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阮叔你先說呀,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呢?”周星星有些慌亂的說着。
劉鬆桐要被縣紀委的人調查,這件事情他早就得到了風聲,只是他沒有把此事當成個事。他貪污了錢關別人什麼事情,沒錯,此事自己是代表過領導說過話,可那也是正常的講話,按資歷這劉鬆桐就是縣交通局的副局長人先嘛,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公道話,別人總不會因此而怎麼樣吧。況且此事還關係到領導,在大湖縣,尤其是紀委部門,周星星可是絕對不相信有人會拿馮思哲怎麼樣的,人家省紀委都沒有把領導怎麼着,反而是一位正廳級的紀委副書記被放了職,那在縣裡誰還會如此的不開眼,拿這事向領導開炮呢,那不是自己沒事找事幹嘛。
一直把此事看做無所謂的周星星直到看了阮濟生現在的表現,這才知道事情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這件事情很可能己經與準老丈人扯上了什麼關係,那也就是說他想在一旁觀戰己經變成不可能了。
阮濟生也清楚想讓周星星幫自己,那他就要把把有事情告訴他,不然你怎麼讓人家幫你呢?“哎,小周呀,都是我不好呀。這不嘛,過年的時候我想把家裡的電視換了,人家說都彩電看起電視來效果好的很,那西遊記中孫悟空掄着金箍棒用彩電來看都是讓人眼花繚亂的,比黑白電視的效果好多了。我這一尋思就準備買一臺,錢不太夠,我就。。。。。。就找了劉鬆桐,人家一聽二話沒說給我拿了五千元錢,這我就把彩電買回來了。可現在人家出了事情,你說,你說我這錢還能說的清楚嗎?不知道的人會不會以爲我和他是一夥的呀。”
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阮濟生是十足的一幅哭像,可以看的出來,他現在一定是十分的後悔,他是害怕劉鬆桐被紀委的人一問,什麼都說了出來,回頭在說送了自己五千元錢,那他也就跟着玩完了。
周星星沒有想到看起來挺成熟的阮濟生竟然會犯這種嚴重的錯誤,在眼下這個階斷,這不就是一個大錯誤嘛。瞅着這形勢,劉鬆桐一定是玩蛋了,那接下來他若是咬出誰誰也一定好不了的。
頭腦迅速的做出了冷靜的思考,但一時半刻哪會想到什麼更好的主意呢,想來想去,周星星就想到了何文保身上。
對何文保,周星星與其之間的感情還是非常不錯的。兩人做爲第一批跟着馮思哲的人,以前總是有着說不完的話,只是後來何文保升成副縣長了,忙的事情多了,慢慢的兩人接觸機會這才少了很多,但時不時的只要一見面總是要聊一陣的,雖然因爲工作的關係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天天見面了,可他能感覺的到那種真誠的感情還存在,這個時候自己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了,也許可以問問他,何縣長說不定會有解決事情的辦法。
周星星走到了阮濟生家電話座機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拔出了一串號碼,電話是拔打到了何文保家,現在他只能祈禱何縣長這個時候在家休息了。
以往何文保是難得午休一回的,他現在主管着大湖打火機廠,前景十分看好,天天來訂貨的人很多,他又要忙着招待還要盯着生產這一塊,最近的確是很少有時間休息。可今天也是周星星命好,下午打火機廠要來一個大客商,商談進貨的事情,爲了不丟大湖縣面子,他這是特意的回到家中換衣服的,也就是這時,周星星的電話打了過來,正好被何文保接個正着。
“喂,你好,我是何文保。”接過了電話,中氣十足的何文保聲音便傳了過來。
“何縣長,我是小周呀。”一聽真是何文保接的電話,周星星長出了一口氣,找到了何副縣長,就會有人給他出招了。
“哦,小周呀,怎麼?找我有事?還是領導找我?”接到周星星的電話他自然是會想到會不會是馮思哲找自己有事呢,畢竟人家可是領導的秘書呀,身邊最近的人。
“沒有,何縣長,是我找你有事,你看你現在方便嗎?能不能來我對像家,哦,也就是組織部阮副部長家一趟?”周星星用着很着急,同時有些肯求的聲音說着。
周星星找自己有急事?何文保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時間離下午上班還早,這他便點了一下頭,“好吧,我現在就過去,你在那裡等着我就是了。”先不說人家是領導的秘書,單說與其間的個人感情,何文保就必須要去一趟纔可以的。想他日兩人都是一起跟着馮思哲,可現在他都是副縣長了,周星星還是一個科員,好似有些說不過去呢,如果這個時候人家需要自己,他在不去,難免會被認爲自己是端官架子了,這樣影響很不好,畢竟人家還是領導的秘書,他就這樣的拆臺,回頭等這事被領導知道了,那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嗎?
