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軌之心

榮姑娘聽到柳慕汐這番話,俏臉“刷”的一下紅了,惱羞成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我纔沒有隱藏修爲,更不可能殺人。五哥,八哥,她誣陷我!”

小姑娘受了委屈,開始向自己的家人告狀。

榮五公子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看着柳慕汐說道:“柳姑娘的話未免有些過分了,小妹她也只是說自己心裡的猜測而已,柳姑娘何必如此誣陷小西?”

柳慕汐聞言失笑道:“我誣陷她?呵呵,我也只是說出自己的猜測而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難道只准她懷疑我,卻不准我懷疑她了嗎?榮家的規矩,未免太霸道了些。”

聽到這話,榮五公子的臉也有些赧然。剛纔的確是榮姑娘失禮在先。

一直沉默的榮八公子,此時面色嚴肅的榮姑娘開口道:“柳姑娘,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我們向您道歉。不過,我還是想爲小妹辯白一句,小妹她真不是故意誣陷您的,她這人從小就是心直口快,沒什麼心眼,心中有所懷疑,就張口說了出來,並非真的認定您是殺人兇手。”

榮姑娘在一旁委屈地含着淚花,她的確不是故意針對柳慕汐,只是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罷了,卻忘了,自己的猜測也是能給別人帶來麻煩的。

柳慕汐打量了三人一眼,此時知道榮姑娘是無心之失,心中的那點惱火之意,也消失不見,反而笑道:“好,我接受你們的道歉,此事不過是個誤會,就此作罷。”

榮家三兄妹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纔柳慕汐打量他們三人時,還真是有些讓人心驚膽戰。

柳慕汐一直收斂自己身上的氣勢,所以,並不咄咄逼人,加上爲人和氣,總是讓人忘記她先天中期大高手的身份。

但是,她外表如何溫和,也改變不了她是先天中期武者的事實,若是惹惱了她,她便是殺了他們,又有誰會給他們做主?

也幸好柳慕汐脾氣好,若是換了脾氣暴躁的,恐怕榮姑娘剛纔說完那些懷疑的話語,可能就已經死了

榮家兄妹想通這些,對柳慕汐的態度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態度不向剛纔那麼隨意,反而多了幾絲恭謹。

尤其是榮姑娘,原本還對柳慕汐誣陷自己有些憤然的她,之後,也不敢表露自己的委屈和不滿了,心裡更是升起了一絲後怕。

榮五公子一直疼愛妹妹慣了,見不得她受委屈,剛纔也反射性地就爲她說話,反倒沒弟弟看得清楚,此時反應過來,也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衝動。

武者之前,從來都不是平等的。

弱者挑釁、懷疑強者,對強者不敬,那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爲。

所幸,這位柳姑娘並沒有在意剛纔那件事。否則,他們三人恐怕都不會繼續坐在這裡了。

他看了一眼小妹,禍從口出,他以後一定要對小妹嚴加管教,不能再如此縱容她了。

柳慕汐不知道榮五公子,已經下定決心好好教導妹妹。因爲剛纔這件事,她對他們兄妹三人也失了興致,不想再談下去了。

在她看來,這三人就是涉世未深,估計也是第一次出來遊歷。若是以後,這小姑娘什麼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人都敢得罪,那三人恐怕也或不長久。

這時,柳慕汐要了飯菜,一邊吃一邊聽別人的談話,想看看是否能聽到有用的信息。

榮家兄妹見柳慕汐不再理財他們,榮五公子有些欲言又止,榮八公子卻用眼神阻止了他,微微搖頭。

他們對前輩不敬,柳姑娘不計較剛纔那件事,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還想讓她像剛纔那樣,對他們和顏悅色,根本就是奢求。人要有自知之明。如果,他們還不知足,真會徹底惹惱了她。

