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車縣。||
何強被抓之後,反倒不像是李品行那樣是逮什麼說什麼,相反這個人還算是很鎮定的,面對着督察室人員的詢問,他是一個字都不交待,只是說,他是哈爾省的幹部,必須有哈爾省紀委的人在,他在會開口說話。
何強還是見過一些大世面的,雖然面對着**督察室的人員,他心中也有些害怕,但確是能夠強裝鎮定,也許是他也清楚,憑他與向同之間的關係,人家怎麼樣也不會不管自己的吧。
如果說是一般的人在審問何強,那很可能會因爲這些話而束手無策,可是督察室的這些人跟着馮思哲四處辦案,那是什麼樣的官員沒有見過,正部副部級的官員這些人都不是很怕,不要說只是一個正廳級的何強了,爲此這些人是不急不緩的,向何強講着道理,講着黨的政策。
相對於下面辦案人員的有條不紊,馮思哲確在接着一個又一個關心的電話。
田龍山己經就他的所做所爲向中央告了狀,向**書記盧國棟告了狀。怕他也是清楚馮思哲與盧家的關係,想着這個時候和這個人說話可能是最管用的吧。
盧國棟接到了田龍山的電話之後,先是出聲安慰了他,然後表示他會關注這件事情,有必要的話,他會對案件進行跟進和調研的。而實際上他這些話也僅僅不是嘴巴上說說而己。
在盧書記聽到了馮思哲竟然因爲一位可能是受了委屈的科級幹部而要與一級黨委組織對着幹的時候,他的心中不知道爲什麼充滿了歡喜之意。其實要說盧書記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至少在他成長的過程之中的確是做了一些爲國爲民的好事情。但是隨着位置越來越高,權力越來越大,屬於他身上的一些東西發生了輕微的變化,尤其是事情在涉及到了馮思哲的時候,他的內心之中就更是生出了不同的想法。
自打馮思哲到了**之後,可以說對盧家來講就沒有過一點的好處,甚至於他的聯盟文家也是處處受制,由此,對於這個年輕人,盧國棟心中是有些煩感,甚至是憎恨的。可苦於對方做事很正,很一件事情都能夠做到有禮,有利,有節,這就迫使他心中有氣也處發。而現在馮思哲又開始在哈爾省找上麻煩了,且還引起了哈爾省領導們的不悅,那如果可以利用好了這件事情,也許他就可以和田龍山等人聯手,藉着這一次機會好好的打擊一下馮思哲也是說不定的呢。
盧國棟心中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在接到了田龍山電話時,一再表示會關注這件事情,會給馮思哲打電話問明情況,但事實中他確僅僅是關注了這件事情,並沒有給馮思哲打什麼電話,也許他心中還希望這件事情可以鬧大呢?那他又何來的會提醒馮思哲呢?只有把事情鬧大了,田龍山纔會真着急,也只有到了那個時候,哈爾省的領導纔會按自己的意思和馮思哲鬥,而等着事情陷入到僵局之時,他在出手,那樣的話,勝利的天秤就會瞬間傾斜了,誰勝誰敗就立見分曉了。
盧國棟心中有自己的算盤,可是田龍山也不傻,他也是害怕會被人利用,爲此在盧國棟打完了電話之後,他又給**副書記,監察部長王澤榮同志打了一個電話,把這件事情又敘述了一遍。
相較於盧國棟,王澤榮同志的話確是誠肯了許多,“好的,田書記,請你放心,我一會就會給馮思哲同志打電話,問明事情的具體原因,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我就讓他先撤回來,你看怎麼樣?”
