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芸萱笑了笑,終於開口了。
什麼是一鳴驚人?
什麼是驚空駭俗?
當一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美男年一張口卻噴出了一口能讓十里外也聽到的大西北的口音時,把所有的人都驚在那裡了。
只聽左芸萱粗着嗓子粗魯不已大喊道:“我們兩是第一次來,你這個王八羔子可得帶我們去玩好玩的啊。”
王八羔子?
這話怎麼聽都讓人不舒服啊,週二被膩歪壞了。
不過當他看到左芸萱一身的珠光寶器,狠狠的掐了把自己的‘肉’,忍了!
這兩隻傻‘肥’羊,非得讓他們輸的只剩‘褲’子纔好!
想到錢,他熱情洋溢:“不知道公子喜歡玩些什麼樣的?”
“你這王八羔子,我都說沒有玩過,你還問我玩什麼樣的?”
“是,是,是,瞧小人這豬腦子。”週二奴顏不已的拍了自己腦袋一下,討好道:“那麼就由小人帶着公子轉轉如何?”
“行!我們有的就是錢,哪個好玩就把我們往哪帶吧。”
週二連連稱是,心裡卻鄙夷不已道:笨蛋!這還用你說麼?我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把你往最能輸錢的地方帶了!
宗墨宸面無表情地跟在左芸萱後面,只有當眼‘波’流轉在她身上時,纔會浮現一絲的溫柔。
這時,一道道哄亮的呼喊聲從一張長桌前傳了過來。
“開了,開了,大家快下注啊。”
“大,大,大。”
“小,小,小。”
叫大也好,叫小也好,每個人都跟被捏了脖子般叫得面紅耳赤,眼睛赤紅。
手更是捏得緊緊的,腳不停的跺着地。
望着這些瘋狂的人,左芸萱停住了腳。
見左芸萱停住了腳,週二一喜,這買大買小最是賭得快,只一夜間就能讓人傾家‘蕩’產,這位公子竟然能停下來,真是天助他也。
於是他笑着道:“公子,這買大小最是好玩,而且刺‘激’,更是與運氣有關,小人見公子這麼氣宇軒昂,定然是運氣極好,不如您下點小注試試?”
左芸萱眉頭一動,似笑非笑道:“試試?”
週二笑道:“是啊,反正一注也不貴,最低十兩銀子就行了。”
“十兩?”左芸萱驚叫一聲。
週二的心咯噔一下,難道說多了?
要是把這‘肥’羊嚇走了怎麼辦?
於是他連忙補救道:“對不起,小人說錯了,是一兩,一兩。”
“一兩!”左芸萱又大聲叫了起來,惹得那些賭得熱火朝天的人也禁不住看向了她們。
待看到她們的打扮,不禁‘露’出了貪婪的異意,有的甚至也不賭了,而是悄悄的退了下去。
想來這些人是地痞流氓,準備動左芸萱的歪腦子。
週二則冷冷一笑,笑話,進了聚寶盆的人,還能給這些小‘混’‘混’留一點渣麼?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現在不是收拾這些小‘混’‘混’的時候,而是要想着怎麼把左芸萱的錢騙到手!如果實在騙不到,那麼……
他的眼中劃過一道與形象極其不符的狠毒之‘色’。
等他穩定好情緒後,才‘露’出討好的神‘色’道:“公子初次來,要不小人去通融一下,讓公子以半兩銀子賭下試試可好?”
“半兩銀子!”
左芸萱又是大驚小怪的尖叫。
這次週二連臉都黑了,難道這‘肥’羊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不成?那來這裡做什麼?找打劫麼?
要是動用了打手搶,那麼他分到的錢就少了。
當下心一狠道:“這樣吧,公子,小人也是跟公子有緣,這第一筆賭資小人給出了!”
“你出!”左芸萱還是千年不變的驚叫聲。
瞬間引來無數的眼神!
不過這次不是看左芸萱的,而是看週二的了。
週二氣得臉都白了,這公子是什麼意思?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連賭資都幫她出了,她還想怎麼樣?
叫得這麼大聲,這不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幹了什麼事了麼?
這可是他的絕招!
他就是靠着這方法拉了無數人進了賭場,從此傾家‘蕩’產的,他想出這招容易麼!
現在可好,被這個公子喊破了,以後別人都跟他學,他的客源又得被分走了。
這時他對左芸萱是又氣又恨又捨不得,心情複雜不已。
不過事已到如今,左芸萱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
當下,他臉‘色’一冷道:“怎麼?公子,難道您是來這裡消遣小人玩的麼?”
見週二頻臨發怒了,左芸萱也不再捉‘弄’他了,而是一本正經道:“你誤會了,其實我是想說才十兩起注,太低了,以我的身份,至少得一百兩起注才行!”
“一百兩起注?”這次輪到週二驚了,聲音也大了些。
不過還好,全被人們的叫注聲所掩蓋了。
“嗯。”左芸萱點了點頭道:“對,一百兩金子。”
“金子!”週二如被點了的炮般尖叫起來,瞬間,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看向了他。
“聽到沒,他們在說金子!”
“金子就金子唄,這年頭誰還沒金子?”
“可是剛纔聽週二說要幫那公子付頭注的。”
“不會吧,用一百兩金子付頭注?週二瘋了麼?”
