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砰”地一聲,南宮紫嫣的身體宛如遭受了重擊,一下子被擊飛,狠狠一下落到地上,痛得身體蜷縮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往外吐着鮮血,一雙眼睛,卻帶着愕然和恨意,直直地盯着龐芊,似乎在質問她爲什麼。
龐芊控制了自己的力道,否則她輕飄飄的一掌,也足以徹底要了南宮紫嫣的命。
龐芊的臉陰沉着,走到南宮紫嫣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道:“別把別人都想得跟你一樣。看在師父的面上,我只給你一個教訓,若是你以後再敢說這種話,甚至對柳師姐不敬,憑着被師父責怪,我也要將你徹底攆出普濟觀,我說到做到,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龐芊再也不看南宮紫嫣,直接轉身走了。
“咳咳咳……”南宮紫嫣又咳出了幾口血,拿出一個瓷瓶來,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丹藥來,放進嘴裡,這才覺得胸口順暢了些,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她又珍而重之的將瓷瓶收好,心中苦澀不已。
當初,這種丹藥她何曾放在眼中?
師父賜給她的丹藥,都是頂級品質,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就連其他的長老也經常賜給自己東西,可是自從她得罪了柳慕汐,被她廢了武學根基之後,她的地位就直線下降,幾乎沒有人願意給她好臉色,所幸,師父一直護着她,才讓她沒有受太多委屈。
但是,自從龐芊來了之後,連師父都變了,對她的態度再不復從前,跟普通弟子也沒什麼區別,雖然沒有短了她的東西,但也僅此而已了,她再也沒有了特權,這種落差無疑是巨大的,所以,她無比痛痛恨嫉妒龐芊,仗着她看重名聲,不敢對付自己,一直對她冷嘲熱諷,沒想到,柳慕汐一回來,她就發作了自己。
若是以前,她受到欺負或者受傷,絕對第一時間向師父告狀,讓師父爲自己做主,可是現在她不會了,因爲她知道,師傅絕對不會爲了她,懲罰龐芊的。
如今,她也該清醒了。
若是再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是她的死期。
她還年紀,她還不想死。
她要繼續活下去。
從此,安下心來好好修煉,如果師父憐惜自己,爲自己尋找能夠恢復資質的靈藥,那固然最好,如果不能恢復,那也無所謂,至少此生衣食無憂。
只是以後,她再也不會不知天高地厚地得罪龐芊和柳慕汐了,但她也無法跟她們和平相處,總歸是敬而遠之,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南宮紫嫣暗自苦笑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柳慕汐自是不知龐芊回去後,還遇到這種小插曲,下午,她又去拜訪了幾位師長。
至於她的師父凌真人,她昨天就想去拜訪的,但是聽到夢竹師姐說,凌真人出診去了,至今還沒有趕回來。
凌真人近來已經很少出診了,但是,架不住這次上門求診之人,是她的老熟人,或者說是老朋友,推拖不得,只好親自走一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回來。
拜訪完長輩之後,又有一些弟子來拜訪她,大都是她的一些關係比較好的人,比如夏城壁、蘇沐彥等等。
柳慕汐都見了,只不過,都沒說太多話,畢竟大家都很忙。
直到了晚上,柳慕汐才清淨下來。
這次,普濟觀新任掌教的繼承大典,神州內,幾乎有頭有臉的世家或者門派,都派人來了,即便是紫宵劍派和五雷盟這兩個老牌一流門派也不敢託大,早早派中太上長老跟少主一同前來。
但也有幾個世家或者門派沒有來,或許說,他們沒臉來,不敢來。
比如,金溟府的上官家,以及天星閣。
他們只是派人送了賀禮,人卻沒有到。
自從上次,上官家的前任家主上官禮夫婦,在柳慕汐出嫁時,不知所謂爲地鬧過一場之後,就被玄天宗派來保護柳慕汐的護衛給拿下了,並且廢了他們的武功,像死狗一般被拖走了,衆目睽睽之下丟盡了臉面。
柳慕汐離開普濟觀之後,上官禮夫婦,就被普濟觀的人給送了回去,到了上官家,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們仍在了上官家的大門前,揚長而去。
從此之後,原本剛剛恢復些元氣的上官府,無論聲望還是實力,又再次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即便上官再有手段,段時間內也是無力迴天,上官府只能掙扎求生,勉強維持住金溟府一流世家的體面罷了。
但是其實,這一年多來,已經有不少勢力,將上官府在一流世家中剔除,只是他們自己依舊不肯承認罷了。
這次,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臉面和膽量再來找不自在了,更何況,柳慕汐也在,他們就更加心虛不敢去了。
