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鴿差點失手將桌上的花盆朝他兜頭砸過去。
可惜郭易在。
他還溫柔地安慰她:“沒關係,出門靠朋友,你要多少?”
“真的不用。”
周海鴿說完後,郭易還用一種“如果不方便在大庭廣衆下找我借的話,可以私下跟我說的。”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娘咧!
這麼個好男人,爲什麼不是她的。
面對這種真正溫潤如玉的男人,周海鴿敢爲廖啓通這頭/豬就破壞了自己的形象真是太不值得了。
“我想你朋友可能誤會了,因爲我已經找人借到了。”
周海鴿說完後正要轉身想要離開,門外卻傳出了噼噼啪啪快速走過來的聲音。
“廖啓通!”
溫溫柔柔的呼喚。
是房東老太太。
也是郭易的媽。
周海鴿心裡想要的未來婆婆。
“你幹嗎吼人家妹紙,她長得多好啊,比鄭芙雅水靈多了,我還想打算爲你們好好介紹一下呢!”
“阿姨!我怎麼可能看上她。”
那個‘她’看上的也只是你的兒子,不是別人的兒子。
不過這事只有天知地知周海鴿知。
“阿姨你誤會了,他是在維護郭易,擔心我向他借錢,他真的是一位好朋友。”
怪不得人人都愛當綠/茶/婊,這酸爽連陳年的酸菜都比不上。
果然連廖啓通都不好意思起來了。
“沒事就好!”
房東老太太轉身向裡面喊。“郭易抱着你的爛花跟我回家吧!別擋着通通做生意。”
通通,呵呵,我還便便呢。
這兩字可是通下水道小廣告裡的官配名詞呢!!!
嘿嘿嘿!!!
╮(╯_╰)╭
心裡笑得快要樂翻天的周海鴿卻對未來的婆婆說。“他沒擋着通通做生意,反而因爲有他在,吸引了不少妹子過來吃腸粉哩!”
咳!
廖啓通咳嗽了一下。
“你不準叫我通通。”
那太好了,直接叫便便可好。
可惜有郭易在,爲了保持形象的周海鴿硬生生地把這個提議給壓了回去。“阿姨,我住的那個地方,馬桶的好像有點不太好,你給我看看。”
未來媳婦的悲哀啊!
除了要有捉住男人的美貌心計,還要讓未來婆婆認識到自己的賢慧能力。
但是她未來的婆婆一上來後真的直接去看了馬桶。
“沒壞啊!小姑娘你眼神不太好吧!”
誰讓你真看馬桶的,你不會看看臥室裡的擺設嗎?被她佈置的多溫馨,多有家的感覺。
可是周海鴿嘴巴不以說啊!
所以她微笑。“哦!可能我眼花了。”
“年紀輕輕的就眼花,很不好啊!”
果然叫婆/婆的物種都很兇殘!
不過山不來,我就向山去。
周海鴿深吸一口氣再問她。“阿姨,你覺得我的房間要加些什麼會比較好?”
老太太看了一眼廚房。“蠻好的,有冰糖在。”
這是間接誇獎她是出得了廳堂也能下得了廚房的美少女嗎?
“那房間呢?”
“都蠻好的,等一下阿姨請你喝芋頭番薯糖水!”
yes。搞定了。
“哦對了,現在好多年輕人都不愛幹活,你會削芋頭和番薯的皮不?”
“會!”不會也得說會。
“哦,那你比阿姨好,阿姨手笨。”
哦!快叫你兒子到我碗裡來吧!
“我呆會拿芋頭和番薯下來,你煲好糖水後再叫我下來吃!”
……囧,老太太,你有沒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兒子叫遊政廷,他纔是你真正的親兒子,郭易肯定是你抱養的。”o(≧v≦)o
不過就在周海鴿做好心理準備做苦力的時候。
老太太放下東西后又不走了,開始旁敲側擊地問起她的私人事情來。
那啥山雨欲來風滿樓........這個比喻不要太違和.........
雄起吧!
在竭力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的周海鴿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邊裝作淡定地當着她的面拿出一把刀利索地一切帶皮的物體都給削了,接下了就是放進電飯煲里加水,然後適時的放冰糖就行了。
晚上,廖啓通的檔子已經收攤了。
老太太拿着糖水下來。
“阿姨,怎麼好意思讓你給我們糖水。”
“只是給你,又不是給他。”
老太太輕視地看了一眼仍沉浸在擦拭花盆世界的兒子。
廖啓通喝一口糖水後,甜得眉毛都皺了起來。
“太甜了是不是?”
老太太淡定地問。
“是啊!”