榮五公子嘆了一口氣,這麼一結交先天中期跟武者的機會,就被他們給錯過,心裡惋惜不已,他本來還打算跟柳姑娘熟悉之後,向她討教一些修煉上的問題呢,現在也不可能了。

柳慕汐聽着周圍的談話,篩選着對自己有用的信息。

可惜,他們的談話,也都跟榮家兄妹說的大同小異,沒什麼新鮮的消息。

柳慕汐有些失望,放下筷子,就打算起身離開。

就在這時,柳慕汐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與朱紫有奪愛之恨的白菲兒。

此時的白菲兒,依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她來到大堂之後,直接到了櫃檯,跟掌櫃說了一會兒話,下一刻,掌櫃就揮手叫了一個小夥計過來,說道:“小武,你去給這位菊院的白姑娘請位名醫來,快去快回,別耽擱了時間。”

那小夥計應了一聲,迅速就離開了。

那白菲兒也沒有在大堂裡多呆,因爲她長相美麗柔弱,又只是一名後天武者,護花使者又受了傷,不知多少人對她心生覬覦。

可惜,白菲兒想要離開,卻偏偏有人不讓她走。

“別走啊,小美人!你相好的受了傷,保護不了你。你陪在他身邊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棄了那個小白臉,來伺候大爺。若是你將伺候大爺高興了,說不定大爺我可以護你周全。”一名先天初期的中年漢子,用毫不掩飾的眼神,打量着白菲兒,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餓狼在盯着一塊上好的肥肉,眼睛都有些綠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白菲兒那雖然顯得弱不禁風,但是卻玲瓏有致的身材,十分急不可耐的嚥了一口唾沫。

大漢姓賀,家裡排行弟子,很多人都叫他賀四。

賀四一向是個色中餓鬼,不知糟蹋了多少年輕女子。當然,他也很有眼色,從不去招惹那些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不如,柳慕汐。容貌比起白菲兒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卻絲毫不敢有一絲不軌之心,連這種非分之想都不敢有。因爲她是在太強了。

能一掌揮退先天初期頂峰的強者,他根本惹不起!

他雖然好色,但更加惜命。

之前,白菲兒有趙信保駕護航,賀四雖然也對白菲兒垂涎萬分,但是,趙信的修爲跟他相差不大,他自然不願意因爲一個女人,就得罪一個同等級的對手。

如今,趙信被柳慕汐打成重傷,除非,他遇到向柳慕汐那樣的神醫,否則,沒十天半個月,恐怕恢復不過來。

因此,賀四纔會如此肆無忌憚,在他看來,受傷的趙信,已經不足畏懼,他甚至還想着要趁火打劫,直接殺了趙信呢!

跟賀四打着同樣主意的人有很多,大多也都覬覦白菲兒的美貌。只是,有些人更加謹慎,衡量了一下自己跟趙信之間的戰鬥力,有的打消了自己的念頭,有的卻開始跟賀四爭鋒。

“我說賀四,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個妞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她要伺候,也得先伺候我。”一名看起來比賀四年輕幾歲的男人,不甘示弱的說道。

他長得有些黑瘦,但是看着還算精神,只是一雙眼睛,卻不怎麼安分,想必跟賀四是一丘之貉。

果然,就聽賀四說道:“黑皮,你少跟我搶!她是你先看上的又如何?可是你賀大爺先下的手。凡是有個先來後到,等我玩膩了,再轉送給你不遲。”

除了兩人之外,其他人都是有色心沒色膽,要麼就是道貌岸然,就算對白菲兒有企圖,也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來。只打算着,跟在他賀四身後喝點湯,也就滿足了。

那些得罪人的事,就讓賀四和黑皮去做吧!