“可不是瘋了?賭場規矩,週二願意付是週二的事,但如果贏了,這贏的錢就是那公子的,包括週二自己幫這位公子墊付的錢。”
“這週二是傻了麼?如果輸了就輸一百兩金子啊,贏了卻沒他的份。要我是那公子,贏了就把本利都拿走,讓週二哭去。”
“哈哈哈,賭錢賭錢,這週二個傻X,不用理會。”
“唉,這種好事怎麼輪不到我呢?”
“切,瞧你長得歪瓜劣棗的樣子,週二能幫你付錢,你做夢吧,還是靠自己賭來得可靠。”
“那也是。”
賭徒們說了會又專注地賭錢去了,不再關心週二與左芸萱了。
週二卻苦着臉看向了左芸萱道:“這位公子,小人可沒有一百兩金子。”
“我也沒說讓你幫我付一百兩金子當頭注啊。”
週二聽了如釋重負,不過他那口氣還沒喘完,就聽左芸萱道:“不過我喜歡言而有信的人,你剛纔說頭注至少十兩,那麼你就幫我付這十兩頭注就行了。”
“啊?”週二愣在那裡。
“怎麼?你想反悔了?”左芸萱大有不同意就換迎賓的模樣。
週二渾身一凜,連忙道:“不,不,不,怎麼可能?小人一向言出必果,這是十兩紋銀給公子,您先下注吧。”
左芸萱看了眼銀錠子,懶洋洋道:“這種小錢我拿過後就髒了我的手,去,幫我買個大吧。”
尼瑪!
週二暗中罵了聲,小錢?小錢怎麼不見你拿出來?這是老子的錢!
“大,大,大!”
“小,小,小!”
衆賭徒圍着‘色’子大叫着,一個個面紅耳赤,青筋直冒,看樣子已然急紅了眼。
莊家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她笑道:“諸位客官,奴家可要開了,沒下注的快點下注啊,免得錯過了這一次發財的機會啊。”
頓時又有人壓上了銀子。
莊家見到如小山般堆起來的銀子,眼中的笑意更盛了。
“開,開,開!”
衆賭徒又是一陣吼叫,就在衆人彷彿歇斯底里的吼叫中,莊家纖纖‘玉’手開注了。
“大!”莊家的聲音甜美而清亮,笑得更是惹人憐愛。
不過這賭徒的眼裡除了錢沒有‘女’人,贏的人眉開眼笑,輸的人則垂頭喪氣。
週二則大喜過望,屁顛顛地拿了一百兩銀子遞給了左芸萱,討好道:“公子果然是有福之人,才第一次下注就贏了十倍,給,這是一百兩銀子,公子收好了。”
嘴上說收好,眼睛卻骨碌碌的看着銀子。
這賭場是有規矩的,客人要是贏了錢就會給帶客人進來的事迎賓喜錢的。
當然宰掉‘肥’羊的分成是另算的。
所以迎賓的油火足得很,不過也不是誰都能當的,能當迎賓的都地皮流氓,身後有暗黑勢力的人。
其實說白了就是打手而已。
左芸萱看了眼周二手上的一百兩銀子,嫌棄道:“一百兩銀子不夠本公子打賞下人的,至於這麼高興麼?”
週二聽了大喜,只想‘毛’遂自薦當左芸萱的下人,拿着銀子的手也抖了抖,期待地看着左芸萱,只盼着左芸萱把這一百兩銀子賞給了他。
左芸萱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這王八羔子倒是機靈,一路上‘侍’候得也讓本公子很舒服,本公子想就把這一百兩銀子賞給你……”
週二喜不自禁不待左芸萱說完就撲通一下磕了個頭道:“多謝公子賞賜。”
就在他喜滋滋地站起來,‘欲’把一百兩銀子收起來時,就聽左芸萱嘆了口氣道:“唉,你怎麼就磕上了?我雖然想把這銀子賞給你,可是這錢也太少了,只配賞給下人,怎麼能賞給你呢?這不是埋汰了公子我麼?”
週二頓時僵在那裡,看着手裡的錢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心裡把左芸萱恨了個半死,這冤大頭怎麼說話說半句留半句?這倒好,錢沒落着,他還磕了個頭,這不是找同行笑話麼?
他連忙道:“沒事,沒事,能當公子的下人是小人的福氣。”
他是鐵了心要把這一百兩據爲已有了。
左芸萱似笑非笑道:“這話說的?你好端端的賭坊迎賓也算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能當本公子的下人呢?不妥,不妥,不妥。”
她連說了三個不妥,把週二的心都說得哇涼哇涼的,知道這一百兩銀子是鐵定沒他的份了。
再次依依不捨的看了眼銀子,才狠心遞了出去:“給,公子收好。”
左芸萱斜睨了眼道:“都說這是隻配賞給下人的錢,公子怎麼可能拿它?沒的髒了手!去,再給我押大!”
