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祁瑞臻的發現
還有還有爸比和爹地不就是同一個意思嗎？難道不一樣？兩個大人對視了一眼，表示很無辜，小孩子的世界到底是他們不明白，還是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早熟？
秦立堯看了一眼對自己萬分仇視的慕婉瑤，決定虛心討教，衝她賊笑了兩聲，“小不點，爸比不就是爹地？難道有什麼不一樣嗎？”
“爸比就是爸比，反正和爹地是不一樣的。”
慕婉瑤說了幾句就無言了，其實她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覺不一樣。
而且媽咪也有對她說過啊，爸比不是她爹地，這個事實她爸比也有親口承認過啊，於是她就弄不清楚了，反正一口咬定爸比反正不是爹地就對了。
秦立堯扶額表示頭疼，問這個小不點看來是問不出什麼線索了，還不如等他自己去挖掘來得快。
秦立堯透過後視鏡看着車尾後面的慕挽雲，和洛澤森在說些什麼，低頭淺笑的摸樣美極了，而他和祁瑞臻同時忽略了慕婉瑤一句極爲重要的話語，就是她的名字慕婉瑤。
飯桌上，幾個大人之間有慕婉瑤這個活寶在也還不至於冷場，一頓飯吃得倒是歡愉。
餐廳門口，慕挽雲抱着慕婉瑤，示意她給秦立堯和祁瑞臻說再見。
經過幾個小時的熟絡，慕婉瑤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頑皮，衝着二人賊笑了兩聲，嘴巴甜甜的喊道，“秦叔叔，祁叔叔再見，下次再來看我可別忘了給我帶禮物哦。”
看着洛澤森將車開了過來，慕挽雲衝二人點了點頭，笑道，“秦少，祁少，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新聞發佈會的事情你們可別忘記了。”
慕挽雲說完就從洛澤森拉開的車門位置鑽進了車裡，洛澤森合上門衝他們二人點了點頭，從另一邊上了車。
“還看，車都走遠了。”
祁瑞臻對着發愣的秦立堯打趣道，也許秦立堯自己沒有發現，他這個局外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秦立堯一整晚的視線都落在慕挽雲身上。
好在那人是慕挽雲，還能夠處變不驚，如果是別人，估計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秦立堯沒好氣的笑了笑道，“我不是在看她，我是有些捨不得那個小不點。”
“小不點？”祁瑞臻突然大叫了一聲，“你是說小不點慕挽雲？”
看着一驚一乍的祁瑞臻，秦立堯反問，“怎麼了？”
見祁瑞臻不搭理他，他又繼續開口，“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我對這個小不點愛不釋手，她走了我突然覺得有些失落，心裡怪怪的，按道理她是洛澤森的孩子，我該討厭纔對，結果卻是反過來的。”
“堯，你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祁瑞臻拍着秦立堯的肩膀突然大笑了起來。
秦立堯一副不解的問，“怎麼，今天出門之前難道忘記了吃藥？”
祁瑞臻立馬笑不起來了，這損友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此時他也不和他計較，直接開口說出了心中的揣測。
“堯，小不點不是說過她不叫洛瑤瑤，而是叫慕婉瑤嗎？她如果是慕挽雲和洛澤森的孩子，爲什麼是姓慕而不是姓洛呢？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
秦立堯也大致的回憶了一遍，暗忖道，“自從上次肯定他們是夫妻關係，我就沒再多想過，而且這孩子跟隨母姓很正常，就比如說我？”
“堯，我不得不說說你了，我發現你遇上其他事情腦子都挺好使，怎麼遇上慕挽雲你就一豬腦子，完全傻不拉幾的感覺。”
祁瑞臻如是評價着，秦立堯直被他一席話氣得火冒三丈。
祁瑞臻對於他的生氣倒是不理，在腦海中理了理思緒，繼續分析着。
“我今天還發現了你上次無意間提到的一點，慕挽雲和那個洛澤森之間看起來像是親密無間，但他們之間還是有種相敬如賓的感覺，就像單純的友誼那種感覺，相處起來並沒有夾雜多少情緒在裡面。”
秦立堯看着表情認真的祁瑞臻，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想表達什麼？”
“廢話，我想說的是那孩子有沒有可能是你的？你按照月份推算一下？”
祁瑞臻對於此刻的秦立堯是鄙視到家的，一連甩了好幾個白眼過去。
“我哪會算這東西，我又不是孕婦。”
祁瑞臻表示無語問蒼天，撫了撫額說，“時間不早了，我回家了，你當我剛纔的話沒有說過。”
看着說完就走的祁瑞臻，秦立堯還來不及細想，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按下接聽鍵，手機剛湊近耳邊，問候的話語還沒說出，電話那端就響起了咆哮聲，“馬上給我滾回來。”
