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與左千鸞聽到這稱呼頓時臉‘色’一變,左千鸞更是氣急敗壞拿起了手邊的一個掐‘花’浮刻雕的‘花’瓶狠狠的砸了過去。
“你個小賤人!你胡沁什麼?什麼二姨娘?難道你也跟那個挨千刀的小賤人一樣敢陷害我娘麼?我打死你這賤胚子!”
“二……夫人……嗚嗚……”小丫頭捂着頭嚶嚶地哭了起來,又不是她要叫林氏二姨娘的,明明是堡主吩咐的,要是她不遵守的話豈不是不聽堡主的話!
“還叫!”左千鸞暴跳如雷,頓時也不顧身上的傷,拿起了身邊的東西就對着小丫環不管不顧的砸了過去。
“大小姐,不要啊,不要啊……”
“你還敢回嘴?是不是連你也敢看不起我了?你這個牆頭草!那賤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要你這麼噁心我?”
左千鸞越罵越恨,把今天所有的怨氣就衝着小丫環身上去了,一頓的拳打腳踢後還感覺不過癮,尖尖的十指狠狠的批向了小丫環的臉。
小丫環疼得哭爹喊娘卻不敢躲閃,只是哭求:“大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饒了奴婢吧……”
“小賤人,說什麼不敢,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看琳瑯閣的那小賤人得了勢就想着攀高枝了?你這吃裡爬外的背主的東西,我今兒個就辦了你,讓你幫着那小賤人算計我……”
“不是啊……小姐……奴婢沒有背叛您啊……小姐……嗚嗚……”
“還敢不承認……我砸死你……”左千鸞左看右看拿起一張椅子就對着小丫環頭上拼命的砸。
小丫環捂着腦袋躲了半天沒躲過後腦勺上致命的一砸,尖叫一聲昏死過去,看到小丫環滿臉滿頭是血出氣比進氣多的樣子,左千鸞才覺心頭那股子鬱結之氣散了開去,悻悻的扔掉了椅子,輕喘起來。
林氏冷冷的吩咐:“把這丫頭處理了。”
神情冷漠的不是處理一條人命,而只是處理一隻狗般。
待把地上的血擦乾淨了,她才心疼的走到了左千鸞的身邊:“鸞兒,這下心情可好些了?手可打疼了?”
“娘……”左千鸞心頭一酸,將臉埋在了林氏的懷裡,委曲道:“爲什麼?爲什麼你會是妾啊?明明爹爹是愛你的啊……”
林氏眼中閃過一道不忿之‘色’稍縱即逝,溫柔的撫着左千鸞的發,嘴裡卻說着與臉‘色’完全不同的狠話:“鸞兒,你放心,娘總有一天會讓那小賤人生不如死,左家堡一定會是你與寶兒的!”
“嗯。”左千鸞狠狠的點了點頭。
這時又一個小丫環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低聲道:“夫人,小姐,四小姐送了堡中秘製的生肌膏來了!”
“讓她滾!誰要她假好心?”左千鸞想也不想的尖叫出聲。
林氏拍了拍她後,不動聲‘色’道:“去,讓人進來。”
“是。”
小丫環轉身出去了,左千鸞不甘道:“娘,你怎麼能讓她的人進來?她送的東西能用麼?說不得用完了就破了相了!你看你看看她們把我身上掐的!一個個都黑心黑腸的專‘門’下狠手!”
說着掀開了衣服讓林氏看傷處,林氏看了看除了幾處摔傷的竟然沒有任何捏痕,不禁手摁了摁左千鸞說得痛處。
“啊!”左千鸞彷彿被踩了尾巴般痛叫:“娘,你這是做什麼?您這是想要我的命麼?”
林氏慌忙收回了手,眼中‘陰’晴不定:“鸞兒,我摁的地方沒有傷!”
“什麼?沒有傷?”左千鸞低下頭一看,肌膚光滑如水哪有一點的傷痕,頓時大怒:“好你個賤胚子,居然給我玩這一手‘陰’的!”
林氏的眼神也變得‘陰’鷙不已,冷道:“看冰清‘玉’潔平日傻乎乎的模樣,沒想倒是我小看了她們,竟然能不‘露’痕跡的傷了你的身子!”
