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又一件有點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這傢伙一掛,剩下的六頭喪屍竟然也不動了,彷彿他們和領頭喪屍共用一個大腦一樣,領頭喪屍沒了腦子,這幾個傢伙便再次變回了那種乾屍態。
“腦電波指揮?!”瞧見這一幕,多夢青年忍不住開始胡亂的飄啊飄。
這一邊飄,一邊也不能放過領頭喪屍腦袋裡的那件硬物。
畢竟看多了末日喪屍小說,老派的喪屍小說中,不少喪屍的腦子裡都有一種特殊的晶體,只要去掉附着在其上的病毒後吞下,人類和喪屍就都能進化。
鬼才知道這個戴夫次元會不會也把這個設定給抄了過來,又或者那個硬物算是本次元破解後的某種獎勵。
若是得到後還能帶出神奇次元,那就有意思了。
於是江鳴州便隨手拿了個斷裂的鐵質的貌似是椅子腿的玩意,在領頭喪屍的腦子裡繼續攪啊攪的。
如此攪了一會,終於把那個硬物給挑了出來。
挑出來後,隨便找了件乾屍身上的衣服裹住,然後把各種粘液都擦啊擦的擦乾淨了,這纔拿在手中觀察。
反正他現在的設定也是喪屍,不怕被病毒感染。
如此一看之後,江鳴州當時就笑了。
原來這玩意是一截巴掌大的短粗木頭,拿在手裡有一種磨砂質感,像是被手工打磨過的,而令他笑的卻是這木頭的一面,雕着碩大的一個“麻”字。
對於正在尋找“麻木”的多夢青年來說,第一個反應就是這玩意正是麻木。
一羣水軍公司的員工,麻木的在領頭人的帶領下,不斷的在網上或是挑起事端,或是帶起節奏。
網上的鍵盤俠和看客們也是一波波的爲不同的事件興奮、憤怒、痛罵然後繼續麻木的等待下一波事件的來臨,這幾乎成爲大部分網民在網上的常態生活。
這樣的人不麻木,誰還麻木。
想到這點,江鳴州當即把麻木放進了裝備欄,於是和當初放入漿糊盒子一樣,出現了【莫名其妙的雕刻着麻字的木頭】的字樣。
至於苦書,原本就被設定爲任務了,所以沒有了莫名其妙的字樣,此刻也被他從貼身口袋裡拿出放入了裝備欄中。
於是這貨的裝備欄現在就有了:B級香酥雞鎖骨,庫巴元祖錘,麻木以及苦書四樣玩意,防身武器只剩下庫巴元祖錘一個了。
拿到了麻木後有點小興奮的江鳴州扔掉了手中的破椅子腿,又在三樓找尋了一番,可惜什麼適合的武器都沒有找到。
至於四樓以上,他還是不打算闖蕩了,在必須留着大殺器元祖錘以應付後續對付戴夫的任務的前提下,他只能抓緊時間趕回警局,沒必要爲找尋新武器而漫無目的的打打殺殺。
很快,手上空無一物的多夢青年離開了這棟被他無聊命名爲的“麻木”大廈,繼續向浣熊市警局進發。
如此一路前行,這貨忽然想到英斬罰似乎像是某種線索人物。
最開始在醫院的時候,儘管因爲火箭彈的轟炸,英斬罰沒有對他下手,可實際效果確是幫他破掉了被兩個幫派的傢伙槍械攻擊的死局。
哪怕當時他也陷入了羣屍圍困的危機,但比起面對槍械射擊,更容易逼迫出自身的潛能,從而搞定那羣喪屍。
之後在浣熊市的某條街道,英斬罰狠鬥機械人,爲自己留下了獲取一把強力鋼刀的便利。
再後來,英斬罰狂虐同類大塊頭,又剛好幫自己搞定了被幾頭舔食者圍攻的糟糕局面。
而剛纔,英斬罰狂揍一頭機械人,雖然沒有讓自己撿便宜拿到鋼刀什麼的武器,可卻無形中讓自己來了那家水軍公司,找到了麻木。
思來想去,哪怕英斬罰每次沒有把他撕碎或者乾脆沒發現他的理由都很充分,可聯合起來想,這個沒了手臂的大傢伙根本就是自己的幸運麪包啊。
只要這傢伙出現,就準有好事發生。
江鳴州甚至聯想到系統都吐槽過利用諧音的解謎是拙劣的設計,那麼搞出這麼一個幸運麪包式的線索殭屍,也算是拙劣的主角光環設定?
不過回想一下早先在馬里奧那個次元的冒險,江鳴州又覺着不那麼肯定了。
至少在那個次元,所有的玩意都是爲難他這個宿主的,絲毫沒有哪怕一丟丟主角光環式的機緣巧合。
當然,多夢青年從來不是個糾結的人,之所以想這些,自是因爲一路晃盪着,有點無聊,找些樂趣在腦海中飄一下,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就這樣飄啊飄的,江鳴州再次路過了之前去浣熊市警局的路上,瞧見過的一棟小樓。
當初注意到這棟樓,是因爲樓頂上飄着一個巨大的神龍圖案的旗,旗子上還有着什麼養生的標語,瞧着有點土不垃圾的特別感。
只是當時聽到附近出現槍戰的聲音,江鳴州便選擇了溜之大吉。
此時再度路過,不只是那面旗子了,五樓一面牆上的組合屏幕也不知道被什麼玩意觸動,已經打開了。
上面正循環放着廣告,全都是宣傳神龍集團保健品的。
什麼五行咖,結合中醫五行五臟理論,南美挖掘出的山海經特殊植物打造,能讓老年人吃了身體……
什麼腦垂體咖,青少年吃了可以……
什麼各種咖,他好我也好之類的玩意,總之就是各種吹。
到廣告的最後,董事長親自出鏡,各類記者採訪,差點把董事長說成了這個次元的超級無敵人類救星了。
只不過這些吹捧聽起來始終有那麼點傳和銷、成和功的味道。
於是本就在飄着腦洞的江鳴州,就想到了有人阿諛奉承這句歌詞,再於是這貨不再猶豫,路上隨便找了個不長不短的勉強防身的棍狀物,踏上了神龍集團的六層小樓。
這一路上去,十分幸運的半個怪物喪屍都沒有遇見。
直到進入六樓的巨大的董事長辦公室,才發現幾十頭喪屍都擁擠在其中,面向董事長的座椅,高舉着手晃盪着,不知道在跳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