“是。”週二將一百兩銀子押在了大字上,並對莊家使了個眼‘色’。
莊家點了點頭。
不一會又開了,結果仍然是大。
左芸萱自然毫無疑問的得了一千兩銀子。
這時週二‘露’出了羨慕之‘色’試探道:“公子果然手氣好,竟然得了一千兩銀子,看來這賭坊是公子的財運方位啊。不如公子賭些大的,這一千兩銀子往上就算是贏了也只是翻倍了,不再乘十倍,就算贏了也就二千兩,想來公子看不上這兩千兩,不過要是公子賭一萬兩,那麼贏了就得二萬兩,這可多了去了。”
左芸萱嗤之以鼻道:“一萬兩算什麼?能在公子我的眼裡麼?”
週二喜得快不知道東南西北了,這真是大‘肥’羊啊,看來他身上至少有個百來萬兩,而且他身邊還有個一直不說話的人,看這穿着打扮也是有錢的主。
於是諂媚地笑道:“那是,那是,那公子您準備賭多少呢?”
心想,最好賭個十萬兩,以這‘肥’羊的脾氣,定然不甘心輸,就有辦法把這‘肥’羊宰得一乾二淨了。
左芸萱皺了皺眉道:“十萬兩……”
“哈哈,小人就知道公子是個爽快的,那就賭十萬兩吧。”
“不,十萬兩也太少了,這不是小看公子我麼?”
週二聽了喜得渾身打抖,連腳上的肌‘肉’都發顫了,顫着聲道:“那公子的意思是……”
“一百萬兩……”
“一百萬兩!”週二喜得尖叫出來,頓時引來無數的側目。
不過這時週二已然顧不得了,只是緊張地看着左芸萱,眼一眨不眨的等待着左芸萱說出後面的話來。
只見左芸萱朱‘脣’輕啓道:“一百萬兩也無不可。”
週二高興的快暈了,要知道一百萬兩他的分成至少要一萬兩啊,發了,發了,發了。
他真的發了。
他高興的差點手舞足蹈。
就在這時他撞上了左芸萱探究的眼神:“咦,我賭錢你這麼高興做什麼?”
週二一凜,心想不能得意忘形,現在錢還在這‘肥’羊手裡,得搞好關係。
於是連忙斂住笑,假裝好心道:“公子,小人有句話要提醒你,這賭場變化莫測,現在是贏了,不一定一直會贏,你一定要三思啊。”
“哼,不過一百萬兩,至於要三思麼?”
聽到左芸萱狂妄的話,週二只覺興奮的連骨頭也輕了三分,眼睛裡更是全是孔方兄在轉了。
“那公子是準備金票還是銀票?”
“自然是金票。”
左芸萱慢條斯理的從懷裡取出一疊的金票。
瞬間,無數道貪婪的眼光看向了她……
不,手中的金票!
要不是在賭坊裡,估計所有的人都衝上來搶了。
週二更是兩眼發直,只剛纔隨意一瞥,他就看到上面一張是一萬兩的金票啊,這麼幾十張,該是多少銀子啊。
一兩金十兩銀,第一張就是十萬兩銀子啊。這不得上千萬銀子?
發了,發了,這次真的發了,沒想到竟然有這麼‘肥’的羊,百年難遇!
左芸萱漫不經心的挑出了十張,就要遞給週二。
就在週二的手指碰到金票時,左芸萱突然收了回去,正‘色’道:“你說的很有道理,都說賭場風雲莫測,現在贏了,未必一直贏,公子我還是再看一會吧。”
“啊?”週二張口結吉,看着到手的銀票就這麼飛走了,氣得差點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說這個嘴作什麼?這不是吃飽了的撐的麼?
不過見到了左芸萱這麼多錢,更是堅定了要把這‘肥’羊宰到乾淨的決心。
當下皮笑‘肉’不笑道:“是,公子說的有理。如此就把先押一千兩吧。”
“好。繼續押大。”
這時一羣賭徒都是有眼‘色’的,看到左芸萱押大,也紛紛押大,只爲了沾些左芸萱的財氣,贏些錢去。
左芸萱淡淡地笑着。
莊家看着眼前所有的銀子都壓在了大字上,美麗的小臉變得扭曲了。
按着這種情況,她只要作出手腳就能押出小字上,可是她如果押到小字上,那麼左芸萱必輸無疑。
要是這個財神輸了心情不好不賭了,那麼他們做的一切不都泡湯了?
要是平時他們定然就搶光了左芸萱了,可是現在她‘露’出這麼多的財來,這裡的賭徒也不肯罷休的,所以一時間他們不敢下手。
而左芸萱正是算準了他們的心理,纔將他們一軍的。
於是莊家咬了咬牙,開了注。
“大!”
“哈哈哈”
一時間圍在桌邊的人全都大笑了起來,這次贏大發了。
而週二與莊家的臉卻黑了一片,這次損失慘重啊,估計損失了萬把兩銀子了。
週二眼珠子一轉,瞬間變出一堆笑臉來對着左芸萱道:“恭喜公子,公子果然是財星高照啊,如此看來,公子之勢勢如破竹,銳不可擋啊,不如公子下大注吧。”
眼直直地盯着左芸萱。
左芸萱勾‘脣’一笑道:“不急,再玩會。”
尼瑪,週二急得差點脫口而出,你是不急,但我急啊!
再這麼下去幾次,他跟莊家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臉上卻尷尬道:“聽說每個人的財運都是一天就那麼幾次,公子可以把握好啊。”
“‘混’帳,你這個王八羔子,詛咒公子我麼?”
