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像蕭賓所說,因爲這件事情哥哥失去了權威,沒有了影響力,那以後就是他的生意也會受很大影響的。所以,他這纔在告別了蕭賓之後就連忙的來到大哥這裡,雖然他知道在政治上,自己的確是沒有大哥有天賦,可是不論怎麼樣,他能做到什麼,就會盡量做一些什麼的。
聽了弟弟之言,許朝起的表情變的愈發的嚴肅。雖然他也清楚,蕭賓所說的這些無非就是爲了讓自己出面去保他而已,但不能否認的是,這件事情既然出了,他還真的不能不管,不然的話,就真的會因此而失去一定的權威,他很清楚,書記的主要權力除了能掌握大局之外,就是在人事上的發言權了,而如果連這基本的權力都沒有,那誰還會把他放在眼中呢?
當然了,雖然許朝起還沒有馬上準備要怎麼做,但這個時候好好的勒索一下蕭賓確是必須的,誰讓他有這麼一個不着調的侄子呢?
“朝迎呀,這件事情我知道了,要說按蕭賓的說法,他的那個侄子的做法算是符合法律程序,但終究他的手腳不乾淨,出發點還是不對的,所以這個屁股我能給他擦,可是我也不能白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許朝起想了想後,向着弟弟說着。
“明白,明白,哥,你放心,這事我拿心。”許朝迎當即就一副一切瞭然的樣子回答着。
“嗯,還有,告訴這個蕭賓,以後不要在給我惹事,不然的話,下一次我是一定不會在救他的。”許朝起也決定藉着這個事情好好的教訓一下蕭賓,不然的話,總是出事,他總出手相救,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呀。作爲一個書記,他手下可不是隻有一個廳長的。
“好,好。”許朝迎也是連忙的點着頭,既然哥哥已經一口應承了下來,那接下來他所要想的,就是怎麼從蕭賓的手中拿到更多的好處纔是。
送走了弟弟之後,許朝起並沒有把此事當做多麼重要的事情來看,在他看來,先不要說蕭賓是自己提拔上來的人,就衝着他這個省公安廳代廳長的位置,想要動他那也是需要自己點頭同意和召開常委會的,而自己只要不發話,那誰都做不了主。他只需要回頭看到東方仁良和鬱春豪的時候打一個招呼就是了,畢竟他們現在可是聯盟之中呀,他又是一省之書記,這點事情他若開了口,還能不好解決嗎?
要說,許朝起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也可以說是低估了東方仁良的野心。
東方仁良就是想通過這件事情向所有人表態,他的權威是不容侵犯的,在都城省他可不只是想只管着統戰部門一地,更不是在常委會中只是投一票的那個簡單的權力,他要高調的告訴所有人,在都城省,順他東方者昌,逆他東方者,雖然不會馬上亡,但也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就比如在女兒這件事情上,東方仁良在聽到了東方珠的訴苦之後,當場就表示了追究表現,要安光給一個交待。
安光當然是求之不得,很快就把一些不利於蕭小軍的語氣給出示了出來,並且還有一些沉年舊帳,大多都是以前一些被蕭隊長欺負的人送上的一些舉報材料,只是當初安光也知道,光有這些並不能怎麼樣,所以一直都留下來了,直到今天,終於有了大用場。
在做着這些的同時,安光還不忘記在當天晚上去了鬱春豪家中一趟,主要就是請示就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大幹一場,同時他個人的前途,這一次是不是可以在進一步成爲省公安廳廳長,哪怕像蕭賓一樣成爲代廳長也是可以的。
鬱春豪當然希望掌控公安廳,這可是絕對助力及大有權力的一個部門,雖然說現在省政法委書記是湯劍,這個人現在也投到了盧系,從盧系與文系一直是一家人的關係來看,他也算是自己人了,可終究在權力的事情上,和別人一起合作遠沒有自己掌握一個部門來的痛快。所以對於安光有這樣的想法,他是支持的。更不要說,這件事情成了,還可以給足東方仁良一個面子。作爲盟友,東方越強,他自然的影響力也就會越大了。
只是鬱春豪也清楚,像是蕭賓這個位置可是極爲重要的,想拿下不是那麼容易,他這便要求安光一定要出示足夠的語氣,同時還要造勢,造出因爲蕭小軍的所作所爲都是因爲其大爺蕭賓的原因所致。只有讓大家都站出來指責蕭家,那這件事情的成功率纔會更上一層樓。
鬱春豪也不是沒有想過許朝起,只是在他看來,一個代廳長的位置而已,許書記應該不會因爲這事和自己翻臉的,因爲那樣一來的話,賺便宜的就是馮思哲了,那樣的話,他這個做副書記是倒沒有什麼,本身就排名第三,說話不好使也是正常的,可許朝起沒有了他們的支持,那他這排名第一之人就真的要丟臉了。
