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個韓默可是莊城市委秘書長,那絕對是馮思哲身邊的近臣呢,呵呵,如果可以把這個人先套牢了,那很有可能從其中套出一些東西的,而就算是套不出東西來,也不要緊,至少把這個人從這個位置上拿下,也算是告誡莊城市的官員們,你們的書記並不是萬能的,也不是事事都可以保你們的,不是嘛。再者,如果真的拿下這個人,一定會打亂他的方寸,想一想吧,過一陣子中州可是有大事情要發生的,這臨陣換將,嘿嘿,那可是最容易出事的。”文如豪很興奮,也可以說在得到了這份資料之後,他就很興奮,他堅信有了這個東西他就掌握了主動權,隨時可以向馮思哲發出任意的攻擊。
盧興業認真的聽完了這一番話,“嗯,姐夫說的是,只是不知道你準備怎麼做?”
“哈哈,現在還沒有想好,這才找你來商量嘛,你看我們怎麼做合適?”文如豪看着盧興業來了興趣,也是十分的高興,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的就是盧興業主動請纓來處理這件事情,相信有了這個把柄,在加上盧興業的頭腦,那這一次馮思哲應該是有大麻煩了。
……
中州省莊城市飛機場旁的一輛轎車之中,莊城市委常委,秘書長韓默正在這裡焦急的等待着。
要說韓默年紀並不是很大,但確已經坐上莊城市委秘書長的位置,且還深受莊城市絕對的一把手馮思哲的信任,在加上他又與京都的古榮軒掛上了關係,可以說他的前途是一片光明的,那走在莊城市任何一個地方,大家見了他無不是恭敬有禮的喊上一聲秘書長好呢。
可今天的韓默神情確是十分的不自然,仔細一看的話甚至有一些低落,這不爲別的,就是因爲前一陣子做的一件錯事。
要說有句話的說,“人是好人,酒是王八蛋。”這句話點明瞭酒是一個很危險的東西,甚至有的時候是會誤事的。而韓默就是因爲酒後亂性出了事。
那一次是有人請他吃飯,作爲市委秘書長,馮思哲面前的大紅人,平日裡請他吃飯的都排了隊,他能去參加誰的飯局,絕對是給人家面子了,而就是這一次,韓默被請客之人奉承的有些漂了,便多喝了幾杯,就是這幾杯酒下肚,讓他渾身燥勢,終於睡了過去。而等他在醒來的時候,確發現身邊躲着一個風情萬種的少女,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時,門外就有警察衝了進來,同時還有記者在一旁拍照,一陣的閃光燈過去,他的那副樣子就被定了格。
當時的韓默腦海之中是一片的空白,那當真是報自己的身份也不是,不報也不是。就在他焦急不安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帶隊的領導,此人竟然是中州省公安廳廳長朱文普,他這就連忙跑過去喊了一聲。那朱文普一看竟然是韓默,便馬上和他單獨去了一個房間。
在這房間之中,韓默把自己完全是不知情的情況講了一下,他希望朱文普可以查明事情真像,他是當真的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不知道。
本以爲大家同朝爲官,級別又是一樣,怎麼說人家也會賣自己一個面子吧,可當朱文普聽完之後確是一陣的冷哼,直羞臊着韓默說,他身爲黨的幹部,竟然會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來,實在是應該罪加一等,他表示一定會嚴肅的處理這件事情,並很快會上報省很知情。
一看朱文普要玩真的了,韓默就嚇壞了。他太清楚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曝光,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自己的官是一定做不成了,弄不好還會被開除黨籍什麼的,那樣的話,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就全沒有了。
已經品嚐過太多人生美好的他可不想失去這一切,當即爲了保全自己他就在房間之中給朱文普下了跪,一再的表示,只要朱廳長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其它的什麼事情都好辦,他願意一輩子做牛做馬的報答人家。
韓默足足是求了很長的時間,朱文普這纔像是發了善心,同意了這件事情,但他確要求韓默寫一個書面的材料,把今天的事情都寫上去,他說這樣做是爲了有存底,他是怕韓默以後賴賬。
沒有辦法,韓默只好照辦,然後就小心的回去等通知了。
時間一愰這都過去三天了,可是朱文普就是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過,這讓他更是心焦,他不知道朱文普心中有什麼想法,要打什麼主意,他只知道經過這兩天他的調查,他清楚了自己那天會被灌醉完全就是被人設了計,而且那麼巧的警察就來了,還帶着記者,並且身爲一省的公安廳長怎麼就會參加這樣的小案子呢,可偏偏的人家就出現了。更要命的一點是他知道朱文普和馮思哲不對付,兩人曾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瞭解了這麼多後,韓默就知道自己是入了別人的套。但是明白這些又有什麼用,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他是材料也寫了,相片也被照了,縱然就是清楚了一切,可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天,他要是在想解釋什麼怕也不會有人聽了吧。
在韓默惶惶不安的時候,就突然接到了事發三天後朱文普打來的第一個電話,電等內容只有一條,那就是讓他一個人來到莊城市機場相見。
聽到這個消息,韓默不敢怠慢,連忙的就來到了機場,在這裡等候着,如今看了看錶,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可是朱文普還沒有現身,他不由就有些着急了,有心想打一個電話問問,又怕給對方惹火了。
就在韓默有些急不可耐的時候,另一輛黑色奧迪車停在他的車旁,接着朱文普的身形就從車中走出,“呵呵,韓秘書長,你久等了吧?”
