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在半空中驚慌失措地叫,那聲音奇慘無比,讓人聽了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人在半空,看準了宗政澈的方向,腰微微一扭,她將全身的功力散去,如一塊大石頭般狠狠地砸向了宗政澈。
看到她還活着的宗政澈先是一愣,心底不知爲什麼竟然有些慶幸。只是待看清她砸過來的方向時,他的臉都快綠了,但已經來不及躲避了。
“呯”她狠狠的砸向了他……
即使他及時的運起了全身的功力,也被砸得一個踉蹌站立不住,迫不得已扔下了手中的司馬千鸞,司馬千鸞慘叫一聲滾出了三丈開外。
而宗政澈卻還是被左芸萱帶着重力加速度的身體砸倒在地。
“撲通”宗政澈的手一下陷進了船的底部,船底有了龜裂的痕跡。
“啊,疼死我了。”
不待宗政澈說話,左芸萱先發制人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痛呼,手卻用力一撐,將剛想爬起來的宗政澈又狠狠地推到在地
快,狠,準
宗政澈俊美的臉措不及防呯得壓在了船板上,船板上揚起一陣塵土嗆得他快把肺都咳出來了,他的眼底一片暗沉。
她是有意的她能從十幾個暗衛的手中逃脫,說明她武功高強,那麼這樣的她怎麼可能從空中掉下來?
是的,我就是有意的,敢讓人殺我?不把你壓成紙片,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這土的滋味好吃吧
左芸萱的眼與他在空中迅速的撕殺一番。
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正等開口。
她突然快速地閃到一邊,大咳了起來,就在衆千金詫異的眼光中,她“哇”地一聲從她的嘴裡吐出了幾條小魚。
小魚掉在了船上,拼命的跳動着,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宗政澈臉一黑,這左芸萱還能不能再噁心人一點?居然嘴裡藏着魚出來,想到那滑膩膩的活魚在嘴裡,宗政澈就一陣惡寒。
不過更讓他渾身汗毛直豎的是左芸萱的話:“魚兒啊,幸虧你們跳到我嘴裡了,不然掉在船板上就摔死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
左芸萱一本正經的說着,手還小心翼翼地抓起了魚尾,輕輕地扔到了水裡,安慰道:“魚兒,快回水裡吧,以後小心些啊,千萬不要再游到別人嘴裡了,別人可不象我這麼善良的。”
聽到她的話,宗政澈差點吐了出來,他目光陰沉地看着又浮上水面的十幾個侍衛的屍體,這就是善良的左芸萱做的事
“太子”衆千金後知後覺地衝到了宗政澈的身邊,一個個作出關心之狀。
左芸萱眼珠一轉,也瘋了似得撲向了宗政澈,嘴裡嚷道:“太子,我來扶你”
宗政澈剛顫巍巍地站起來,被她一股大力襲來,又華麗麗的倒了下去。
不知道是誰踩了其中一個千金的裙子,那個千金一下站立不穩,撲向了前面的人,於是多米諾骨牌效應發生了奇蹟。
所有的千金都倒了下去,如疊羅漢般疊在了一起,而墊底的當然就是英明神武,俊美無雙的宗政澈太子了
“左芸萱”宗政澈發出一聲怒吼,他怒氣衝衝地推開了身上的千金小姐們,狼狽不堪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指着左芸萱厲聲道:“你敢殺本太子的侍衛?”
