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至尊冷哼一聲,看了一眼盤古辰,隨後看向太陽聖皇,“你這樣的狀態,還能撐多久,回頭再來一樣,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撐得到下次。”
太陽聖皇起身,霞光照耀百萬裡,玉要騰空而起再次平定黑暗動亂,護佑蒼生大地,然而絢爛的仙光也無法遮掩這僅是人皮印記的事實,踉踉蹌蹌終究未能飛向宇宙星空,若不是帝兵石塔震落無盡神光維持,恐怕這人形都未必保得住。
盤古辰心中黯然,這些人族始祖付出的太多太多,從不索求回報,即使已經死去,意志被喚醒依舊堅定守護,哪怕付出千萬年的無敵名,亦要拖着殘軀而戰,“師父如此,恆宇大帝如此,太陽聖皇如此,做到這個程度,真的值得麼?哪怕被天下人所負,仍不悔!”
光暗至尊也目露敬佩,臨走之時忍不住感嘆,“太陽聖皇不愧人皇之名,既然如此,你不消亡,我便不來紫薇古星,成全你人皇最後英明,讓這些忘恩負義的人,在死前好好想想,他們值得如此被付出麼?要說掠食其他地方,因心已冷而無情,那麼掠食紫薇卻感覺完全不同,這是他們本該遭受的懲罰,即使蒼天也看不過去。”
紫薇古星上的修仙者,尤其是人族的,早就臭名遠飄大宇宙,此時此刻太陽聖皇以德報怨,更是讓這顆古星上的修仙者臭不可聞,他們何德何能受太陽聖皇護佑!
此時的愧疚等等,無法掩蓋曾今的無情,可以說諸天萬域的生靈,任何一方都比他們值得保護,正像光暗至尊所說,這些傢伙有什麼資格得到護佑。
“成仙大劫!原來這其中還有大道的懲罰,遺忘曾今的人間守護者,傷害他們的血脈後裔。這無盡歲月以來,恐怕不僅僅太陽聖皇一脈,時至今日如太陰聖皇等,血脈不存,印記全無,淹沒在紅塵萬丈內,大帝無私。但大道至公,該還的還是要還,”盤古辰心頭閃過一抹明悟,蒼生以爲歷史已經過去,可爲所欲爲,然而大道一直銘刻。終會應驗。
雖然心中不爽,不過盤古辰的意志並不受影響,正像萬事萬物一樣,有明有暗,更多的生命都是無辜的,他們不該如此死去,而且秉承守護的意念。也是盤古辰身上寄託了師傅、姬子、二哥等人的期望,還有戰友葉凡、蓋九幽等共同的意志。
光暗至尊和石皇血屠宇宙星空,盤古辰等四人也是喋血大戰,宇宙各方無一處淨土,至尊殺機瀰漫六合八荒,即使萬道都被撕裂踏碎,當世的宇宙中心,便是‘過去’和‘現在’的對決。從某種角度來說,這也是大道之謀。
自斬存活至今的古代至尊,都是歷史中的一部分,於大道來說,如同頑固的病患;而大成體質以及意圖藐視大道的如蓋九幽這樣的存在,於大道來說就是不受待見的異類。
可以說此時對戰的雙方,都是於大道來說不該存在的。全部死絕才是對大宇宙最有利的。
金毛大成聖體和長生天尊打到了白熱化,雙方都付出了慘重代價,看似還活着,實際上與死無異。忽然間,一股威壓六合八荒,鎮壓諸天萬道的氣息出現,長生天尊極盡昇華了。
盤古辰和輪迴之主手上一緩,彼此戒備着暫時收手,一個極盡昇華的至尊,那是人間至強的存在,是令人絕望的存在,兩人因爲各自的原因,不得不暫時收手避退。
其他力戰正酣的人也是一樣,不得不紛紛罷手,小心戒備長生天尊,哪怕禁區至尊也是一樣,他們可不是一起的,長生天尊極盡昇華幾乎必死,但也未必沒有一線生機,若是血食兩三個同級別存在,未必不能活下去,禁區出來的其他至尊可不敢賭,即使石皇和光暗至尊都不得不遠離,以免被牽連到其中。
盤古辰感受着長生天尊極盡昇華的蓋世神威,瞳孔微微收縮,輕聲喃呢,“成仙路上終究是沒有耗盡這一下,和大成聖體血戰至此,依舊還是極盡昇華了,難道無法阻止麼?”
“你以爲至尊是傻子還是白癡?走到這一步的人,不缺乏狠勁,一旦事不可爲,寧可輝煌落幕,也不會冤死在不如自己的人手上,”輪迴之主冷冷的說着,渾身仙光閃爍,修復着被盤古辰打碎的部分帝軀,“你還要阻止我麼?繼續下去,我也最終會選擇輝煌落幕,而你則會成爲我輝煌歷史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盤古辰此時如何還能不明白,巧合幸運在真實世界那是多麼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即使星星點點的累積優勢,也是不行的,之前禁區至尊們還未到極限,所以一直沒有極盡昇華的,而此時金毛大成聖體終於是逼得長生天尊不得不做出抉擇,耗死是憋屈死,不如極盡昇華閃耀最巔峰的輝煌而落幕。
‘至尊依舊是那些,但真實卻更加殘酷無情,到了這個時候,可以預見的是,這些至尊被逼無奈之下,都會在最後選擇極盡昇華,而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這些人,生的希望此時變得多麼渺茫啊!’
“已經退無可退了!”盤古辰淡淡的說道,這次若是退卻,或許將終生無法證道,止步於此,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真正令盤古辰無法失去的東西,是那深沉的期盼和親朋好友兄弟姐妹們,若是戰死或許被永遠緬懷,不失那一直珍惜的愛,苟且而活,最終只會剩下自己,“說到底弱小纔是世間最大的原罪!”
輪迴之主眼中頓時爆出一道璀璨的異彩,被盤古辰最後一句話擊中了內心,相比於盤古辰此時的感慨和無奈,輪迴之主更是感同身受,若是有足夠的力量,豈會爲了不死而自斬,遭受那份擺不脫的痛;豈會爲了延命,千萬年來殺生無數;豈會爲了見仙,而卑躬屈膝的渴望蒼天給一絲機會,“弱小纔是最大的原罪!說得太好了!哈哈哈!”
這一聲發自肺腑的吶喊,震動蒼穹宇宙,此時此刻,無論是至尊,還是爲了護佑蒼生的葉凡等人,亦或者那隻能跪地祈禱的普通人,這句話就是所有人的內心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