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龍政一行人也來到了西平鎮外。
“哇,百萬大軍啊!太他孃的壯觀了!”阿瘦忍不住感慨道。
“是啊,他們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你這瘦不拉幾的給淹死了。”阿胖打擊道,不管走到哪,這兩個貨色總是要吵個不休的。
西平鎮外,旌旗漫天,操練的聲音此起彼伏,震得大地都要抖上幾抖。
爲了能讓百萬天池軍更好的安營紮寨和防止敵軍的襲擊,這附近幾十裡方圓都被天池軍給肅清了,好在西平鎮一帶靠近邊境,平民不多,也沒造成多少百姓流離失所的慘劇。
“哼!西平鎮數萬將士的血不會白流的!我會讓天池國知道的,新月國不是軟柿子!”月神寒聲道。前些日子那場血戰,那場大火,衆人也是有所耳聞,特別是月神,知道後更是巴不得能立即飛回新月國。
不得不說,奇葩軍確實強悍,什麼樣的人才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辦不到,連化妝師也有,不過這個化妝師不是給女人化妝的,而是僞裝的。
經過化妝之後,月神變成了一箇中年大叔模樣,縱是她的至親來了都看不出破綻。
“你還是少說些大話吧,一個連回國都要靠我們幫忙的人居然還大言不慚。”阿瘦道。
月神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把他當成了空氣,這麼多天的相處,她早就清楚了阿瘦的那張賤嘴。
“站住!出示通行證!”他們剛走到城門口處,就被人攔了下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明白什麼是通行證,然後又一致看向了陳茂。
“通行證?什麼通行證?”陳茂也是一愣,顯然是沒聽說過什麼通行證。
“沒通行證你進城幹嘛。”守門的士兵輕蔑地瞟了他一眼:“我告訴你們,這城裡面可都是些大官,你們這羣小兵進去人家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你給滅了。”
一旁的阿瘦倒是挺機靈的,趁着這說話的功夫,趕緊塞給了那士兵幾兩銀子,“各位大哥,我們有任務在身,通融通融吧。”
那士兵掂量了下手中的銀子,然後道:“行,爺幾個心情好,快滾進去吧。”
衆人本已經邁開了腳步,但一聽這滾字,心裡又是老大的不舒服,特別是陳茂,臉色陰沉地嚇人。
“怎麼,還不滾啊,別以爲爺收了你幾個小錢就可以在這裡放肆了,要再不滾進去的話我可要後悔了。”那士兵罵罵咧咧地道。
“啪!”一個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甩到了地上。“瞎了你狗眼了,敢跟老子如此說話!”正是陳茂。
那士兵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陳茂雖然現在不能使用內力,但是肉身的強度還是遠勝於常人的,這一巴掌又是在憤怒中甩出去的,自然不會有所保留,那士兵頓時就被扇得懵了。
那士兵只覺腦袋一陣嗡嗡作響,躺在地上許久纔回過神來,他摸了摸臃腫的臉蛋,怒吼道:“媽的,敢打老子,造反了!”
他扯開嗓子尖叫道:“來人啊!有人擅闖城門!有奸細擅闖城門!快來人啊!”
城門裡本就有很多軍隊,剛纔陳茂打人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那些軍隊的注意,這一嗓子更是將他們全都引來了過來,片刻之間,城門處就聚集了百來名的士兵,將奇葩軍一行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隊長,怎麼回事,是誰打了你。”原來剛纔被打的那人是個隊長。
“哼,小小的隊長也敢如此囂張,是我打的,你又能怎麼樣。”龍政站了出來答道。
剛纔出手的是陳茂,但是龍政卻站了出來,他站出來倒不是要強出頭,只是這事估計很難善了了,等下很有可能會有一番惡戰,他這一站出來,等下肯定是大部分的人都會奔着他去的,以他的實力自然不會怕這些普通的士兵,只是陳茂就不一樣了。
陳茂如今實力大打折扣,而且劉老一再交代,養傷期間實在不宜動手,否則將有可能留下後遺症,所以龍政就主動包攬了下來。
陳茂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以陳茂的聰明怎麼會看不出龍政的心思呢。
龍政大聲地道:“我們乃是逆天軍,隸屬於第八仙武軍團的一個獨立營,剛纔這名小小的隊長阻攔我們營長陳茂的去路,私底下收了我們的錢還辱罵我們營長,活該他捱打。”龍政這倒不是要息事寧人,他豈會是任人辱罵的,就算剛纔陳茂不出手他也肯定會出手的,現在他巴不得能大打出手一番,只是這畢竟是軍營,他也要考慮後果,所以在出手之前他要找個合適的理由。
捱打的那隊長也是一愣,他自己也沒想到剛纔這夥人中居然有個營長,自己居然這麼不識擡舉地收了他們錢還罵了他們。
陳茂一行人穿的都是普通士兵的衣服,而陳茂這個營長穿的是便服,自然很容易讓人誤認爲是一羣普通的士兵而已。
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現場又有這麼多的弟兄看着,這隊長也是豁出去了,“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一羣的奸細,弟兄們,將他們給我拿下。”
龍政心裡樂開了花,他就怕到時候別人咬住他先動手這一點不放,所以纔想先理論理論的,結果這名隊長居然給他們扣的罪名是奸細罪,這就好辦了,反正他不是奸細,等下鬧翻天了也可以反咬着隊長一口說是他誣陷好人。
他這一嗓子的效果並不是很好,一羣士兵都是磨磨蹭蹭地,並沒有衝上去,顯然也不想去得罪一個營長,他們都是有腦子的人,這名隊長的作風他們清楚地很,只有傻子纔會去相信龍政是什麼奸細之類的話。
但還是有幾個人衝了上來,他們都是那名隊長之下的隊員,別人可以不衝,但是他們卻不得不衝。
“放下武器,不要一錯再錯了!”幾名士兵色厲內荏地對着四五十名逆天軍成員喊道,這情形,怎麼看都像飛蛾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