要知道,現在無論是上官禮呂紅蝶夫婦,還是上官泓都已經成爲了廢人,一個個都病怏怏的,每天湯藥不斷,只這些湯藥費就是一筆不許的開支,上官又是個冷漠自私的,能養着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只要他們死不了,少吃一次藥也沒什麼關係,上官家的財政已經捉襟見肘了,能省則省。
爲了重振上官家盛威,上官每天都焦頭爛額,就更加顧不得他們了,這三人的狀況可想而知。
至於天星閣,一開始淪爲二流門派之後,還一直端着一流門派的架子,不肯向普濟觀低頭,該讓出的利益也不肯讓出來,比如鳳凰府的那一半稅收等等,就是欺負普濟觀軟滑好說話,認爲他們強硬不起來。
直到後來,見普濟觀動了真格,纔不情不願地出讓了自己的利益和地盤。
沒辦法,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對抗現在的普濟觀。
何況,他們背後還有一個玄天宗。
雖然天星閣,也投靠了聖天門,可是聖天門也不知顧忌什麼,還是根本就不顧他們死活,竟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任憑他們如何求救,都得不到什麼迴應,他們自然硬氣不起來。
他們可不想去看普濟觀的風光,更不想去向他們低頭,自然不會去觀禮祝賀。
其實,他們不去普濟觀也是大不敬,只不過普濟觀也不怎麼在意這些就是了,眼不見心不煩,只要他們老老實實的,不出幺蛾子就行。
碧陀山腳下的諸多城鎮,幾乎都已經住滿了人,就算你是百里之外的城鎮都不例外,他們次日一大早就會出發趕往普濟觀,僞靈馬速度極快還是來得及的。
此時,碧陀山百里之外的一座城鎮的客棧裡,一座院子被人給包了下來,這個院子裡住的人是,離人府安家之人。
正房裡燈火通明,有三人正在談話,奇怪的是卻沒有聲音傳出來。
房間中的三人,兩男一女,一男一女坐在首位,而另一個男人,則是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一男一女,一個面相憨厚,一個妖嬈誘人,身上的氣勢極爲強大,正是七色教的藍護法藍桉,以及紫護法紫蘇。
而恭敬站立的那個男人,容貌也是極好的,一雙桃花眼,風流俊俏,這個人就是回到安家不久的安長清。
此時的安長清,卻兩鬢斑白,眼神略顯深沉滄桑,氣質陰鬱,哪還有之前的去意氣風發,風流倜儻?就算熟悉他的人,見了他,恐怕也有些認不出來,實在是跟以往相差太大了。
紫蘇先喝了一口茶,隨後嫌棄地撇了撇嘴,將茶盞扔在一旁,看着安長清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了,明天我們會當成你的隨從,一同去普濟觀。”
“是!”安長清躬身道,“謹遵兩位尊者吩咐。”
頓了頓,他又道:“到時候,我會安排兩位尊者安排太上長老的位子,絕對不會讓他們懷疑的,只是還要請兩位尊者壓制一下修爲才行。”
藍桉憨厚地笑了兩聲道:“這是應該的,安少主,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不敢說麻煩。”安長誠惶誠恐地說道,“爲兩位尊者辦事,是在下三輩子修來的福氣。”
“算你識相。”紫蘇輕哼一聲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向不會虧待自己人,若是事情辦成了,到時候,必少不了你的好處。”
安長清卻道:“尊者說這些話就太見外了,主人對我恩同再造。兩位尊者又是主人跟前的得意人,爲了兩位爲尊者做事就是爲主人做事,在下高興還來不及呢,又豈會要求什麼好處。”
“你可真會說話,我都有點喜歡你了。”紫蘇曖昧地看着他,笑得花枝。
“能得尊者喜歡,是在下的榮幸。”安長清依舊恭敬不減,卻絲毫不因爲紫蘇的話而感到高興。
紫蘇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圍着他看了幾圈,點了點頭道:“相貌果然不錯,我都在想着要不要把你留在我身邊呢!”
安長清聞言臉色頓時一僵,他勉強勾起脣角笑道:“紫尊者過譽了,在下當不得如此誇讚。”
紫蘇觀察入微,他的神色變化又豈能瞞得過自己,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擡手挑起他的下巴,直視他的眼睛,用極爲危險的口吻問道:“怎麼,你還不願意?”
她看中他,是他的榮幸。她這麼美麗,莫非他還看不上自己?
她沒有使用魅惑之術,不是人人都能享受到她的誘惑的。
更多時候,她還是喜歡別人主動地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安長清還不配得到她的另眼相看。
自己不過是對他有了點興趣而已,他竟然還敢露出這種表情,真是該死!現在,她是真心不想放過他了。
她看中的獵物,沒有一個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尊者息怒,尊者能看中晚輩,是晚輩的榮幸,晚輩又豈會不高興?只是,晚輩早就心有所屬,甚至早就答應過她,絕對不會背叛她。所以,還請尊者能夠成全晚輩的這一腔癡情。”安長清緊張卻又真誠地說道,想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打消紫蘇的心思。
誰知道他的一番話,卻是弄巧成拙,讓紫蘇更加生氣和不滿了。
“晚輩?”紫蘇冷笑兩聲,“你這是在嫌棄我老嗎?你果真是故意惹我生氣,真是該死!”
