悲哀,莫過於血親相殘,兩人眼中第一次出現了後悔的神色,這一切的罪孽,似乎都是來自兩人。
盤古辰很滿意,只有擊潰原本的信念,塑造新的信念,纔是最好的結果,回到未來纔不會出現新的麻煩,蠍子的心很脆弱,經不起再次折騰了。
“或許是對親情的留戀,或許是對逝去父母的思念,蠍子最終選擇死在千代婆婆手上,爲短暫輝煌的一生畫上句號。”
盤古辰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當然你們也看到了,蠍子被我救了下來,所以此時還活着,只不過一心求死,誰也沒辦法,因此我和蠍子約定,藉助這次難得的機遇,來見你們。”
悲劇雖然沒有發生,可是蠍子心已死,深深刺痛了兩人,淚水止不住滑落。
盤古辰決定將最後的重磅炸彈扔出來,徹底擊潰這夫婦兩人,一字一頓地說道,“蠍子的輝煌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將自身改造成了傀儡,喪失了生育能力,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對於父母來說,孩子最終變成這樣,心中的悲痛難以言語,顫抖的兩人再次看向蠍子,那毫無保留的愛,幾乎噴薄欲出。
精神徹底失守,他們已經不是冷酷無情的忍者,而僅僅只是一個孩子的父母。
將自己改造成傀儡,這樣的痛苦超乎想象,非人的形態,同樣要承受極大的心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