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不遠之處響起了轎車停車的聲音,然後就見至少有七八個人先走進了茶室,爾後這些人似乎是拿着什麼東西在探測,這一忙呼就是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紫you閣.ziyouge
期間,這些人也曾進了馮思哲與柳媚兒的套間,但只是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顯然他們是認識柳媚兒的。
倒是柳媚兒看到這些人之後,眼光就是一亮,然後低頭小聲的對着馮思哲說,“他快來了。”
“好。”馮思哲微笑的答道,他知道這些人都是中央警衛局的同志們,他們先到這裡是負責偵察環境和安全的,畢竟現在的王澤榮身份己經不一般,安全問題也是絕對不能有失的。
本來陳虎等人看到這些人突來之後也是有些警惕的,畢竟大家都是同樣的人,只是互相不認識,彼此間有防範也是正常的,可是馮思哲一個手示打了下來,他們便放鬆了下來。
柳媚兒說的果然不錯,沒一會的工夫,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就駛了過來,陪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前後兩輛黑色轎車。
王澤榮從第二輛紅旗車中走了出來,一身比挺的黑色西服,紅色的領帶,白色的襯衣顯示出一股莊嚴大氣之感。
在這個套間之中兩人的手再一次的握在了一起,“呵呵,思哲呀,沒有想到,這纔多久我們就又見面了呀。”
王澤榮所說的不錯,就在前一陣子,他還專門帶着工作組去了膠遼省,在那裡抓了蔣厚龍等幾位副省級大員呢。
“王哥,你現在身上的上位感真得很強了,連我都受到了很大的壓力呀。”馮思哲呵呵一笑的說着,他還是以以前的稱呼叫着對方,就是想看看,這個人是不是當了大佬性格上就改變了。
好在王澤榮聽到之後並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是哈哈一笑,“我怎麼可能給得了你壓力,就是以前在秦向華老首長面前,你也不曾拘謹過什麼的吧,呵呵,座。”
“好。”馮思哲答應了一聲,便在椅子上重新的座了下來。而柳媚兒早就泡了一壺新茶端了過來,並親自的爲兩人沏了茶,之後就慢慢的退了出去,她雖然也想很見王澤榮,可是更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她在並不合適。
在警衛們都退出了安全距離之後,馮思哲便連忙的出聲道,“王哥,這一次我是有事來求你的。我想李助理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我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說到李志勇的問題時,王澤榮的面色就變的稍微嚴肅了一些,“嗯,這件事情我是聽說了,可是你也知道,明義上軍隊的紀委是要向我們z紀委彙報工作的,可實際上他們也有很大的自主權,一些事情並不需要提前的向我們彙報,所以這件事情等我知道的時候,一切都己經發生了。況且李助理的級別也並不是很高,而涉案人員雖然也都有身份,但還輪不到由我親自來審理,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
王澤榮似是開口解釋着,可能是怕馮思哲會誤會自己吧。實際上,他可是一個十分戀舊之人,尤其是對朋友間的友情看是看重的很,而在他看來,馮思哲絕對稱得上他的朋友之一,所以如果可以幫上忙,他倒也是願意的。
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後,王澤榮又道,“當然了,剛纔你給我打完電話之後,我就派人去查了一下,也查閱了一下相關的資料,從這些資源中來看,李助理的確是有些問題的,至少是用人失察的過錯。但到底他涉及到事情有多深,我看還是需要時間來調查的,涉及到具體的事情我就不能和你講了,你也知道,我們是有紀律的呀。”
王澤榮能和自己說這麼多,馮思哲就己經是非常的感謝了,聽了這些話他也是喜憂參半。但同時他也清楚一定是有些人特意在防備着王澤榮,在者,因爲事情涉及到軍隊的事情,怕是他也不好太仔細的過問吧。
人家甚至還專門去查了案情,那就表示對自己的關心與重視,這就是讓馮思哲歡喜的地方,至少人家沒有因爲位置變了,而改變對自己的態度。