白菲兒聽到這話,小臉煞白,泫然欲泣,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了。她咬着脣,看向四周,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衆人。

可是,那些人都不敢跟她對視,立即躲避開來。

白菲兒只好將自己的希望,寄託在大堂裡僅有的三名先天中期武者身上。

一名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一名是衣着簡樸,渾身冷冽,看不出實際年齡的男子,最後就是柳慕汐了。

可惜,三人都沒有爲她出頭的打算。

並非怕事,只是不願意多管。

何況,白菲兒跟他們又沒什麼關係,他們憑什麼要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白菲兒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來,看得不少對人,對她心生同情。想要幫忙,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賀四和黑皮本來還害怕那三名先天中期的武者多管閒事,但是,看到他們幾乎連個眼神都不給白菲兒,心中大定,一臉得意地哈哈大笑道:“小美人,你就死心吧,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白菲兒失望地收回了眼神,悲憤說道:“你休想!我是絕對不會背叛師兄的。你們這麼對我,難道不怕師兄殺了你們嗎?”

賀四聞言,囂張大笑道:“好啊,我等着你師兄來殺我!我倒要看看一個病秧子,怎麼殺得了我?”

白菲兒臉色更白了。

賀四的神色轉爲陰冷,盯着白菲兒,冷聲道:“若你識相點,就趕緊過來伺候大爺,否則,我現在就去殺了你的情郎。”

“不,我不要……拜託你們,誰來救救我……”白菲兒哭着向衆人喊道,看起來極爲可憐和悽慘,讓人心生惻然。

大堂裡還有不少女子,女子心軟,看到白菲兒的下場,未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眼中也升起一絲酸澀。

但是,她們也是力有不逮啊!

跟柳慕汐坐在一桌的榮姑娘,也是心軟之輩,見到白菲兒如此可憐,心中不忍,對榮五公子道:“五哥,你救救那位白姐姐好不好?”她真得太可憐了,師兄被人打傷,她自己又被……

“咳咳咳……”話還未說完,就聽到榮八公子在一旁咳嗽了幾聲,打斷了她的話。

榮姑娘看着八哥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看到八哥將眼神往柳慕汐那裡瞟,她才突然想起來,打傷了白菲兒師兄的人,不正是眼前這位柳姑娘嗎?

榮姑娘也覺得有些臉紅,當着人的面說人不是,是在太羞愧了。

但是,她看了看依然在苦苦哀求衆人的白菲兒,心中越發覺得她可憐,又看向柳慕汐,卻見她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眼神都沒往那邊看下一下,一種濃濃的保護欲,就在她心中升騰了起來,頓時,覺得自己心裡充滿了勇氣。

何況,剛纔她對這位柳前輩那麼無禮,她也沒有太過計較,求她幫下忙,也沒關係吧?

再說,這本來就是柳姑娘的錯,若不是她打傷了白姑娘的師兄,白姑娘又怎麼會因爲沒人保護,而落到這種下場?

因此,此時讓柳姑娘出手,再合適不過了。

榮姑娘越想越覺得有禮,便對着柳慕汐問道:“柳姑娘,你難道不打算救白姑娘們嗎?”

柳慕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顯然有些奇怪,她爲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畢竟,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跟這位白姑娘的之間有些不愉快。這位榮姑娘,憑什麼以爲自己會救她?

“榮姑娘,此話從何說起?”柳慕汐問道。

榮五公子此時倒是十分清楚,連忙呵斥道:“小妹,閉嘴!這裡麼你說話的份。”

榮八公子覺得臉色有些發熱,對柳慕汐道:“柳前輩,您看這……您就當沒聽到小妹的話……”

話還未說完,就被榮姑娘給打斷了。

“五哥,八哥,你們怎麼這麼冷血?你們以前可不這樣的。你們最愛打抱不平的,怎麼現在遇到不平事,就只會息事寧人呢?你們簡直太讓我失望了。”榮姑娘是真得覺得失望,她以爲兩個哥哥肯定會支持她的,沒想到,他們竟然也屈服在了惡人的淫威之下了。

“小西,你住口!”榮五公子怒道,現在人人都對此事避之不及,小妹倒好,竟然還要主動湊上去,嫌自己命長了是不是?

