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的日子就那麼一天天的接近。
但是在這樣的日子裡。
越來越多人對周海鴿這三個字來了興趣。
男與女結婚。
看男的重不重視女的,就看婚宴的排場。
這裡指的不是地點不是婚宴菜單也不是新娘身上的婚紗珠寶,而是請的人。
正如有人吃飯點得不是菜,而是煮菜的那個廚子一個樣。
遊政廷這次請的人連十幾年沒見的人都回來了。
實在令人太驚嚇了。
遊政廷原先是不婚主義者,身後的遺囑也早早地叫人立了,除了家裡人得一小部分,其餘的都變成基金,在一個名叫周海鴿的女人還生活在世的時候每月都要支付她的生活費和各項費用支出,如果她有兒女,基金將繼續下去,如果她沒有的話,基金就會捐出去。
突然間看起來那麼冷清理智的男人突然要結婚了。
而且還昏頭昏腦地做了幾件昏事。
例如,旗下商場的租金全部免了一個月,酒店的價格也降了下來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
這就讓人很好奇新娘的名字。
恰好新娘的名字又是叫周海鴿。
這就是讓沒有看見周海鴿的人心癢着想要見一見周海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遊政廷沒跟她結婚的時候,已經把她的後半生布置的衣食無憂,現在遊政廷還真的要和她結婚了,這樣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長的三頭六臂,要不然怎麼會把遊政廷給迷得昏頭轉向。
正在進行婚紗修改的周海鴿覺得自己好忙,忙的不是修改婚紗而是見人。
像今天晚上一樣。
見的客人是遊政廷剛開公司的時候幫他的貴人,遊政廷的第一桶金來自股市,就是出自此人的指點。
是一位大叔,姓黃,遊政廷那時候進證券公司打工,他就已經是證券公司的股票大戶,遊政廷那時候經常跟在他的後面,黃大叔之前很討厭他老是跟着自己,因爲像他那樣的人,黃大叔看得多了。但是遊政廷很會見縫插針,黃大叔對電腦使用不方便,遊政廷就充當了他的操作手,不止不要工錢,還經常免費幫他叫外賣。
後來,但凡是黃大叔說得要買進賣出的股票,遊政廷都會記在心裡一起購買。因爲黃大叔有人脈,買的股票都有漲。時間久了偶爾他出席飯局的時候還會帶上游政廷。
只是遊政廷的作法比較老派,在股市拿到第一桶金後,就開始走他爺爺的老路,有錢就買磚頭,買地皮,買鋪面,黃大叔還可惜了很久。
難得看到一個比較機靈的小夥子,聽說出身不錯,雖然家世中落了,但是做人沒有清高,也沒有一直想着過去的好日子,最重要的是比起年輕人的浮燥,這傢伙比較吃苦耐勞,人也比較踏實,也懂得感恩。
在股市低迷的時候,遊政廷還借錢拉了他幾把。
黃大叔全家後來移民到加拿大的時候,把特意把自己手頭上剩下的地皮和物業都轉賣給他了。
誰知道在外國的月亮也沒有國內的圓,加上語言不通年紀也越來越大了,黃大叔興起了葉落歸根的念頭就回國了,本來想着隔了那麼多年,跟遊政廷的情誼也淡了,沒想到這小子還念着自己,在自己回國後第一時間他親自帶着準新娘過來給自己送請貼。
“國家的變化好大啊!”
黃叔坐在旋轉餐廳往窗外俯視着外面的夜景,再看看對面更高的高樓大廈不由感慨道。“這間旋轉餐廳在我走的時候,是全市最高的一棟樓,那時候,這裡裝了全市第一部電梯,每次來的時候,我的兒子都恨不得坐多幾次電梯。”
周海鴿給他倒茶。“黃叔,我還是覺得老地方好,建得房子大氣,不像有些新建的,因爲地價貴,房子都是小小的一間。”
黃大叔看着她。“你見過我。”
周海鴿點點頭。“政廷的手機裡一直保存着你的相片呢。”
“那時候他怎麼不帶你過來看看我呢!”
周海鴿捂嘴一笑。“他覺得我不好,所以不准我出現。”
真相是,黃大叔太風流了,包養的女人生熟不忌,遊政廷肯定不敢讓她出現在黃大叔的面前。萬一黃大叔有蘿莉控的愛好就慘了。
現在看黃大叔,當年那個手指不戴幾個金玉指戒,腆着肚子,拿着大哥大,出門如果不是寶馬和奔馳就不肯坐的威風男人,現在腰也彎了,臉也不復原先的紅潤,整個人像縮水了一樣,令人感到英雄遲暮的悲傷!