而查過之後還說李助理有問題,那就證明這一次事情並不太好解決,至少一些證據上有些人準備得還是很充分的,這爲他想替李助理開罪製造了一定的麻煩,這便是他心之憂。
兩人見面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大約也就是二十分鐘吧,現在的王澤榮的確很忙,說是日理萬機並不爲過,能專門的抽出時間來與馮思哲聊上這些個時間己經非常的不容易了。好在,事情最後,他也終於表態道,對於這件事情他會繼續的關注下去,如果有必要,他會親自出面,儘可能把事情的影響力降至最低的。
馮思哲在目送王澤榮走後,也就和柳媚兒告辭離去,確是直奔着賀家而去,丈母孃李秋娟現在己經從z紀委裡退下來了,但不能否認的是她畢竟在紀委部門工作了那麼多年,還是有很多朋友的,即然王澤榮這裡得不到準確的答案,那他只有去尋其它人幫忙。
李秋娟對於女婿的事情倒還很是關心的,在見到馮思哲之後,她甚至直言道,“小哲呀,我就知道你會來管這檔子事的,說實話,我倒是真瞭解了一些情況,可都是對李助理不利的。”
“哦,媽瞭解了一些情況,那快和我講講吧。”
“好。其實從事情一發生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馬上就讓人幫着瞭解情況,我還看出來,這是有人想要蓄意的對付李助理,這是要間接的給趙老難堪,自然,也不能排除這是在間接的找你麻煩。可是我在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只能說是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這一次李助理的確是有把柄落在了人家的手中呀。”李秋娟是慢慢的把情況講給了馮思哲聽。
原來,這一次李志勇被軍隊紀委部門的人帶走,完全是因爲一個名叫汪立本的人連累所致。
汪立本原是李志勇的老鄉,一次老鄉聚會的時候兩人認識了,因爲他們同是在軍隊系統中工作,所以很快就熟悉了起來。當這個汪立本知道了李助理竟然在大名鼎鼎的趙老身邊工作時,馬上就起了巴結之意,只是他做的很小心,李助理並沒有太能察覺出來而以。
從那以後,汪立本有事沒事就會找李志勇,兩人談天說地,增進感情。事實上,這的確很起作用,在汪立本的幾次升遷之中,李助理也盡了一個老鄉的本分,是能幫忙打招呼的都打了招呼。
如此一來,汪立本本人便是步步升遷,一直把官座了總裝的一主任,可以說官至這們位置對很多人來講,己然是祖上冒青煙了。
人有了權力,私慾也就開始膨脹了,像是這個汪立本便是如此,他利用職務之便,竟然開始向外銷售一些軍隊暫時棄用的裝備,以物品存在時間太長,效果大大降低爲由,不斷的把這些貨物販賣出去,從中獲得到了巨大的利潤。
汪立本還真不是一個忘本之人,他在賺大錢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曾有恩於他的同鄉李志勇,於是便以各種理由給他送東西。
李志勇自然不知道汪立本的種種作爲了,他還以爲是總裝的待遇好呢,雖然說對於大多數東西他並有接受,可是對於汪立本所年一處位於三環裡的宅子,他還是接受了。
汪立本所說這個宅子屬於總裝所有,現在沒有人住,可以先送給他居住,等以後總裝要收回的時候還是要送回去的。想着可以獨住一個宅子,李志勇終還是被打動,雖然說他是趙老的助理,可因爲現在趙老的年齡越來越大,身體也遠不如年輕之時,所以很多小事情都是交由他來處理的,平時,他就在趙家四合院的側室,或是租住一賓館房間辦公,但現在有了自己的房子,可以在這裡辦公,當然是好事情了。
李志勇收下這個房子的時候,可以說完全爲了可以提高工作效率的出發點來接受的。可現在的問題是汪立本因爲一次販賣貨資的時候被人舉報被抓了,他一被抓之後,爲了保全自己,便咬出了李志勇的名字,他的本意當然是希望可以拿趙老這面大旗來嚇唬嚇唬別人了,可確不知道,因爲把李助理也給參與了進來,這件小案就成了大案。
“事情是軍隊的紀委書記甄挺親自過問的,說是因爲案件涉及到資金八千萬,算是大案要案了,可誰不知道,這個人可是受過了候家大恩的人呀,哼。一名紀委幹部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首先身不正,那又可以怎麼可能以公正之心去辦案,怎麼會讓人心服口服呢?”李秋娟在把情況介紹完了之後,有意的這麼加上了一句,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還顯示出了她心中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