“知道了。”秦立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從代駕那裡拿過車鑰匙，鑽進車裡就往家裡趕。
……
他剛進門，怒不可遏的話語就飄入他的耳際。
“堯，你爺爺是在生你的悶氣，就氣你挽雲回來了你卻沒告訴他，待會兒說點好聽的話，爺爺年紀大了，可別頂撞了他。”開門的秦思明在秦立堯耳邊輕聲提醒。
秦立堯會意的點了點頭走進了客廳，看了看對着他吹鬍子瞪眼的老爺子，一副好不知情的嬉笑了兩聲，“爺爺，你找我來是有什麼重要事情需要商量？”
老爺子一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大聲呵斥道，“給我嚴肅點，坐要有坐樣。”
秦立堯見老爺子臉色不大好，也不敢放肆，立馬端坐身子。
老爺子一臉的嚴肅，手中的柺杖在地上杵得蹭蹭作響，“我問你爲什麼不把挽雲回來的事情告訴我？”
如果不是最近慕氏的新聞鬧得滿天飛，他看報紙無意間看見，這事就還沒有人給他提。
還真當他是老糊塗了，慕家出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訴他。
秦立堯看向老爺子極爲認真的解釋，“爺爺，我不想告訴你的原因是她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三歲大的孩子，我不想告訴你是不想你去打攪別人的生活。”
“什麼？你說挽雲結婚生孩子了？”老爺子滿臉的訝異。
秦立堯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他當初沒敢和老爺子說就是怕老爺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他可清晰的記得他在婚禮上宣佈不能娶慕挽雲後，老爺子可是毫不留情的給了他幾柺杖，下手可一點兒不手軟。
那之後更是三天兩頭的把他拉過來訓，表態說如果把阮心橋那個女人弄到家裡來，他就馬上死給他看。
雖然這種戲碼老套，但是他知道老爺子是真的生氣了。
至於老爺子爲什麼想要慕挽雲做他孫媳婦，這段故事還得追溯到老爺子年輕的時候。
年輕時候的老爺子和雲韻的母親青梅竹馬，後卻因爲家庭背景這些種種沒能在一起。
老爺子就有了初戀情結，他雖然嘴上不說，卻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補償，這不最後就補償到了慕挽雲這個外孫女身上。
老爺子對於秦立堯的話語只是連連暗歎了好幾聲，心中猶記得那次他住院，慕挽雲和秦立堯的對話歷歷在目。
說到底還是他家孫子對不起人家，如今這結果又能夠怪誰。
“你說你小子當初犯什麼渾呢？現在可好了，本來是我可以抱曾孫的，結果你卻讓別人給先抱上了，真是個不爭氣的混賬東西。”
“爺爺，當時我那不是還沒有看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麼麼？”秦立堯一不留神一句話脫口而出，讓老爺子熄滅的怒火蹭蹭上冒三尺。
“你這個混小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老爺子說着就走近秦立堯，掄起柺杖就要打下去，卻不料秦立堯一把伸手接住。
“爺爺，我知道你生氣，可是你再生氣，她都已經有新的家庭了，我知道當年是我做得不對，不管怎麼說阮心橋過去也幫過我很多，我總不能說一下子就把人給踢開了啊，何況她也曾是我愛過的女人，就好像現在一樣，我雖然不待見她，但是也絕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在我面前死去。”
“你這個混賬小子，真是氣死我了你。”
老爺子罵了一句就轉過身去，秦思明連忙過忙扶他，卻被老爺子一把甩開。
老爺子嘴裡低喃着秦立堯如何如何的不爭氣，一邊慢吞吞的爬上樓，回到房間臥牀休息，心底打定主意改天親自去見見慕挽雲，從她那裡探探口風。
“堯，你也別生你爺爺的氣，年紀大了，總歸是孤單的。”
秦立堯起身理了理衣服，一臉不耐煩的說，“我知道了，我會看着處理的，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你爺爺說讓你幫慕家這一次，就當是爲當年的事情道歉。”
秦思明的話語讓秦立堯的腳步一頓，隨後只是從鼻子裡恩出一個單音，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別墅。
秦思明只是搖頭嘆息了兩聲，秦立堯對他總是淡而疏遠的態度。
這幾年，依舊過得平平淡淡的，當然他的努力還是得到了回報。
比如說秦立堯去外地出差，給老爺子帶禮物回來，也不會忘記給他順帶一份，秦立堯雖然嘴上不說，但是秦思明心底都清楚，他也不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