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士有是一副極有膽氣的樣子挺着胸,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此刻這些看在呂卓的眼中是如此的可笑。要說這一次呂卓能夠跟着他這麼快的來到縣局,絕對不是什麼巧合,更不是馮思哲擔心吳士有會幹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讓呂卓跟來。而在剛剛吳士有走後不久,馮思哲就接到了永陽市紀委書記耿校同志打來的電話,電話中只是極快的說了一句,那就是魯克遠對於給孟東來車子動手腳導致其出車禍死亡一事供認不諱,他希望邱縣能夠快速的動手把吳士有與顧玉成控制住,稍後市公安局與市紀委會聯合出動人手來邱縣帶人。
終於算是等到了耿校的回覆了,時間算是很快。一接到這個消息,馮思哲在掛了電話之後就向着呂卓興奮地說着成了。
一聽到成了,呂卓也知道是什麼意思,鑑於剛纔吳士有那囂張的樣,他就請戰由他去抓吳士有,而馮思哲只需去控制顧玉成便是了。
對於呂卓這個要求,馮思哲當然會贊同了,剛纔忍了那麼一肚子火,現在也應該是時候發泄一下了,這樣想着,馮思哲便點頭同意了呂卓的請求。如此呂卓就很快的尾隨着吳士有來到了縣局,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裡竟然正在打羣架。而面對自己的出現,此刻的吳士有依然是那樣的囂張,完全一副不鳥任何人的樣子,一副天老大,他老二之態,就憑着這一點,今天他呂卓還要好好的煞一煞他的威風呢。
“怎麼?你以爲我不敢抓你嗎?”呂卓看着還並不知道東窗事發的吳士有此刻那囂張的樣子,便一副笑彌勒的樣子問着。
“哈哈,難道你敢嗎?我可告訴你,抓人是要有證據的,再說在這裡打架的又不是我一個人,況且這怎麼也算得上是我們縣局的內部糾紛了,還輪不到你們紀委插手,你明白嗎?”吳士有當然不相信呂卓敢抓自己了,就着今天這個事情要是抓了自己,那他可有的說了,回頭就是把官司打到市裡省裡他也是不怕的。甚至此刻吳士有還怕呂卓不敢抓他呢。
吳士有的態度是輕蔑的,這種態度換成任何人怕都難以接受,而依呂卓的性格更是無法能接受的了了。“好呀,那我就成全你,就抓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怎麼樣。來人呀,把吳士有帶到縣紀委說話。”呂卓手一揮,他身後隨同他前來的幾名紀委工作人員就快步向前把吳士有給圍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那些跟着吳士有的警官一看縣紀委真是說抓人就抓人,頓時一個個都有些急了,一副幅摩拳擦掌,要上來搶人的架式,當然他們這樣做也不過是一個樣子,在沒有吳士有的允許之下,他們是不會擅動的,不然真的出了問題,他們可是抗不起的。
吳士有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呂卓的脾氣也是這樣的火爆,竟然動起真格來時比自己不強硬,那好呀,他就配合對方,看看接下來他要怎麼樣的收場。“哈哈哈,好呀,呂書記果然是有氣魄,說抓人就抓人呀,那好,我就與你走一趟,只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樣做可想過後果?”
“這不用你說,出了什麼樣的後果,自然有我呂卓一人去扛,來人呀,把吳士有帶走。”呂卓要的正是這樣的場面,他還不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提及孟書記車禍的事情,因爲那樣的一來的話,吳士有說不定會有反抗,他身上可是帶着槍呀,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就真的是難以彌補的損失了。與其硬來不如現在這樣做,看似好像是自己的衝動之舉,實際上確是正按自己的計劃一步步來。
吳士有哪裡會知道那麼多,在他想來,孟東來已經死了,這個事情早就化成了塵埃,成爲了永世之謎。爲此看着呂卓真想這樣做的時候,他竟然配合着伸出了雙手,讓縣紀委的人給他帶上了手銬,他甚至此刻還天真的想着,這個手銬是帶上去容易,回頭想解下來怕就不會那麼輕鬆了,那個時候自己就可以獅子大張口的提條件,那時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諷刺呂卓一番,甚至還可以獲取到更多的權益也是說不定的。
在衆目睽睽之下,吳士有就這樣被呂卓等人給帶出了縣公安局。一路之上,很多警察都看到了,他們都很好奇,但這個時候確是誰也不敢多說一句。別人不能說什麼,張民友確不得不說些什麼,他不能眼看着呂卓這樣犯錯誤,他便小跑至呂卓的身邊輕聲的提醒着,“呂書記,你看是不是在考慮一下,這樣做事情是不是有些太沖動了?”