左芸萱回手就給了週二一個巴掌,把週二打得暈頭轉向。
還未等週二回過神,就聽左芸萱對莊家道:“美人兒,繼續押大!”
莊家的手抖了抖,看向左芸萱的笑勉強不已,她想了想,做出了最美的姿勢道:“不如公子押大點如何?”
左芸萱看了眼檯面,一本正經道:“行,把剛纔贏的全都押在大點上!”
莊家的臉瞬間黑了,她的說大點是指錢多點,哪是建議押大呢?
而衆賭徒卻如臨福音般,立刻將剛纔贏的錢都壓在了大上,甚至有的還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銀子。
這時左芸萱似笑非笑道:“這次要再開大,我就給美人兒一千兩銀了,美人兒不會讓公子我失望吧?”
莊家一下臉‘色’慘白,完了,這話要是讓主子聽到了,一定會認爲她有意放水了。她到底是開大還是開小呢?
看着檯面上一堆的銀子,那銀子竟然有十萬兩之多,要是這再開了大,就算是一賠二,也得賠出二十萬兩去,何況裡面還有不足一千兩的銀子是按一賠十的,裡外裡至少賠出三十萬兩銀子!
這種後果她是無論如何承擔不了的。
她眼中閃過一道厲‘色’,當下做出決定,開小!
至於這個‘肥’羊要是識相的話就賭輸了留條命,不識相就連人帶錢一起消失!
她快速得拿起了篩盅用力搖了起來,叫道:“大家買了,買了,就要開了。”
“大,大,大!”
賭徒們這次的聲音出奇的整齊,齊刷刷地喊着大,倒是十分有氣勢,這時別處的人也被感染上了,都聚過來看,一時間這桌上的人人山人海。
不過左芸萱身邊卻始終留着餘地,賭徒們只是圍繞在她身邊一米之外處,顯得鶴立‘雞’羣。
莊家冷笑一聲,喝道:“開!”
‘色’子在盅子裡滴溜溜的轉了起來,莊家自信不已,眼看也不看‘色’子。
左芸萱勾‘脣’一笑,指上一道氣衝了出去。
‘色’子轉得更靈動了。
“大,大,大”
開大的聲音震天的響,週二暗中也抹了把汗,生怕莊家失手,不過當他對上莊家的眼時,放下了心來。
“哈哈哈哈,大!”
終於在‘色’子停住後,現出了十八點最大,賭徒們都瘋狂的叫了起來。
“不可能!”莊家嚇得面如土‘色’,撲到了桌上,死死地盯着篩盅,當她看到紅彤彤的十八點穩穩的躺在盅裡,頭一暈差點暈了過去。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開出大呢?”她彷彿陷入了瘋魔般低喃着,眼死死地盯着三個‘色’子,怎麼也不相信她失手了。
“怎麼不可能?”左芸萱輕笑道:“難道美人兒早就知道開不出大字麼?”
左芸萱粗狂帶有特‘色’的聲音瞬間入了衆賭徒的耳,他們立刻停止的喧囂,疑‘惑’的看向了莊家。
莊家心頭一凜,強笑道:“這位公子真是玩笑了,我怎麼會知道開什麼呢?不過是連開了這幾次大,我感覺到不可思議罷了。”
這話倒是合情合理,畢竟賭大小連開幾把大的事也是有的,但這麼連着開倒是第一回見。
左芸萱笑道:“呵呵,我想也是,美人兒怎麼可能未卜先知呢?要是能未卜先知,誰得到了美人兒不是得了金礦了麼?”
莊家笑得更牽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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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左芸萱道:“剛纔說如果開大就給美人兒一千兩銀子賞錢,美人兒果然是福氣之人,這一千兩就給美人兒了。”
說完,從桌上取出一千兩遞給了莊家。
莊家站在那裡,面如死灰。
左芸萱玩味一笑道:“咱們繼續吧。”
“什麼?你還賭?”莊家嚇了一跳,看向了左芸萱。
左芸萱奇怪道:“咦,這隻聽說拉人賭錢的,還沒聽到不讓人賭的,美人兒這是嫌棄本公子麼?”
“是啊,是啊,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聚寶盆輸不起麼?”
“對啊,贏的時候怎麼沒讓我們穿件衣服出‘門’?非得把我們搜刮乾淨,現在輸了一點就急得不讓人賭了!哪來的道理?”
“就是,就是,讓二姨娘出來評評這理!”
“對,對,就是這理,讓二姨娘出來給我們‘交’待!憑什麼不讓我們賭?”
這些賭徒第一次嚐到了這種甜頭,只想着攀着左芸萱這高枝,哪能讓莊家三言兩語把左芸萱打發了?
見衆人‘激’動非常,莊家硬着頭皮道:“各位,各位,請聽奴家一言,奴家只是想讓這位公子換到貴賓室去賭,倒是讓各位誤會了。”
左芸萱勾‘脣’一笑道:“獨樂樂不如衆樂樂,本公子就在這裡賭了,來吧,美人兒,本公子繼續賭大!”
“賭大,賭大!”
