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麼搞的,春豪同志是外人嗎?他來了,你怎麼不馬上的向我彙報,你這樣怠慢一省的副書記,你是怎麼想的。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我指使你這麼做的呢?可我壓根就是真的不知情呀,你說,你這是把我的位置放於何地?”一看到尹風雷,馮思哲就忍不住大聲的斥責了起來。
“是,是,老闆,都是我考慮不周。您說有重要事情要與張揚同志談,所以我才按您的吩咐沒有讓人打擾你,可是我忘記鬱副書記不是外人了,都是我的錯。”在向着馮思哲說完這些之後,尹風雷還主動的向着鬱春豪說道,“鬱副書記,剛纔是我怠慢了,是我錯了,我向您賠禮道歉。”
鬱春豪一看這一幕,心中便以瞭然。看來這真的不是馮思哲的意思呀,這樣一說來,豈不是自己真的會錯了意思呢。在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一個秘書一般見識似也不妥,當即也就大度的擺了一下手,“算了,也沒有什麼,你也是在貫徹領導的指示嘛。”
“謝謝鬱副書記。”尹風雷連忙一幅感激的表情說着。
“哼!還好春豪同志大度,原諒了你,好了,罰你馬上把好茶葉拿來,去吧。”馮思哲眼看着戲差不多眼完了,這便揮手讓尹風雷退下。
事實,馮思哲真的不知道鬱春豪在外面等了那麼長時間,不過即然人家主動的講了出來,他總要給一個說法吧,不然的話,回頭就會有傳言說是自己驕縱手下,不把其它的省領導當回事,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呀。以馮大少的謹慎,只要能扼殺的不利消息,他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就處理好的。
有了馮思哲這一番話,鬱春豪的氣順了很多,這就笑呵呵的和馮思哲一起在會客區裡座了下來。“來,春豪同志請座,先嚐一嘗尹秘書的茶葉吧,呵呵,那小子可是藏了不少的私貨,平時我都難得喝得到,只有來了客人,我才能跟着沾沾光呀。”
馮思哲這當然是說笑了,他是一省之長,是尹風雷的直接領導,他想喝茶,那秘書還不惦惦的去泡,怎麼可能喝不到呢。
不過這些,鬱春豪自然是不會點出來的,他也知道人家的意思是在擡高自己身份。g場之上,就是這樣,花花轎子人擡人,人家給了你面子,你當然也要知道滿足了。
“呵呵,照省長這樣說,我倒還真要嚐嚐這好茶了。”鬱春豪也是嘿嘿的笑着,表露出他對這茶葉己經起了興趣的樣子。
而實際上,不管是馮思哲和鬱春豪都是嘗過好茶之人,普天之下他們沒有喝過的茶葉還真不是很多,之所以兩人就這個話題說上一番,無非就是爲了接近一下彼此間的感情罷了。
一會的工夫,尹風雷端着泡好的茶杯走了進來。鬱春豪低徵性的品了一口後,連忙演戲般的直說,“好茶,好茶呀。”
“呵呵。”馮思哲呵呵笑着,他知道鬱春豪這是在演戲,乾脆他就笑而不語,笑看一切好了。
鬱春豪連品了三口,一幅真的像品茶高手般的樣子,然後說道,“省長,一會這茶葉我可以帶回去一點,我要慢慢的嘗。”
“好說,好說。”馮思哲依然是呵呵笑着。
兩人座在這裡不緊不慢的品茶,馮思哲不問鬱春豪所來何事,這弄的鬱副書記有些話也就不好在張口。
這個沉寂直到茶葉喝完了,終於鬱春豪有些忍不住了。我來你這裡可不是喝茶的,是有大事和你商量的,你總是想拿着茶葉來對付我可不行呀。想着如果自己在被動下去,弄不好馮思哲就藉着楊大爲的事情要查到自己了,那可就真的成爲大事情了。
有些隱忍不住的鬱春豪終於主動還是先開了口,“省長,是這樣的,楊大爲己經向省紀委自首,並且言明他有重大違紀行爲,如今省紀委正在調查,基本上確定了這件事情,而我與苗紫涵同志也把新任的川都市委書記人選擬定了出來,報到了省委許書記那裡,這件事情不知道省長都清楚嗎?”
“哦,有這樣的事情?”馮思哲裝做是一無所知的樣子。
馮思哲這個表情,就讓鬱春豪心中一陣的腹議,就憑你與苗紫涵的關係,你會不知道這事情怕纔是怪了吧,就是當初苗部長推薦元偉民繼續這個書記之位怕都是你的意思吧,你現在說不知道,誰信呀?