許朝起有許朝起的想法,鬱春豪也有他的打算。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使這件事情發生了,可是兩人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進行溝通,相反在事情發生了三天之後,當事情已經在有心人的策劃之下鬧的沸沸揚揚了,這個時候鬱春豪纔想去找去許朝起談。
鬱春豪很精明,他不僅僅是自己一人,同時還叫了湯劍,兩人一起向着書記辦公室而去。
湯劍作爲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的正管大領導,他的話在這件事情當中自然有很重的份量了。
許朝起熱情的接待了鬱春豪與湯劍。這兩人一個是自己的盟友,一個算是一系的下屬,他當然會熱情的招待了。
“呵呵,春豪同志,湯劍書記,你們兩人怎麼一起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就是在見到了兩人之後,許朝起還是沒有想到他們是因爲什麼而來的,他還一直以爲,有關蕭賓的事情,那鬱春豪會私下裡和自己先談一下,而不是直接公開的當着其它同志的面講呢。
鬱春豪在來之前也是信心十足的,自己在加上鬱春豪,還有東方仁良的面子,三人還拿不下一個代廳長那就是笑話了。而只要許朝起同意了,那蕭賓就會輕意的被拿下,接下來他們將就新任的廳長人選敲定下來,如此,就完成了一個部門領導的替換,這樣也是繞過馮思哲與苗紫涵最好的方法之一了。
可以說是各有心思,大家就坐在了一起。
許朝起開口之後,鬱春豪向着湯劍點了一下頭,然後湯劍這就像模像樣的拿起了一個本子,開始讀起來。“許書記,情況是這樣的,就在幾天前,在省交警總隊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
湯劍剛開口的時候,許朝起的臉上還掛着微笑,他還要想着,以前紀泉涌在時,這兩人可不會對自己這樣的態度,往往都是先從紀書記那裡得了準備的信息之後,象徵性的過來通知自己罷了,而現在,確是要一本正經的向自己彙報工作了,看來,自己現在是正式的入了書記的角色,這些人也是承認得了。一想到這些,他就忍不住一陣的興奮。
說來也是,任何一個人被打壓了很長時間,空有頭銜沒有實權,而一朝得勢之後,怕都會是會許朝起這樣的反應吧。
可隨着湯劍一開了口,許朝起就感覺不對勁了,這兩人怎麼突然間彙報起了交警總隊的事情?還又扯上了蕭小軍的事情,甚至現在的湯劍已經開始把事情無限的擴大,開始向着蕭賓這個代理廳長的身上繞去了,他們這是想幹什麼呀?
在許朝起愣神的工夫,湯劍已經彙報到了事情的實質,“據調查和下面的同志反映,這位蕭小軍同志一向目無領導,不學無術,甚至就是他警校畢業也被傳是花錢買來的,可以說,有這樣的同志存在於交警總隊之中,根本就是害羣之馬,影響極其的惡劣。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樣沒有能力的同志確身有官職,完全就是因爲他是省公安廳代廳長蕭賓同志的侄子,可以說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極壞的影響,所以,我們考慮爲了平民憤,正吏場,是不是可以嚴懲蕭小軍同志,同時對於蕭賓代廳長也要給予一定的處罰呢?”
湯劍表面上在彙報着這件事情,而在最後竟然連說要處罰起蕭賓的事情都講了,那就證明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已經有了一個成熟的決定。
湯劍的話一說完,許朝起的面色如紅,顯然是非常的生氣。這兩人明知道蕭賓就是自己提拔起來的人,現在想要把他拿下了,可確沒有一人提前的和自己打一個招呼,這根本就等於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他們這是來彙報嗎?這明顯就是逼宮嘛。
可以說,這一會許朝起的內心火氣很大,他可以說是強忍着沒有發出來,因爲他還想聽一聽鬱春豪怎麼樣說,看看這個人是什麼意思。“嗯,不知道鬱副書記是怎麼看的呢?”不知不覺的,對鬱春豪他不再叫春豪同志,而是叫上官稱,鬱副書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