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霍準已然的發現了目標,那是絕對沒有讓他逃掉的可能性,況且在這裡早就埋伏好了幾路伏兵,這一次殺手是插翅也難逃了。
在光明路外圍,夏候傑正在等候着霍準的消息。
之前他曾帶人去東方商廈堵截殺手,可惜的是晚了一步,讓湯小雷把人先給帶走了。現在有了第二次機會,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的。
作爲趙萬勇的心腹干將之一,馮思哲受了傷,夏候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樣交待了,如今趙勝利也在都城省,這樣的機會,他若不抓住那這個司令員也不用在幹下去了。
當即,早就埋伏好的幾路軍隊瞬間就把光明路四周給圍了起來,路障等阻礙物品也擺好,同時軍人們都是真槍實彈的備着。
哈雷剛剛衝進了一個路口就看到了前面所停的數輛軍車和路障,當即,一個急剎帶着漂亮的漂移,奔馳車子又迅速的向着另一個路口衝去。
結果還是一樣,連續的衝了幾個路口之後,哈雷才知道這裡早已經天羅地網的佈下了,怕是他不會在有什麼機會逃得掉了。
車子一停,哈雷就把在後座上早就嚇得尿溼了褲子的湯小雷給揪了過來,“我說湯少呀,現在就看你了,看看你的命是不是能換我的命了。”
奔馳車子一停下來之後,幾路軍車就迅速的包圍了過來,把哈雷徹底的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叭。”奔馳車中哈雷主動向天開了一槍,然後大聲的說着,“你們不要亂動,不然的話,我就打死他。”隨着這一句話,湯小雷的腦袋從車窗那裡伸了出去。
“給我喊。”哈雷向着湯小雷的後腰上就是一拳。
“救命呀,救命呀,你們不要開槍,我是湯小雷,我爸是省政法委書記湯劍,你們不要開槍呀。”湯小雷十分配合的喊着,在面對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麼顏面了。
“不好,還真是這小子。”霍準一看就看清了湯小雷,當即就感覺到十分的棘手。
作爲一省的國安局分局長,自然省裡的一些主要人物的家庭成員他都要搞清楚了,不要隨便得罪了什麼人,弄得工作不好開展,所以對於湯小雷的身份,霍準還是十分清楚的。
“什麼?真是湯書記的兒子嗎?唉,事情不太好辦了。”夏候傑不認識湯小雷,可是經霍準這樣一說,他也知道不會有錯了。
“怎麼辦?”霍準看向夏候傑,有些爲難的說着。
“上報吧。”夏候傑也不好做主,如果強攻之下,湯小雷有了什麼閃失,他們也是不好交待的。
“好,那向許書記彙報?”霍準試探性的說着。
“可以。”夏候傑想了想就點了點頭。如今馮思哲在醫院,生死未卜,鄭直又在陪同着普爾總統,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給許朝起來處理了。
許朝起和其他的幾位省常委也在省軍區的醫院裡,等待着手術的結果。突然間秘書就走了過來,“老闆,國安分局的霍準局長要和您通電話。”
“他找我什麼事?”許朝起愣了一下,隨即就想到了可能與殺手有關,這便連忙的拿過電話道,“你好,霍準同志,我是許朝起。”
“許書記你好,事情是這樣的……”
隨着霍準的彙報,許朝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有一名殺手竟然劫持了湯劍同志的孩子,這事情真得是有些棘手了。
用手捂着手機響了一下,然後許朝起再度衝着手機說道,“先不要輕舉妄動,我馬上趕到現場。”儘管他不想處理,不想面對,可是作爲一省的書記,有些事情確是躲不過去的,更不要說現在鄭直副總理就在都城呢,賀勝利司令員也在,那他更要主動去做一些事情纔是。
“湯劍同志,鄭秘書長,你們兩個和我來一趟。”許朝起想了一下,決定把鄭慶賀也帶上,萬一要是湯劍想不開,也有一個相勸的人不是。
兩人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和許朝起一起上了車,向着光明路而去。
一路上,許朝起都在醞釀着要怎麼開口。直到快要到目的地了,他方纔有些爲難的道,“湯劍同志,情況是這樣的,省軍區的戰士們已經把一名殺手堵在車裡,只是讓人遺憾的是他們手中有人質,而這個人就是……湯小雷。”
剛開始聽說堵住了兇手,湯劍還沒有太多的感覺,可是一聽人家手裡還有人質,這個人質恰恰是自己的兒子,他一下子慌了神。
“許書記,你一定要保證我兒子的平安呀。”在車中坐着的湯劍就激動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許朝起的手。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湯劍同志。”許朝起沒有想到湯劍會有這般的舉動,他是一邊把那手拉開,一邊示意一旁的鄭慶賀給予勸阻。
鄭慶賀看到了許朝起的眼神之後也是連忙的拉着湯劍,“湯書記,不要激動,事情是要慢慢解決的。”
“怎麼解決?我不管,我兒子你們一定要保,不然大家都玩完。”不知道爲什麼,湯劍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就是這麼一句話,瞬間車內的氣氛就冷淡了下來,除了司機還在開車外,其它三人都突然不說話了,就是說出威脅之言的湯劍這一會也不吭聲了。
足有好一會,許朝起才冷着臉問道,“湯劍同志,你是什麼意思?”
