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整夜沒有睡着,早晨起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整個人顯的很憔悴。
“怎麼了?睡不着麼?”吳剛懵懵懂懂的從牀上坐起來,抱住坐在牀邊的張靖,很心疼,“沒事的,創業失敗很正常的,慢慢從頭再來唄!”
“我想去上海!”張靖靠在吳剛懷裡,輕聲說道。
“去螢火蟲?我跟你一起去吧!”吳剛能夠猜到張靖去上海做什麼,不去看看螢火蟲張靖是不會死心的。
“不用,我自己去,兒子還要人帶呢!放心吧!我就是不甘心去看看,回來也不會創業了,找個工作上班,好好把兒子養大!”張靖輕聲道。
蘇州到上海的高鐵很快,張靖到上海火車站到時候,剛剛八點鐘,從車站隨意買了一些早餐。
手機搜索了螢火蟲的位置,發現不遠,於是張靖打車過去。
螢火蟲科技的公司很大,至少有一千多平方,張靖站在螢火蟲科技的大門口,望着螢火蟲科技,內心感慨萬千。
“女士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螢火蟲科技的前臺很漂亮,聲音很溫柔,也很有素質。
“我想找趙彬丞趙教授!”張靖說明了來意。
“您有預約麼?”前臺微笑道。
“額…沒有!我是慕名而來!”張靖回道。
“那不好意思,女士,我們老闆不在公司!”前臺很委婉的拒絕。
“我…我有個方案,關於視頻軟件的,請你向趙教授請示一下,如果他還不見,我就離開!”張靖笑笑。
趙彬丞是個老闆,當然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
最終張靖還是見到了趙彬丞,不過趙彬丞正在接受採訪,所以她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並沒有上前。
“趙教授,請問對於慕尼黑音樂與戲劇學院的邀請,你是什麼打算?”南方早報的記着,與趙彬丞面對面坐着,旁邊三四臺攝像機在工作。
“首先感謝德國友人的邀請,不過最近我並沒有出國的打算,我的意見已經與慕尼黑戲劇與音樂學院院長交流過了,他對此表示遺憾,不過我接受了他們的音樂交流邀請,一個月後,我將動身前往慕尼黑,將會停留一週左右!”趙彬丞面對攝像機,很沉穩。
“據我所知,在歐洲從來沒有中國人是音樂教授的,趙先生,你爲什麼會拒絕?是因爲音樂學的問題?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記着提問很刁鑽。
文清借到採訪趙彬丞的任務後,對趙彬丞進行了全面瞭解,甚至趙彬丞在南京夜總會唱歌的事情她都瞭解,對於趙彬丞的音樂,她並不認可,甚至懷疑趙彬丞的鋼琴曲是別人代寫的,因爲趙彬丞文化也好,社會接觸也好,根本與鋼琴不相關。
“對於德國音樂學院的邀請,我只能說一聲抱歉,我的事業剛剛起步,不能離開國內,對於上戲的柳院長的邀請,我也是有些擔心,我是野路子出身,上戲對於我來說是一個神聖的地方,我害怕我做不好,不過我會努力的!”趙彬丞微微一笑,並沒有生氣,如果沒有那個夢境,也許上戲對於自己來說就是夢想,更不要說德國慕尼黑音樂與戲劇學院,那更是遙不可及。
“趙先生,我聽過你的歌,我感覺很好,你是不是也有出道的打算?”文清又換了一個一個話題。
“你知道我曾經在酒吧住唱過,所以音樂一直是我的夢想,我也曾我的夢想努力過,不過都失敗了,我知道現在都是小鮮肉的時代,你知道的我年紀已經很大了,而且長的也醜,我很醜也不溫柔,哎!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間!不過我想我不會放棄的,哪怕沒有人欣賞!”
“趙先生我知道,你的事業很成功,掙了很多錢,網上說你爲了逃避稅收,特意把公司註冊在邊陲小鎮,這個是不是真的!”文清怎麼會放過趙彬丞呢,新聞就是越尖銳越好的。
“是的,有這個原因,我不否認!不過國家既然容許存在我想那麼就不是犯法的,當然我要對網友說一聲對不起,畢竟現在的我,也算是有錢人,納稅是我應該爲社會作出的貢獻,我已經準備成立螢火蟲公益資金,承擔更大的社會責任,是我以後應該做的!謝謝!”
“趙先生很誠實,我個人對此很佩服,趙先生,今天非常感謝你接受南方日報的採訪,最後了,你想對網友說些什麼呢?”
“我知道南方日報處於奧語地區,所以爲了討好南方的網友,我已一首粵語歌結束今天的採訪吧?可以麼?”
“當然可以,沒想到趙先生粵語歌也會!”文清很興奮,也不得不興奮,這幾年香港衰落,連同香港的文化也衰落下來,八九十年代,甚至千禧年的時期,香港是最繁榮的,電影,音樂引領整個中國的文化娛樂潮流,而現在香港漸漸衰落,國內文化娛樂市場繁榮起來,作爲香港文化娛樂輻射最廣也是最厲害的南方,文化娛樂也漸漸衰落,粵語歌更是很多年沒有經典作品出現,而現在作爲國內熱度最大的趙彬丞,居然要唱粵語歌!那真是讓南方文化娛樂屆興奮。
“昨天…”陳梅遞給趙彬丞一把吉他,趙彬丞調了一下音準,開口唱道。
作爲夢境中粵語的代表作《三天愛情》,無論是歌詞還是作曲都是頂尖的,而且趙彬丞略帶沙啞的嗓音,很磁性,非常好聽。
整首歌結束,這次採訪也就是圓滿結束了,陳梅很會做事,南方日報來了六個人,陳梅每個人包了五千的紅包,文清包的紅包最大,一萬。
所以南方日報的人很高興,表示回去後一定好好寫文章,好好剪切視頻。
陳梅遞給趙彬丞一杯水,趙彬丞喝了一點,“效果怎麼樣?”
“很好,我很喜歡這樣的採訪,真實不做作,我想網友們都會喜歡的!”陳梅笑道,“尤其是最後的歌,真的很完美!”
“我累了,我想休息一會!”趙彬丞揉了揉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