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哲與俄國飛達銀行總裁白志飛達成了一系列的合作共識,雙方就成火新起點鋼鐵廠的事情進行了一系列磋商,共同努力之下事情在一個星期之後就很快有了結果,那就是兩國各按比例拿出一定的資金,然後共和國出土地,俄國出科技,合作成立一家鋼鐵廠,以供整個西南地區的鋼材需要。
這件事情的達成,讓馮思哲再添一筆極大的政績,在全省省長之中,他的能力又一次脫穎而出。
馮思哲在完成初期的談判之後,就把一切都交由了省政府去負責,而他確是把精力放在了湯劍的繼任人員之上,甚至就這件事情,他還曾向許朝起彙報過。
對於馮思哲的努力付出,許朝起很滿意,在他看來,只要這個人不盯着湯劍的死因,其它的都好辦。當然,他也曾想過,湯劍畢竟已經火化,燒得只剩下灰了,想來就算是馮思哲能力在強,也不可能在就這件事情做什麼主意吧。
而就在許朝起也放鬆了警惕,認爲這件事情已經成爲一個過去時的時候,馮思哲的辦公室內確突然迎來了省宣傳部長牟希明同志。
“馮省長,我想和你好好的談一談。”牟希明見到馮思哲之後開門見山的說着。
“你找我談一談?”馮思哲先是愣了一下,他實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有什麼可談的,一個作爲老紀系,一個作爲馮系領頭人物,是省政府一哥,一個作爲省宣傳部的負責人,有什麼可談的呢?
可是當看到牟希明那一臉鄭重表情的時候,馮思哲還是點了一下頭,“好呀,不知道牟部長想談什麼?”
“我希望可以有充足的時候和省長好好談一談,不想被人打攪。”牟希明再一次以十分嚴肅的口氣說着。
牟希明是老紀系人,現存的省常委之中,老紀系人並不多了,硬要算起來不超過四人,但他還是有膽氣這樣和自己說話,這完全超出了馮思哲的意料。
“好。”馮思哲還是決定給他這個機會,他也很想看看這個時候了,牟希明想和自己說一些什麼。拿起了桌上的電話道,“風雷,我現在和牟部長有事情談,其它的事情都先推掉。”
說完這些,馮思哲看向牟希明,“現在可以了嗎?”
“可以。”牟希明點了一下頭,然後道,“馮省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對湯劍同志的死你是怎麼看的?”
馮思哲早就猜到了牟希明會問這個問題,畢竟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向不錯,如今湯劍死了,就算是本着兔死狐悲的說法,牟希明要問一下也是正常的。
雖然內心之中對湯劍的死因也有些懷疑,可是馮思哲還是以着公事公辦的口氣道,“對於湯劍同志的死,我很遺憾。至於看法則是沒有,組織上不是已經給出了結論嗎?”
“怎麼?你也相信他是自殺嗎?”牟希明似乎有一點小激動。
“是不是自殺這已經有證據證明了。怎麼?牟部長有不同的疑問?”馮思哲反問着。他可不想把主動權交到對方的手中,這種感覺讓他有些不爽。
牟希明很認真地看了一眼馮思哲,似乎是想看透他心中怎麼想的。但以馮大少的心智,他又怎麼可以看的透,很快他就失望了。
“怎麼了?牟部長,是不是你知道了一些什麼?”很快,馮思哲就有了一種感覺,既然人家和自己談這個問題,那應該不會是無的放矢,難道說他手中掌握着什麼東西不成嗎?
馮思哲的感覺是對的,在他問出了這句話之後,牟希明長嘆了一口氣,“馮省長,如果我和你說湯劍同志不是自殺的,你信嗎?”
