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龍山的力邀之下,馮思哲僅是像徵性的拒絕了一下後,就帶着督察室的同志們和他們一起來到了省委下面的賓館,在這裡,早有工作人員準備好了飯菜,只等着衆人上桌開飯了。…………
督察室的同志們都是興高采烈的。一般情況他們有公務在身需要到某地去檢查工作,往往陪同他們的也是相同級別的幹部,像是以往,就是想見一個副市長都很難,更不要說這是一次陪他們吃飯的是**了。當然了,田龍山是不可能真的和他們一桌吃飯的,可是能遠遠的看着這己經很不足了。這些督察室的工作人員也有自己的理想,也想有機會向上走一走,如果多一些這樣的機會,可以多認識一些像田龍山這樣的大人物,那對他們以後的工作也是會有着很大的幫助的,弄一個不好,他們下一步就可能會因爲工作調到哈爾省來呢,那樣,大家先混個臉熟,還真是很必要的。
看着督察室的同志們一個個臉色都很不錯,田龍山是看在眼中喜在心上,“思哲呀,看來我們哈爾省的食物還是不錯的,你看看你帶來的這些同志們,一個個精神都很好嘛。”
“呵呵,是的,哈爾省的大米很香,比京都的米可以養人多了。”馮思哲也是有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回答着。
“哈哈,好,即然是這樣,那回頭我就讓省糧食局的同志們準備一下,等你們回京都的時候,給你們每一個人備上兩袋發到你們的家中,你看怎麼樣呀?”田龍山笑呵呵的藉機又開始示好起來。
這一會的工夫,田龍山又是賠禮,又是安排住所,現在好了,連東西都開始送上了,足以證明了他的誠意。
這俗話說的好呀,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如今田龍山這樣一做,那真是讓馮思哲沒話說了,而在一旁看着這一切的向同與劉仁良也是感嘆不己,對於田龍山的手腕與方法他們是自嘆不如呀。
一頓飯吃的氣氛很好,在飯後,田龍山還一在握着馮思哲的手說,如果在處理哈爾省的工作之中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隨時的找他,他都會盡量配合工作的。
田龍山姿態這樣低,馮思哲還能說什麼呢,“謝謝田書記對我們工作的支持,我看在哈爾省的調研工作也差不多了,等回頭我下面的整理一下工作,我也是要回京都了,呵呵,您也知道,京都那裡還有一大攤工作在等着我們呢。”
“呵呵,好,不管怎麼樣,我這裡是隨時歡迎你們的。”田龍山聽着馮思哲的話,臉上的笑容更盛,他算是給足了馮思哲面子,如今人家也是知恩圖報了,這樣就很好嘛,大家皆大歡喜呀。
省紀委的客車送走了馮思哲等人,在賓館門口看着馮思哲等人離去了,一旁的劉仁良馬上就拍馬屁的說着,“還是田書記厲害,幾招下去,馮思哲馬上就表態要回京了,呵呵。”
“嗯,這一次是他給我面子,當然了,那個叫櫻爲全同志的事情,你們也要處理好纔可以。”田龍山面色又恢復如初,一臉的平靜之色,看上去給人很威嚴的感覺。
“是的,田書記說的是,只是湯車縣委組織上己經下了決定,您看這組織上下決定的事情也不好反悔不是,不然組織的顏面何在呢。我看就這樣吧,己經通知下去的處理決定就只能這樣了,回頭在把案件移交到司法部門時,我們在想想辦法,不讓櫻爲全同志受到司法處罰就是了,同時呢,我們在適當的於其它地方給他們一點經濟上的補償,總之組織的顏面不能丟呀。”向同向田龍山進行着彙報。做爲主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向同把組織的面子放在首位,也是可以理解的。
田龍山想了想,沒錯,處理櫻爲全的事情可是湯車縣組織上的決定,相信也是一定有依據的吧。雖然說那二十萬的事情上可能有些出入,但也應該是有其它的問題在這位同志身上纔是,不然縣裡能隨便下開除一名幹部黨籍的決定嗎?而不把櫻爲全移交到司法機關這便己經算是給足了馮思哲面子了。在說了,今天他的表現可是把自己位置放的很低,這樣擡高馮思哲,己經算是他退讓很多了,這樣的結果馮思哲也應該是滿意了吧。
同樣是想着組織上的面子不能丟,田龍山就說道,“好吧,那事情就按老向說的辦吧。”
。。。。。。 。。。。。。
下午開始,督察室在進入哈爾省紀委檔案室查看案件的時候,明顯就多了幾分敷衍之色。這讓哈爾省紀委的工作人員是滿心高興,看來這尊意外而來的佛就要被這樣請走了呀。
事實上,馮思哲在看到了田龍山的態度之後,也是這樣決定的,他是想着即然哈爾省的領導己經做出瞭如此低的姿態,那他該退讓也要退讓纔是。只要櫻爲全的事情可以得到正確的處理,這一次的哈爾省之行就算沒有白來。