王澤榮的這些話讓田龍山聽的還是比較舒服的。“哎,王副書記,其實你也知道我並沒有其它的意思,只是做爲**,我不能眼看着下面亂起來不是,所以我的心情也希望你可以理解。可是話說回來,我對馮思哲同志是一點意見也沒有,甚至我還是比較看好這個年輕人的。”
“好,我明白田書記的意思,這樣吧,等我瞭解完情況之事在聯繫,好吧。”王澤榮態度中肯的說着。
王澤榮絕對是**副書記中最挺馮思哲的一位,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爲近一年多來的變化,甚至給人了一種他們是一條船上人的感覺,如果馮思哲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這是不符合他的利益的,對他也是有影響的。
不管是爲了自己好,還是他真的與馮思哲有着深厚的感情,總之在掛上了田龍山的電話之後,他就打通了馮思哲的手機。
“思哲呀,你在湯車縣嗎?”電話一通,王澤榮就着急的問着。
聽着王澤榮問出了這樣的話,馮思哲就清楚了,自己的所爲怕是己經有人向王副書記做了彙報吧。“呵呵,王哥,是不是有人打電話向你告黑狀了呀,哎,這更證明了這是有人害怕了吧。”
“行了,打電話給我的可不是害怕了,我實話和你講吧,是哈爾省**田龍山同志給我的電話,他對你去了湯車縣的舉動有些不解,他是害怕你在那邊惹出什麼事情來,弄的局面不好收拾。而且我在想,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怕己經是不止我一個人了纔是。”王澤榮幫着馮思哲分析着事態的影響。
“我又不怕,我是督察室的主任,是中央賦予我的權力。在說了,我現在手中己經擁有了足夠的證據,真是和他們打起官司來,我可是不怕的。”馮思哲倒是並不在意這些,別人願意知道就知道好了,他又不能阻止別人,不讓別人說些什麼。
聽着馮思哲又衝動了,王澤榮就嘆了一口氣說着,“我知道你這個人做事很有魄力,同時又很謹慎,可是就我聽說,櫻爲全同志的事情可是湯車縣委集體做出的決定呀,你也知道,對於一級黨委組織做出的決定,通常的情況下就是錯了,上級也不會給出什麼評價的,這可是長久以來的一個傳統,你不會是想去打破這個原則吧?”
“什麼叫原則,這不過就是傳統罷了。當然了,有些傳統是好的,我們是要保留和堅持的,可對於一些不良的傳統我們應該鬥爭的還是要鬥爭,想要改變的還是要改變的。想一想吧,如果任由這些不良傳統繼續的這麼延續下去,那不知道還要坑害多少人呢,王哥,我知道你和我一樣,都是有理想,有抱負的黨員。都想讓我們的國家更美好,人民更富裕,那要是想實現這個目標的話,需要我們去做的事情就很多,需要改變的事情同樣也有很多。怎麼,不會這些理想也就是掛在嘴上說說,真的動了實際的,你就要打退堂鼓了吧。在說了,就我現在調查的情況來看,湯車縣委的班子都爛掉了,大多數領導幹部都是有問題的,他們這樣的組織做出的決定可能正確嗎?”馮思哲藉着機會反將了王澤榮一軍。
馮思哲也很清楚,他現在人在湯車縣,雖然說中央賦予了他一定的權力,可以對於一些認爲有問題的案件進行重新查處,可是條例是死人,人確是活的。如果受到的壓力太大,難免的下這個決定的人就會改變態度,案子查到一半,壓力太大,他若是不得不回京的話,那這些努力就會白費了,所以他是急需要有支持他的人。
無疑,王澤榮就應該是最支持他的人才是。從私交還是個人理想而言,兩人都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在加上王澤榮現在也是手握重權,如果這個人肯真心的支持自己,他受到的壓力就會少上很多,這對於他可以全身心的辦案子就創造了一個良好的環境,這是他需要的。
可以說,這個時候的馮思哲不光需要王澤榮的支持,且還是人家心甘情願的支持,如果僅僅是口頭上的,表面上的,這種支持是不可靠的。
被馮思哲這樣一說,王澤榮的確不知道在應該說些什麼好了。“那好吧,我是說不過你。”
“呵呵,不是你說不過我,而是理不在你那一邊。這樣吧,王哥,一會我派人把案情的資料傳真一份給你,你大概的看一看,就知道我爲什麼要來湯車縣了,哎,集體組織的決定有時候也是會害死人的。”馮思哲看着王澤榮似乎有了妥協之意,這就笑着說了這些。
“好,你快一點傳真過來一份,不過思哲,我還是要提醒你,你這一次可是以一個督察室和一個省委鬥,你可要小心一些了,做事一定要合理,合法,千萬不能在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不符合條例的舉動來,要真是那樣,有些人就會倒打一耙的呀。”王澤榮想了想,還是提醒了馮思哲兩句。
“我知道了,王哥,謝謝你。”馮思哲很真誠的說着。
“行了,我等着看資料吧。”王澤榮不想和馮思哲在這裡論兒女私情,這也不是他們這個級別的幹部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