一羣賭徒起鬨起來,把剛纔贏的約有三十萬兩銀子堆到了大字上。那架勢是認準備了買大必贏。
週二這時連死的心都有了,他本想宰‘肥’羊,沒想到被‘肥’羊宰了,這‘肥’羊到現在一分錢沒出,生生的掙了四千兩銀子。
要是隻‘肥’羊的四千兩銀子也就罷了,但這麼多人一起的銀子,他這輩子當了‘褲’子都賠不起啊。
賭場也有規矩的,要是帶的人贏走的錢超過了一千兩,超過部分按百分之十賠給賭場。
這圍着賭的人,大多是他帶來的,這回他死定了。
他在那裡癱軟在地,左芸萱卻催着莊家開注了。
莊家手抖的拿着篩盅搖了起來。
這時左芸萱悠悠道:“美人兒可搖好了,一定要搖大噢。”
莊家身體一僵,猛得扣下了盅子,厲聲到:“開!”
暗中左芸萱手又微動。
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盯着篩盅。
這次裡面的‘色’子沒有轉了,而是直‘挺’‘挺’的躺在那裡。
“三個六!”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隨後只聽撲通一聲,莊家暈到在地。
所有的賭徒都‘激’動了,瘋狂了,眼睛都通紅了。這次不是輸急的,而是高興的。
六十萬啊,至少六十萬,這是聚寶盆第一次輸出這麼多錢!
“誰敢來聚寶盆搗‘亂’!”
一道帶着怒意的‘女’音傳了出來。
衆人看了過去,只見衆星捧月將一個長得如仙‘女’般的少‘女’簇擁而來。
左千鸞,終於出來了。
左芸萱笑了起來,今日的一切沒有白費,還是把左千鸞給引出來了。
她就知道左千鸞會忍不住,誰讓左千鸞心情不好呢?現在有她這個送上‘門’找虐的人,左千鸞怎麼會不出現呢?
她淡淡地笑道:“這位是……”
清風倨傲不已道:“你不配知道我家小的名字!”
“噢,原來見不得人啊。”左芸萱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衆賭徒登時笑了起來,起着哄道:“是啊,是啊,連個名字也說不出來不是見不得人是什麼?”
“再說了,好人家的‘女’孩誰會來賭場?這說不定是哪裡來的青樓‘女’子呢!”
“有可能啊,看這細皮嫩‘肉’的,比醉天香的‘花’魁還帶勁呢。”
這些賭徒在賭坊裡最感興趣的就是錢,可是現在贏了錢又出現了個象左千鸞這樣的美人,登時一個個如打了‘雞’血般興奮,說起話來更是毫不顧忌了。
左千鸞氣得臉‘色’發青,喝道:“放肆!我可是左家堡的大小姐,你們都不想活了麼?”
“左大小姐?原來這就是左小姐啊。”
“是啊,這就是左家堡小姐。”
“果然長得國‘色’天香,美得讓人忍不住啊,這皮膚比‘花’坊裡的‘女’人都滑上三分,要是‘摸’一把我死都願意啊……”
“切,賈三,你也不看看你是德行,人家可是左家堡的小姐,再美也不是你能享用的,不用流口水了。”
“嘿嘿,想想還不行麼?”
“就是‘摸’不着還不讓人想麼?嘖嘖嘖,這小臉蛋兒水靈的,這小嘴啊,要是親上一口,我就一年不刷牙了……”
“哈哈,正是,正是,看她的小手,真嫩啊,要是‘摸’在我……”
說到這裡,衆人‘交’換了狎褻的眼神,然後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聽到賭徒們猥瑣的笑聲,左千鸞臉‘色’鐵青。
要知道她雖然生了氣就來賭錢,不過一直在貴賓房裡,跟她賭的也是那些皇孫公子,就算是傾慕她的美貌也不會說得這麼不堪。
可是這裡都是什麼人?都是一些走走卒商販,這社會上最底層的人,還能指望他們狗嘴裡吐出象牙來麼?
他們可是千年難得看到這麼漂亮的又身份高貴的‘女’人的,不過個嘴癮纔怪呢!
左千鸞受到了這般的羞辱,怎麼能不氣得七竅生煙。
她惡毒的瞪着左芸萱五人,認爲她所受的恥辱都是她們帶來的。
這時左芸萱眼眨了眨,突然作出恍然大悟狀叫道:“原來你就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聽說你在皇宮裡一舉贏了我朝最負盛名的三位才‘女’而獲得聖上親封才‘女’稱號。太好了,有道是相請不如偶遇,那就請左大小姐爲我寫副字吧。”
好不這麼說還好,這麼一說,左千鸞簡直就快氣炸了,這不是哪痛戳她哪麼?
她美‘豔’的小臉頓時扭曲,禁不住尖叫道:“放屁,我纔不是那個白癡呢!還寫字呢?那白癡寫的字能見人就怪了!”
“啊?”左芸萱張口結舌地看着左千鸞道:“不對啊,明明聽說聖上親封的才‘女’就是左大小姐,你要不是左大小姐那你是誰?”
“我就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左千鸞幾乎咬牙切齒的吼了出來。
左芸萱點了點頭道:“噢,你就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啊,那你不成了自己嘴裡所說的白癡麼?你寫的字真的很醜麼?見不了人麼?”
“你……”左千鸞氣得將拳頭緊緊地握着,半晌說不出話來。
終於她平息住怒意,對身邊的打手道:“來人,這人試圖猥褻本小姐,抓住了‘亂’棍打死!”
