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對常家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在銀行發展方面,他就採取了一定的退讓措施,一些原來是國家銀行的客戶,儘管他們有着不錯的項目,且有着很高的信譽,但馮思哲還是堅持不與他們打交道,把他們一些需要貸款方面的申請給扣壓了下來。
馮思哲的這一做法,讓一些人感覺到莫明其妙。好在籌建局內部的幾位主要主管不是馮思哲的老同學就是他的老部下,反正都是經他引見而進來的,倒是沒有什麼人會說些什麼。
馮思哲的做法很快的也得到了常家帶來在善意,常家通過渠道遞過話來對近期他的表現感覺到很滿意,如果有機會,大家倒是可以好好的合作一下。
對於常家遞來的話,馮思哲並無任何的迴音,他之所以會這樣做並不是表示他怕了常家,而是不想惹麻煩罷了。現在神州唐盛銀行的局面很好,他不想因爲一些小事破壞了大局,在者來說,現在銀行的業務是有很多的,縱然就是失去了一些客戶也不打緊,畢竟這年頭,需要錢的人還是多於存錢的人。
馮思哲最終採取的是不同流合污,不合光同塵的思想,說白了,他就是在做他自己。而在他退讓一步的情況之下,常家便沒有找他的麻煩,使得國家銀行與神州唐盛可以像兩條不相交的平等線一般同時前進,這可謂是皆大歡喜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九七年,過完元旦,就是春節將至了,這整個一年馮思哲本人都沒有離開過京都,生活路線就是單位,四合院兩點一線的方式,偶爾會去長城俱樂部與那些大少們相聚一下,談一下未來的商業發展問題。
可以說,這一年過的很充實,馮思哲在事業上是有進步的,他成功的引進了二百億人民幣(二十五億美金)使神州唐盛銀行正式的成立並被使用,這使他座穩了籌建局局長的這個位置,也使得一些剛開始懷疑他能力的人閉上了嘴巴。在生活中他的寶寶小悅卿也慢慢長大,雖然還不能走,還不會說話,但那雙眼睛確是很有神,天天嘰裡咕嚕的亂轉,對什麼都好奇,對什麼都想說一些,彷彿就是向在表達着什麼一樣。每當看着她,馮思哲是感概萬千,他在想,這應該算是老天的傑做了,因爲如果沒有自己的重生,那又怎麼會有這個小生命的誕生呢?
回首過去一年,馮思哲還是滿意的,雖然平凡一些,但人的生活不就是如此嘛,有多少又會永遠的轟轟烈烈下去呢,如此的話豈不是太累了。在說歷史上的九六年也是相對平靜一些的,完全不向接下來的九七年,是那樣的不平凡,這一年要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在小本上密密麻麻的記錄了很多,甚至都由不得馮思哲不去小心。
在元旦之後,過年之前,馮思哲就提交了一份嚴格控制國家金融的報告,報告中稱要謹慎的嚴謹的執行有關國家金融方面的條例條令,加大國內通貨膨脹方面的宏觀調控等等,總之就是放慢經濟前進的腳步,適當的暫緩前行,待把經濟基礎打牢之後在做下一輪新的衝擊。
當然了,在這份報告之中,馮思哲言詞並未用的那麼激烈,畢竟他也是提倡改革者的人,只是他清楚現在地方上爲了單一的追求gdp增長,完全是不顧本地情況,只是在追求經濟增長速度,這就促長了許多不良資產的形成,比如說最爲嚴重的就是房地產業。許多城市爲了能夠更快更多的見效益,便一味的賣地,靠此來維持着經濟的高速增長,而這從長遠利益來看,顯然是不正確的。
交上了這份報告之後,馮思哲心中就一直很忐忑,一直以來,他都是包京國同志的追隨者,雖然說他的很多觀點並不與其一致,可在外人來看,他是的。而這一次他確提出了這麼一個可讓首長爲難的報告,還真不知道,首長看了之後會怎麼和自己談話呢。
就在這種忐忑的心情之中一直等到馬上要過年了,可首長一直未找自己談話,這讓馮思哲感覺到很納悶,一直到馬上就要過春節假的前一天下午,丁得仁秘書長一個電話將他叫到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之中,丁得仁把那份報告重新的扔到了他的面前,“這份報告是你寫的吧,我回去之後仔細的看了,實在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寫出這樣的東西來,難道你不知道你寫的這些東西會讓你很被動嗎?你本身就是搞金融的,又是現在外資銀行籌建局的局長,你想過沒有,這份報告其實就是你自己在抹殺自己的功績,你來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丁得仁很生氣,但馮思哲確並不在乎他的這些話,而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丁叔叔,不知道首長是怎麼說的。”