“太子…。”左芸萱露出驚懼的神色,一對眼睛如小鹿般的可憐無助,這種眼神竟然讓宗政澈的心突得柔軟了下。
驚疑不定
“澈哥哥…。”不遠處傳來司馬千鸞怯生生的聲音。
宗政澈一下清醒過來,他真是瘋了,竟然在剛纔對左芸萱心軟了,竟然忘了左芸萱差點將司馬千鸞致於此地了
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他臉一沉,就要抓向左芸萱。
這時左芸萱突然大叫一聲,撲到了司馬千鸞的身邊,悲憤欲絕道:“姐姐,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這些該死的侍衛啊,怎麼可以在水中對你非禮啊?他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嘴上說着,手卻十分俐落的扯掉了宗政澈的外袍,露出了司馬千鸞青紫交加的身體。
“啊…”司馬千鸞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聲。
“啊”左芸萱的尖叫聲比她更是響了數倍,連說話聲也大了數倍,讓離船隻有十幾米處的亭中人也聽得個一清二楚
“姐姐啊,你身上怎麼回事?這麼多手印還有牙印?哎呀,我的姐姐,你這是遭了什麼罪啊?被多少個侍衛非禮了啊?你有沒有?有沒有破身?快,快讓我看看,沒關係,破了也不要緊,我去求藥王谷的谷主幫你重弄一個處女膜,這樣太子就不會知道了。”
衆千金看了司馬千鸞的樣子先是鄙夷,而後聽了左芸萱的話是詫異,再聽到後來一個個都掩着脣偷笑了。
這司馬千鸞是毀了,臭名遠揚了,太子就算再喜歡司馬千鸞也不能娶她了,她身上被這麼多男人摸過了,誰知道有沒有失貞?就算沒有失貞又怎樣?
就憑左芸萱的話,就算是處女也是假的了
宗政澈臉色氣得鐵青,沒想到這個左芸萱心腸這麼惡毒,真是無時無刻都在算計着鸞兒早知道一開始就得痛下殺手,殺了這個妖女
這時左芸萱突然衝向了宗政澈,言詞鑿鑿道:“太子,我姐姐是在皇宮裡遇到這種事的,不管怎麼說你得給我姐姐一個交待,現在姐姐被這麼多侍衛凌辱了,你必須娶她”
“你……”要不是自己不打女人,宗政澈恨不得一掌打飛了左芸萱,聽聽她這是什麼話,話裡話外說司馬千鸞被男人凌辱了,又逼着他娶司馬千鸞,這是什麼意思?非逼着他戴綠帽子讓天下人取笑他麼?
“不……不……”這時司馬千鸞突然清醒過來,她連滾帶爬地爬到了宗政澈的身邊,哭道:“澈哥哥,不,我沒……”
“好了,別說了。”左芸萱打斷了她的話,柔聲道:“姐姐,我知道你被這麼多的男人同時那……你也是不想的。心裡很難受,不過有了就有了,又不是你主動的是吧?太子這麼喜歡你,不會嫌棄你殘花敗柳之身的,所以你不要再掩飾了,咱們左家堡的人有一說一,行得正坐得直,不能欺騙人不是麼?”
“左芸萱,我殺了你你這個妖女你不是說我不是你姐姐麼,你現在又巴着認我做什麼?你這個惡毒的人”司馬千鸞瘋了似得衝向了左芸萱,尖尖的十指摳向了左芸萱的眼睛,因爲左芸萱的眼睛是最招她嫉恨的憑什麼這麼醜的女人卻有一雙連天地都望之失色的眼睛?憑什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卻能有一雙洞察世事的眼睛?
憑什麼
所以她一定要毀了左芸萱的眼睛再毀了左芸萱的自信,再毀了左芸萱的身體,她要讓左芸萱千刀萬剮永世不得超生
她露出了猙獰之色,形如厲鬼
她的惡毒怎麼能逃得過左芸萱的眼睛呢?這是一對讓所有陰謀都無以遁形的眼睛
腳下微一用勁,足尖輕點,船頓時搖晃起來,只見她纖腰一扭,利用腰間的力量竟然將整艘龍船蕩了起來。
嘴裡卻嚷道:“司馬千鸞,本來我還念着十幾年的姐妹情想幫你,既然你不要我幫就算了,可是你不要我幫說便是了,你爲什麼要這麼用力搖船?你這不是遷怒麼?你有什麼恨對我來就是,爲何要遷連這麼多的千金小姐呢?”
