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馮少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以你的性格,不應該這樣直接和人家作對呀,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的。”左兵生怕馮思哲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就進行着解釋。
“直接和人家做對?這話說的好。只是左少我問你,難道我今天忍了下來,人家就會放過我嗎?”馮思哲聲音有些冷冷的說着。在自己朋友聚會的時候,突然間插了一槓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自己了一個下馬威,難道對這種人,他還需要在忍什麼嗎?如果自己這樣都可以忍的話,那豈不是真的被人小看,真的被人認爲自己是害怕了人家嗎?
馮思哲堂堂七尺男兒,做事無愧於天地,他何俱之有。你不就是一個幾乎內定的未來接班人嗎?有什麼可怕,縱然你權力影響力極大,但也不可能真的一手摭天吧,只要你做不到這一點,那我爲什麼就不能反擊。再者說,馮思哲可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欺負之輩,惹了他,後果也是極爲嚴重的,想想之前的例子吧,那些馮思哲曾經的對手又有哪一個是弱者,可最終還不是被他一一拉下馬,甚至是萬劫不復呢。
“這個。。。”被馮思哲這一問,左兵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的確,現在的情形來看,人家明顯把馮大少當成了敵人,如果是這樣,就算是他萬般忍讓,怕最終還是要刀兵相見的。即然早晚一斗,那不如就直接攤開來了,省得回頭在做起事情來還要思三慮四的。
“好,思哲做的很好。”不知道何時德興民己經來到了兩人的旁邊,而且還來了這麼一句。
“民哥。”馮思哲一看到德興民走來,連忙恭敬的打着招呼,然後又跟了一句,“民哥,你這不是在損我吧。”
“我損你做什麼,你做的真的很好。男兒立於天地,就應該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只要你認爲自己做的是對的,那就堅持下去,你放心,民哥支持你。”德興民一幅正義之色說着。
“謝謝民哥。”馮思哲心中不由的一陣感動,面對着候大少,就連奚美丹與段雲鵬都不能無視人家的壓力,可只有德興民一人做的到,真正是毫無猶豫的支持自己,就憑着這一條,馮思哲心中又豈會不感動呢。
看着德興民這一會還在支持着馮思哲,左兵有些不解的說着,“德興,就算是馮少與他不可避免的一戰,可今天這個當空,如此的訓斥盧興業似乎也是不妥吧,怎麼說人家也代表着盧家,這個面子總要顧及的吧。”
“哼!盧興業還有面子嗎?如果說以前的話還可以勉強算是有,可是自從他跟了候衛東,那便再稱不上一個人物,最多就是一條比較厲害的瘋狗而己,成爲了別人的狗,怎麼還有資格做思哲的對手呢?”對於盧興業,德興民確說出來了不一樣的觀點。
馮思哲猛聽這話,心中就是一陣的驚訝。德興民這一會的說法和自己想法可謂是不謀而合。自從這個盧興業成了候大少的傳話筒,此人在他的心目之中的位置就是一落千丈,的確是不配在做對手了。只是這些話他不好講出來,因爲難免讓人聽到了,會說他的口氣太大,可是現在由德興民口中說了出來,那就完全的不一樣了,因爲這幾乎就成爲了一種事實,可以說在以後,盧興業將不會在以對手的身份出現在馮思哲的生命之中。
“民哥高見。”馮思哲驚訝之餘,只能說這麼一句話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左兵這會才真的是愣住了。本以爲德興民說這些不過就是隨口一言罷了,可是現在看着馮思哲竟然眼睛都沒有眨的就承認了,那豈不是說,馮大少就是這樣的想的嗎?那盧興業是什麼人,可是當初僅次於京都四少的人物,而現在己經不被人家放在眼中了,那豈不是說自己的這些身份也是難以放在別人眼中了嗎?倘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他早就不是和馮思哲一個檔次之人了,可笑的是,他自己還以和馮思哲同等地位而自居呢。
這一會的時間,左兵心中的驚訝一潮勝過了一潮,這一會他終於明白,把注壓在馮思哲身上是多麼的正確了。就憑此人的這種信心,這種無視天下的胸襟,誰又能說他沒有和候大少一爭之力呢?
