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好像是愛又好像不是
曾凱川自尊心作祟，一把推開了慕挽雲，厲吼道，“你走，我不要你管我，我不需要你慕大小姐的同情和可憐。”
“同情？可憐？曾凱川，你還不配這兩個字，你給我起來。”慕挽雲說着又倔強的去扶躺在地上的曾凱川。
見曾凱川還是有些抗拒，慕挽雲直接衝他喊道，“我知道鍾子彤的一個秘密，你有興趣就起來跟我走，如果沒有你就躺在這裡，最好一輩子也不要起來。”
見他不動聲色，慕挽雲彎身去扶他，這一次曾凱川沒有在掙扎，靠自己的力氣站了起來。
看着前面一瘸一拐走着路的曾凱川，慕挽雲的心還是有着幾絲悸動。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高傲，他的自尊心更是強的可怕，而如今卻落得這步田地。
他這幾天都經歷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她能夠想象這幾天他一定過得生不如死。
“曾凱川，你等等我。”
慕挽雲喊着就衝了過去，扶着曾凱川一步一步的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在他們不遠處的雨幕中，一輛黑色邁巴赫靜靜的停在路旁，裡面的視線從停在慕挽雲身上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半分。
車內的阮心橋整個人掛在秦立堯身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嘟着嘴不滿的喊道，“堯，你在看什麼呢，看得那麼認真？”
她說着身子往前傾了過去，也想要看一看秦立堯看的方向。
“沒什麼，我們走吧。”秦立堯說了一句，司機便發動了車子，勻速的行駛在公路上。
“堯，你今晚上在我那裡陪我好不好，這麼多年不見你，我想你了。”
秦立堯看向她，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眼神中滿是寵溺，“好。”
秦立堯雖然笑得如癡如醉，但是阮心橋看得出來他並不開心。
阮心橋假裝附和的的笑了笑，偏頭看向了窗外，面上的笑意漸漸收斂，轉變爲一種陰冷。
而這個女人正是剛纔和慕挽雲搶着買衣服的那個女人。
至於秦立堯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很簡單，她看到慕挽雲和夏之念爭執她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於是一個電話將秦立堯叫到這兒來，美名曰東西買得太多，拎不動，讓他來接她回家。
上了車後的慕挽雲忍不住四處掃了一眼，她剛剛總感覺有人在看着她，好奇怪的感覺，然而等她四處看，卻並未有人。
……
祁瑞臻喝了一口杯裡的紅酒，又抽了一口夾在指間香菸，看向他對面一個人喝悶酒的秦立堯，“看你心情不怎麼好？”
秦立堯沒有回答，依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到底怎麼了，如果不說話，我可不陪你了。”
“心橋今天回來了，我們見過面了。”秦立堯一句話吐出，又猛灌了幾杯。
祁瑞臻掃了他幾眼，“我看不止這個原因，如果單單是心橋回來，我想你應該是開心，而不是這幅一臉不開心的摸樣。”
對於他的評價秦立堯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是啊，心橋回來了，他該開心，可是爲何他會這麼難受。
祁瑞臻看他的摸樣，不可置信的問出聲，“怎麼？難道你愛上了慕挽雲那個女人？”
秦立堯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愛又好像不是，我只知道當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會有發怒的衝動，我看向心橋的那張臉，腦海裡總會三番兩次的閃過慕挽雲對我笑的畫面。”
祁瑞臻喝了口酒，再次評價道，“不確定是不是愛，就證明你只是和她呆的久了，一下子有些不習慣其他女人在你身邊，而且這個其他女人不是別人，她可是你最喜歡的女人阮心橋，難道你對這份愛還有所質疑？”
“我不知道。”秦立堯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得甩出這麼一句話來。
剛剛回阮心橋那裡，她有意無意的想要撩撥起他的浴火，他已經很努力的去迎合。
然而做到最後一步時，他腦海中突然閃過慕挽雲半似玩笑半認真的面孔。
“如果你騙我，秦立堯，我是會棄你而去的，有些傷我不想再受第二遍，我也希望你說到做到，這輩子只全心全意愛我慕挽雲一人。”
後來他再也沒有了呆在阮心橋那裡的想法，卻又不想回家。
他怕回去在那棟冰冷的別墅裡會沒有她的身影，於是他就想到了找祁瑞臻出來喝酒。
祁瑞臻將手裡的煙滅掉，一口氣將杯裡的紅酒喝完，輕嘆了一口氣。
“你的事情不瞭解，我只能說我對存熙那份感情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我這輩子就愛她一個女人。”
