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日子了,他某一天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黑暗的地牢中了。
他猶記得那一晚,他睡得正香,蘇大人卻突然帶人闖入他的營帳,在他的營帳之中,翻出一些書信,然後就讓人將他拿下,關了起來,說是他通敵叛國,要上報朝廷!
可笑,真真是可笑,他秦銘行得正坐得端,怎麼可能做那等通敵叛國的事情,而後有人還在他的飲食中下毒,想要毒殺他,若不是他的副將拼死將他救了出來,他便死定了,只是沒有想到,逃出來之後,等待他的居然是無止境的追殺,而他受傷昏迷過去的時候,是在離京都一百里之外的江華鎮,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
“老大,爲什麼我們要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殺了不是更方便?”看守秦銘的守衛,一邊喝着酒,一邊粗聲問道。
“上面交代了,這小子不能有事,不然你我性命不保!”另外一人敲了說話的守衛一爆慄道,“你小子可不能亂來。”
“可是守在這裡實在是太無聊了,暗無天日,連個女人都沒有,憋得難受。”一人看了一眼秦銘,捏着下巴,猥瑣的笑了笑,“老大,這小子倒是細皮嫩肉的,跟個娘們似得。”
領頭的男子看了一眼秦銘,忍不住的跟着笑:“那些貴氣的公子哥,自然是細皮嫩肉的,聽說比那花樓裡面的娘們皮膚還要好。”
“大哥,上面說了不能讓着小子死了,兄弟們在這裡看守他這麼久,久不沾腥味,躁得慌,不知道能不能收他點利息,放心,絕對不會讓着小子死了,當然,第一次還是讓給老大上的。”其中一種猥瑣的開口。
原本正在假寐的秦銘心中一驚,自然是明白了那幾人話中的意思,只是他每日被灌下軟禁散,渾身痠軟無力,別說反抗了,就連站起來都做不到,若是這幾人對他用強,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一時間驚懼無比。
領頭的守衛嘴角盪漾出一抹淫笑:“好,我活了這麼大,還沒有嘗過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味道,打開牢門。”
“好嘞,大哥!”
守衛蜂擁而上,打開牢門,兩人直接將秦銘從牢房中拖出來。
“你們放肆,你們敢動我,他日,我必讓你們生不如死!”秦銘厲聲呵斥,然而那些守衛根本就不聽他說話,直接將桌子上的碗筷掃到地上,將秦銘按在了桌子上。
“放開我,放開我!”秦銘一張臉漲得通紅,若是可以,他真想拔劍殺了這羣無恥數倍,“士可殺不可辱,你們有本事殺了我!”
“小子,現在別忙着叫,一會兒有得你叫的!”說完,直接扯下了秦銘的褲子,兩人按住他,“大哥,您先請。”
那看守的男子淫笑一聲,直接褪下褲子,正準備行事,卻覺得喉嚨一疼,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流出來,只是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咚。”男子直接趴在了秦銘的身上,秦銘眼睛一閉,立馬屈辱的慘叫,按住秦銘的兩名看守笑得得意無比,只是笑聲還沒
有散發出去,就扼殺在了咽喉,一抹涼意之後,兩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被人擊殺。
秦銘依然在慘叫,冷俞飛一腳踹開壓在秦銘身上的死屍,秦銘趴在桌子上,閉着眼睛,不停慘叫,沐婉兮嘴角抽了抽,想開口安慰一下秦銘,可秦銘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彷彿什麼也聽不到一樣。
“叫夠了沒?”凌熠辰將沐婉兮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中,“叫夠了就把褲子穿上,兮兒在呢!”
秦銘一愣,總算聽清楚了兮兒兩個字,睜開眼一看,就看到凌熠辰跟他懷中的沐婉兮,而冷俞飛在一旁好笑的看着秦銘,還惡意的拍了拍秦銘的光着的白屁股,惹得秦銘又是一頓慘叫!