“柳姑娘,我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榮五公子已經不想再這裡多呆了,萬一小妹同情心發作,再惹出什麼事來,誰都救不了她了。而且,也會連累他們。

“榮公子請便。”柳慕汐點了點頭說道。

榮五和榮八公子,這才站起身來,帶着榮小妹就要離開。

可惜,他們沒有及時堵住小妹的嘴巴。

此事還未解決,榮姑娘如何肯離開,不滿地說道:“我不走!除非你們去救白姑娘,否則,我纔不要跟你們走。白姑娘實在太可憐了,你們怎麼沒有一點同情心?”

榮家兄弟聞言,臉色鐵青。

若是早知道小妹如此能惹禍,當初就不該心軟,答應母親,帶着小妹出來。

榮姑娘還對着柳慕汐喊道:“柳姑娘,柳前輩,此事皆因你而起,你不能置之不理啊!你……唔唔……”

話未說完,就被捂住了嘴巴,兄妹三人,迅速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可是,榮姑娘最後的那番話,卻讓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柳慕汐的身上。

尤其是,那些對白菲兒的處境,心懷憐惜之人,更是將希望的眼神放在了柳慕汐的身上。榮姑娘說得沒錯,此事,的確是因爲柳慕汐而起,她連累了白姑娘陷入如此困窘的境地,自然也該幫她脫困。何況,她也不是沒有這個能耐?何樂而不爲呢?

這些人同情心氾濫,卻因爲心有餘而力不足,轉而將希望放在旁人身上,若是旁人不肯答應,他們就覺得此人實在是冷血至極,心中鄙視,好似自己多高尚似的。

柳慕汐在外歷練了那麼長時間,哪有看不明白的。只是,她真不能爲了的同情心,就讓自己去敢違心的事情。

救不救都是她的自由,憑什麼要被人逼迫着救人?

而且,她對這位白菲兒實在沒有好感。只憑她奪人所愛這一點,就犯了她的忌諱。

雖然說,那男人也不是好東西。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兩人都有錯。

她不想出手去救,自己不喜歡的人。

她只是醫生,但也不是人人都救的聖母。

最重要的一點事,她覺得這白菲兒實在不是簡單的人,趁此機會,看看她的底細也好。

於是,柳慕汐就更加不想救人了在,坐在原地,安然不動。

賀四和黑皮,的確非常懼怕柳慕汐會出手,他們再強,也不可能是先天中期武者的對手。若是柳慕汐出手,他們也只能放棄這個獵物了。

誰知道,柳慕汐根本就沒打算管這個閒事。

他們也就徹底放心了,更加得意洋洋起來,看行依舊在哭泣的白菲兒,賀四惡聲惡氣地說道:“我耐心有限,別考驗我的耐性。”

白菲兒跪坐在地上,嚶嚶抽泣,一襲白衣,更顯較弱,極爲惹人心憐,看的不少人都心生惻隱之心,莫名的就想要幫助她。

於是,衆人看向賀四的眼神都變了,帶着譴責和不滿。

賀四卻彷彿沒有發現似的,依舊色眯眯地盯着白菲兒,那些眼神,他只當做不存在。

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賀四,你不要太囂張了。這裡是新城,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若是鬧大了,被城主怪罪下來,恐怕誰都脫不了關係。”說話的是一名先天初期的武者,看起來二十七、八歲,長相也有幾分英俊,一番叱喝,說得大氣凌然。

賀四冷笑道:“那裡來的毛頭小子,多管閒事!你莫不是也看上了她,你放心,我也不是什麼吝嗇之人,我得了她之後,把她給你玩兩天也不是不可能。”

“你……”男子驟然漲紅了臉,怒道:“你心術不正,不要把人都想地跟你一樣齷齪。”

“哼,道貌岸然。”賀四冷哼一聲,陰森說道:“你若是再敢阻攔,信不信我先殺了你!”

男子臉上閃過一絲懼怕,他剛剛突破先天,絕對不是賀四的對手,此時聽到這番話,臉上也露出一絲懼怕來。

賀四看出他的懼意,嗤笑一聲,道:“還不滾!”