“我信。”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馮思哲直接就給出了答案。
“你信?”這個回答讓牟希明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馮思哲會真的這樣說。
“對,我信,因爲我知道任何一個人都是珍惜生命的,雖然說湯小雷的死對湯劍的打擊很大,可是作爲一位黨的高級幹部,這點壓力還是能耐的住的,僅僅是這麼一件事情就讓他想不開而自殺,說實在的,我真是不太相信。”馮思哲點了點頭。
湯劍能成爲一省的省委領導,那心智怎麼可能與常人一樣,就算是平常百姓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也就是悲傷一陣,然後應該怎麼生活還是要怎麼生活的,畢竟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是要去面對的。
而湯劍他能看不透這個道理嗎?沉迷一陣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因此而自殺,確是馮思哲無法接受的事實。
看着馮思哲很認真的說着這件事情,牟希明終於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這是人家真心的回答,於是他就下了一個決定,伸手從懷中拿出了那個小小的日記本,然後很小心的送到了馮思哲的面前,“馮省長,我相信你,也想請你看看這個,也許看了這些之後,你就會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這是什麼?”馮思哲問着,手也把小本本接過來,慢慢翻去。
僅是日記本上的第一面留言就讓馮思哲愣了一下,他本能的感覺這個小本本里將會記着一件驚天大事,不由他便連忙的繼續的翻看了下去。
這一會時間彷彿靜止一般,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是半個小時還只是幾分鐘,馮思哲終於合上了小本本,以着十分謹慎的口氣問道,“牟部長,這是湯劍同志給你的?”
“是的,是他很早之前就給我的,那個時候他只說這東西很重要,讓我保存好。我也沒有想太多,甚至都要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直到他出了事情,我纔想起來,也纔去看這些東西,看完之後我也是嚇了一大跳。”牟希明實話實說着。
“嗯。”馮思哲點了一下頭,顯然對於牟希明的回答他能理解,如果此人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他可不相信他能隱藏這麼久而不暴露這件事情。
時間再一次的陷入了靜止之中,馮思哲點燃了香菸,想了很久,方纔道,“牟部長,這件事情很重要,雖然湯劍同志有詳細的記載,可是這些事情還是要經過調查的,在此期間,我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同時也要注意自身安全,放心,這一次我會安排省國安分局的同志來保護你的。”
“不用,馮省長,我謝謝你的好意,但還請不要對我特殊照顧,我想如果你這樣做了,反而會讓我不安全的,還是像以前一樣吧。”牟希明沒有接受馮思哲的好意,那是因爲他很聰明,知道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保證自己最佳的安全。
“也好。”馮思哲點了一下頭。
“嗯,東西我就交給馮省長了,希望你可以查清事情真像,於少壞人應該得到嚴懲。呵呵,我這一次來就算是來拍你的馬屁,而你沒有接受吧。”牟希明苦笑的搖了搖頭,這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誠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他來見馮思哲,一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如果沒有一個明顯的說法,那有些人就可能會懷疑的。而在此時,他想投到馮系來這個說法無疑是最容易讓人相信的。
“好,我知道要怎麼做。還是要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馮思哲很是正式的說着。他相信,在把這個小本本交到自己手中來的這個過程,牟希明一定是猶豫了很久,甚至內心鬥爭了很久才做的決定。
畢竟一直以來,馮思哲都算是老紀系對大的對手,鬥了這麼久,他反過來去相信自己,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容易決定的事情。
牟希明沒有說太多,只是笑了一下,之後,這便主動起身離開。
馮思哲在牟希明走後,叫來了秘書尹風雷,如果安排了一番。隨後,省政府辦公廳裡就傳出了一陣的風聲,說是省宣傳部長牟希明想投到馮系之下,可是被省長給拒絕了。
對於牟希明突然來省政府見馮思哲,這件事情還是有人關注的,比如說省委秘書長鄭慶賀就在盯着這件事情。
自從湯劍死後,鄭慶賀就十分緊張,開始懷疑這個和那個,尤其是比湯劍生前關係比較好的人,更是被重點懷疑的對象。
在牟希明剛剛去了省政府,進了馮思哲辦公室之後,他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一時間就想了很多,他甚至還本能的想着,會不會與湯劍之死有關,是不是湯劍在死前留了什麼東西給牟希明。
但是直到省政府裡傳出了這個消息,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牟希明去投靠馮思哲而被拒了呀。想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如今的紀系已經完蛋了,甚至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在這種時候,給自己尋一個好的歸宿,尋一個退路實在是明智之人的舉動呀。
牟希明很聰明的一個建議就讓他變得安全了起來。倒是馮思哲拿了這個小本本之後,整個人就像是被刺激到了,再也無法靜下心來,甚至就連推薦新任的省政法委書記一事都被他忘記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