“我說嘛,你爲什麼沒有看上她,原來太大手大腳了,你看這個芋頭原來是中等身材的,經她的手一削,都成迷你型的了,還有糖,放之前不
是該倒點出來看看份量,她不,一抓袋子就倒下去。”
老太太兩道犀利的目光看向了樓上。“如果你真看上她了,阿姨得要好好幫你調教一下才行。”
“阿姨!”
廖啓通忸怩了起來。“她不一定能看上我的。”
“不是看上你了,我能拿糖水給你喝!我問過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她說只要‘忠厚,老實,有一技之長的男人就行,有沒有錢沒關係。’而且她在市區也有房子,不過因爲近來有點事要用錢,所以才暫時轉租了出去,而她爲了省錢纔來我們這裡住,她這點還算持家。”
廖啓通還有懷疑。
可是人老太太已經一掌拍在他的頭上。”你看忠厚老實有一技之長又沒有錢,不是說你還能有誰?難道是爲了我那像爛泥一樣糊不牆的兒子?“
這纔是真相。
”我就不信她眼睛會那麼瞎。“
而真相往往都是傷人。
所以休整了兩天的周海鴿覺得廖啓通看她的樣子怪怪的。
像躲瘟神一樣的逃不及,又像是看到一坨/屎一樣輕視。
就這幅嘴臉,還能愉快做鄰居嗎?
周海鴿哼了一聲趕公交去了,話說,她都請假三天了,今天都星期五了,這一回去上班,明天又能連休兩天。
時間掐得剛剛好。
旁邊的郭易估計要遲到了,他在打的,但是一看到周海鴿後,有禮貌地問她。”要一起嗎?“
看着旁邊虎視耽耽的廖啓通。
“不用,謝謝!”
周海鴿禮貌地說,其實內心的小宇宙正不可抑制地燃燒起來——親,爲了避免你媽和你好兄弟都以爲我是貪財的人,俺是在忍痛割愛吶!
話說,她的愛情之路未免也太坎坷了一些。
可是她是那麼容易打敗的人嘛!
所以下一刻,她突然轉頭,用一種熱情語氣對廖啓通說。“其實我也會做腸粉,有空大家切磋一下手藝!”
廖啓通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以免讓人看到他在裡面咧開的嘴。
她喜歡我,她真的喜坎我,阿姨沒有騙我!!!
哇卡卡!!
而不知他內心活動的周海鴿連忙嗅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的各個部位確定沒有臭味。“還挺香的,他捂啥嘴,有毛病!”
小心下次她真買一瓶狐臭香水回來專門噴給他聞。
到了公司後,積累的文件也不多。
反正周海鴿的那個部門。
一般只有月頭才忙,其餘時間真的沒什麼事情。
所以她處理起來也快。
等閒下來喝水的時候。
鍾子淇又跑了過來找她聊八卦。
“那天的事........”
才說了一個開頭。
周海鴿的分機響了。
她接了起來。
裡面遊政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這幾天休息的怎麼樣?”
沒來由的,周海鴿心裡一絲絲的心虛。
“還好!”
“怎麼不來找我。”
“找你幹嗎,又想我壞了你的好事。”
遊政廷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精神高度緊張。他深嘆了一口氣。“我這幾天都在忙和萬家的事。”
周海鴿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人家辛辛苦苦幫你奔波,你卻把這事忘了。
不,沒忘。
“對了,我有.........”錢了。
被他打斷了。“中午上來吃飯吧!”
“不用了!”
“你不是要省錢嗎?難道你真賣了房子來打官司。”
是沒賣,但也抵押了。
連赤貧戶都算不上的周海鴿徹底沒骨氣了。
中午,周海鴿上去遊政廷的辦公室。
菜已經擺好了,香菇蒸肉餅,蒜香骨,沙茶豬油四季豆,鯽魚豆腐湯。
可是飯沒有盛。
周海鴿秉拿人手軟,吃人嘴軟的理念自動自發盛好了兩個人的飯放在桌前。
遊政廷拿起筷子,感嘆:“我還沒有吃過你親手煮的飯菜呢。”
“先給我裝一碗湯吧!”
周海鴿另外拿了空碗給他。
遊政廷笑了一下後真的給她裝了一碗湯。
這一刻,他有些錯覺。
“我們好像是一對夫妻,你給我裝飯,我給你裝湯。”
周海鴿嘴裡的湯都快噴出來了。
她連忙嚥了下去,指着他哈哈大笑。“裝飯裝湯就是夫妻,那餐廳裡的服務員是什麼?”
這個女人真是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