“娘,她們這麼‘陰’險,從她們手中拿來的東西怎麼能用?肯定是居心叵測,不知道又在算計什麼呢!”
“傻孩子,娘怎麼不知道那小賤人不懷好意?不過她都送東西來了,咱們要不是不要的話就是咱們沒理,咱們裝了這麼多年了,不能因爲一個小小的細節而授人以口柄知道麼?別忘了,你是左家堡的繼承人的嫡姐,你要學會面面俱到。”
“……知道了。”左千鸞心中不願意,但想着將來,還是勉強的答應下來。
“對了,以後在人前你還是叫我姨娘吧,免得又被人抓了錯處,讓你爹難做,知道麼?”
“娘……憑什麼啊?明明爹最愛的是您,您又掌着全堡大大小小的事,何況您早就是名正方順的夫人了,憑什麼小賤人一句話就讓您成了妾了?”
“鸞兒!”林氏聲‘色’俱厲道:“敢情我說了半天你還是不明白是麼?是的,我雖然扶正了,甚至召告了天下,可是左家堡的族譜我並沒有進去,所以我一直是空有其名而已,現在小賤人不知道發什麼瘋不認我,那麼我就只能是妾不能是夫人,你明白麼?”
“娘……”左千鸞還‘欲’說什麼卻被林氏打斷道:“好了,我知道你是心疼娘,可是目前的情況不是該由着心的,記着,鸞兒,退一步海闊天空,誰笑到最後纔是笑得最甜的,左芸萱她就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多少天了。”
“好吧,娘,我都聽您的,不過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成了庶‘女’!”
“放心吧,娘有數”林氏‘露’出慈愛之‘色’:“你是孃的心肝寶貝,娘可以在名分上受些委曲,怎麼可能讓你受委曲呢?孃的大壽那天,娘會讓所有人知道娘就算是沒有了名份但還是左家堡的主子,讓那些下人及看笑話的人別給我整出些妖蛾子來!否則我一定會讓這些人有來無回!”
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左千鸞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她這十幾年來可是看着自己的娘是怎麼成爲了本不能納妾的左家堡的妾,又怎麼成爲了夫人的,所以她十分相信自己孃的手段。
“二姨娘,大小姐!”
‘玉’潔走進來後,就不卑不亢的對着左千鸞行了個禮,隨後對着林氏行了個半禮。
饒是林氏早就準備也被‘玉’潔行的這個只給姨娘行的半禮氣得臉‘色’鉅變,心裡恨得彷彿長了草,恨不得把左芸萱大卸八塊。
她強忍着怒意,冷道:“什麼事?”
“小姐着奴婢給大小姐送一些左家堡秘製的化腐生肌膏來,希望對大小姐有些幫助。”
“誰要她假……”
雖然林氏說了這麼多,可是想到自己的傷全是拜左芸萱所賜,左千鸞還是恨恨得罵了出來,不過她還未說完就被林氏的眼神給制止了。
林氏假笑:“多謝四小姐了,四小姐真是有心了,其實大小姐雖然是因爲四小姐受了傷,但大小姐並沒有怪過四小姐呢。”
‘玉’潔勾了勾‘脣’,說什麼不怪小姐,不怪的話爲什麼不停的重申大小姐的傷是小姐‘弄’的?
“姨娘所說的奴婢一定回去轉告小姐,來時小姐也說了,適才在琳瑯閣裡的小打小鬧不過是姐妹之間的玩笑,當不得真,這不,小姐真是姐妹情深,雖然大小姐不過是破了點皮,可小姐卻心疼不已,巴巴地去求着長老把左家堡的秘‘藥’都拿了出來,這秘‘藥’說來只有左家堡的嫡小姐才能用的呢,大小姐能用上真是祖上積德了呢,不過說來說去,這也全多虧了小姐對大小姐的一片情義,說來真讓人感動!”
感動個屁!左千鸞差點跳了起來!
什麼小打小鬧?小打小鬧能讓她差點破了相麼?
什麼叫只能嫡小姐用,自己用了還祖上積德了,她左千鸞的祖上不就是左芸萱的祖上麼?憑什麼同一個祖宗自己卻還要承左芸萱的情?
明明就是爲了點醒她自己是庶‘女’的身份!真是可惡!
左千鸞雙目冒火,遊移在剛纔砸死丫環的椅子上,恨不得拿起椅子也這麼就把‘玉’潔生生的砸死!
