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雲飛和一衆手下經過半天的休息,都已經隨時做好了出發回西平鎮的準備了,但是孫文超和姜老撇兩位還沒有要出發的意思,派人去催了好幾次都說是馬上,馬上就好之類的話。
正好天傑又一再邀請吃過晚飯再走,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早早地,太陽還沒落山,晚飯就做好端了上來,這也是應雲飛要求,他想早點吃好早點走人。
不知怎地,這半天來,雲飛總是覺得心神不寧,一箇中午的時間,他躺在營帳之中都沒能睡着過,總覺得有什麼危險在迫近。
“見鬼了,到底會發生什麼呢?”雲飛低聲呢喃了一句,不過也並不是十分的在意,他辦了幾十年的案子,什麼樣的風浪沒有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場景都經歷過很多次了,幾乎每次辦大案的時候總會遇上些麻煩,這並不算什麼。
他也就沒有多想,但是心神不寧的胃口總歸是不太好,也就吃的少了點。
過不多時,他的手下們也都是吃好了飯,太陽已經有些西下了。
“去催一下,就說我們已經吃好飯準備妥當,請兩位軍團長大大速速前來啓程。”雲飛對着他的警衛道。
“是!大人!”警衛應聲道,但是身子卻並沒有行動,“大人,您這已經是第三十八次派我去催促了,一個下午就催了這麼多次,這恐怕…”警衛看見雲飛一臉的怒容,沒有再說下去了。
“讓你去你就去,什麼事情都有我擔着呢,你無須擔心。”有些話是無法跟手下明說的,上級給他的命令也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兩位軍團長帶回去,不然他也不至於要晚飯後連夜趕路。
“是!大人!”下去了,但是雲飛的心卻是更加的煩躁了。
“哎呀~實在是抱歉,實在是對不住雲處長了,軍務繁忙,這麼晚纔來。”警衛才走到門口,就傳來了孫文超的聲音。
孫文超,姜老撇和天傑三人同時走了進來,雲飛的臉上才勉強升起了一絲的笑容:“哪裡哪裡,兩位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的話我們這就起程吧。”
孫文超和姜老撇兩人都是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一行人終於從軍營之中出發了,此時天空已經徹底淪爲了黑夜。
兩人被軍法處的人帶走了這個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在軍營之中迅速傳播了開來,無數的人影爭先恐後地跑出了大營,不知爲何,平時戒備森嚴,禁止隨便出入的大營門今日居然無一人阻攔。
兩人身居軍團長的要職,不管平時爲人處事如何,手底下的親信還是不少的,這一來,在千餘軍法處的人身後居然跟隨了數萬的不明真.相的士兵。
孫文超雖然在外名聲並不好,但是這也是由於他護短造成的,在自己的軍團之中還是很受愛戴的。
起初,大家誰都沒有在意,到了後來,後面的人越逼越近,人數也越來越多,甚至雲飛已經能夠聽清楚他所喊的話了。
“放回我們軍團長大人,他沒有錯。”
“我們軍團長大人做錯什麼了,軍法處憑什麼逮捕他。”
“軍團長大人別怕,我們第三軍團會保護你的。”
“想動我們軍團長大人,先踏過我們的屍體再說吧。”
飛雲漸漸的有些心慌了,以他的經驗,這次的騷動如果再發展下去,只需有心人再煽風點火一下,就有可能發展爲兵變。
他辦了這麼多年的案子,處理了多少手握重權的封疆大吏都不知道了,這世上並沒有多少他怕的事,但偏偏兵變就是其中一個。
“兩位,你看這…”雲飛有些爲難地看向了姜老撇和孫文超,在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們兩能解決這個問題了。
孫文超一臉的誠懇,“這個…不瞞雲處長,我也沒辦法啊,我出來之前三令五申過了,要弟兄們安分守己,聽任新的長官的調度,雖然這一別可能就是永別了,但是我會永遠活在大家心中的。”
雲飛看着他那一臉的誠懇樣,差點就沒能忍住想往他臉上吐唾沫了,心中恨恨地罵道:“這個老滑頭。”他這麼說手底下的人不造反纔怪。
雲飛又看向了姜老撇,既然孫文超不肯幫忙,那就只能看姜老撇了。
誰想這姜老撇比孫文超還乾脆,冷言冷語地說了幾句什麼軍心不可違公道自在人心之類的話,把雲飛氣的更嗆了。
雲飛也不是吃素的人,能坐上這個位置,還能坐得如此穩如泰山的,怎麼又可能會沒有幾把刷子呢。
雲飛孤身一人來到身後的人流前面,朗聲道:“諸位,我乃是國家軍法處處長雲飛,我奉命請兩位軍團長回去協助調查一件案子,並不是要治他的罪。”
不得不說,雲飛這個名字還是很有威懾力的,熙攘的人流頓時轉爲了安靜,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盯着雲飛,名動天下的雲飛。
還是隊伍最前面的一個人最先反應了過來,“雲處長,我相信你是個好官,但是我們軍團長做錯了什麼,要讓您老人家如此興師動衆,親自出動逮捕他。”
“你是哪個軍團的,職位,名字?”雲飛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以他老辣的眼光,自然能看的出來,今天的這件事情就算不是他發動的,他在其中也肯定是推波助瀾起了不小的作用。
“第三軍團第六師師長王奇。”
雲飛默默的記下了這個王奇,心中想若是有機會要好好整治整治,兵變這種事情無論走到哪都是決不允許發生的,這次若是不好好整治的話保不準以後就會有人效仿。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絕對不能有自己的思想,而兵變多是因爲軍隊有了思想,一個軍隊有了思想,就會不受國家的控制,一個軍隊若是有了思想,國家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王奇師長!我此次帶兩位軍團長回去,並不是要調查他們,而是要他們兩幫忙調查一件案子。”
“是什麼案子,非得要帶着兩位在前線的軍團長回去。”王奇一問出口,馬上就得到了大片的附和。
雲飛寒聲道:“關乎國家生死,王奇長官,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該說的我也說了,若是再糾纏不休的話,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王奇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衆人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