何文保騎着自行車匆匆的趕到了阮濟生的家,在這裡見到了周星星。
“小周,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着急叫我來?”一見周星星,何文保就連忙的問着。
“唉,別提了。”周星星是一邊把何文保迎進了屋中,一邊說着剛剛從準老丈人那裡聽來的消息。
說完了事,何文保也進了阮家的正屋,在這裡阮濟生早就備好了茶只等着人家來喝。
只是像徵性的喝了一口茶後,何文保就正色的對着周星星和阮濟生說:“事到如今,也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自首。”
“自首?”一聽這個詞,阮濟生嚇的就是渾身一哆嗦。
“沒錯,縣紀委上午把劉鬆桐帶走的,現在他可能還沒有說什麼,可是下午就不敢保證了,如果這事由他口中先說出來,紀委的人找到了你,那就另當別論了,現在想解決事情必須的化被動爲主動,現在就拿上五千元錢去紀委,並說明這些錢只是爲了買電視向劉鬆桐借的,如此才能少受一點處罰。”何文保在想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十分堅定的說着。
“啊?可是這樣。。。。。。這樣紀委的人能相信嗎?”阮濟生有些心中沒底的問着。
“會相信的,你只要先採取了主動,然後我和小周在側面的幫你說說話,我估計問題也不會多大,最多也就是你不幹這個副部長了,可工職還是能保留的,這己經比被動的等着要強多了,阮部長你說是嗎?”何文保還算是有經驗的,一來五千元錢的金額不算多大,二來憑着自己和周星星去說說情,那紀委的人怎麼樣也要給一點面子的。畢竟他們可都是馮思哲身邊的人,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呢。
“嗯,何縣長的意見很好,我也贊同。”周星星很快的把事情過了一上腦子,然後也下定了決定支持這個決定。
有何文保與周星星的勸阻,阮濟生終於也下定了決定,畢竟從組織部長的位置下來去其它部門任職要遠比接下來進大獄要強上許多了。當即,阮濟生就從周星星那裡拿了一些錢湊足了五千元,然後大中午頭子的就直奔着縣紀委書記伍光榮家去了,即然決定了自首,那當然宜早不宜遲了。
阮濟生收受了劉鬆桐五千元錢並很快自首的消息迅速的在縣委大院之中傳開了。李一格在請示了孫書記後,先是停了他的職,讓其在家等着處理的消息,然後他就快速的來到了馮思哲的房間。這個阮濟生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馮縣長秘書的未來老丈人,有這層關係在,怎麼處理他畢竟要先與其打一個招呼才行的。
在馮思哲的辦公室裡,李一格喝着極品大紅袍看着馮思哲,等着這個年輕人發表着自己的意見。
本來在劉鬆桐的問題上馮思哲己經替他說過話了,這就己經算是被動了,可誰想到阮濟生還收了人家的錢,這事看起來就愈發的難辦了。
“哎,這個阮濟生糊塗呀,因爲五千元錢就把自己的前途葬送,真是不值呀。”想來想去,馮思哲發出一聲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