頓時所有的千金小姐都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一聲高似一聲,一聲急似一聲,如沒頭的蒼蠅亂撞起來,心裡是恨死了司馬千鸞。
這時候什麼風儀,什麼風度,什麼優雅,什麼矜持,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尖叫聲,怒罵聲,狂燥聲。
船上亂作一團,而唯有她,憑風而立,衣袂飛揚,絕世而獨立。
星眸越過雜亂的喧囂射向了他,宗政澈。
他沉着臉,目睹着這一切,眼深沉而幽深,脣更是抿成了一條涼薄的弧線。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他的陰狠憤怒,她的桀驁不馴;他的箭弩拔張,她的冷傲強勢。
這時司馬千鸞拼盡了全力衝向了左芸萱……
近了……近了……
眼見着她尖銳的十指就要扎入左芸萱的眼中,她的心中充滿了嗜血的快意
左芸萱這個小賤人就要成了小瞎子了她倒要看看一個瞎了眼的醜女還能成爲左家堡的大小姐麼
就在她快接近左芸萱時,左芸萱突然對着宗政澈展顏一笑,那一笑間的風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宗政澈的心微微一蕩,腦中一暈,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左芸萱眼底劃過的陰冷,他心底突然浮起不好的預感。
只見左芸萱突然擡起腳,狠狠地踩向了司馬千鸞的腳上。
“啊…。”司馬千鸞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她疼得眼淚橫流,當下還顧得上傷左芸萱,抱着腳就在那裡跳了起來。
她跳是跳了,卻忘了這是在船上不是在平地,尤其還是晃盪得厲害的船上。
“呯”重心不穩的她狠狠地撞上了船欄上
撞也就撞了,偏生撞在了她的胸口之上,胸是最柔軟的所在,怎麼吃得消這般的撞擊?
“啊…”她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這時船竟然奇蹟般的平穩了下來。
衆千金驚魂未定地看向了司馬千鸞,司馬千鸞此時痛得抱着胸在地上滾了起來。
“哎呀,司馬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嘖嘖嘖……你說你也是的,好端端的怎麼往欄杆上撞?什麼地方不好撞非得用胸去撞?你以爲你的胸是什麼?肉包子麼?壓扁了重新回個爐就能再宣乎了?唉,可惜了,本來就不怎麼大,這下被壓得的找也找不到了……唉……”
左芸萱氣定神閒的倚在了船欄邊,嘴裡說着風涼話,那愜意的樣子,就差拿把瓜子在磕了。
疼痛間耳邊還傳來左芸萱的風涼話,司馬千鸞氣得撲得一口血噴向了半空。
“啊……”好不容易船稍微平靜下來,衆千金正驚魂初定,冷不防被司馬千鸞這麼鮮血一噴,近處的都被噴了個滿頭滿臉,一個個失聲驚叫。
“司馬小姐,你怎麼這麼埋汰?吐了我一臉”
“是啊,太沒有教養了。”
“人長得醜也就算了連做事沒有分寸真不知道她家是怎麼教的。”
這羣人就是這樣,眼見着太子是不可能娶司馬千鸞了,一個個落井下石起來,把司馬千鸞氣得差點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突然一個千金小姐又發出一聲慘叫,只見她定定地看着手上的帕子,白色的帕子上一條條全是血跡,這才醒悟過來,原來臉上全是司馬千鸞噴出來的血,頓時嚇得咕咚一聲暈倒在地。
另外被噴到血的幾個小姐也後知後覺發現臉上的鮮血,一個個也撲通撲通的暈了過去。
左芸萱看了眼幾個癱軟在地的千金小姐,一聲嘆息:“唉,司馬小姐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可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看看,把這些小姐嚇得?”
“啊…左芸萱…你這個妖女…。”司馬千鸞氣瘋了,縱身一躍,又攻向了左芸萱。
左芸萱纖腰一扭就輕易的躲了過去,脣間輕嗤:“司馬小姐,好歹你也是左家堡長大的,父親也沒少請西席教導你,怎麼說話還是沒有一點文化修養?說來說過就這麼一句來,我罵給你聽,你好好聽:司馬千鸞,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噢……不……”
左芸萱嫌棄地看了眼她被壓遍的胸,咳了咳一臉正經道:“對不起,我說錯了,重來,司馬千鸞,你這個沒胸沒腦的你脫了衣服就是禽獸,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獸,雖然你不是隨便的人,可是隨便起來不是人,你從小缺鈣,長大缺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左臉欠抽,右臉欠踹。驢見驢踢,豬見豬踩。天生就是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當初要不是你媽太風騷,你也不至於這麼早就出生你說你爹當初怎麼不把你射在馬桶裡呢?”