“什麼?”丁得仁看了一眼馮思哲,確信他就是想要這個答案,他便頭一搖道,“他能說什麼,這份報告一直壓在了我這裡,我並未遞交上去,你要知道,我這樣做也是爲了你好呀,我不想看着你由此事被打入冷宮。”
好嘛,丁得仁還真是電視劇看多了,竟然弄來了冷宮一詞。不過雖然這次是他爲了自己好,但馮思哲確並不領什麼情,“哎呀,我的丁叔叔呀,你怎麼不把這個東西給首長看呢,也許首長會有其它的意見也不一定呢?再說,首長這幾年一直對經濟上在宏觀調控,他應該是有這樣的心理準備的。”
“好了,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現在首長心中也亂的很,首長的老領導身體最近一直不好,他也是常常跑去那裡,在加上又過年了,我估計你這份報告他是沒有時間去細看了,我看你就先拿回去,等回去之後在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要改動的地方,然後等以後有機會在說吧。”丁得仁搖了搖頭,他實在弄不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怎麼想的,難道他不知道現在他得來的一切都來之不易嘛。若不是經濟大發展,他怎麼會有這樣好的機會,在正處位置上只是呆了一年多時間就提上了副廳呢。虧他還一直以爲眼前的年輕人沉穩呢,現在看不也是驕傲的有些翹尾巴了嗎?竟然想着在這種時間弄出這樣一篇文章來,這樣一個觀點來,這不是自找彆扭嘛。
馮思哲被丁得仁這一番話說的真是沒招了。看着對方那認真的樣子,最重要是一幅完全爲了自己好的模樣,他只好伸出手把這份報告拿起。有一句話丁秘書長說的沒錯,那就是現在首長的心的確很難放到工作上去了,因爲德國恩同志的身體狀況的確不太好,而如果一切如常的話,那用不了多少天,他就會離開人世。這是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吧,罷了,他的重要也許能夠改變的事情只有自己,而對於更多的事情他也只有做一個旁觀者了,這便是命數吧。
事實正如丁得仁秘書長所說,德國恩同志的身體狀況的確很糟糕了,他的身體一時間牽動了無數人的神經,引不知道多少人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這位共和國的開國元勳之一,這位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這位指引共和國走向一個有特色社會主義國家的人民同志,他的身體己經不僅僅是自己的,而己經是屬於人民,屬於國家了。
九七年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其中一項便是收回香港,這可是舉世矚目的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的促成正是德國恩等無數同志努力的結果。現在他的身體不行了,有多人在着急,大家都期盼着他能夠親眼看到兒子迴歸母親的懷抱呀。
因爲這件事情的關心,今天京都的春節是一個相比平靜的春節,趙明遠是天天向着景山後街而去,做爲曾是他的警衛員之一,趙部長對他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的。而因此,馮思哲在春節的時候也省去了去各大家的做法。其實不光是他,很多年輕一輩的人都省去了這個環節,因爲大家都怕此時的一個無意舉動會引來這樣那樣的麻煩和未知。
該來的終是要來的,在過了春節眼看就要到十五的時候,德國恩同志終於離開了我們,離開了生他養他的祖國母親。
德國恩同志的離世讓京都在一瞬間炸開了窩,很多人家中的電話都是一直在響個不停,但確如馮思哲所料一般沒有出現任何不可預知的什麼插曲,所有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按照之前做好的規定,一步步走着。沒錯,規矩早就有了,只要大家都按章辦事,那又怎麼會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