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鐘過去,舔食者不再蹣跚,能夠穩穩的站住了。
一分鐘過去,舔食者那種獵手的氣息漸漸恢復了一點。
三分鐘過去,舔食者的腦袋微微晃了晃,獵手的氣息不只是恢復了一點,甚至和最初出現時一樣,足以給獵物帶來一種悚然的壓力。
五分鐘過去,舔食者動了。
顯然,這貨也知道對付眼前的這個人,用不着等到身體完全恢復。
此刻只需要一擊之力,就可以把它記憶中最難纏的這頭獵物給撕得粉碎。
呼!
嘎啦啦!
吱啦啦!
嘭!
第一聲是舔食者撲殺時凌空帶動的風。
第二聲是這貨的長舌還沒有舔到江鳴州之前,江鳴州手中憑空出現一把一米多長的牛皮柄刀,直接藉助它撲過來的力,釘進了它那碎裂的大腦保護殼時發出的聲音。
第三聲是牛皮柄刀刺入大腦後,江鳴州用力攪動旋轉帶出的刮骨聲,只不過這頭舔食者腦髓下的骨頭像是金屬,所以才如此刺耳。
第四聲是舔食者被攪亂了腦髓,徹底死亡後,身體沉重的栽倒在地的聲音。
然後就是第五聲:呼,f**k,你大爺的,特喵了個咪的!幹!
這些都是江鳴州終於搞定了一頭舔食者後的發泄聲,如此一通動次打次後,江鳴州總算鬆了口氣,當即便仰面躺在地上休息。
剛纔這一下,他和舔食者一樣,在不停積蓄力量,甚至恢復的速度超過了舔食者。
之所以他沒動,是怕自己若是一擊不中,就麻煩了。
於是心中稍微一想,就打算等舔食者攻擊時,利用道具欄的神奇,在電光火石的瞬間,憑空“變”出一把長刀。
舔食者就算再如何能聽風辨位,獵手本能再如何強,也一定會因此而預判錯誤自己的走位。
如此一刀下去,幾乎不需要用力,藉助舔食者自己衝過來的力量,讓這貨自己把腦袋送到尖刀上,便能搞定一切。
最終的結果,和江鳴州估計的一樣,這頭噁心的舔食者徹底掛在了牛皮柄刀的刀鋒之下。
搞定了舔食者後,江鳴州也是好一頓休息,等手軟腳軟的症狀差不多消失,這貨就立馬開始了幼兒園鍛體術的修習。
此時的他,體能值已經掉落到了200點。
而眼下所處之地,依然屬於充滿危險的核心區。
無論是影視劇還是遊戲中,江鳴州見過無數註定要掛的人,總能在耗費掉九牛二虎之力搞定怪物後,又看見N頭怪物的出現。
這種場景江鳴州稍微想想,就能感受到那種可怕的絕望。
然而糟糕至極的是,這種絕望轉眼便降臨到他的身上。
只不過稍微幸運一點,當絕望降臨的時候,他已經恢復了全部的3000點體能。
因此他此刻的絕望減少了一丟丟,剩下了四分之三。
那沒有了的四分之一則來自於衝噴的體能帶來的信心。
之所以沒有減少一半的絕望,因爲這一次來的是兩頭舔食者。
以至於江鳴州連一句臥槽都沒時間去吐,便直接晃出了耐久度不多的牛皮柄刀,準備再來一場生死大戰。
神特麼才知道這個該死的休息地點,爲什麼會變成舔食者的窩。
估計之後再有所謂的精英小隊按照這副地圖過來,會掛得很慘。
正當江鳴州鼓起經過幼兒園鍛體術大成打造出的符合發力規律的肌肉,準備再搞一波時,情況突然間發生了轉變。
“嗬……吼!”
兩頭“綠巨人”的聲音就這麼毫無徵兆的猛然出現,由遠及近,炸裂般轟擊在了江鳴州的耳邊。
幾乎是聲到人到,待江鳴州擡頭向着大廳外時,便瞧見那兩頭綠巨人都處於十幾米外的半空當中。
只是早先的沒了一隻手臂的英斬罰,屬於那種跳躍起來的姿勢。
而手腳齊全的那傢伙則是倒掛着,被英斬罰抓住腳踝,凌空甩動了一圈,然後狠狠着砸向了江鳴州所處的大樓。
哐啷!
嘭!
咣!
Pia!
各種奇怪的聲音交織在耳邊,然後是一樓的大廳玻璃門被砸得四分五裂,漫天的煙塵驟然而起。
江鳴州能隱約看見,被甩進來的那頭綠巨人,直接壓扁了兩條舔食者之一。
而另一頭舔食者,雖然躲開了這一次壓路機式的撞擊。
可沒能幸運多久,就被隨後而至的英斬罰用粗大的手掌直接提溜住腦袋,當空給砸了出去。
這一砸,方向剛好是江鳴州的位置。
偏巧江鳴州的身後是一堵牆,眼看着碩大的舔食者當頭撞過來了,江鳴州清楚躲是躲不掉了。
於是當即雙手把持住牛皮柄鋼刀,又和對付早前的那頭舔食者一樣,瞄準了這貨那顆令人噁心的頭,直接戳了進去。
儘管這頭舔食者的大腦保護殼仍在,但英斬罰這一甩的力道非常大。
牛皮柄刀在耗費完耐久度的瞬間,還是戳穿了舔食者的腦袋。
跟着用力一扭一刮,江鳴州便擊殺了第二頭舔食者。
當然,牛皮柄刀也因爲耐久度消失,整個刀鋒徹底捲成了麻花,卡在了舔食者的頭顱之中,再也不能用了。
這一瞬間,江鳴州有那麼一絲感覺,似乎自己的力量和操控長刀刺殺的精準度比先前更強了,而且在一瞬間,他就能夠主動進入到早先對付那頭舔食者時的玄妙狀態。
只不過此時的江鳴州全然沒有時間去細想,眼前還有兩位巨大的傢伙在戰鬥。
正所謂神仙打架,他這頭池子裡的小魚如果不趕緊躲開,也必然會被波及到掛都不知道怎麼掛的。
於是就在江鳴州思考着該如何避開英斬罰的注意,溜掉的時候,那英斬罰卻好像根本不在意他似的,只對地上那頭同樣的大傢伙發泄着內心的怒火。
沒等這頭大傢伙爬起來,英斬罰便再次抓住對方的腳脖子,掄了兩圈,又一次把對方甩出了已經沒了門的、數米高的大廳。
隨後英斬罰自己也大踏步的轟隆隆地追了出去,只留下江鳴州一個人呆在殘破的大廳裡,有點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