當年他在股市掙的錢來得太快,花得也快。
黃家也是個沒有底蘊的,耳根子又軟,聽人說投什麼好,就投什麼,又聽人說外國遍地黃金,他們家又隨大流去了外國。
他又寵兒女,寵得沒法沒邊,去了外國沒多久他的兒子就惹了不少事。
現在只好回國。
回國後,老房子還在,但是在鄉下,以前認識的朋友,有些移民了,有些不接電話,還有一些還沒有聯繫上,倒是遊政廷幫了許多,又是找房子,又是問他還有什麼要幫忙的。
黃叔是想讓他的兒女進入遊政廷的公司,但是一想到自己兒女的德性,還是不要拿去禍害遊政廷。
“那我先在這裡祝二位小友百年好合!”
遊政廷挾了一塊蝦餃放在他的碟子裡。“黃叔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對了,黃叔,你接下來想怎麼辦?”
“還是進股市吧!你黃叔我沒學歷,不過有義氣,還有幾位朋友在股市,我跟着他們買進賣出,大富大貴是不想了,不過日常的花費還是能掙出來的。”
服務員拿了點心鳳爪上來。
遊政廷擺在他的面前。“我記得當年黃叔一人能聽十籠的鳳爪!”
“現在不行羅!”
黃叔看着鳳爪,目光閃動。“能吃上一籠就算不錯了。現在胃口也沒有像以前的那麼好。”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始終沒有借錢二個字說出口。
等他走的時候,遊政廷送給他一個新的皮包。
“我當年還記得黃叔進出證券公司的時候喜歡拿這種包包,現在我也送你一個吧!”
“好好!”
黃叔大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黃叔就謝謝你了!”
他去了一趟洗手間的時候,遊政廷帶着周海鴿已經先結帳走了。
黃叔拿起那個包走人的時候,發現重量不對,一打開來看,裡面有厚厚的幾捆錢。
一時間他的眼眶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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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鴿看着正在開車的遊政廷側臉,越看越入迷。
認識了他那麼多年,怎麼覺得他越來越帥了呢?!
原來他不止有前世的狂霸酷帥吊炸天,也會有現在感恩圖報的另一面。
趁着綠燈的時候,周海鴿忍不住擡頭親了一下他的臉。
她親的時候是情意款款,可是頭上卻遭他敲了一個栗子。
“別以爲親了我,你明天就不用晨跑了?”
周海鴿聽得臉色刷白,不就是前幾天的時候,她趁着他外出,上了個通宵網被他給捉了,從此就開始了早睡早起的生涯不算,還要她起來後先去晨跑一趟。
“在公司有空的時候就想着上網,也不會起來走動走動,回到家以後也是,不是躺在牀上玩手機,就是要去書房玩電腦,鴿子,你看看你把自己的臉色都熬黃了........”
數落的周海鴿頭越來越低............
怪不得別人說嫁老公,就是嫁了個老頭子一樣的嘮叨的男人!
她弱弱地反抗。“我也有運動的..........”
“如果是那種運動的話,出力的人都是我。”
聽到他邪魅的話,周海鴿越發嬌滴滴的捱過去。“老公,我就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威武得來又有不爲人知的內涵!”
她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車內響起了遊政廷的笑聲。
等車子開到一個冷飲店的時候,周海鴿要求下車去買雪糕吃順便再去旁邊的便利店買點別的東西。
等她咬着雪糕回到車子上後,遊政廷湊過去也咬了她的雪糕一口。
可能男人對甜食不太感冒,帶着巧克力牛奶的雪糕不太對他的胃口,遊政廷三兩下就把咬下來的雪糕給吞進了肚子裡。
因爲周海鴿還在吃雪糕,他也就沒有那麼快開車,無聊之下,他翻看了一下妻子買回來的東西。 wWW•Tтkд n•c ○
然後他就看到了很多給他用的套套。
遊政廷撈取了這一堆東西后有些皺眉,“你是想着明天后天是星期六日,讓我多操勞幾回嗎?”
周海鴿連忙奪過他手裡的東西放進袋子裡。
哪裡想着讓他操勞,她只是想晚點生孩子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