湯劍也爲剛纔自己說出去的那句話而感覺到震驚,這種話他怎麼可以說的出口呢?可是現在一看許朝起那冷臉樣子,心中一驚,嘴上也不甘示弱的說着,“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比我更爲清楚,湯小雷就是我的命,我們老湯家不能在我手裡絕了根,所以,你們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只要可以保證這一點,一切都好說,要不然的話,哼!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湯劍這是豁出去了,公然的威脅起一省的書記來。
可是這話說出去後,偏偏的許朝起確是沒有發火,甚至還渾身發冷。
一旁聽着這一切的鄭慶賀也是心驚不已,他太清楚了,湯劍是有這個資格說這句話的,因爲他們之間的確有一件事情見不得光,如果此事曝光了,可想而知,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慘淡下場。
心中想着這事的嚴重後果,鄭慶賀便小聲的建議道,“湯書記,請冷靜呀。”
“我沒法冷靜,我兒子現在生命危險,你讓我怎麼冷靜。”湯劍恨恨的說着。
車內的氣氛因爲湯劍的話再一度陷入到了壓抑之中,許朝起和鄭慶賀面對湯劍的憤恨,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車子離光明路口越來越近,甚至已經可以看到站在路上的戰士們了,湯劍便心一橫的道,“我已經做了決定,希望你們可以保住我的兒子,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更不要逼我。”
在湯劍說完這話之後,車子便已經開到了目的地,不遠之處,夏候傑和霍準等人已經走了過來。
許朝起儘管是心事重重,可是這個時候也不能在表現出來。他從車內走出,與夏候傑和霍準握了一下手後便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僵持之中,殺手挾持着湯小雷當人質,說是讓我們馬上給他派一輛直升機過來,不然的話,他就會殺了人質。”夏候傑向着許朝起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
許朝起眉頭就是一皺,顯然事情並不樂觀,他不由有些頭疼。“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救下湯小雷,他……畢竟是湯劍同志的兒子,是他唯一的兒子呀。”
“我們正在想辦法,不過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夏候傑皺了一下眉頭答應着。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應該以首救人質爲第一原則,可是那殺手絕對不是普通人,又是剛剛傷了馮思哲省長,這樣窮兇及惡的人又豈是那麼好說服的呢。
霍準一步湊到了頭前,彙報着,“許書記,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殺手就應該是之前在動物園門口襲擊馮省長救護車之人了,我們已經查過,不久之前,湯小雷同志到過東方商廈,並利用身份關係從那裡帶走了一個外國人,現在看來,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車內之人。”
霍準這一彙報,許朝起就是一愣,然後他就明白了。感情殺手之所以會威脅湯小雷,還不是無意的,而是蓄謀已久的,甚至要嚴格的追查起來,湯小雷是有通敵之嫌的,這樣的人,就算是救了下來,怕是也會受到法律的嚴懲,可以說,他這一生算是完了。
“你們等一下,我和湯劍同志談一談。”許朝起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希望,對着夏候傑和霍準說了一聲之後就回到了車內。
“湯劍同志,事情比較複雜,之前是湯小雷把殺手從東方商廈裡給救出來的,所以,他和殺手之間很可能是朋友關係,如果是這樣的結果,那就算是救了過來,以後的結果也不會很好的,甚至還可能連累到你的位置,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