“二公子,別叫了,再叫就把人叫來了,你是自己穿上褲子呢,還是我就這樣把你拎出去?”冷俞飛嬉笑的問道。
秦銘惱恨的瞪了一眼冷俞飛,若不是他中了軟經散,何至於如此狼狽,不過想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被沐婉兮瞧了去,頓時一張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費力的穿上褲子,這才讓冷俞飛帶着自己出去。
“等等,咱們離開了,也得給下次來的人留下點禮物才行!”沐婉兮想到自家二表哥差點被這些人渣給侮辱了,就恨得牙癢癢,怎麼也要讓某些人付出代價才行。
“你先上去,我來弄,放心,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凌熠辰將沐婉兮帶上去之後,自己又下去了,很快凌熠辰又上來了,那青石板自己就恢復了原狀。
暗五將週五的痕跡消除,弄出沒有人來過這裡的模樣,一行人帶着秦銘就消失在黑夜中。
因爲秦銘現在的身份特殊,又被北駐軍控告通敵叛國,所以秦銘是不能出現在帝都之中,凌熠辰直接將秦銘安排在了城郊一座莊子裡,而那個莊子是凌熠辰的私下產業。
沐婉兮給秦銘解了身上的軟筋散,讓秦銘梳洗一番,這才歉意的開口:“二表哥,最近你受苦了。”
秦銘一見到沐婉兮,就想到自己狼狽的模樣,被自家仙女兒一樣的表妹看了去,臉就忍不住的泛紅:“也……沒……沒受多少苦。”
“二表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駐北軍爲何控告你通敵叛國?”沐婉兮直接問出自己想問的問題,只有找到癥結所在,才能找到翻案的線索。
“是我身邊的任峰出賣了我。”說到任峰,秦銘就恨得牙癢癢,那個男人,竟然出賣他!
“營帳一向是他跟陳江看守,他在換班的時候,將那些東西放進了我的營帳裡,而且還作爲證人指證我通敵叛國,說他是看不過我的作爲,才選擇舉發我的,真是可笑呢。”秦銘再笑,但是卻比哭還難看,他身邊的四大護衛都是跟他一起長大的,感情很深,得知任峰背叛了他,讓他根本就無法接受。
“當時證據是你親眼看着搜出來的嗎?”凌熠辰突然開口問道。
“是的,當時我親眼看到他們從我的牀下搜出的書信!”秦銘想到自己被冠上通敵賣國的罪名,就恨得牙
癢癢,他爲了東尋出生入死,那些人卻爲了一己之私,在這裡鬧內訌,真是可笑。
“你可看過信件的內容,是你的親筆信嗎?”
“看過,那是西寧太子的信,裡面吩咐收信人做什麼事情,而那些事情,恰好是身邊發生過的。”秦銘想了想開口,“軍營裡確實有奸細,而且就是那個奸細陷害我的,西寧太子的信上,並沒有寫明是給什麼人,只是代號老鼠而已。”
“老鼠,確實是老鼠。”凌熠辰嘴角微微上揚,“既然信上沒有點明你的名字,那說明翻供就很容易了,只需要演一場戲就好!”
“一場將蘇家連根拔起的戲!”沐婉兮跟着開口。
“蘇家?”秦銘不解的看着沐婉兮,不明白爲何就跟蘇家掛上關係了。
“二表哥被囚禁的日子,有個穿黑斗篷人來看過你吧。”沐婉兮笑容淡淡的問道。
“是的,你怎麼知道?”秦銘詫異的看着沐婉兮,難道自家表妹能掐會算,連有個穿黑斗篷人來見過自己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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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四皇子凌浩軒,二表哥,你明白了嗎?”
四皇子!秦銘苦笑一聲,原來是四皇子,難怪不得那蘇乾一口咬定他就是奸細,難怪不得,竟然是蘇家在動手腳,真是可笑啊,不過既然知道是誰陷害他,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的。
“兮兒,你想怎麼做?”
“也許可以找西寧太子做一筆交易。”沐婉兮嘴角微微上揚,“多大的籌碼,能讓西寧太子捨棄這個籌碼呢?”
“交給我來辦吧,他現在需要的東西,只有我能給他提供!”凌熠辰幽幽的開口,“不過,當務之急,只怕要先找到大公子才行。”
“是了,大表哥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沐婉兮眉頭緊蹙,想到齊玉燕跟她說的話,忍不住的擔心,大表哥離去的時候,說是要去找證據,可是他一個人如何的找證據?
“叛將任峰可有家人?”冷俞飛突然插了一句話進來。
凌熠辰跟沐婉兮皆是一愣,任峰的家人都在帝都,任峰突然倒戈,莫不是跟他的家人有關?
“暗一,你立刻去查任峰的家人在何處。”
“是,爺。”暗一迅速的離去調查任峰的家人。
“二表哥,如今外公外婆被軟禁在秦國公府,舅舅跟舅母在大牢中,你不宜出現在帝都之中,你且在這裡安心等待,我們不會讓秦國公府的任何一個人出事的。”沐婉兮堅定的開口。
“兮兒,辛苦你了。”
“不辛苦,秦國公府也是我的家!”沐婉兮緩緩的開口,爲了秦國公府,她可以不顧一切,秦國公府是她唯一的家了,“二表哥好好休息,將養好身子,兮兒先回去了。”
秦銘點點頭,目送沐婉兮離去,對於他來說,他一直把沐婉兮當做需要疼愛的小妹妹,如今,這個小妹妹長大了,用自己的身軀保衛秦國公府,倒是他,顯得遜色多了,不過,兮兒,你放心,二表哥定然不會讓你有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