左芸萱豁得跳了起來,指着左千鸞罵道:“你說什麼?誰要猥褻你?你這個醜八怪?就算你要用‘亂’棍打死我來威‘逼’我猥褻你,我也不寧死不屈!”
“你……”左千鸞厲聲道:“你們還不給我打?”
那羣打手如狼似虎的衝向了左芸萱。
這時左芸萱淡淡道:“左小姐是想輸了賴帳麼?”
這話一說提醒了衆賭徒,所有的賭徒就‘激’動了起來,起鬨道:“是啊,這算什麼事?難道聚寶盆想賴帳不成?”
“就是就是,我們可都看到了,這位公子哪裡有猥褻你?你是不是得了臆症了?就你這長相,人家長得這麼俊美的公子,又這麼有錢能看上你?”
“就是,估計給這位公子倒洗腳水的丫環都比這‘女’人長得漂亮,公子還能看上她這種顏‘色’的人麼?”
“我看不是得了臆症而是鑽進錢眼裡了,分明是想借‘亂’賴帳!”
“真是最毒‘婦’人心啊!想強暴人家公子,人家公子不從,她就來硬的!”
“就是,我看公子說得對,她是想人財兩得,不能讓他們賴帳!這聚寶盆我賭了這麼久,輸了幾千兩銀子,第一次贏這麼多居然想賴?太過份了!”
“輸不起就不要開賭坊!難道是爲了騙我們的錢的麼?”
“就是,就是,兄弟們,聚寶盆要賴我們的錢,我們答應不答應!”
“不答應!當然不答應!”數千個賭徒義憤填膺地叫嚷着,一個個‘激’動不已,臉部充血,對着左千鸞揮起了拳頭,把左千鸞嚇得倒退了數步,而那羣打手也顧不得收拾無霜,而圍到了左千鸞身邊保護起她來。
這時剛纔那人又叫道:“那我們怎麼辦?”
“搶了聚寶盆!”突然一道尖銳的聲音從遠處響起,瞬間如指路的明燈照亮了所有賭徒的心。
衆賭徒突然感覺找到了方向,齊刷刷地吼道:“對,搶了聚寶盆!搶了他們,他孃的,今兒個也讓爺發他孃的財了。”
“搶啊……”
不知道誰說了聲,一羣賭徒如紅了眼般瘋狂的搶起了桌上的錢。
這時又有人叫道:“去帳臺上搶!那裡的錢最多!”
於是所有的人都瘋了般衝向了帳臺。
左千鸞急道:“快住手,你們瘋了麼?搶錢是要犯法的!我……啊…救命……”
話還未說完,就被洶涌的人流衝倒在地。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如狼似虎的人羣踩得哭爹喊娘直叫救命。
衆打手‘欲’去救她,可是才靠近她身邊就被瘋狂的人羣所衝散,唯一能聽到的是左千鸞的痛呼聲,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
左芸萱勾‘脣’一笑,拉着宗墨宸趁‘亂’消失在人流之中。
待週二清醒過來‘欲’找左芸萱時,哪還有人影?
他嚇得魂飛魄散,不死心的找了又找,可是入眼之處除了瘋了的人們,飛在半空的錢幣,還有不斷哀號的左千鸞,哪裡還有那兩個‘肥’羊的影子?
“完了,完了……”他喃喃的叫着,撲通一下癱倒在地。
待左芸萱走出了賭坊不禁笑得前俯後仰,真是太痛快了。
左芸萱笑道:“這下左千鸞可有得受了,眼見着就要封封大典了,這斷了手腳看她怎麼見人!”
宗墨宸寵溺一笑,拉過她狠狠的‘吻’了下她的‘脣’,直到盡了興才鬆開了她。
她臉微紅,嘟着‘脣’氣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又無緣無故‘吻’我?”
“我看你高興!所以想讓你更高興!”
我高興跟你‘吻’我有什麼關係?!還有什麼叫‘吻’我是爲了讓我更高興?!
左芸萱翻了個白眼。
見她無可奈何的小模樣,宗墨宸眸光一深,她難道不知道她這樣是多麼的‘誘’人們?讓他都差點把持不住!
不過不到‘洞’房‘花’燭那天,他絕不會雷池一步,最多也就‘吻’過個乾癮。
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道:“我還以爲你會跟左千鸞賭,把聚寶盆贏到手呢。”
左芸萱有些鬱悶道:“我倒是想,可是後來纔想起這房契地契都在二姨娘手上,她拿什麼跟我賭?既然賭了半天也贏不到手,不如給她製造些損失!”
“這哪是一些損失啊!”宗墨宸笑道:“據我所知聚寶盆並不是將每天贏的錢都送到錢莊的,而是每一週的週日才集中起來運送出去。今正下好是週日,那錢櫃裡可是放着一週的錢,怎麼說也有好幾百萬的銀子,這下聚寶盆是大傷元氣了。”
左芸萱眼中閃過一道異‘色’,沒想到宗墨宸連這也知道。
“怎麼?這麼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是不是又想我了?”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明明是這麼冷的一個人,可是對她說話時,總是透着點點的暖昧。
讓她明明千百次想要跟他說清楚,卻在最後‘迷’失在他的渾厚嗓間,琉璃眸光之中。
也許他是她的劫吧!