男子臉色十分難看,青青白白變換良久,終究還是起身離開了。

賀四氣焰更加囂張。

有了一個前車之鑑,那些同情白菲兒的人,心中打起了退堂鼓,白菲兒再可憐,也比不上他們的性命啊,於是一個個的又縮了回去。

白菲兒再次陷入窘境。

賀四已經對白菲兒失去了耐心,直接走到她身邊,大手捏住她的手臂,就將她扯進了自己懷裡。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救命啊,誰來救救我?”白菲兒在他懷裡劇烈地掙扎起來。

賀四見狀,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她掙扎地越狠,哭得越厲害,他心裡越是興奮。

因爲今天朱紫和趙信之間的大都,因此,賀四已經明白,趙新和白菲兒已經成了某個門派的棄徒,沒了後山,他自然也就沒了顧忌。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有玩過這種名門弟子呢,這次倒是一償所願了。

賀四抱着白菲兒穿過大堂,就要往自己的院子裡去。

黑皮不甘心的在後面喊道:“賀四,你可別玩壞了,也讓我解解饞。”

“放心!”賀四的聲音遠遠傳來。

賀四一離開,大堂裡一下子就熱鬧起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但是,想起賀四在自己面子,肆無忌憚的強搶美女,自己卻無能爲力,心中難免抑鬱。尤其是,那些對白菲兒抱有同情心的人,心中更是愧疚。

不是他們不想救,而是因爲他們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們只能將略顯隱晦的責備的目光放在柳慕汐身上

攝於柳慕汐先天中期武者的修爲,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責備她,對她不敬。但是,暗地裡,卻都偷偷使着眼色,心裡都對柳慕汐見死不救感到十分不滿。

柳慕汐稍稍坐了一會兒,懶得理這些人,就吩咐夥計,讓廚房準備清淡的飯菜,等朱紫醒過來吃。然後,她就施施然準備上樓了。

她回房間只是掩人耳目,其實是想去瞧瞧,賀四和白菲兒到底怎麼樣了?她有一種預感,吃虧的絕對不會是白菲兒。

然而,還沒等她走兩步,就聽到一聲慘叫聲衝破雲霄。

並不是白菲兒的聲音,而是一名男子的聲音,聽起來倒是很像賀四。

出事了!

柳慕汐來不及多想,急忙向事發地點掠去。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跟上。

他們都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事的地點,是在在一座假山後面,白菲兒衣衫不整,顫抖地在一旁哭泣,而賀四卻倒在血泊中,胸口開了一個大洞,裡面的心臟已經沒有了,眼睛睜的大大的,臉上明顯還帶着驚恐和不敢置信,死不瞑目。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衆人的眼神,都落在白菲兒身上,然而,白菲兒就好像是受驚過度,只知道哭泣。

衆人也不還逼得太急,只等她情緒穩定了再說。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白菲兒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下來,這纔有人問道:“白姑娘,賀四是怎麼死的,是誰殺了他,你看到了沒有?”

白菲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臉上猶帶淚痕。

“你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到底是看到還是沒看到?”那名白髮蒼蒼的先天中期武者問道,語氣十分不悅,沒有一絲憐香惜玉之意。

白菲兒輕咬下脣,身體微微發抖,臉上滿是恐懼,顫抖地說道:“我……我沒有看清楚。他帶我來到這裡,想要對我……對我用強,我拼死反抗,然後……”

“然後怎麼了?”白髮武者毫不客氣地問道。

白菲兒閉了閉眼睛,好似承受不住那時的恐懼和痛苦,隨後才睜開眼,慢慢說道:“然後,他就死了。”

“是誰殺了他?”白髮老者急問道。

白菲兒搖了搖頭道:“我沒看清楚。我當時嚇得只顧掙扎,根本沒有留意發生了什麼事。直到他慘叫一聲,我才嚇得睜開眼睛,結果,就發現……他的胸口開了一個大洞……”

白菲兒又哭了起來。

這次,卻沒有人有心情安慰她了。

所有人的心神,都落在了兇手身上。

能不知不覺地殺了一個先天初期頂峰武者,實力至少也是先天中期,甚至更高。而這個兇手,似乎就潛藏在這個客棧裡,想想,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誰知道,他(她)的下一個目光是不是自己呢?