她一口氣連個咯噔都不帶停的如數家診,洋洋灑灑將這番罵人的話罵得個痛快淋漓,罵完後還對衆目瞪口呆的千金道:“罵完,請鼓掌。”
說完自己先鼓了起來。
衆千金一個個張大了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這還是有修養?這是有文化的人說的話麼?這分明是潑婦罵街好麼?還罵得這麼溜?這麼朗朗上口?
天啊,這左家堡的大小姐是哪裡來的怪胎?
不過最後一句是啥意思?衆千金又面面相覷,前面的話她們是聽懂了,怎麼最後一句怎麼也想不明白呢?
唯一能聽明白最後一句的宗政澈一下臉鐵青了,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裡浮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狂燥還有嫉妒,是誰?是誰讓她知道孩子是怎麼來的?
怎麼她會知道這些事情?是有人告訴她的還是她已經…。
一股所有物被侵犯的怒火襲上了他的心頭,他甚至沒有發現擁有這種情緒是多麼不對頭,他對着左芸萱就是一通狂吼:“左芸萱,是誰?他是誰?”
左芸萱先是一愣,隨即嗤之以鼻道:“你有毛病麼?什麼是誰?”
“是誰教你知道這些的?還是你已經跟男人……”他突然說不下去這話,他怕她真的被男人玷污了,他竟然有種綠雲壓頂的憤怒。
左芸萱先是沒聽明白,不過她到底是冰雪聰明之人,轉眼之間就明白了宗政澈的意思,勃然大怒:“宗政澈,你的腦子被門夾了麼?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
雖然被她罵了,可是他的心裡卻突然升起了一股子的喜悅,原來她還是純潔的,也許只是聽到別人這麼說的。
見他被罵了,似乎臉上還露出欣欣然之色,左芸萱忍不住罵了句:“神經病。”
女人的心最是敏感,尤其是一直愛着宗政澈的司馬千鸞。
宗政澈對左芸萱的態度讓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不,不行,她絕不能讓她的太子哥哥對左芸萱這個妖女上了心
她一定要在太子哥哥對左芸萱動心之前殺了左芸萱
眼一瞥間她看到了腳邊不知道誰掉在地上的一枝狹長的金釵,拿起了金釵,她滿目戾色地叫道:“左芸萱你這個賤人,去死吧”
自作孽不可活
左芸萱腳下微一用勁,船又蕩了起來,司馬千鸞尖叫着從左邊晃到右邊,從右邊晃到左邊,那不算大的胸更是晃得快掉下去了,哪還顧得上殺左芸萱?
左芸萱鄙夷道:“司馬千鸞,我知道你愛慕太子,可是**舞也不是這麼跳法的,這是龍船又不是花船?還是說太子就好這一口?”
“左芸萱,你胡說什麼”宗政澈對着左芸萱怒吼。
眼淡淡地掃向了宗政澈,她突然笑道:“難道太子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
宗政澈氣得渾身發抖,牙一咬,一個鷹擊長空襲向了左芸萱,人在空中暴吼:“左芸萱,你真是太放肆了今日不讓你吃點苦頭本宮枉爲太子”
左芸萱鎮定自若的看着他,看着他兇狠如鷹隼般撲向了她,就在快接近她時,手上一股內力直射向了船底板。
“卡卡卡”船發出了瀕臨解體的呻吟聲,終於在宗政澈衝到左芸萱面前時,十分配合的分離了。
“太子,水裡涼快涼快吧。”左芸萱扔給了宗政澈一個邪惡的笑,同時左腳虛空一踢,一股內力將那半邊船往岸上推去,而右腳卻對準水中的宗政澈又是一踹,藉着這一踹之力,身下的半邊船隻也向岸邊射了過去。
“撲通”正在中間的司馬千鸞隨着兩半邊船的離開,毫無懸念的掉進了水中。
遠遠的左芸萱站於船頭,隨着船的快速移動,她衣袂飄飄,似水般漾開,無數櫻花正好漫漫灑灑的吹落一瓣一瓣,牽扯着一縷一縷的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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