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接下來,周曼芝也激動了,當場就提出了她的方案。
新店的名字先不說,只說經營方法,在江鳴州沒有離開陵州前,她和妹妹的店裡每天會爲食客提供1000份香酥雞鎖骨。
以妹妹的烹製速度,全天開店的話,1000份不在話下。
雖然味道不如江鳴州親手烹製的,但也算是陵州地界最接近江鳴州的。
那些沒有抽到江鳴州小吃店購買權的,多半會去她們那吃。
而其他的,就繼續用99級2班用過的那種,一個核心產品帶動其他產品同賣的策略。
周曼芝還考慮到了這種方式目前只適用於周曼欣現在的廚藝水準。
如果真進化到了江鳴州那樣,恐怕就帶不動其他的小吃了。
因爲此時的周曼芝覺着在吃過江鳴州的雞鎖骨後,至少幾個小時內,都不會想要品嚐其他任何美食,這時候,任何味道在腦海中和香酥雞鎖骨比,都是索然無味的。
聽了周曼芝的營銷策略,江鳴州當時就美滋滋的了,他自己可想不到如此細節化的東西。
這樣一來,有周曼芝的營銷加周曼欣的烹炸手藝,即便他去了英國,這邊的食神成就點也會是源源不斷的衝入他的系統。
至於周曼欣,已經開始歡快的想新店的名字了,如此想了幾個,最終兩姐妹拍板爲“芝欣至味”。
後面兩個字,取的自然是他們父親生前的至味軒中的至味,以此來懷念父親。
江鳴州對這個當然是一點異議都沒有,只要小店經營得好,一切就都萬事大吉。
於是第二天一早,99級2班就宣佈關門了。
楚源被江鳴州安排着陪同周曼芝姐妹選定新店的地址,搞定99級2班的債務問題,籌備新店的開張。
又過了一週,一家芝欣至味的堂食小吃店,在陵州最爲繁華的商業街上開張了。
通常,這種剛開張的店,會有不少食客喜歡進去嘗試,所以頭兩天的客流量並不能代表什麼。
然而連續幾天下來,所有在芝欣至味吃過的食客,都對這裡讚不絕口。
美食APP上的點贊和評論數量也直線上升,尤其是其中的一道香酥雞鎖骨,味道簡直絕倫,讓大把的吃貨們流連忘返。
…………
“該死的,誰知道那個biao子到底哪裡找來的錢,還上了兩百萬不說,還特麼在中心商業街開了一家小吃店!”張睿看着手機上的美食新聞,十分不爽的把桌上的杯子甩在了地上。
“張少,實在是查不到周曼芝哪裡拉的投資,就好像她憑空多出了一個幕後老闆似的……”曹飛小心翼翼的應着。
“是啊,張少,以您的人脈,要查一家小吃店應該很容易,可是從周曼芝還上錢開始,我們就一直在追查,卻始終找不到她是從哪裡借來的款。”曹飛身邊,張睿的得力助手應聲附和。
聽過他們的話,張睿眯起了眼睛,好一會才道:“APP的軟文推廣說他們這幾天是試營業,後天才正式開張,還說會有很大的驚喜,那咱們就給那個女人送上驚喜如何?”
