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趙老怒斥了自己的二女兒,“這件事情是中央的決定,我們要相信組織,不會冤枉一個好同志的。”
趙老心中也很生氣,當段江河找到自己,說出中央對馮思哲的決定後,他的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可當接下來聽到調查組的確掌握了一定不利於外孫的證據後,他還是隱忍了下來。
趙老雖然影響力很大,可是真正面對組織的時候他還是知道自己很是渺小,所以他不可能去做傻事,去正面對抗,當然他,從側面上在力所能及之內他還是會想辦法去做一些事情的。
馮思哲和歐陽凌一行人乘機來到了京都,在這裡早就有人等候,一行人轉了車直奔着一個守衛森嚴的京都老四合院,這裡便是中紀委辦案的場所之一,以前在這裡工作任督查室主任,馮大少也曾來到這裡,只是想不到當時是審訊別人,現在確成了別人來審訊自己。
這裡的工作人員也知道馮思哲的工作履歷,也清楚這個人不好對付,所以經盧國棟批准,成立了一個以歐陽凌爲首的精英審問組,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着極強的工作經驗的,也許只有這樣的陣仗纔可能對付的了馮思哲吧。
當馮思哲被安排住進這個院子後還不到半小時,第一輪審問工作就開始了。
馮思哲被帶走了一個房間,看到上面坐着的是歐陽凌爲首的三名老紀委工作人員後,他就冷笑了一聲,“還真是看的起我呀。”
這審訊他的人,馮思哲都認識,曾經也都是同事,只是這三人皆是盧系的,平時他們關係並不是很好罷了,看着全是盧系一系的來審問自己,他也知道,這是人家根本就不想給自己應有的公平,既然是這樣,他也就想好了對策,來個一問三不知好了。
歐陽凌三人看着馮思哲此刻氣勢還是那麼足,一個個也是氣憤不已,要說被審訊的人他們見多了,牛氣的也多了,可是像馮思哲這樣的,見到他們三人就一臉的不屑之態還是極爲少見的。
也因爲馮思哲的態度,歐陽凌三人上來就把有關長城集團的證據給拿了出來,本來這應該是最後一個才展示的證據,這麼早就拿出來,爲的也是打擊馮大少的氣焰,因爲在歐陽副書記等人看來,也許現在馮思哲還不知道爲什麼被抓吧,所以他們想先來一個下馬威。
對於這些出示的證據,馮思哲僅是隨意的看了兩眼,然後就把頭扭向了一旁,一副這並不算什麼的樣子。
“馮思哲同志,請注意你的態度,我告訴你,現在證據確鑿,容不得你絲毫的抵賴,現在你的唯一出路就是坦白一切,這樣我還可以考慮有你立功表現,這樣在處理你的時候可能還會對你有利一些。”歐陽凌看着馮思哲的態度,很是氣哼哼的說着。
馮思哲確還是依舊的把頭一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什麼立功表現,什麼主動交待,就憑着這審訊自己的幾個人就算是他表現的在好,怕上層也不會知道的吧,這三人來審問自己,根本就是不公平的,那他就乾脆一字不吐,看對方能把自己怎麼樣。
問了半天話,歐陽凌都有些口乾舌燥了,可是馮思哲就是一字不回答,這讓他十分的生氣,“怎麼?你以爲你不說話一切事情就沒有了嗎?告訴你,這可是鐵證,不容你抵賴的,你若是再這種態度,那我們只有上報中央,對你進行最嚴厲的處理了。”
終於,這句話還是引來了馮思哲的回答,“哦,要最嚴厲的處理了嗎?那好吧,就處理我吧,我等着。”
馮思哲呵呵冷笑着,如果對方真有這樣的權力,怕早就會處理自己了吧,還會和自己廢話那麼多嗎?
