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眉眉當然知道馮思哲的厲害,想當初她派了八個人去收拾他,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呢,如今她又怎麼會大意呢。“沒事的,於強,我已經想好了,只要那馮思哲一還手,警察馬上殺到,到時候治他一個聚衆鬥毆罪,想來對他一個縣委書記而言影響是會很不好的,那個時候我就讓要他惹上一身騷,哦,對了,於強,爲了安全起見,你在給熟悉的報社打一個電話,一會我要讓更多的記者都看到這一幕,這樣事情就板上釘釘了,到時候任他在能辯解,我看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最毒不過婦人心,袁眉眉爲馮思哲設計的可是連環計。先是叫人挑釁馮思哲,逼其動手,接着就是警察趕到,以鬥毆罪對他抓捕,接着就是記者拍照,給他來一個臭名遠揚,如此三計連環而施,怕是這馮思哲這一次真是難逃厄運了。回頭等事情一上報,縣委書記來省城與小混混大打出手,這個影響力要說對馮思哲一點影響也沒有,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於強也沒有想到袁眉眉會把事情考慮的這樣清楚,現今聽着她的計劃,心中直道以後得罪誰也不要得罪女人。然後這就點了點頭,“好,不就是找一些報社來嘛,我爸是省委的宣傳部長,這點事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好,那你就快去,等你的事情安排好了,我這邊就可以動手了。”袁眉眉牙一咬,一副斬釘截鐵的肯定語氣。
馮思哲還在包間之中與馬駿熱聊着,不得不說兩人屬於見面就很投機的那種,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你來我往的喝了幾杯酒之後,那感情就鐵的像一個人似的,在馬駿明知道馮思哲與苗紫涵的關係之後,他在與馮思哲說話就明瞭許多了。
而馮思哲也在試探着問向馬駿,從他的口中他也知道了省委的一些事情,比如在省委人事方面,關昌孝的話雖然起一定作用,但實際拍板定重任的確是省委書記喬擁軍和主管人事的專職副書記劉文宇。
這兩人一個是正部級幹部,又是省委書記,自然在人事大權上有着說一不二的話語權,而另一人劉文宇,他是屬於中州省的老資格派,加上爲人極正,在人事方面也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些話是由馬駿口中說出來的,馮思哲也理解。其實這就像在邱縣一樣,人事權方面組織部長江大全當然有一定的話語權,可實際上最後拍板還是要由自己和魯克遠來定的。只不過魯克遠因爲陷害呂卓被紀委帶走了,這樣邱縣的人事大權才徹底的落入自己手中。
當然,馬駿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有一點,馮思哲還是很清楚的,那就是關昌孝在人事方面也是有着得天獨厚的條件的,別的不說,至少誰要想提拔什麼人,首先經過的一關便是他那裡,因爲沒有組織部的提名,那第一關就過不了。
“呵呵,其實都一樣,組織部長上面有人事副書記和正職書記,這就註定組織在對人事方面的看重性,其實馬秘書也沒有必要多想的,這是符合常理的,全國哪裡都是這樣的嘛。”馮思哲似是安慰着馬駿說着。
“哎,馮書記懂這個道理就好了,其實我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此來省城是因爲人事的問題,那不走其它兩位領導的路子也是行不通的,光靠關部長一人,是行不通的。”馬駿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在爲其領導分憂罷了,就是在告訴馮思哲,有關人事方面的問題,並不是找一下關昌孝就可以解決的,在他上面還有兩位大領導。
“瞭解,瞭解,哈哈,來馬秘書喝酒。”馮思哲呵呵一笑,點了點頭。對於馬駿以這種方式提醒自己,他表示已然接受。實際上說白了,他也並未把常寧能不能當上市委書記的事情全繫於關昌孝一身,而之所以先來找他,一是想取得對方的支持,二也是想請教一下,常寧的這件事情卡在哪裡了。