她呆呆地看着他,眸中全是他的存在。
他突然一笑,‘露’出白如美‘玉’的牙,‘誘’‘惑’道:“想不想看我的臉?”
“不想!”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開玩笑,只看到他的眼,他的‘脣’,她就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了,要是再看到他的臉,這輩子她就別想翻身了。
聽到她的回答,他眸光一黯,有些低‘迷’道:“你也跟她們一樣怕我的臉麼?”
什麼跟什麼啊?
突然,她靈光一現,對啊,所有的人都說他因爲受了傷,被毀了容,醜陋無比,自己剛纔的話似乎是傷了他。
心,沒來由的一疼。
“不是,你別誤會!”她連忙拉住了他的手,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說到這時,她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了,難道她告訴他,她怕看到他的臉就愛上他麼?
這種話她是絕對說不出口的!她現在都被他欺負成這樣子,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受了他的吸引,他還不得意忘形,對她爲所‘欲’爲了?
她脹紅了臉,支支唔唔的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鬆開了她的手,轉過身,黯然失‘色’道:“別說了,我都明白,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怕我的臉,怕看了我的臉做惡夢,說我是個怪物,說我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應該早死早……唔……”
他正說着,‘脣’被兩片柔軟堵住,將他後面的話全堵在了喉間。
他睜大了眼,震驚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泫然‘欲’泣的眸……
猛得,他加深了這個‘吻’,恨不得將他的骨血浸入她的血脈,與之永遠不相離。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羞紅了臉推開了他:“以後不許說那種自暴自棄的話,知道麼?”
她沒發覺自己說話的口氣彷彿戀人般,溫柔中帶着撒嬌。
他眼中劃過得逞的笑意,不過在對上她的如水美眸時,立刻變得正經不已,點頭道:“知道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要是我以後情緒低落時,你能不能再用剛纔的方法替我療傷?”
“什麼方法?”話剛出口,她恨不得把自己舌頭給咬斷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可惡的‘色’胚子,虧她剛纔還爲了他而心疼,轉眼間就犯‘色’‘迷’‘迷’的病了。
“我只對你一人‘色’。”他笑着將她摟在懷裡,還是有些介懷道:“爲什麼你不願意看我的臉?真的不是嫌棄我麼?”
左芸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要是嫌棄你還能被你這麼欺負麼?”
他眼睛一亮,笑道:“那我是不是能理解爲你其實很喜歡我?怕看到我的臉後會意‘亂’情‘迷’就地把我給強暴了?”
左芸萱一頭黑線,她最多意‘亂’情‘迷’好麼?怎麼可能把他給強了?他以爲她是他麼?
回手給了他一個爆慄,嗔道:“你能不能正經點?你這樣跟你平日完全不一樣,讓我很不習慣!”
“難道你想讓我對別人也對你一樣麼?”
“不許!”她想都不想霸道的宣告,只要想到他跟別的‘女’人也會‘露’出微笑,她都渾身不舒服。
突然她愣在那裡,她什麼時候有這麼強烈的霸佔‘欲’了?前世,她只是想着當宗政澈的皇后,從來沒有想過讓宗政澈只娶她一人的,甚至她早就有準備宗政澈會娶很多‘女’人,再甚至她還想過讓左千鸞也嫁給宗政澈,這樣她與左千鸞姐妹兩就能一直在一起。
她似乎不會嫉妒宗政澈身邊有太多的‘女’人,只是覺得她應該與宗政澈在一起。
而對於他……
她怔怔地看着宗墨宸,喃喃道:“你會永遠對我好,一輩子只要我一人麼?”
宗墨宸連咯愣都沒打一個,將她的臉對着他的眼,正‘色’道:“看着我的眼睛。”
她擡起眼與他的眼對視,在他的瞳仁裡她看到了自己期待的眼神。
“這輩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別的‘女’人,別說娶了,甚至連看也沒有看一眼的興趣!從十年前起我就在等你長大。”
“十年前?”左芸萱不信道:“那時我才六歲,你該不會有什麼不良的嗜好……”
說到這裡她戛然而止,所有的都被他吞入了腹中。
直到她難以呼吸了,才聽到他惡狠狠的威脅聲:“再胡說八道,我就‘吻’到你喘不過氣來!”
她翻了個白眼,她現在就喘不過氣來了!
“誰讓你說話這麼引人遐想的?”她嘟囔道。
他瞪了她一眼:“你還說!”
她條件反‘射’了將小手‘吻’住了‘脣’。
他笑了笑,咬了口她白‘玉’般的小耳垂,邪惡不已:“還有這裡……”
她哀怨地瞪着他,‘脣’紅腫不堪。
眸光微深了深,心裡一絲絲的疼,自己真是太粗暴了,明明知道該小心翼翼的守候着這個早就生長在他心裡的嬌小人兒,可是隻要碰到她,他就有種把她欺負壞的衝動。
指,微涼的手輕輕地撫着她的‘脣’,他帶着一絲的懊惱:“以後我會小心些。”
你最好不要‘吻’我!她心裡如是想。
他桃‘花’眼一瞪:“你想都不要想!”
“想想也不行麼?”
