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遊政廷要把這個親妹妹給弄到外地去或者要把她的氣焰全部打壓下去。
真是個攪事精。
放在身邊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時不時地把人給炸一下。
“誰告訴你的?”捏了把汗的周海鴿又好奇地問他的消息源。
趁着是綠燈的空擋,遊政廷吻了一下她的脣,纔給她一個想不到的答案。“是大哥聽到後第一時間跟我說的!”
他很順溜地把他大哥給賣了。
反正周海鴿也不會泄露出去。
“怎麼可能?”周海鴿想着大哥跟小妹在外國一起生活的時間多,更應該是一夥的。
“怎麼不可能。”
遊家的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
遊家的男人看重事業,遊家的女人除了老太太其它女人都看重心情。
所以男人遇上事情哪怕很生氣,但是心裡也會取捨,女人遇上事情大部分只會感情用事。
遊政雄是長子,要養父母和妻兒,所以他想的和考慮的東西比遊沁娜要長久一點。
而且會抱他二弟的粗大腿。
當然他的妻子會抽風,就不在他的預料之內了。
“哦,他們要來就來來吧!”
自認爲打贏了一兩場仗的周海鴿儘量模仿遊政廷雲淡風輕的模樣。“你妹那麼難搞,我都嚇唬好了,何況是把我扔下去外國的親人。他們本來就先對不起我,不求我諒解還想在我身上找好處,哼!我一定會黑臉給他們看。”
她說完後就沾沾自喜地看着丈夫,眼睛裡寫滿了三個字:快誇我!
遊政廷已經在開車了,因爲他對周海鴿的性子有了更高層次的瞭解。
三個字。
很天真。
可是他現在咬牙忍笑真的很痛苦怎麼辦?
真是太想笑了。
鴿子這傢伙心裡肯定想着,人之初性本善,不善就罵到他們學會善爲止。
但是他家是什麼人?鴿子家又是什麼人?
爲什麼先讓周海燕魯魯莽莽的過來試探?他們卻先不回國?
這不是擺明了,先讓周海燕得罪人,然後他們回國的理由就正當了-------收拾周海鴿的爛攤子。
而且他們又爲什麼要挑在擺喜酒的前夕回來?
這個就更簡單了,不知道鴿子能不能想得出來?
看着他偷笑的臉。
周海鴿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跳。
哈哈!!!
遊政廷敲了一下她的頭。“回家後多吃點魚哈!”
‘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羣人,他們國家的人號稱要聰明就吃魚。’
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覺得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她都已經想到如果罵不醒他們的話,她就打滾!
結果遊政廷還嫌她不夠厲害。
“沒事,有我在呢,你不會有事的。”
遊政廷這樣說那還不如直接罵她笨還好一點。
聽得周海鴿一口血卡在喉嚨裡,差點沒憋死過去。
“我自己解決不了嗎?”
“你以爲所有人都像我家裡人一樣喜歡把不喜歡不高興都擺在臉上啊!而且你是吃軟不吃硬的。萬一你們家裡苦苦地求你呢,或者用苦肉計來對付你呢?”
頭上冒青煙的周海鴿“..........”
這還真是一個大問題啊!
“那我總不能老靠你吧!”
周海鴿泄氣了。
“可是得分時候。”
“還有另外一件事。”遊政廷嘴角微微上弧,一邊開車一邊看着前方。“現在我們要辦婚禮了,你說是請他們好還是不請他們的好?”
這個問題比之前的大問題還要大。
連周海鴿這個傻腦袋都知道,一般男方在結婚的時候對女方的家人一般多有忍讓,主要是想着能讓婚宴能順順利利地辦下去。
要不然女方家不滿意了,在酒席上大鬧一場,那可就難堪了。
周海鴿的傻腦袋一想到這裡就非常的無可奈何。
“如果不那麼早通知他們過來就好了。”
話說她已經習慣了孤兒狀態,家裡人如果來,也安安份份的,她肯定高興,可是經過遊家人的事再想想她的手腕和能力又比不上游政廷,弄不好到時候會拖遊政廷的後腿。
各種複雜的表情在周海鴿臉上閃過。
要不要現在學打滾撒潑哭嚎,如果家裡人敢有不合理的要求,她就一起鬧,看大家誰比誰強些。
但是如果連她都這樣的話,遊政廷會更麻煩了。
過了沒多久,周海鴿實在想不出法子來了,連忙諂笑着問遊政廷。“那你說該怎麼辦?”
“你不是說你要靠你自己嗎?”
周海鴿臉上囧了囧。
看着把車停好又開了車門要走的遊政廷,周海鴿連忙上前抱住他的腰。“我錯了嘛!”