“張少是要找人搞他們?!”曹飛很熟悉張睿說這類話的意思。
“當然,這次不只要搞,我們自己也要去祝賀一番,反正搞周曼芝的人和我們無關就是了。”張睿斜着眼,冷笑不已。
…………
一天後,芝欣至味開始對外宣傳,他們總廚,師承陵大美食街小吃店主,烹出的雞鎖骨有其三分神韻,不過他們這家店從明日正式營業起,每日可售賣1000份香酥雞鎖骨。
之所以說是三分神韻,自是因爲周曼欣沒法得到江鳴州的食材,只能從市場上選擇最好的那種。
這樣的宣傳,在江鳴州的幫助下,登上了意大利炮的直播間,於是一個白天加一個晚上下來,芝欣至味就火了。
相當一部分吃貨都在江鳴州小店或是直播間中親眼見過一個漂亮的妹紙,跟着江鳴州學習烹炸雞鎖骨。
所以對周曼欣一點都不反感,加上芝欣至味是全天營業的小吃店,所以即便掃了江鳴州小店抽獎碼的,也都在第二天上午跑去了商業街上的芝欣至味。
周曼芝選擇這一天開業,也是看中了週末的時間。
無論是學生還是上班族,都可以趕來。
而她準備的驚喜,就是江鳴州會在下午兩點親臨小店,現場爲大家烹製十份B級雞鎖骨。
這十份都是江鳴州最近攢下來的額外食材,因此完全不需要系統同意。
如此一個上午下來,芝欣至味的冷飲外加雞鎖骨以及雞拐角的銷售都達到了99級2班最火爆時期的程度。
到下午兩點之前,店裡的客流量更是翻了一倍,店外也都排着隊擠了許多人,把整條商業街都給帶旺了。
儘管陵大美食街有一家口味非常好的雞鎖骨小吃店,在陵州許多地方都傳開了挺久。
但陵州市面積很大,有很多區,不少人只是聽過江鳴州小店而沒有去品嚐過店內的雞鎖骨。
所以他們的內心始終認爲江鳴州小店,或許味道會挺不錯,但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炒作的網紅店而已。
至於商業街這塊,和陵大相距挺遠。
這邊逛街的許多人也都只是聽說過陵大美食街的雞鎖骨,但此刻瞧見那家雞鎖骨小店的徒弟在這條最繁華的街道開了店,而且開張的火爆程度達到了只有小長假纔可能出現的情況,心中不免好奇起來。
於是涌向小店的人越來越多,就在店外擠個不停的時候,店內買了份飲料的一個男顧客開始高聲嚷道:“特麼的,什麼鬼,纔開的店,竟然喝出了蛆!”
他這一聲吼,頓時所有人都朝着他看了過去,那些準備付錢的食客們也都收回了掃碼手機,一臉質疑的看了看這貨,又看向收銀的店員,以及在店內忙碌的周曼芝姐妹。
“那位先生,我們的飲料選材都是非常嚴格的,製作的機器也都是全新的,不可能出現您說的事……”周曼芝經驗豐富,當即就禮貌的迴應道。
這種時候,最怕有人鬧事,哪怕最終證明對方是胡來的,可一旦給其他食客以及外面不明真相的食客留下了個負面印象,對店裡的生意和口碑就會影響極大。
“你們的招牌雞鎖骨味道一般般嘛,還敢定價30元一對,太想當然了!”沒等那個飲料鬧事者接話,另一邊,又一個人高聲嚷道。
周曼芝轉頭看去,印象中這人壓根沒有買雞鎖骨,所以這根本就是在訛詐。
“這位先生,你有沒有證據呢,我這邊不記得您買過雞鎖骨。”周曼芝依舊客氣,但心中開始不停的思考,要怎麼應付接下來的局面。
顯然這兩人的出現,就是故意要搞她的店的。
而且她幾乎可以肯定,請來這些人的不是曹飛就是張睿。
因爲99級2班在連續關掉分店期間,也有好幾家中過此類的招,再加上自家的商業機密都被對方拿了去,倒閉也是必然的了。
“喲,周大小姐開新店了啊,您的99級2班才關,就又要東山再起了……”就在此時,張睿出現在了店內。
他身邊還站着幾個彪形大漢,顯然這貨就是依靠他們從人羣中擠進來了的。
“什麼,這家店老闆是99級2班的?”