呂卓當然能理解張民友的這番好意了,只是此時此刻他必須要這樣做,而且也有足夠的理由。他伸手拍了拍張民友的肩膀,以示感謝之意,然後這就說道,“老張呀,你不用擔心這些,現在只管做好的本職工作就是,記住,剛纔那些人可都是吳士有的心腹,對這種害羣之馬,你要早做打算呀。而對於吳士有,我拿黨性保證,他是不會再回來了,你大可放心便是。”
說完這些話後,呂卓就不再解釋什麼,而是邁着大步離開了縣局,直奔縣紀委的麪包車上。
麪包車中,吳士有被幾人擠壓在後排之上,他看了看坐在前排副駕上的呂卓,好奇的問着,“呂書記,你可想好了,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弄不好你要因而會付出很昂貴的代價哦?”
“哈哈,這一點就勞吳書記操心了。唉,本來我還想晚一點再說了,可實在有些忍不住,那不妨我就提前的給你說一聲好了,你看如何?”
“說什麼?”看着呂卓這樣神神秘秘的樣子,那吳士有心頭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呵呵,不知道吳書記還記得那被扣在市紀委的魯克遠嗎?實不相瞞,他已經承認了對孟東來同志車子做手腳的事情,並同時還供出了你,而我現在就是接受了市紀委的請示,把你捉拿歸案的,怎麼樣,你現在有什麼感想嗎?”呂卓回過頭,看着吳士有,他很想看着這一刻此人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當呂卓一提到魯克遠的時候,吳士有心中就咯噔了一下,接着聽到後面的話,他這時才知道上當了,他以爲呂卓不敢在縣局抓自己,結果對方就是一副被逼上梁山的架式真的動了手,這就讓他沒有絲毫的防備,如今一聽自己是因爲這件事情而被抓的,便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此時此刻他是多麼的後悔,剛纔爲什麼要跟着呂卓主動的上車呢,如果他不依,至少他還有一搏的希望,但現在他雙手被銬,反抗的機會已經不大了。
可即使是不大,在明知道接下來可能會死的情況之下,吳士有還是運起了全身的力氣進行着反抗,他要反擊,哪怕只有一現希望或是沒有希望他也必須要試一試才行的。
被夾在中間的吳士有此刻反擊又會起什麼樣的作用呢,一切都是徒勞而已,看着吳士有在不斷的掙扎,他身邊的紀委人員連忙伸手按住,使他動彈不得。在前排副駕上的坐着的馮思哲看着這一幕,不由的搖了搖頭,“哎,我說吳士有,你這又是何必呢,明知你現在不可能在有什麼反抗之力了,我看你還是省省吧,省些力氣好去向組織交待問題是不是呀。”
吳士有在連續的掙扎了數下無果之後,人便渾身一鬆,靠向了身後的車座處,無奈的閉上了眼睛。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那麼聰明的魯克遠竟然會主動的交待這個問題,要知道這個問題一說出來,那結果就只有一個,便是死呀。
正在縣直局單位中閒逛的顧玉成接到了陳光明的電話,說是馮書記要見他。
這一陣子顧玉成已經被撤底的排除出了縣委辦之外,現在縣委辦的事情基本上都由洛冰副主任打理,偶爾陳光明也會幫着打一個下手,相對之下,他就成爲了多餘的人。
爲了不讓自己在縣委辦中礙眼,上班的時候他就在各局直單位中溜達,還美其名曰爲視察工作,畢竟怎麼樣他現在仍然是邱縣的縣委常委之一嘛。
突然的接到了陳光明的電話,說是馮書記要見自己。他就在電話中小聲地問着,“陳秘書,什麼情況呀?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呀。”
“呵呵,顧主任,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嗎?你放心吧,這陣子我可是沒少在馮書記面前說你的好話,如今我看他是打算重新的啓用你了。”接着馮思哲要主動的讓顧玉成上門來的原則,陳光明編了一個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