“沒有,沒有,我不急,我不急。”雖然心中焦急,可是韓默現在可不能發牢騷,態度那真是好的很。
“哈哈,好不急就好,來你過來我給你介紹兩個人認識。”朱文普笑着就把韓默叫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笑着把車中後排坐着的兩人介紹給了他認識。那韓默一聽這兩人的身份,端的是嚇了一跳,這兩人竟然是現在京都勢力最強的盧文兩家後人,這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韓秘書長不要驚慌,更不要害怕,我們來是給你送好處來的,怎麼樣,上車談談吧。”盧興業看了看韓默,一臉的笑容,可那笑容背後確是藏了一把刀子。
這一次盧興業與文如豪是悄悄來到莊城市的,他們只在機場這裡呆一會,與韓默聊完之後就回京都,兩人都不想自己的行蹤惹人注意,於是便做出了這樣的準備。接着,在奧迪車中,文如豪,盧興業便和韓默聊了起來。
說是聊,還是說是在威脅來的更具體一些。
先是文如豪用着拉攏的口氣說着,很看好韓默的能力,希望大家可以多多接觸,以後一起做事情。這就是明顯的拉攏之意了。
韓默能起來,一是靠古榮軒,二是靠馮思哲。但偏偏的眼前這兩位少爺都與那兩人不對付,所以韓默自然不會接受這份好意了。
軟的不行,換成了盧興業來硬的了。“哈哈,好呀,既然韓秘書長這樣的不給面子,那回頭也就不要怪我們不給面子了,我說朱廳長,那些相片還有材料我看可以給省紀委還有各報社寄去,另外你們省廳也可以動手了,對於思想和作風不過硬的同志我看是無需在留什麼情面的。”
“是。”朱文普點了一下頭,這就一掀西服,露出了腰間的手銬。
一看這情況,韓默是連忙擺手,“不要,不要,容我考慮一下。”
“可以,時間只有五分鐘。其實也沒有什麼考慮的,一方面是金光大道,一方面是一無所有,就是傻子也知道要做何選擇的。”盧興業倒是很篤定的說着,他相信藉着這件事情拿下盧興業應該是再簡單不過了。
盧興業的咄咄逼人讓韓默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萬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一點頭,答應了文如豪和盧興業的要求,投在這一邊。
“哈哈,這就對了嘛。來吧,既然你要過來了,那總要有投名狀吧,是不是,說說吧。”文如豪哈哈笑着對坐在他和盧興業中間的韓默說着。
所謂投名狀,在古代用於忠誠之徵,意思是加入一個組織前,以組織認可行爲示忠心。現在文如豪問韓默要投名狀便是要消息了,他也是擔心韓默只是應付他們,回頭在把一切都和馮思哲講了,那事情就被動了。
韓默一聽投名狀,心中就是一緊。他是跟了馮思哲一段時間,但也就是在工作上配合人家而已,其它的方面還真沒有太多的瞭解。而就算是在工作之中,他了解的馮思哲也是盡職盡責的,沒有一點把柄可捏,或是說馮思哲也不會把把柄就這樣露出來輕易的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