可是馮思哲即然不當面承認,鬱春豪也不好就這件事情點明什麼,他只能接着說道,“是的,是真有這麼一回事情的,而且我與苗紫涵同志共同推薦的人選就是現任的省政府副省長元偉民同志,不知道這件事情省長是什麼態度呀?”
“推薦元副省長?嗯!這個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資歷也夠了,我看可以。”馮思哲點了點頭,一幅這人是你推薦的,我在滿足你的要求的樣子。
這情形看得鬱春豪又是鬱悶無比,明明元偉民就是你的人,這一次也是你佔了大便宜,可確非要弄出一幅你不知情的樣子,難道許朝起一直就這件事情不給答案了,就你這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誰看了不生氣呢?
“是的,我們也是這樣認爲的。現在楊大爲的事情也調查的查不多了,我看是不是我們可以開一個常委會,考慮向z央彙報這件事情了,畢竟省會城市,不能總沒有書記在位吧。”儘管心中有些生氣,可是鬱春豪還是硬忍了下來,沒有辦法,誰讓楊大爲的問題一日不解決,他就一日無法安心的工作呢?
“是的,你說的不錯。”馮思哲點頭表示默許。然後又道,“只是楊大爲的問題不查清楚,冒然的就上新書記這似乎有些不妥吧,這樣,我看就由你催促一下省紀委,快一點把案子給結了吧。這樣,元偉民同志的推薦也纔是明正言順嗎?哎呀,我這一陣子呀,光忙着省政府的工作了,你是不知道呀,就是今天一早,我得到世界著名石油家族,經濟大富,阿其德財團要來我們國家考查投資,這不嘛,我就一早找了張揚同志談話,讓他準備相應的資料和工作,現在我是忙的腳打後腦勺,對楊大爲的事情你看就由省委處理吧。”
馮思哲一幅非常之累的樣子說着,看那情形,楊大爲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操心,他也沒有時間操心。
一聽到馮思哲講了這些,鬱春豪也是眼中一亮。這一會通過這一番談話,他基本上就得到了兩個消息。
一個是馮思哲似乎並不太關注楊大爲的事情,而是把心思用在了省政府抓經濟上面。第二個便是阿其德財團要來國內投資,而看馮省長的意思,似乎是想爭取一下的。
再一聯想到剛纔馮思哲的確與張揚談了好久的工作,這一會鬱春豪就完全相信了這些話,同時也中那高懸的石頭也落下了一半。他一直以爲,馮思哲是查覺到了什麼,想借用楊大爲的事情深入調查,然後連累自己,可是現在看來,人家確是在忙着大事呀。
也是,如果都城省可以把阿其德財團引入到都城省來的話,那不用說,在強大資金注入的情況下,整個都城省的經濟一定會邁上一個新的臺階,這也就怪不得,人家都不把元偉民的事情放在心上了,都城省的經濟如此可以飛速發展,得益最大的無非就是這個主管經濟的省長了,相比自己的得利而言,其它人的事情當然要放在腦後了。
加上馮思哲明說了,楊大爲的事情交由省長來處理,那就說明人家根本就是不想管這件事情,那管都不想管,何來的要借用這件事情做事的可能呢?看來自己一直都是誤會省長了呀。
這一會,鬱春豪的心情沒來由的完全放鬆了下來。“哦,原來是這樣的大事情呀,那好,省長還是要忙大事的,那楊大爲的這小事情就由省委來負責吧,等着事情一落定,我看在召開省常委會討論元偉民同志的新工作好了。”
本來,鬱春豪是想逼着馮思哲主動的召開常委會的,可是現在他竟然主動的先推遲起來,這個戲法變的還真是快呢。
“好,那就要麻煩鬱副書記了,哎,我現在頭疼的還是經濟問題,你是不知道呀,我聽說這個阿其德財團資金很是雄厚,如果可以把他們拉到我們這裡,那我們都城省的騰飛真是指日可待呢。”馮思哲依然一幅關心經濟的樣子說着這些話。在講完這些之後,他又用很小的聲音說着,“春豪同志,這件事情現在可是機密,別人都不知道,你可不能給講出去,不然這對我們都城省的經濟發展就太不利了。”
“是的,是的。”鬱春豪連忙的點頭附合着。一幅他完全明白的樣子,想一想,現在都城省先知道了這個消息,就佔了先機,可如果其它省份也知道了這個事情,那就先機盡無了。回頭若真是因爲失了先而失去了這個合作的機會,他鬱春豪可是承擔不起都城省所有幹部羣衆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