白髮蒼蒼的老者又問道:“你可看清了他的長相?”

白菲兒搖了搖頭,道:“他的身形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

衆人也不以爲意,她只是個後天武者,看不清楚很正常。看清楚反而倒是奇怪了。

“那他穿得是什麼顏色的衣服?”那一名氣質冷冽的先天中期武者也開口問道。

白菲兒皺眉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像是褐色的……不,又好像是藍色的……好像也不對……”白菲兒苦惱地搖了搖頭,“我當時太害怕,給忘了,都怪我沒有看清楚。”

說完,一臉的自責。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也盡力了。這根本不是你的錯。”一名二十來歲的藍衣女子說道,她也是之前同情白菲兒的人之一,可惜,她也只是一名後天大圓滿的武者,只能勉強自保,是在沒有辦法救人。

白菲兒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謝謝姐姐,可我還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藍衣女子將她扶了起身,溫柔道:“地上涼,別坐在地上。”說完嘆息一聲,道:“我之前本來想要救你,可惜,能力不足。妹妹不會怪我吧?”

白菲兒露出理解的笑容,又誠懇搖了搖道:“我明白姐姐的難處,姐姐有這份心意,我已經很高興了,又怎會怪你?”

藍衣女子心中感動,對白菲兒好感倍升,爲她整了整衣服,說道:“你可真是個好姑娘!”

說完,對地上賀四的屍體吐了一口唾沫,罵道:“死得好!像這種敗類,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其他人見到藍衣女子的做法,也沒覺得她對死者不敬,畢竟,賀四實在太令人討厭,絕大多數人都不喜歡他,甚至都覺得他了,是罪有應得。

只是,那人爲什麼要殺賀四,卻是令人疑惑,難道是爲了救白菲兒?

可是,平白無故的,他爲什麼要救白菲兒。

難道是動了什麼惻隱之心?這好像有些不太可能。

看看白菲兒被賀四帶走時,那三明先天中期武者的態度,就知道了。修爲越高,心越是堅硬如鐵,根本不會爲了一個小女子而動搖。那人的殺人手法如此殘忍,必定不會一個心軟之人。

不是沒有人懷疑趙信,可惜,就算是趙信,也不可能對賀四一擊必殺,兩人勝負只在伯仲之間,何況趙信還受傷了。

柳慕汐走到賀四屍體面前,檢查了一下他胸前的洞口,又觀察了一下地形,突然疑惑地問道:“他的心臟呢?”

衆人這纔想起來,自己根本就沒看到賀四的心臟。衆人打量了一下四周,卻什麼也沒有發現,衆人又看向白菲兒。

白菲兒搖了搖道:“我也不知道。”

柳慕汐看了眼白菲兒,白菲兒好似很害怕她,立即低下頭,瑟縮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憐。

那名藍衣女子正扶着白菲兒,見到白菲兒如此害怕柳慕汐,不由皺了下眉頭,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別怕,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白菲兒擡起頭來,感激地對她一笑,純淨地宛若一朵盛開的白蓮花。

藍衣女子道:“我叫蘇良玉,你可以叫我蘇姐姐。唉,你這麼柔順善良,怎麼就會有人捨得傷害你呢?”

意有所指地看了柳慕汐一眼。

白菲兒眼圈微紅,垂着頭不說話。

蘇良玉感嘆着,突然她的眼神突然一滯,憂心地問道:“白姑娘,你受傷了嗎?怎麼袖口有這麼多血?”

蘇良玉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衆人都順着蘇良玉的眼神看了過去,果然見到她白菲兒的右邊的衣袖上,有一片不小的血跡。

白菲兒見到衆人的目光,臉上露出一絲害怕之色,緊張地抓着蘇良玉的手,道:“蘇姐姐,我害怕!”

蘇良玉也只是一時擔憂,聽到這話,連忙安慰道:“別怕別怕,有蘇姐姐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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