祁瑞臻起身走過來拍了拍秦立堯的肩膀，“你自己好自爲之，該怎麼樣取捨全在於你自己，婚期在即，你好好考慮。”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廂。
門開了又合，秦立堯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就往嘴裡灌，他要醉，醉了就不會有這麼頭疼的問題在纏着他了。
“啊……”隨着他的大喊聲緊接着就是瓶子碎裂的聲音。
門外的侍應生聽到響聲，正打算衝進來查看個究竟，還等在門口的祁瑞臻一把按住了他。
“讓他耍酒瘋，他需要清醒，兩個小時打這個電話，叫人來接他回去就好了。”
侍應生懵懵懂懂的點頭走開了祁瑞臻感受着裡面接二連三的響聲傳出，只是搖了搖頭徑直離開了。
一個情字讓多少人費解，讓多少人痛不欲生。
……
另一邊，雲外天賓館。
慕挽雲的指腹在曾凱川的額頭上輕輕的揉着，見傷口塗抹不高，又擠了一些藥膏弄在手上輕輕的塗了上去。
“這些膏藥有消腫祛疤的功效，每日三次，你自己記得塗，我想要不了一個星期你這些傷口差不多都能夠好了吧。”
見藥膏抹勻，慕挽雲將藥膏放好，才抽了張紙擦了擦手，繼而指了指桌上的幾個大包裝袋子。
“這些是我剛剛在網上訂的衣服，還有一些吃的，前臺我都打好招呼了，你要吃什麼儘管讓他們送上來，這段時間你就暫時住在這裡，我忙完了過幾天再過來看你。”
慕挽雲見曾凱川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看了看時間已是十點整，她答應過秦立堯工作再忙，十點的時候一定會回家。
而且今日不同往日，她已經懷了孩子，休息更加重要。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就在這裡先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的。”
慕挽雲說着就要走，曾凱川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凝眸看她，“你不是說你要告訴我一個關於鍾子彤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我還以爲你還真不打算說話呢。”
慕挽雲見他一副不悅的神情，沒好氣的嗤笑了一聲，“沒有秘密，我哪裡知道她什麼秘密啊，我是騙你的，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就早點休息。”
慕挽雲說着要再走，不料手上的力道不鬆反緊了幾分。
“爲什麼這麼對我？”
慕挽雲對於曾凱川的質問不明所以的輕恩了一聲。
“我說爲什麼？”
曾凱川怒吼着目光迎上了慕挽雲那對剪水眸，“你從一開始就是在耍我對不對？你從來都不喜歡我，給我希望就只是爲了要看我的笑話？看我如何討好於你？”
看着曾凱川眼中的認真，慕挽雲伸手打開他的手，臉上的冷意清晰可見，低喝出聲。
“是，我就是爲了耍你，憑什麼你們就可以幸福，而我卻要爲你們的幸福買單？只可惜，曾凱川，你知道的太遲了。”
看着反身坐到了另一邊沙發上的慕挽雲，她那分外認真的神情讓曾凱川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他曾經最愛的女人，鍾子彤。
“你是彤彤？”曾凱川壓抑不住心中的想法，直接問出了聲。
慕挽雲看着激動不已的曾凱川，臉上的冷意又漸漸消失，“我是她，又不是她。”
聽出她話語中的端倪，曾凱川忙問，“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是鍾子彤不錯，可我現在是慕挽雲，我死後靈魂穿到了慕挽雲身上，我們以另一種方式活了下來。”
曾凱川聽到她的答案，只是猛烈的搖頭，他不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慕挽雲輕呵了兩聲，“曾凱川，你又認爲這個世界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訴你，這是事實，我就是鍾子彤。”
“不然你以爲我會那麼恨你？我會對你的習性那麼熟悉？因爲我就是她，我對你瞭解，而我不需要刻意的僞裝，所以你會常常在我身上看到我過去的影子的也很正常，曾凱川，對於這個結果你很意外？亦或者從來都沒敢想過，一個死去的人如今就這樣站在你面前？。”
曾凱川起身靠近慕挽雲，眼看手都要觸摸到了慕挽雲的臉，卻又生生頓在了半空。
腳下一彎，直接跪在了慕挽雲面前，“對不起，彤彤，對不起，我以爲這輩子再也不能親口對你說這句話，我沒有想過上天會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對不起，對不起，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慕挽雲一把將曾凱川推出好遠，整個人直接撲了過去，對着他打了一拳又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