看着馮思哲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權力範圍,歐陽凌不由一陣的啞然,他知道今天遇到了一個極爲強硬的骨頭。而在沒有想好對策之前,他也只有一揮手道,“先把人帶下去,讓他好好的反省反省。”
馮思哲被調查組給控制住了,這讓許多關心他的人心亂了起來。
首先知道消息的賀莎莎和苗紫涵就是第一批人,她們倆僅是通了一個短暫的電話之後,便快速回到了家中,問訊家中的長輩是不是還有什麼其它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可不管是賀家還是苗家,這一次確都拿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因爲盧國棟那裡出示的證據實在是不利於馮思哲,況且這件事情也是首長們定了來的,不容任何家族的勢力去質疑。
在得到這個結果之後,賀莎莎與苗紫涵都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若是一般的女性,看到自己的男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怕都會發狂,甚至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可是她們兩人確冷靜的很,甚至還制止了隨後想要發瘋的任盈盈與丁當,四個女人最後商議還是來到了趙家四合院,因爲也許只有要這裡,只有趙老敢於做出一些讓她們有信心的事情來吧。
趙老此刻的心情也是極度的不好,因爲就是剛剛他聯繫了段江河同志,那邊的回答是,馮思哲在調查組裡的態度很不好,這讓情況似乎變的更爲嚴重了一些,而且現在所有證據都表明了對馮思哲不利。
除了在長城集團內擁有原始股一事讓事件被動之外,調查組還有多項罪名指向了馮思哲。比如說用人失察(夏宇同志就是馮思哲啓用的,可是此人任了都城省工程檢查組組長之後,確是利用職權收受大額的賄賂),作風問題(左安然,左曉蕾皆是指責被在逼迫下與其發生了性關係),經濟問題(夏宇供敘曾送過馮思哲金錢,是夾在茶葉盒之內的),涉黑(曾保薦過都城省公安廳副廳長晁龍,現在以證實此人就是都城省黑惡勢力最大的頭子),利用職權,浪費國家財產(西川市修輔路,完全沒有必要的行爲),擾亂社會穩定(西川防災演習,引得在人民廣場差一點就爆發了聚衆事件),私自提拔幹部,無視幹部組織考察程序等等罪名。
這些全都是指向馮思哲的,可以說這些證據任何一條出現都不會產生什麼不利影響,可是當聚在一起後,事情就發生了嚴重的變化,至少這些累積起來顯示馮思哲本人工作的確是有着衆多失誤的。
當趙老從段江河那裡知道了這些之後,他就不在發表意見了,當賀莎莎等幾女出現之後,他也是一句話也沒有,就那樣沉默着。
而這種沉默自然給賀莎莎等人帶來了極爲不好的感覺,尤其是正妻賀莎莎,曾從爺爺賀老那裡得到過半副撲克牌,此時此刻,她甚至在想,是不是要利用這步棋了,可如果不能證明馮思哲的無辜,就算是拿出這些東西來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她迷茫了。
相對於賀莎莎幾女的迷茫,在調查組中的馮畫心哲確還保持着頭腦的清醒。
馮思哲看到了審問自己的人員名單,就知道這是盧系要對自己下狠手的表現,爲此他才採取了堅決不配合的態度,爲的也就是告訴一些人,他馮可不是軟柿子,你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想讓我說話,可以,把審訊人員換掉,先把公平擺出來再說吧。
所以,幾次審訊下來,馮思哲都是一言不發,而在審訊時間一過,他就回到了屬於自己但確並不大的房間之中去休息,難得有時間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他當然要補充一下精力了。
這一天,審訊人員又是空手而歸,馮思哲像往常一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着窗外早已經是黑夜,心中笑了一下,“現在有晚上十點了吧,這些人還真是鍥而不捨,這麼晚了還要審問自己,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他們確還是要這樣對我,不得不說真是有耐力呀。”
苦笑之後,馮思哲看向星空,心中又有了一線的擔心,他來到京都已經有七天了,這七天他沒有與外界有過任何的接觸,這讓他心中有着一絲的擔心,當然並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西川那邊的防災演習,他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情況下,何文保與祖傑是不是能夠完全的貫徹自己的意思,可千萬不要因爲自己的不在,這些人放棄了防災演習呀,若是這樣,那問題可就大了。
就是在這種想法之中,馮思哲睡着了,這一次他睡的很沉,因爲習武出身,往常一點點的小動靜都會引起了他的警惕,可是這一次他確真的睡實了。
躺在牀上,很少做夢的馮思哲這一天晚上確見到了一個人,一個似人又似物的東西。
似乎是有什麼指引一般的馮思哲跟隨着那個物體來到了一個地方,接下來他的頭腦之中就傳來了一道信息,說起來只是短短的五個字罷了——泄露天機,罰!
這五個字一出現後,馮思哲的頭腦就是一陣的空白,然後他整個人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