但是萬萬想不到,就在當天晚上,櫻桃確突然的從湯車縣趕了回來,陪他一同回來的還有負責保護他的王解放幾人。
櫻桃一回到入住的賓館,就鑽進了馮思哲的懷中開始大哭。
看着櫻桃哭的是如此的傷心,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馮思哲就很納悶的問着,“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馮思哲不問還好,這一問,櫻桃是哭的更傷心了,聲音嗚咽,身子抽動的十分厲害,讓摟着他的馮思哲感覺到這個人似乎都要抽過去了一般。
看着這個情況,馮思哲就知道,在問下去是不會問出什麼了,於是他就乾脆先讓櫻桃一個人在房間中呆會,然後他走了出來,來到李爽的房間,讓他去把王解放叫了過來。
沒一會,王解放就和李爽來到了馮思哲面前,“說說吧,你和櫻桃去湯車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爲什麼哭的那麼傷心。”
即然櫻桃說不出來,那乾脆就讓王解放說吧。這一次去的時候,王解放就是以櫻桃朋友身份跟着的,一路上兩人基本上都在一起,相信發生了什麼他都會知道的。
一問及這個問題,連王解放這樣的硬漢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悲傷的說着,“老闆呀,這事說來真的很氣人,也不怪櫻桃小姐會哭的那麼傷心了。”
看着這個時候了,王解放還在那裡賣關子,馮思哲就有些着急的問着,“好了,快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吧,這時候就用不着感概了。”
“哦,是的老闆。我和櫻桃小姐一起去了湯車縣,去了當地的紀委,櫻桃小姐也報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人家一聽我們是櫻全爲的家人,那根本就是不見。後來沒有辦法,櫻桃只好去了縣委大樓找了縣委書記叫李品江的。萬沒有想到那個李品江還真是十分的好色呀,他一看到櫻桃小姐後眼神就在也沒有離開過,起先還說什麼這個問題不好辦,什麼櫻爲全的問題太大了,說是連省裡都知道了,實在沒辦法通融。可是後來這孫子又說可以帶櫻桃小姐去見她的父母,但是有一個小要求,那就是中午要櫻桃小姐陪他吃個飯,我呸,他以爲自己是什麼玩藝,一個縣委書記就可以這樣嗎?這是什麼態度,什麼性質,我看這老小子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爲民的好官,他根本就是一個。。。。。。”
王解放打抱不平的還想說些什麼,馮思哲聽到這裡己經火大的很了,直接就很怒氣的說道,“行了,你接着說,下面怎麼着了吧。”
一看馮思哲真的生氣了,王解放連忙停止了發牢騷,轉爾說道,“接下來櫻桃小姐當然不會同意了,於是那位姓李的就說,那事情沒的談了,還說回頭就會把櫻爲全夫妻送到司法部門去,說是要重罰,還說給櫻桃小姐一天時間考慮一下,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負什麼後果?”馮思哲聽到這些,那怒氣真是打心底裡向外竄,他真是想不到一個縣委書記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這個時候了,還想打櫻桃的主意,他還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了。
“行了,你馬上在去一趟湯車縣,給我記住了,帶上最好的設備,最好的人手,給我把這個人盯牢了,你還給我記住了,即然這個人作風上這樣的不檢點,那還應該有其它的問題存在纔是,你呢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了,弄到鐵證,我隨後就會趕過去,你明白嗎?”李品江的所做所爲算是真的激怒到了馮思哲。本來今天田龍山的態度都讓他有放棄的意思,心想着即然是縣委集體下的決定,那想推翻也是很不容易的,與其爲這件事情做這麼大的鬥爭,得罪那麼多人,還不如借驢下坡吧,反正以他的條件,就是櫻桃自身的條件,養活父母是一點問題沒有的。可是王解放的彙報確是讓他不得不去改變主意了,相對於黨紀國法而言,個人面子倒成了小事情了。錯了就是錯了,不能放過一個有問題的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這本身就是紀委工作的責任之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