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麼樣吧。”想了一想這位紀委人員還是決定和李爽好好談談,只要他不是想把馮思哲帶走,那其它的事情都好商量。
“我想怎麼樣?”李爽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然後把頭看向了何文保,顯然要碰到拿主意的大事情他還是要聽何文保的。
何文保看到李爽成功的威脅了紀委人員,心中長呼一口氣,他還真怕李爽制不了這些人呢,現在看來,他還是很有一套辦法的。“嗯,其實我只是想知道領導爲什麼要被帶走而已,僅此一個條件,你若是答應,我自然不會與你爲難,但若是你不說,那對不起了,我們豁出去被抓也要與你們耗上了,大不了就是被抓唄,我們不怕。”
何文保的意思很明確了,就是要知道紀委帶走馮思哲理由。作爲從馮思哲來大湖就跟着他的人,何文保太清楚一切事情了,至少從他的瞭解上來看,他沒有見過馮思哲收一分錢的賄賂,或是利用職權作爲一件違規的事情,爲此他就領導會被帶走就有一絲的不解了。同時他也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不光自己不瞭解事情的真相,怕是連馮思哲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自然是要先探探這些紀委的底,至少把原因套出來,如此他就能夠讓領導早一些瞭解對方是針對他哪裡要動手,如此馮思哲就會有一定的時間做出反應了。
要說何文保實在是夠聰明,坐車中的馮思哲剛開始還有些納悶呢,要說李爽的個性他出來攔車倒還在情理之中,可是何文保既然可以坐上十五年的冷板凳,那其人應該是很能隱忍的纔是,他怎麼可能會和李爽一道胡鬧呢。現在聽他這樣一說,才知道,原來他這是爲了套出來自己被抓的原因呀,聰明呀聰明,馮思哲的臉上不由的多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何文保這要求一提,那紀委人員明顯爲難了一下。本來在他來執行這個任務的時候董可處長就交待他,不要告訴任何人爲什麼要帶走馮思哲,爲的就是要讓對方摸不着頭腦,到時候好來一個雷霆一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可現在的情況來看,如果不說出原因自己很可能就不能按時回到市裡,要是那樣董可一樣會怪罪自己的,相比回不去要被罵,可是現在透露一點風聲也許董可還不會知道,他這便一狠心,對着何文保說,“好,可是我只能說給你一個人知道,你不能亂嚷嚷的。”
說完,這位紀委人員就下了車來到了何文保的身邊,小聲地說了一句,是因爲男女問題要把馮思哲叫到市紀委問責的。
這位紀委人員剛剛說了這麼一句話,何文保就大聲的說道,“什麼?你說我們領導會犯男女錯誤,這怎麼可能嘛,我不信。”
“哎喲喲。”紀委人員是沒有想到何文保會大聲的喊出來,當即他就連忙的想用手去捂對方的嘴巴,可是一想反正事情已經說開了,也無所謂遮擋了,他便身子一正歷聲的說道,“嗯,情況就是這樣的,有人舉報馮思哲與你們縣裡資料室的王瑞華同志有曖昧關係,現在我們已經把那位女同志帶到市紀委了,同時舉報人也到了市紀委,現在就只差馮思哲同志一人了,有沒有問題總要當面說個清楚嘛,爲此現在請這位同志讓開,不要在妨礙我們的公務好嗎?”