“這樣的話,又是玩炒作那一套了?就算剛開始口味不錯,以後也必然會越來越差。”
“既然是99級2班的,那我都有點不敢吃了。”
“相信小江老闆的徒弟,小江老闆的雞鎖骨你們沒吃過?那就先嚐嘗他徒弟的,一定不會失望。”意大利炮他們一波陵大學生吃貨團,也分了好幾批過來,這個點剛好輪到意大利炮帶着一羣人前來支持。
之所以沒有一起來,自是因爲江鳴州在羣裡說過的,否則都擠到下午兩點,那搞不好會因爲太擠,而鬧出什麼事故,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即便是分批,大學生羣體也是最扎眼的一羣,此刻聽見店內的客人如此議論,意大利炮當即就忍不住插嘴道。
“這位小夥子,話不能這麼說,師父好、徒弟就一定好了?再說了,師父也未必就乾淨啊,網紅小吃,就一個字,炒罷了!”於是很快,之前那個飲料男就懟了過來。
“咦,這雞米花的最後一粒怎麼有點餿味……”與此同時,一個年輕的男生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他餐桌前放着一個空着的雞米花盒子,臉上則顯露着難看的表情,雙手還捂着肚子,一副像是要拉肚子的模樣。
“周大小姐,週二小姐,這事怎麼說?這麼多人吃出問題來了……”張睿冷言譏笑。
“老闆,你們這怎麼回事啊,還做不做生意了,第一天開張就這麼多事!”張睿一說完,就有食客隨聲附和。
“張睿,這裡不歡迎你,請你走!”一旁剛炸完一份雞鎖骨的周曼欣剛好聽見張睿的這句話,當時就氣急得要轟走這個混蛋。
張睿身邊的一個助理,當即就嚷道:“沒見過纔開張就趕客人的啊,我又沒說什麼,你們就拒賣了嗎?!”
…………
就在店內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獨自一人散着步就過來的江鳴州,在店外三百米外的拐角處,遇見了老熟人。
仙齋樓的程語和程宮兄弟。
兩人一見到江鳴州,就從豪車上直接下來,一路小跑着過來。
這纔打個照面,程宮就直說江師父好久不見,您一直沒有事麻煩我們,弄得我們也有點誠惶誠恐了,早先聽說您去做體教事業了,我們沒好去打擾您。
跟着程語也道:“是啊,江師父,這次聽說您有個新的小吃店要開,我們琢磨着,這事都是美食界的事,就特地來捧場了。”
江鳴州也不知道這兩貨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如果真有心找他,隨時都可以來,何必這個時候忽然冒出來了。
不過江鳴州完全不擔心這兩人會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於是就如同當初登上仙齋樓一樣,晃着死魚眼很有逼格的說,那咱們就進去吧。
於是程語、程宮當即就跟在江鳴州身邊,拐了個彎,向芝欣至味走去。
其實這兩人這時候來找江鳴州,的確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捧場這家店。
早先兩人通過監視程小滋、程小味姐妹的父親程品,發現江鳴州和程品有關係,從而懷疑他的仙龍是程品教的。
然而他們去請教程家在半隱門中的老祖後,就一直得不到迴應的消息。
如此一直下去,兩人覺着不是個辦法,剛好這兩天瞧見新聞說這邊開了家小吃,又說店內總廚是江鳴州徒弟。
有了這個由頭,兩人就索性過來了,算是主動向江鳴州示好。
他們這示着好,很快就到了芝欣至味的門口。
程語和程宮當然不會隻身前來,店裡店外早就安排了他們的人,此時見他們到了,就立馬讓出一條路來。
於是下一秒,三個人就聽見張睿在那叨逼叨的,領着人羣中的幾個同夥,帶節奏起鬨着店家。
再於是,沒等江鳴州說話,程宮就一個健步跨到了張睿的面前,用自己粗壯的胳膊牢牢扣住張睿的手腕。
“你特麼是……”
“你大爺程宮!還記得我嗎,小兔崽子!”程宮在人羣中貼着張睿,扣着他不讓他隨便行動。
“啊!”張睿這纔看清身邊的人竟然真的是程宮。
他們張家同程家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不過今年前些時候,老爸帶着他參加了一個宴席,其中的貴賓就是程家兄弟。
張睿有幸敬了程宮一杯酒,估計是那次給對方留了那麼一點小印象。
可沒想到此刻,兩人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面。
“程……程宮大哥……”張睿有點膽怯了,當下放低了聲音,試探着問:“大哥有什麼事,只管說,扣着我的手還挺難受的。”
“你特麼也知道難受?”程家兄弟是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自己開的也是餐館,對於惡人在飯店故意找茬的手段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