遊政廷不敢走快,因爲她後背有傷。
“先放手,回家後好好說!”
“那你揹我回去。”
會得寸進尺的人不止是遊家人,周海鴿也會。
遊政廷沒理她。
周海鴿連忙上去再蹭他。“好嘛好嘛!”
直蹭得他身上都起火了。
“也不怕把腰再扭傷。”
遊政廷蹲了下來,周海鴿心滿意足地趴了上去。
但是走着走着。
遊政廷吭聲了。“鴿子!”
“喂,不準說我胖。”
“你不胖!”
真的不胖。
“就是你身上穿得內衣水袋有點大。我都感覺到了。”
周海鴿連忙捶他的背。“我的/胸/小嗎?真小的話,你平時還摸得那麼起勁!”
說完後她覺得自己墮落了。
才結婚幾天呢,她的說話尺度就比沒出嫁的時候大多了。
“再罵我就不教你了!”
“哦哦,寶貝對不起!”
“哈哈!!!鴿子你好肉麻啊!!!有沒有感覺到我身上的雞皮都起了。啊!!!你咬我,你回家再咬不行嗎?非得在大庭廣衆之下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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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遊政廷上班的時候,金池敏偷偷跑去跟周海鴿說。“你太大膽了吧!居然咬遊先生的脖子。”
噗!周海鴿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那是他自己撓的,我咬的是耳朵!”
拷!
這句話說了比不說更真相。
連不愛八卦的謝秘書都偷偷地豎了耳朵過來。
周海鴿都快氣死了。
等到沒人的時候,她拿了創口貼進了遊政廷的辦公室把他脖子上的紅印給擋住了。
這下可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公司的人不敢當面說遊先生,但是她們會對着周海鴿偷偷的笑。
太戳人心臟了。
她想掀桌,但是辦公室不是她一個人的,掀了她負不起責任。
這半天她的內心戲過得無比精采,到了下午的時候,她老是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情,但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不過最大的一件事,她還是記得的,就是擺喜宴。
算了,反正只要這件事情她沒忘就行了。
可是遊政廷記得不止是這件事,還有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微微仰着頭靠在辦公椅上。
謝秘書在接他的私人手機。
掛了後對他說。“遊先生你哥哥說周海鴿父母他們已經坐飛機回國了。預計16:00到。”
遊政廷應了一聲後吐出一口渾氣來。
“我親自去接他們吧!”
謝秘書不贊同。
“這會影響你的工作。”
“但是如果我不去的話,就會影響我的婚禮。”
工作的事情還可以交給別人,但是婚禮是一輩子才那麼一次的事情,必須得上心。
遊政廷拿起了外套向外走去。“司機已經過來接我了,你向外宣佈一下說我去出差了。”
“好!”
謝秘書一愣,隨即問:“那你怎麼跟周海鴿說?”
遊政廷挑起眉,淡淡笑了說,“我晚上是要回家的。”
謝秘書繃不住險些笑出了聲。“我還以爲遊先生會想方設法讓她能幹一點,沒想到你還是捨不得。寧願自己辛苦的跑來跑去。”
在她說話的時候,遊政廷已經出辦公室。
下來公司大堂後,司機開車在臺階下等他,他坐上去後,剛好周海鴿打他的電話。
遊政廷肘部支在車窗下撐着下巴。“唔,我有事出去一下。”
“哦,我是想問一下,你哥的電話是多少?我想讓他告訴我一下,我的父母會什麼時候回來?”
遊政廷坐直了身體,微微一笑說。“晚上才能知道。他現在在忙。”
“那你晚上記得啊!對了,近來天氣有些熱,我回去後給煲銀耳蓮子糖水,你要甜一點還是淡一點。”
“淡一點,吃得太甜我身上會起雞皮的。”
“呵呵!那你忙,對了,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我父母不會攪和我們的婚宴的。”
“我就知道鴿子會越來越能幹的。”遊政廷敲了一下窗示意司機開車。
“哈哈!!!那我先掛了。”
遊政廷嗯了一聲。“這事情你也別想得太多,別把自己弄得那麼緊張。”
“我不緊張,網上論壇有很多人會支招的。”
周海鴿囂張地笑道。
“那你不要我想辦法了?”遊政廷淡淡地打斷她的話。
“當然要!”
周海鴿吞了一口唾沫,誇張地道。“主力是你,打下手的人是我。沒有你,我有再多的法子都沒有用。親,你就是我的太陽,我的月亮..........”
遊政廷解開領口的襯衫鈕釦。“既然我那麼重要,你得滿足我的要求,晚上我不想喝糖水,我要想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