知道馬駿作爲秘書而言,知道的事情也就這麼多了,或是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馮思哲便不在套話,而是改成了喝酒,左一杯的右一杯的與馬駿這樣喝着。就馮思哲而言,他現在的級別與關昌孝等人差的太遠,和他們接觸若不是靠了苗紫涵的這層關係,人家理不理自己都是兩說,畢竟在整個中州省,關是縣委書記就不下幾百名,人家憑什麼理你呢,所以與這種人打起交道來自然隨着等級相差,一些事情也不好說出口,遠不像與馬駿這樣的秘書兩人間說話更是能從容一些,淡然一些。
包間之中三人喝着酒,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完全的沒有想到在門外袁眉眉與於強已經聚集了一票人,做好了各種準備。
袁眉眉與那些捧她場子的人交待了任務之後,這就嘴一抿就道,“動手吧。”
隨着袁眉眉的這句話落,當妹,就有二十餘人穿着各式衣服的人直向着288號包房而去。這些人本來就是以無理取鬧爲生活樂趣,況且這一次又有袁眉眉這樣重量級的千金小姐做後盾呢,他們還有何懼。
包間門就這樣被人踢開,然後二十餘人魚貫而入,衝進了馮思哲所在的包廂之中。
對於突然間房間內衝進來這麼多人,馮思哲三人自然都是一愣。好在三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很快就從驚訝之中鎮定上下來。最先說話的當然是馬駿,他作爲東道主,突然間出了意外的事情,他當然會首當其衝的站出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馬駿扶了一個鼻樑上的眼鏡,毫無畏懼的問着衆人。
“你給我滾一邊去,今天我們要收拾的人不是你,而是那小子,你若識像,一邊老實的呆着,保你無事。”二十餘人中帶頭的那小子用手一指馬駿,做了一個你靠邊站就會無事的手式。
且不說剛纔與馮思哲聊的很投機,他把人家當成自己的朋友了。單說接待馮思哲是領導的意思,那馬駿就不能這樣讓開。“什麼叫我讓開就無事,我告訴你們,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既然今天我在這裡,那就不允許你們對我的朋友不利。我還告訴你們,如果今天你們倘若敢動一下手指頭,那我保證在場之人沒有人一人會有好果子吃,若是不信,儘可一試。”
馬駿已經看出了這些人是衝着馮思哲而來的,但他確是不能不管,因爲如果不管,眼看着馮思哲被這些人給收拾了,那回頭領導那裡他無法交差,更有甚者,如果苗小姐知道了這件事情,怕是領導都無法交差呢。
有了這樣的想法,馬駿也是豁出去了,本着想對馮思哲不利,那就從我的身上跨過去爲原則,他身子就橫在了馮思哲的面前。而那李爽也是毅然的站起,來到了馮思哲的另一邊站定,做好了隨時保護主子的準備。
馬駿與李爽兩人這一站位,讓那二十餘人倍感頭痛。他們的目標不過是馮思哲一人罷了,本想自己這些人衝了進來,那識像之人都應該識得這其中的厲害,他們應該主動的退讓纔是,可爲什麼確絲毫沒有懼意呢,難道他們不怕死嘛。
領頭之人想着門外袁眉眉還等着自己的消息呢,平時自己總是吹噓多麼厲害,現如今因爲這兩人的阻撓難道就退卻了嘛,若是這樣,以後還怎麼在袁眉眉的面前立足呢。想着討好了袁眉眉會給自己帶來的好處,這領頭之人也是牙一咬,大聲的說道,“那好,既然給你們機會讓你們靠邊站,但你們確不識好歹,那我今天便與你們三人一起打了就是。來呀,兄弟們,準備動手。”
“且慢。”就在那領導之人要招呼手下動手之機,馮思哲突然高喊了一聲,然後輕推開了站在他面前的馬駿與李爽,“這位兄弟,不知如何稱呼,我又是如何得罪了你,你今天非要置我於死地呢?”
馮思哲的頭腦一直保持着冷靜。這若是換成在邱縣,怕不用他動手,那隱藏在暗處的陳虎就已經把這些人打倒在地了,可這裡是省城,這一次他來的也是突然,加之邱縣那邊自己離開不能沒有人盯着,於是,他就讓陳虎帶着衆人留在了那裡,本想着這一次來省城是辦事,不是找麻煩,不用帶什麼人,這樣他身邊實際上能用的上也就李爽一人罷了。如今這種形勢之人,他知道自己在厲害也不會是這二十多人的對手,與其動起手來就吃虧,還不如不動手,看看能不能用語言退敵,那纔是智者之舉呢。
馮思哲的這一聲大喊讓那正準備張口下令動手之人嚇了一大跳,動手兩字也因這一聲大喊活活的給咽回到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