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會,剛纔那齊聲討伐馮思哲的幾位市委常委們都不言了,這樣劉文華的這種先聲奪人的努力就白費了。
眼看着自己行點了火,但確沒有得到其實同事們的配合,劉文華這會有些傻了,他知道自己現在是真的被動了,甚至是被孤立了。
“劉文華市長,你不用舉着虎皮拉大旗,引大家對我個人的仇視,再說了,這一次我之所以會違反組織原則,把海北市的問題上報也正是因爲出於愛護海北市各位領導的面子,你可知道,我向省委彙報的這件事情其實也是之前我們市委常委會上就討論過的問題,那就是市政府一億元開發區租地款的問題,上一次同志們沒有太追究市政府的責任,這便已經是給你這位市政府的一把手留有面子了,難道接下你非要同事們去指責你,甚至把你送上法庭你才幹休嗎?”
馮思哲說得沒錯,這一次他之所以直接去省委彙報,就是因爲海北市的領導們都太愛面子,且也不想與劉文華真的翻臉,這樣才使得馮思哲不得不定決心,把事情交到省委去解決了,馮思哲這樣的做法的確爲海北市的一些領導們減輕了一些責任,至少讓他們避免了與同事間直接發生衝突的難堪。
“把我送上法庭?哈哈,憑什麼,我可告訴你,馮思哲同志,這裡是市委常委會,你可要對你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任,還有就是那一億元錢已經打到了市財政局的帳戶上,你也不要總拿這件事情說事了,這事已經過去了。”劉文華見馮思哲總拿那一億資金說事,很是不滿,要說以前那錢還沒有還回來之前,他還是有些害怕的,生怕有人拿這事做文章,會對他不利,可是現在,他已經把錢還上了,還怕別人說些什麼嗎?
“怎麼?你以爲把錢還上了,這件事情就會如沒有發生一般嗎?那你這一億資金從市財政帳戶上消失近一年的利息怎麼算?這其中對市財政局造成的被動由誰來負責呢?我告訴你劉文華市長,你的問題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用職權動了用那一億資金這事這麼簡單了,你涉嫌受賄,利用職權貪污,非法挪用公共財產,任人唯親,把自己的親屬安排到重要的工作崗位上,甚至在市政府另立小山頭的等等作爲已經讓你失去了作爲一名黨員的基本原則,你已經不配做一名真正的共和國黨員和幹部了。”馮思哲面對着劉文華,說話聲音是越來越大,情緒也是越來越激動了。
“你……你憑什麼這樣說,你給你拿出證據來。”劉文華這會是真的被馮思哲氣的不輕,他沒有想到馮思哲竟然敢當衆直指自己的各種不是,更想不到馮思哲竟然直接質疑自己這個作爲一市之長的身份,這些都讓他不再能保持冷靜了。
“好,你要證據,那我就一一的給你拿出來。”馮思哲對劉文華的種種作爲,一直在留意着,可以說有關他違反的事情積攢的可不是一點半天了。
“證據一,開發區欠薪半年,實際上的租地錢是劉文華和宋德祥同志把這錢借用了省日僑商務理事會,此事在一九九七年六年就已經着手在辦,但隨着亞洲風暴的突然來襲,使你們慌了手腳,事後,當省日僑商務理事會還不了錢時,你們就以開發區的租地用錢補貼了市農業稅爲名,先壓下了此事。這便是你利用職權造假的實證。同時你還犯了用國有資金借用套得大量利息的事實,這也是利用職權貪污罪。”
“證據二,國務院批了海天經開發區成爲沿海城市第一個高尖端開發區,關因此給開發區發了一筆建設款,此款項國務院明文規定,畢竟是專款專用的,所以這筆錢在到了省裡後,省財政廳都未扣上一分,但是到了市財政局,你確強制扣留了四分之一來補貼這一億資金不在給市財政帶來的虧空,憑此一條,你的身上不得不在加上阻礙開發區發展罪和私自截留國家財產罪。”
“證據三,你唆使宏日地產的田雄大光和許亮來開發區要以前他們在開發區的土地返回費,這些錢本早就說好了由市政府解決,但你明知這樣的現實還是讓他們來了,這便是你在阻礙着開發區的發展,這便又是你在利用職權阻礙開發區發展,這是你的又一大罪狀,給開發區人爲設障,眼中只有私利,沒有大局觀。”