話說兩頭,盧興業被馮思哲一頓的訓斥之後,就灰頭土臉的回到了不遠處候衛東所在的包廂,他進得房間之後,當着奚美丹,段雲鵬,秦天以及苗紫涵等人的面子就把剛剛的事情講了一遍。
在說完之些之後,盧興業又出口道,“候大少,這個馮思哲實在是太不識擡舉了,明明我是代表的您,可是他確如此的喝斥於我,這分明就是不給你面子嗎?對這個人。。。”
盧興業的話還想繼續的講下去,可是跟着一個喝斥之聲己經傳來,“夠了,盧興業,枉你還是盧家三代最年輕有爲之輩,怎得只會這挑撥離間之道吧?虧我以前還認爲你是一個人才呢,哼!”
不用說,能在這種時候全力維護馮思哲的,自然就只有苗紫涵一人了。反正有關她與馮大少的關係,很多高層都是知曉的,只是不會有誰傻到用這個事情來說事罷了。那可是真的要把苗家得罪至死,如果真是那樣,苗家全力一擊的話,怕是沒有任何一個家庭可以無視,可以安然的挺過這一關。
盧興業被苗紫涵這一吵,整個人也是瞪大了眼睛,欲意反擊着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那一直座在中間位置,一直保持着面部微笑的候大少候衛東終於是開口說話了。“哎,紫涵也不要生氣,想來應該是馮少和盧少在開玩笑吧,呵呵,來,我們不用去管他,接着喝酒,喝酒。咦,剛纔說到哪裡了,說到小時候我們在大院中玩打游擊的遊戲是不是,呵呵,當時我記得段少還是一個流着大鼻涕的小毛孩子吧,哈哈哈。”
在聽了盧興業的彙報之後,候衛東竟然一點生氣的樣子也沒有,相反還能哈哈大笑,提及孩童時候的事情,可見此人的城府多深了。
看着這一會候衛東的表現,一旁的奚美丹,段雲鵬,秦天,苗紫涵等人都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一個人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這樣的人又豈有一個是簡單之人呢?
就是包括在這裡做陪的唐小軍也是心中極爲的不平靜。本來他是接到了馮思哲所發的請柬。按說以他和馮大少的交情,是準備前去捧場的,可就在要出門的時候確是被候衛東給堵在了家裡,被請到這裡。如此一來,他就知道這一次他等於是被迫的站在了候大少這一面了。
唐小軍雖然是唐逸副z席的兒子,未來的太z。可是他本人確沒有把精力放在仕途之上,相反他確想做一個商人,有錢隨便花,花天酒地,那纔是仙人般的生活,而處於zz漩渦之中,確不是他的本意,可是無奈如今他似乎沒得什麼選擇。因爲如果他現在得罪了候衛東,那等十幾年以後,父親退位,人家上位時,會不會對自己不利呢。做爲平時與候衛東關係極近之人,他可是清楚的很,眼前這個見人就先是三分笑,與任何人都能很快熟絡起來的候衛東,內心是多麼的清高與孤傲,對於那些反對他的人,下手是多麼的不留情面,他可真不想站在這樣的人對立面。
心中長嘆了一聲,唐小軍心道,“馮思哲,希望你可以理解我,我並不想與你爲難,只是想過安穩的生活罷了。”
讓未來的太z竟然有這樣的內心苦楚,由此可見,這個候衛東是多麼的可怕了。
一直到馮思哲這邊的宴會結束,那邊奚美丹等人也沒有回來,當然,不是人家不想回來,而是候衛東不放人,總是以各種話題把大家留在那裡,實際上他想給衆人制造一種感覺,那就是這些人與他的關係很深,深到只要到了一塊,那便是很難會分開的樣子。
馮思哲和賀莎莎把衆位世家子弟一一送走,爾後,看着包括德興民等人都乘車離去了,馮大少這才似無意的回頭向着京西大飯店裡看了一眼,那裡可是有着他最大的敵人,與這個人鬥一鬥,似乎纔不枉重生這一世吧。
偉大領袖曾說過,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相信用不了多麼時間,馮思哲就可以感覺到這其中的樂趣了。
方小舟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是買完了單之後纔來到馮思哲面前。“馮少,今天的一切你還滿意嗎?”
說着這句話的時候,方小舟內心中還有一絲的忐忑,因爲今天的局面總的來說並不好,候大少插了一槓子,這讓原本挺美好的事情變了質,可說到底,這並不是他的錯呀。可他還是怕馮思哲會把這一切都歸於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