“不行!”他眼裡劃過一絲笑,他喜歡看她在他面前手足無措的模樣,更喜歡看她明明被欺負了卻又無可奈何的萌樣,這樣的她,讓他恨不得把她‘揉’碎了浸入他的骨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霸道!”
“你再說一遍!”他危險的眯了眯臉,又湊向了她。
她嚇得一手捂住了‘脣’,又想到耳朵,遂手忙腳‘亂’的將兩耳捂住,待想到‘脣’時,一時情急,往他的懷裡一拱,將‘脣’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口……
“呵呵呵,這次你是真的投懷送抱了吧!”他享受的將她摟得緊緊的,感覺着‘胸’口從她‘脣’間傳來的柔軟與細膩。
鼻尖傳來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心裡全是濃濃的滿足。
她羞紅了臉,碰到他,她的清冷,她的睿智,她的冷漠,她的理智,全都不翼而飛了,他,真是她的劫!
甚至她連他的長相都沒有看到過,就這麼被他俘虜了。
他真是太腹黑了,用了兩年的時間來籌謀她,一點一滴,慢慢地滲透她的生活,她的每分每秒,直到她的血脈……
“寶貝,嫁給我吧,我有些忍不住了”
他將頭埋在了她的發間,狠狠的吸了口。
“我們還不瞭解……”她悶悶道。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得逞!
“怎麼不瞭解?這裡……這裡……這裡……我哪處沒有‘吻’過?”他的手撫過她的眉,她的鼻,她的‘脣’,她的頸,牽起她一陣陣一悸動。
指,慢慢往下,停頓。
他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怪我沒有‘吻’過這裡?”
“宗墨宸!”她一把推開他,羞惱道:“你再這麼‘色’‘迷’‘迷’的胡說八道,小心我永遠不理你!”
他長臂一伸摟住了她,哀怨道:“我要對你不‘色’‘迷’‘迷’的,對誰‘色’去?哪家夫妻不是這麼親熱的?”
左芸萱瞪了他一眼:“那是夫妻,我們是夫妻麼?”
“未來夫妻,先練習一下,我們打仗還講究演習呢!”
左芸萱差點被他氣得一口血噴出來,這種事是打仗麼?
她斜睨了他一眼,涼涼道:“感情你心裡把我當成了城池攻克麼?”
他心虛的笑了笑,親了親她的額頭道:“你想什麼啊?你比城池可值錢多了!”
會不會說話?把她跟錢等同起來?!
“呃……不是說美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麼?爲了你,莫說傾人城傾人國,便是傾了我的命,我也願意。”
左芸萱心裡甜滋滋的,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油麼?”他愕然道:“今天沒吃油啊,要不你再嚐嚐?”
說罷,作勢要‘吻’她。
她連忙小手捂住了他的嘴,這樣無論他想親她哪裡,都親不到了。
她還在那裡得意的笑,他卻輕‘舔’了‘舔’她的掌心,笑:“你的手真香。”
手,猛得縮回,臉,又紅了個透。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悶‘騷’的人只要逮着機會就會欺負她的。
雖然愛極了她‘欲’語還羞的樣子,可是宗墨宸也不敢再逗她了,要是她真發火了,他今後的福利就堪憂了。
遂拉着她的手道:“你還記得十年前你曾給過一個男孩錢的事麼?”
左芸萱‘露’出茫然之‘色’,搖頭:“不記得了。”
宗墨宸有些失望,落寞:“原來你都不記得了。”
左芸萱撇了撇嘴,眼神不善道:“難道你希望我六歲就對男孩子有肖想之意麼?”
“當然不是。”
“那不就結了?”
宗墨宸啞然失笑,他果然是愛慘了她,愛得有些患得患失了,總怕自己不能在她的心裡留下痕跡!是啊六歲的她怎麼可能記得他呢?何況他那時還那麼地頹廢,死氣沉沉地讓人不願意靠近。
“那一年我差點凍死在路上,你給了我銀子讓我回家,所以我那時就告訴自己,長大了一定要娶你。”
左芸萱心頭涌起了淡淡地不快,咬了咬‘脣’道:“那是不是不管是誰,只要給你錢的‘女’孩你都會娶她?即使那個人不是我!”
他笑了起來:“你是在吃醋麼?”
她白了他一眼:“嚴肅點,別顧爾言他!”
“呵呵。”他抱緊了她,老實道:“對不起,不過我真的很慶幸是你,就算是沒有以前的事,我想我也會愛上你的。所以我很感謝老天,讓我還能感覺到愛的溫暖。”
聽了他的話,她的心沒來由的一酸,他的事她不是不知道,汝陽王寵愛妾室,冷落正妃是衆所周知的事,而疼愛庶長子,而不喜歡宗墨宸也是被廣泛傳播的事。
“以後有我!”一時間她母愛氾濫,將他的頭摟在了懷裡。
空氣變得溫馨不已,靜得一根針掉地上也能聽得到。
良久,他從她懷中擡起了頭,對着她的‘胸’看了幾眼,說了句讓左芸萱天雷滾滾地話:“長得很好,差點把我悶死!”
就知道這男人寵不得!得了便宜就登鼻子上臉了!
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她脹紅了臉揚長而去。
他斜依在牆邊,笑得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