紫蘇釋放出自己先天后者的威壓,向安長清碾壓過去,安長清“噗”地一聲突出一口鮮血,在強大的壓迫下,他的整個身體都禁不住微微顫抖,臉色都開始扭曲起來,卻偏偏逃離不得,但他還是強忍着疼痛說道:“在下……失言,請尊者息怒。只是,在下真不能……”
“什麼真情不真情,簡直是個笑話。”紫蘇打斷他的話嗤笑說道,“像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口口聲聲說什麼至死不渝,永不相負,最後,還不是抵擋不住美色的誘惑?現在裝什麼貞潔烈男?我給你兩條路,一條路就是成爲我的情人,另一條路,就是成爲我的奴隸,你想要選哪一種?”
安長清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掙扎了良久,才睜開了眼睛,緩緩說道:“在下……願意成爲尊者的情人,只是,在下有一個要求,還希望尊者能夠答應。”
“好,你說!”聽到安長清的答案,紫蘇十分高興,放開了他,收起了威勢,淡淡地說道。
安長清咬了咬牙說道:“主人早就答應過我,要幫我救出我的心上人,我希望我們的關係,就到我喜歡的人回來爲止。”
“沒問題。”紫蘇答應的很痛快。
她可是極其喜新厭舊的,到時候可能早就將他玩膩了,放他自由也沒什麼不不可,怕只怕,他自己不願意離開自己。
要知道,那些一開始不樂意跟着她的人,最後,可都捨不得離開她了,哭着喊着也要留下來。
安長清也不會例外。
極致的快樂,加上還能夠增加的修爲,這種誘惑太大,是個男人就拒絕不了。
安長清不知道這些,聞言,倒是鬆了一口氣,躬身謝過紫蘇。
“別這麼客氣,以後我們可都是自己人了,親近一些也無妨。”紫蘇媚態橫生地看了他一眼。
對於兩人的互動,藍桉從始至終都無動於衷,這種戲碼,他看得多了,早就不以爲奇了。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們也該去休息了,明天還要早起呢!藍護法,明天見!長清,我們走吧!”
紫蘇說完,就挽着安長清的胳膊跟藍桉告了別,迫不及待地跟安長清交深入交流感情去了。
安長清狠狠一咬牙,臉上露出堅定之色。
他這麼委曲求全,就是爲了救出慕漓,相信就算慕漓以後知道了,也不會怪罪自己的,畢竟,他也是逼不得已。
次日,安長清起來之後,發現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了。
想到昨晚那等銷魂的滋味,感到受體內那充盈澎湃的真氣,比她日以繼夜,不吃不喝的修煉十天還要多,安長清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驚喜,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有這等意外之喜,若是一直這樣雙修下去,恐怕用不了十年二十年,他就能突破到先天后期了,到時候,他成了先天后期的武者,還有誰敢不把他當回事?
安長清從來都是個極有野心之人,否則,他就不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變強。
在他遭受如此大的挫折之後,想要變強的心思就會更強了,挫折不但沒有消磨掉他的野心,反而讓他的野心越來越大了,在無意間搭上封玄印這條線時,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不管他爲什麼救自己,還將他的修爲提升到了先天中期,就算前面是萬丈深淵,他也義無反顧。因爲他可以讓自己變強,可以讓自己實現自己的願望。
即便後來知道封玄印也打着柳慕漓戒指的主意,他也沒有半點想要背叛他的想法,因爲他早已經無路可走,甚至還暗暗慶幸自己跟柳慕漓關係親密,有利用價值,否則,他就算死不了,也比上官泓那個廢物好不了多少。
現在,他發現成爲紫蘇的枕邊人,竟然還有這麼多的好處時,對她的親近,也就不排斥了。
至於柳慕漓,相信她一定會理解自己的,畢竟,他心裡愛的人還是她。
想通之後,安長清頓時覺得心裡對她的愧疚感減輕了許多,反倒是對這樣的情況心安理得起來,對紫蘇也越發殷勤親近起來。偶爾對視一眼,似乎都能發現對方眼中的火花,好像真得一對有情人一般。
安長清一行人很早就開始上路了。
紫蘇和藍桉自認沒有人會認識他們,根本不屑做遮掩,騎着安家提供地僞靈馬跟在安長清身邊,一起去了普濟觀。
這一天,普濟觀山門大開,整個神州無數世家門派齊聚於此,比當初柳慕汐出嫁時,人數還要多的多,畢竟當初,來參加柳慕汐婚禮的人,只有收到請帖的人,都是跟普濟觀交好之人。
可是今天,除了寥寥幾家外,神州大小世家和門派,幾乎都來了,這也側面證明了普濟觀如今的地位和實力,明顯讓人感受到,普濟觀早已今非昔比。
抱歉,今天就這些~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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