“證據四,你安排你的表弟劉能爲海北市駐京辦主任,安排你的小舅子王奉林爲市統計局局長,這就是你在任人唯親,不管他們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總之因爲他們是你的親屬,你就重用他們,其中的劉能在任駐京辦主任期間,每一次從中央爲海北市要到錢後都會截留一部分自己用,而從中在拿出了一部分來向你送禮,幾年來,共計向你行賄三百萬以上,有關這些,我手中都有明證,如果你需要,我還有國務院規劃司的處長可以出來作證。這便是你第四條罪狀,任人唯親,貪污受賄罪。”
“證據五,你爲了還補上那一億資金,曾向神州唐盛銀行駐西南區分行主行丁強同志公開行賄三千萬,雖然最後因爲種種錢未到帳,但確有錄音爲證,你是抵賴不了的,這便是你的第五大罪,公然行賄罪。”
“證據六,你成爲了市長之後,在海北市政府另立山頭,開山成派,以其常務副市長宋德祥和市政府秘書長狄全爲輔,市財政局原局長劉長鬆和統計局局長王奉林,土地局局長吳子文爲次,行成了一股強大的勢力,總之在市政府就是你一人爲尊,順你者可升官發帳,逆你者就原地踏步,甚至是被逐出幹部隊伍,這便是你的第六條罪狀,那就是你建立黨中黨,嚴重違反了黨員不結黨,不營私的宗旨。”
“證據七,你在當上了開發區主管領導之後,竟然公開的把開發區貴如金的土地以十分便宜的價格賣給了宏日地產,好在被同志們知曉,極時的進行了阻攔,這一條算是未遂,算是阻止了你便宜便賣國有資金,爲國家挽回了一定的經濟損失。”
“而不算第七條,憑着以上六大條,劉文華同志,你這個市長能不能在做下去還是很值得讓人去深思的,此刻你不想着好好反省,確還在想着要去打壓正在努力工作的同事,我請問你,你居心何在,你又是怎麼想的呢?”馮思哲大聲的厲聲的,有板有眼,有理有據的問着劉文華。
此時的劉文華都懵了,他沒有想到這纔不到半年的光景,馮思哲是怎麼掌握了他那麼多罪證的,聽着馮思哲說他的市長之位可能不保了,想着要是那樣,他的一切都會沒有了,不由的他是感覺到胸中發悶,然後眼前一黑,人就整個的由椅子上滑了下去,僅僅是一下子,人就倒在地上暈倒了。
“呀,劉市長暈倒了。”坐在劉文華身邊的王昌輝這樣喊了一句。
“快,扶劉文華去醫院。”政法委書記米學勇反映的更快,直接一句劉文華而不是稱劉市長,這便已經說明在他眼中,此刻的劉文華顯然已經不是市長之身了。
市委常委會開到這個樣子,這個會議也就不得不強行停止了,本來是大家因劉文華之邀要討伐馮思哲的,但確因爲馮思哲的完美準備而把事情倒了過來,終成爲了馮思哲一人在舌戰羣儒,把大家都給擊的是啞口無言,更有劉文華是直接的暈死了過去,可以說馮思哲的口才可與當年三國中的諸葛孔明相媲美了。
一羣人七手八腳的就把劉文華擡出了會議室,接着在外面就有一些市委工作人員跑過來把劉文華送上了車,直接奔着市醫院而去。
市委書記向康看着有些混亂的場面,向着馮思哲揮了揮手道,“思哲同志,你一會來我的辦公室一趟。”說完,他就揹着手離開了。
向康一離開後,身爲市委專職副書記的韋作勝就走到了馮思哲的身邊,看了一眼馮思哲,韋作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不錯,好好幹,你的前途無量呀。”說完,他就哈哈大笑而去。
接下去,每一位從馮思哲身邊走過的人要麼是給他鼓勵,要麼是低頭而去,總之沒有什麼人在想針對他說些難聽的話了。最後一個離開他的是城海區書記許慶東,他看着左右沒有其他人了,這才用着企求的口氣對着馮思哲說,“馮市長,你就在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知道那些開發商都聽你的,只要你一句話,他們就不會在向中央告狀了,我求你,你就和他們打一聲招呼,只要你肯這樣做,你需要什麼就只管說,我能做的都爲你做。”
看着許慶東那可憐的樣子,馮思哲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不忍。他也是有感情的人,不冷血,也有他的內心世界。“嗯,這件事情回頭再說吧,現在向書記要找我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