“鸞兒!”林氏不動聲‘色’的摁住了左千鸞,皮笑‘肉’不笑道:“四小姐的情意大小姐記在心裡了,本來四小姐送‘藥’的情意大小姐應該着人回禮,不過今兒個大小姐實在傷重的厲害,要不是你來了這會早就睡下了。”
剛纔‘玉’潔不是說左千鸞不過皮‘肉’傷麼?她就說左千鸞是重傷,看這‘玉’潔怎麼說!
‘玉’潔微微一笑道:“說來大小姐怎麼着也算是左家堡的大小姐,當然是身嬌‘肉’貴的,莫說是擦破皮了,就算是身上有些青痕也是個了不得的大事,馬虎不得呢。再說大小姐是二姨娘的親生‘女’兒,二姨娘心疼大小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至於回禮就不必了,身爲左家堡唯的繼承人,什麼好的沒有,哪還用得上大小姐回禮呢,二姨娘您說是不是?”
林氏臉‘色’一沉,什麼叫怎麼着也算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她的鸞兒就是左家堡的大小姐好麼?最可氣的是話裡話外不斷強調鸞兒是庶‘女’,現在用的東西根本就是左芸萱不要的,人家根本看不上眼!
‘玉’潔這個小賤人,竟然如此輕賤她的鸞兒,簡直該千刀萬剮!總有一天要讓她被千人騎萬人跨,看她還敢這麼冷嘲熱諷!
心思稍過,她寒聲道:“這‘藥’我收下了,替我好好謝謝四小姐吧,就說她的大恩妾身沒齒難報。”
她有意把大恩兩字說得很重,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出裡面隱藏的深意。
‘玉’潔笑容不減,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纔出‘門’口,身後傳來一道砸東西的聲音,‘玉’潔的笑容更加深邃了。
“可惡!”
左千鸞氣怒的砸着手邊所有能砸的東西,林氏則‘陰’晴不定的站在那裡,美‘豔’的眼中閃爍着殺意。
“娘,我不能忍下去了!我實在受不了了,啊……”
左千鸞砸了一會,狂叫了起來。
她這麼一叫,林氏倒清醒過來,她走到了左千鸞的身邊,輕撫了撫左千鸞的臉,輕道:“忍一時之氣方能博一世富貴,鸞兒,你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直,這樣容易吃虧啊。”
“娘……”左千鸞皺了皺眉,不甘道:“我實在受不了了嘛。”
“受不了也得受!你娘要不是能忍,怎麼可能讓你與寶兒有今天的地位?”林氏垂下了眼眸:“好了,今天你累了,先好好休息,其餘的有娘。”
“嗯。”左千鸞點了點頭,躺了下去。
林氏見她睡着了,就走了。
待林氏剛走出大‘門’,左千鸞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對青荷道:“青荷,聽說你鄉下有一個表兄?
“是啊,小姐有什麼事麼?”
左千鸞眼珠一轉,‘奸’笑了笑:“來,你過來,我跟你說。”
青荷附耳過去,聽左千鸞的吩咐後遲疑道:“小姐,這要是出了事可怎麼辦?”
左千鸞臉一板道:“怎麼?難道你也跟那小丫環一樣狗眼看人低,不聽我的話了?”
“不是小姐。”青荷急道:“奴婢的姑姑就這麼一個兒子,奴婢怕萬一那邊有什麼不測連累到奴婢的表兄,奴婢豈不是對不起姑姑?”
“你傻麼?既然讓你做本小姐自然有萬全之策,怎麼也不會連累到你家人的。”左千鸞說着拿出一百兩銀票遞給了青荷:“給,把這一百兩銀子給你表兄,相信他會滿意的。”
青荷的眼中‘露’出了貪婪之‘色’,就算她身爲左千鸞的大丫環但一個月也只有二兩銀子的月銀,這一百兩可是一筆大錢啊。
“去吧,做好了,小姐我另外有賞。”
“是。”青荷興奮的接過了錢,高興的去找她的表兄了。
左千鸞笑了笑,這才心滿意足的躺了下去,不一會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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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什麼?你說你不知道?難道你就這麼不在意?”
“好吧,也許有幾個。”
“那你喜歡哪一個?”
“永遠不出現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