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這個人是第一次見面,但從五官的輪廓和眉眼間的細節可以猜出他的身份,不過溫諒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疑惑道:“你是?”
“我姓羅,單名一個韞字,溫總應該聽過我的名字……”
羅韞跟羅蹊長的有七分相像,同樣的眉飛入鬢,同樣的棱角分明,充分體現了羅家優秀之極的遺傳基因。但兩人又有着根本的不同,羅韞看起來更加的老成,衣着打扮和氣質型態無不標榜着成功人士特有的華貴,而被酒色掏空的身子,也在這種光鮮的外表下勉強遮掩住了精氣神的萎靡不振,如同一座堆滿了珠寶的空房子,除了表面的珠光寶氣,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溫諒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道:“不好意思,我初來乍到,對靈陽這邊的人還不太熟。”
羅韞臉色一變,語氣中透着不滿,道:“溫總,我可是誠心實意來交朋友的。”
“是嗎?”
溫諒的視線越過了羅韞,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女人,微笑道:“范小姐的眼神看起來可沒有多少的誠心實意……”
車內的乘客不是羅韞一人,靈陽騾最出名的地方莫過於好色如命,什麼時候身邊都不會缺了年輕貌美的女人。但帶着範明珠來見溫諒,挑釁的意味隔了十里都能聞到,還這麼託大的坐在車裡以居高臨下的姿態說話,只有白癡才相信他是爲了交朋友而來。
範明珠穿着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大衣裡面是緊身的打底裙,兩條修長的玉腿裹着誘人的黑絲從敞開的大衣下襬露了出來,充滿了讓人心跳加速的魅惑。她冷冷的看着溫諒,美麗的容顏如同萬年寒冰雕刻而成,剎那之間,彷彿讓今年的冬天都提早來到了人世。
“明珠,聽到溫總的話了嗎?來。別害羞,給溫總笑一個!”
羅蹊的手放到範明珠的大腿上,來回摩挲一下。範明珠不爲所動,依舊默然的注視着溫諒,那種深埋於心底的仇恨,讓人不寒而慄。
羅蹊輕佻的笑了笑,手非但沒有從光滑圓潤的大腿離開,反而沿着大衣下襬探了進去,然後猛的用力抓住那兩腿間的妙處,道:“乖。千萬別讓溫總等久了,人家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聽話!”
範明珠身子一顫,雙眸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不知是因爲肉體帶來的生理痛疼多一點,還是因爲當着仇人的面被這樣玩弄帶來的羞辱多一點。不過她沒有絲毫試圖反抗的意思,只是緊緊的並着腿,讓羅韞的手不至於動的幅度太大,然後仰起頭。蜜桃般的紅脣輕啓,對着溫諒展顏一笑。
羅韞哈哈大笑,又在那裡摸了兩把,才抽出手放到鼻端聞了聞。拍了拍範明珠的臉蛋,道:“這纔是我的乖寶貝!溫總,現在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上次你大駕光臨,羅尚陽那個蠢蛋請不來你。讓咱們失之交臂,這回剛好我來市委辦事,出門就遇到你。無論如何不能再錯過了。來來,上車,找個地方咱們好好聊聊。”
溫諒終於明白羅韞今天擺明了來噁心他是爲了什麼,上次來靈陽拜訪左敬,羅尚陽曾到下榻的酒店請他去和羅韞見面。他拒絕了,讓羅尚陽轉告羅韞,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沒必要套交情拉關係,卻沒想到讓羅韞記恨到了現在。
“恐怕又要讓羅總失望了,我今天趕時間,再找機會吧!”溫諒懶的站在大街上看羅韞這些下作的表演,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不識擡舉!
羅韞盯着溫諒的背影,脣邊浮出一絲冷笑,道:“剛纔在市委我請左書記參加明天的一個開盤剪綵,他想都不想立刻就同意了!”
溫諒停下腳步,輕哦一聲,道:“所以呢?”
“所以希望溫總再考慮考慮我剛剛的提議,在靈陽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我羅韞請了兩次還請不到的人!”
溫諒轉過身,神色平靜,道:“你威脅我?”
羅韞搖搖頭,目光中滿是戲謔,道:“溫總是什麼人物,不僅在青州混的風生水起,來靈陽也是左書記的座上賓、家中客,何況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還要跟着溫總混飯吃,不看僧面看佛面,威脅誰也不能威脅您吶,是不是?明珠,溫總可能耳朵不好,聽不懂人話,你說說看,我剛纔有沒有很禮貌的說一個‘請’字?”
“好,好,靈陽騾果然名不虛傳!”
溫諒不願招惹是非,但如果有人覺得可以因此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可真是打錯了主意。他走回幾步,手搭在車頂上,俯身盯着羅韞的眼睛,道:“看在燕總的面上,我給你一個道歉的機會!”