這位紀委人員還真是被何文保與李爽整了一個沒脾氣,眼看着在這裡耽誤了不少時間,若是車子在不能開走,回頭董可那裡一頓罵自然是避免不了的了。
終於紀委人員說清楚了要帶走馮思哲的原因,這讓何文保長吐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能爲領導做的也就是這麼多了。想來領導一定明白事情是怎麼一回事,接下來他也應該心中有數,不至於那麼被動了。
何文保在達到了自己所要的結果之後,便向李爽示意。然後李爽不知又動了車哪裡,這輛麪包車終於打着了火,接着就一路風馳電徹般的向着永陽市方向而去,要說這還要感謝通訊的不發達,如果換在後世,大家都有手機了,那隻需打一個電話就解決了很多問題,也不至於暴露了要抓馮思哲的具體原因了。
馮思哲坐在車中,閉目養神。
在沒有弄清自己爲什麼會被抓的時候他還有些猶豫和不解,現在知道了原因他便明白,自己這一回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因爲他和王瑞華實在是在清白不過了,對方估計也是實在拿自己沒辦法,這纔會從男女問題上向自己下手,只是話說回來,這種事情的確有些不好解釋,尤其是傳到賀家人那裡,但願他們不要相信不要多想纔是。還有那個苗紫涵,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竟然在大湖縣與當地女發生了一些什麼,不知道她會不會氣的大罵自己呢,這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馮思哲在心情放鬆心想着這一次那不知名的對手找錯了自己的痛腳,同時也在感嘆着這種事情若是鬧大了,豈不是會讓很多人誤解自己嘛,總之是有得又有失的事件吧。
兩個多小時之後,麪包車駛入了市紀委小樓,在這裡董可帶着幾個人早就等候在了這裡,一看到馮思哲下車,二話不說就把他人給“請”了進去。
在一旁明顯比紀委小樓要高出很多的市政府大樓,市長常寧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是一聲長嘆搖了搖頭,這個馮思哲這回不知道惹了哪尊神,竟然省紀委爲了他專門設了一個專案組,這一次怕是在想過關就有些難度了。
常寧當然也很想去救馮思哲,甚至是爲他說幾句話,可現在連主管紀委的耿校都靠邊站了,這個時候他在站出來話說顯然是不明智的。當然話他是一定要說的,就衝着馮思哲對他的幫助,如果他這個時候撒手不管了,可想而知他的那些同盟會不會與他翻臉,只是這個替人說話也要講究火候的,他要到真正需要自己講話的時候才能去講的。
市委之中,馮思哲被請到紀委喝茶,馬上如一股風般的傳到了四處。
市委副書記紀委書記耿校已經先替馮思哲說了話,被省紀委的程金豹直接打來了電話警告,並說這件事情他不得在插手。
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豐希軍,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馬上撥通了京都苗紫涵的私人電話,把事情大概的講了一遍,那頭的苗紫涵自然有些咬牙切齒,只是在沒有弄清事情真像之前她還是忍住了,只說讓豐希軍密切關注事態發展,她要知道這事的一舉一動。
市委常委,常委副市長孫中平,雖然也有心想幫馮思哲,但市長都沒有發話,他自然也只好靜觀其變了。
最後一位市委常委,永陽軍分區政委金大可,他應該是最先出頭的一位,而且是堅挺到底的,可他確去中原軍區開會了,現在不在永陽市,這樣一來,馮思哲被省紀委專案組給困了起來,自然就沒有什麼人說話了。
可表面上沒有人說話,不代表這件事情就很平淡的被人忽視了,相反所有人都在密切地關注着這件事情,甚至是市委書記蔡興民一系和市委副書記仇富貴等人也在密切的關注事情發展,他們也是聽說這個馮副縣長是有背景的人,此刻他們都想看看這件事情是不是會有高層人物插手。
相對於外界的猜測,被請進了市紀委大院的馮思哲在進了院後就被安排到時了一個黑暗的房間之中,在這間屋中只有一個桌子,一個凳子,昏暗的燈光給人的感覺很是沉悶,其實更像是公安局的審訊室。
馮思哲就被安排坐在那下面的凳子之上,身後站着一名穿黑西裝的紀委人員。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當成犯人審了,馮思哲一聲哭聲,這待遇是不是也有些太誇張了呢?
在馮思哲亂想的時候,門被推開,董可帶着兩人走進了屋中。
董可一進來先是打量了一下馮思哲,看到此人是如此的年輕,心中不由的生出了蔑視之心,心想這樣的年輕人一定沒有什麼經驗,一會只要自己稍微的嚇唬一下他,相信一定是想知道什麼就能知道什麼的。
向着桌子後面的椅子上一坐,董可就拿出了一副極有官威的樣子向着馮思哲問道,“姓名,年齡,性別,職務。”
馮思哲頭一擡,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董可,眼中閃過了一道可有可無的笑容,“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是被定性犯了罪的人嘛,爲什麼給我這樣的待遇,我告訴你,在這種環境和情況之下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