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開店,白天幫着趙煥文他爸生產高端的“好吃的面”,有空再去一躺芝欣至味,至於他的那幫學員,陳天王、隋風什麼的,該去體大的去體大,該去國內職業聯賽的也已經去了。
上大學的兩位倒是沒離開陵州,程小滋、程小味姐妹雙雙考入了國內排名前五的陵州大學,和江鳴州算是成了鄰居。
這兩天兩姐妹也來了幾次,吃了好幾波他的B級香酥雞鎖骨,一如當初吃到的時候一樣,停不下嘴。
於是就在他過着忙碌卻悠閒的小日子的時候,仙齋樓的程家兄弟不安分了。
9月8日當天,程家老二程宮安排去監視程小滋姐妹父親程品的下屬,程家的頭號打手陳虎,被程品認了出來。
也是平日穩重隱忍的程品喝了點酒,只感覺心中一陣比卻,於是就和陳虎產生了一點衝突。
之後衝突鬧得有些大了,陳虎當即指使幾個手下,繞到後巷,直接把程品劫上了車,五花大綁的帶到了程宮面前。
至於程宮監視程品,其實是瞞着大哥程語的。
自從他們兄弟二人始終得不到老祖迴應決定認慫,從此專心跟着江鳴州後,程語就撤掉了對程品的監視。
反正江鳴州看起來不會拿他們如何,他們只要馬屁拍到了,說不定以後還有好處,雖然不能肯定程品和江師傅到底關係如何,會不會十分相熟,但總不要冒險爲好。
反正程家不會有什麼損失,如此何樂而不爲。
然而脾氣有些衝動的程宮卻有點不服氣,他覺着江鳴州厲害,他們搞不過就算了,程品算什麼玩意,他可不想放過這個遠房的堂兄。
之後,他就一直安排人暗中調查程品和江鳴州的關係到底如何,由於這事要揹着大哥程語,所以查起來時間就久了一些。
直到最近,他終於確定了,程品和江鳴州的相識,確實只是因爲他的兩個女兒是江鳴州學生的緣故。
而且他那兩個女兒在去年過了二級運動員考覈後,就很少和江鳴州接觸了。
江鳴州也再沒有去過程家了。
至於蘇家想要佔程家的滋味小館的地界,建綜合廣場卻最終妥協的事,就不是程宮可以查到的事情了。
因此程宮覺着自己真要搞程品,完全沒問題,畢竟程品和江鳴州沒多大關係,悄悄搞了,也不會發生什麼。
至於他們當年沒有搞程品,自是因爲他們在陷害程品後,請來了老祖,老祖曾說程家不要自相殘殺,他們才允許程品在陵州開個小館的,只要不去烹製程家的拿手菜餚就行了。
只是老祖離開後,他和大哥程語不放心程品,纔會一直利用監控設備,監視着滋味小館。
如今雖然不再監視了,程宮卻總覺着心下不安,加上當年也是他第一個嫉妒程品的廚藝,對程品一直不爽和程品發生衝突的人,所以現下,這貨就揹着大哥程語,搞了這一大堆事情。
當然,即便程宮查出了程品和江鳴州沒多大關係,也不打算立即去搞程品,時間他有的是。
他打算再多等個三年五載的,等到更長的時間,等到程品和江鳴州再無丁點接觸,等到江師傅都忘記程品這個人,等到自己和江師傅的關係遠勝過程品之後,再去動手就更爲穩妥了。
如此即便江師傅事後知曉了此事,他程家兄弟也可以隨意編個理由,說程品如何違背程家的約定。
他們搞程品,只是程家的家規,總能說得過去。
然而沒想到,今天的這波監視,自己的手下竟然和程品起了衝突,並且程品也知道這些人是自己的手下,這就有點打亂了他的計劃了。
看着眼前被手下扔在自己面前,被捆住的程品,程宮皺着眉頭,想着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程品成爲陵州市的失蹤人口。
反正滋味小館那一帶正在拆樓,他之前安排人監視程品的時候,就確定了那附近再沒有任何市政的攝像頭監控了,眼下又是晚上,即便有鄰居聽見有人和程品爭執,也弄不清楚是什麼事情。
程品消失的話,自然也就成了一樁懸案。
反正早先他程宮在那些見不得光的地下生意中,也沒少做這樣的事。
只不過被他搞失蹤的那些人呢,本身都是些底子很不乾淨的傢伙,因此也沒有什麼人會拼了命爲那些人去報案什麼的,搞不好一報案,反而會連帶查出這些人做過的那些犯罪的大事。
現在唯一的不同就是,程品和他們程家搞定的那些人相比,是個真正的普通人。
一旦他失蹤了,一定會有人尤其是他那兩個剛上大學的女兒去報案,並且堅持追查,或許會惹來一些麻煩。
“你們把他帶來的時候,有人看見嗎?”思考了一會,程宮眯起了眼睛,看着手下冷然問道。
“沒有,宮哥。”手下中領頭的那個堅定的說道。
“程宮,老祖本事超羣,你這樣做,他一定能查得到,你違背了當初的許諾,老祖一定會懲戒你。”聽見程宮和那手下的對話,一直沒有開口的程品忽然想到了什麼,只感覺程宮很可能要對他下殺手了,於是立馬大聲嚷道。
無論是他自己不想死,還是不想再也見不到兩個女兒,程品都必須爲自己爭取活下來的機會。
“我不明白,我好好的開着我的滋味小館,也沒有再用程家的任何手藝,你爲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你大哥程語知道嗎?”程品瞭解程語兄弟兩人,雖然都不是什麼好人,但城府更深的程語,一般不會做出無緣無故要把他給殺了的決定。
“對不起了,原本你可以活得更久一些,又或者你一直老實下去,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可是你不該發現我的手下在監視你,並且和他們起了衝突,更不該倒黴的被他們帶到這裡。”
“所以,既然你知道了我在找你的麻煩,那我就不能放過你了。”程宮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