“溫總,我想你搞錯了,這裡是靈陽,不是青州,太囂張的話不定會出什麼事。”羅韞哪裡會把溫諒的話放在心上,強龍不壓地頭蛇,在他的地盤他說了算,道:“聽說溫總也有收集美人的愛好,咱們好歹算是同道中人,你就是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那些嬌滴滴的美人想想,一旦出了事,她們可就要投到別人的懷抱了,那香噴噴的身子,白花花的大腿,嘖嘖……”
羅韞好女色,卻只是把女人當做了玩物,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可以爲所欲爲,從不知道尊重女性爲何物。由己度人,以爲溫諒同樣如此,語言上調戲幾句,不過尋常而已,卻不知道恰恰犯了他的大忌。
溫諒凝視羅韞片刻,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常成的電話,道:“到哪了?”
“拐個彎就到市委門口了,哈,老闆,我看到你了,等着,馬上到……”
“看到我面前的車子了嗎?撞過來!”
“啊?”常成以爲自己聽錯了,道“撞?”
溫諒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道:“撞!”
常成果然不是一般人,確定命令之後竟然興奮的嗷嗷直叫。他本是刀尖上行走的戰士,習慣了刺激和危險同在的生活,跟了溫諒之後卻過的是完全另一種日子。固然比之以前精彩百倍,但也缺乏了那種玩的就是心跳的感覺。
溫諒收了手機,往後面退開了幾米,羅韞愣了一愣,下意識的想要回頭,突然聽到一聲巨響,身子重重的撞到了前排的座椅上,一時頭暈目眩,鼻血直流,渾身劇痛。耳邊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
常成鬆開安全帶,從車上跳下,跑到溫諒身邊,問道:“老闆,沒傷到你吧?”
溫諒笑道:“我沒事,你呢?”
常成拍了拍胸脯,道:“放心,好着呢!”
溫諒看了看大奔。努努嘴道:“他們如何?”
常成低聲道:“時速不超過三十公里,我還踩了剎車,以大奔的質量,頂多受點輕傷。人應該沒什麼事。”
常成不是笨蛋,笨蛋不可能成爲特種部隊的精英,接到溫諒的指令立刻明白只是要嚇嚇對方而已,不是真的要製造車禍取人性命。先不說雷克薩斯的前臉能否撞得過奔馳的翹臀。光天化日之下,溫諒在現場,自己在車上。那不叫殺人,那叫自殺!
奔馳的後車門從裡面推開,羅韞撲通掉了出來,躺在地上一個勁的呻吟,除了額頭紅腫,鼻血流了一臉,別處並沒有受傷。範明珠也掙扎着爬了出來,連點擦破都沒有,只是受了驚嚇,捂着肩頭靠在車身坐着,目光沒有焦點,處在失神狀態。司機坐在前面受的影響更輕微,短暫的迷糊過後,忙下車跑了過來,不過還沒接近地上的羅韞就被常成一腳踢翻在地。
溫諒蹲下身子,拉起羅韞的衣領幫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輕笑道:“羅總,以後坐車記得系安全帶,做人太囂張了不好,你看,出事了不是?”
“你……你他媽的瘋了?這是市委門口,你敢用車撞我?你等着!等着!”
羅韞恢復了點神志,自從跟了燕奇秀他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生吞活剝了溫諒的心都有。
溫諒伸出食指,噓聲道:“又忘了我的話了?太囂張不好,因爲我不保證會不會有車從這壓過去,二次肇事的例子想必羅總知道不少吧?”
羅韞惡狠狠的瞪着溫諒,嘴巴卻牢牢的閉起來。好漢不吃眼前虧,媽的,碰到溫諒這種瘋子他只有認了!
“這就對了,以後歡迎羅總來青州玩,我一定好好的招待!”
兩人快步往市委大院走的時候,常成忍不住道:“老闆,咱們的車不要了?”
溫諒沒好氣的道:“你真當羅韞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搓的?咱們得馬上離開靈陽,車子只能留在這了。”
在靈陽地盤撞了羅韞,傳出去幾乎可以當做笑話聽了,所以羅韞一定不會聲張,只要溫諒現在走脫,找不到正主,他也只好吃了這個悶虧,難道還真敢去青州尋溫諒的晦氣?
至於這輛雷克薩斯,溫諒還是從左雨溪手裡借來的,陪他走過不少地方,彼此有點感情,可惜要成爲羅韞發泄怒火的犧牲品了。
不過用一輛車就把不可一世的靈陽騾欺負到這個地步,這筆買賣算起來不虧!
ps:作者調查希望大家踊躍投票,貌似三十天後自動關閉,只要投你最喜歡推到的女主就好,至於如何推,推的可能性,是由丸子考慮的問題。說實在話,四人中其實謝言推起來難度最大,比許紀寧都大的多,不過要是投票結果是謝的話,我也只能從善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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