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婷白了溫諒一眼,道:“我們女人說話,關你什麼事?”
溫諒笑道:“好奇行不行?”
葉雨婷輕哼了一聲,貓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任溫諒如何誘導,都堅決不肯透露一個字。過了一會,左雨溪從陽臺打完電話回來,溫諒只好停止了追問,不過趁左雨溪不注意的時候比了個口型:沒人的時候再收拾你!
葉雨婷眼中閃過一道羞澀,腦海裡突然浮現兩人在牀上顛鸞倒鳳的場景,嬌美的臉蛋如同秋季的楓葉染滿了紅暈,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衣角,不知怎的,被溫諒當着妹妹的面如此調戲,心中竟有了一絲無法遏制的潮動。
“左書記怎麼說?”
左雨溪顯然還餘怒未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電話裡跟左敬發了脾氣:“他說知道了,會考慮你的提議。”
溫諒點點頭,於培東退或不退,這樣重大的內幕左敬不可能聽信自己一面之詞,一定會通過他的途徑去打探消息。不過想來沒有確認之前,應該不會再貿然對羅韞動手,也不會再逼自己戰鬥在倒羅的第一線,只要有一兩年的平穩過渡,那便成了。
時間,永遠站在溫諒這邊!
等過了這兩年,他的實力將會上升到另外的高度,到了那時,不管是左敬,還是燕奇秀,都不能再簡單的視他爲棋子,輕易的拉進他們的局中。
“那就好!”溫諒擡頭看了下牆上的掛鐘,道:“快三點了。你們趕緊睡吧,我也該走了。”
“啊?”葉雨婷還在因爲剛纔身體的反應而魂不守舍。猛然聽到溫諒要離開,忍不住驚呼出聲。
見左雨溪和溫諒的目光同時投射過來,葉雨婷的臉又紅了幾分,忙補救道:“這麼晚了,你不留下來嗎?”
左雨溪黑白分明的眸子在葉雨婷的身上打了個轉,輕笑道:“既然雨婷說了,還是別走了吧……”
“什麼叫我說?我,我要不是看他從靈陽千里迢迢趕回來。奔波勞碌了一整天,我才懶得管……”
“是,是,”左雨溪從後面抱住了葉雨婷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頭,兩張七分相似的絕美臉龐交相輝映,幾乎讓人以爲置身幻境。道:“知道你心疼他,那我就勉爲其難的不趕他走了。”
“雨溪!”
葉雨婷聲音高了八度,其中有多少是因爲姐姐的威嚴,還是因爲做賊心虛,就不仔細的分辨了。
溫諒頭痛了起來,三個和尚沒水吃。看來今晚是別想一親芳澤了,道:“我還是走的好,這幾天確實太累了,明天還得上課,睡沙發可休息不過來。”
“不說笑了。你也別來回折騰,今晚我跟雨婷一起睡。你睡我房間好了。”
帝苑的這套房子是三室兩廳,不過平時只有左雨溪一個人住,葉雨婷偶爾過來住一下,所以只整理了兩套臥房,另一間充當了雜物間的功能,溫諒上次也是在沙發上過的。也是那一夜,他跟左雨溪做那些男女間都愛做的事,被葉雨婷暗地裡撞見,開啓了三人糾纏不休的起始。
同一時間,靈陽市委,書記辦公室。
左敬放下電話,點燃了一支菸,等菸絲燃盡,把外間的王自強叫了進來,吩咐道:“通知竇市長,明天的接待工作由他負責。安排早班的飛機,我要去趟京城。”
王自強愣了下,明天常務副省長何西華、關山市長陳宗智要帶一個經貿團過來跟靈陽談雙方的港口合作事宜,本來左敬要親自出面接待,今晚熬夜就是爲了研究如何在維護己方利益的基礎下讓關山方面滿意而歸,可臨時改變行程,莫非出了什麼大事?
不過這句話打死他都不會問出來,秘書雖然是領導的心腹,但從某種層面而言,其實只是一種權力的附庸,性格、言談、舉止和行爲都被所服務的那個人深刻的影響——就算原來不是這樣的人,也會在跟隨的過程中逐漸改變成領導喜歡、需要和欣賞的那種人。
這是特色制度下的特色產物,很奇葩,也很可笑!
而左敬的秘書,第一個要記住的是:不要有好奇心!
王自強心裡飛快的過濾一遍因爲左敬突然的命令而要面對的各種問題,有些他能解決,有些他不能解決,不能解決的當下就要請示,問道:“竇市長那邊要是問起來?”
“就說我事進京,其他的不用提。至於何省長我會打電話,你不用管。”
王自強想了想,又問道:“市委門口那場車禍……”
“讓交管部門按普通車禍處理,對了,你明天以個人名義去醫院給羅韞送一籃花。”
王自強在心中又默默過濾了一遍,確認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才點點頭道:“明白!”
而躺在醫院的羅韞經過醫生檢查後確認沒什麼大礙,只是額頭鼻子和身上有數處擦傷,膝蓋和腳踝略有腫脹,還有點輕微的腦震盪,休息幾日就可以痊癒。聽了羅尚陽的彙報,下面人沒有截住溫諒,羅韞怒罵道:“一羣廢物!廢物!幾百號人連兩個人都抓不到,要你們有什麼用!”
羅尚陽被罵的狗血噴頭,卻老老實實的站在病牀前一動不動,好不容易等羅韞停了下來,才說道:“要不要派人去青州……嗯?”
羅尚陽對溫諒早就忍無可忍,手在空中輕輕一拉,做了個隱秘的手勢。羅韞搖搖頭,斥道:“你糊塗!青州被那個姓溫的小子經營的鐵通一般,派再多人過去也是送死!”
其實死幾個人倒沒什麼,羅韞主要是怕授人以柄,鬧到燕奇秀那裡無法交代。現在畢竟是他佔着理,要是能在靈陽抓到溫諒,無論怎樣都能整治一番出口惡氣,燕奇秀總不會偏幫外人,可惜機會錯過,失不再來啊!
“去把明珠叫進來!”
“大哥,這次的事要不是那個臭婊子煽風點火,你也不會這麼衝動,怎麼還不吸取教訓……”羅尚陽一直認爲範明珠紅顏禍水,早晚要毀了羅家的基業,所以向來都極力反對羅韞跟她攪和在一起。
羅韞笑了起來,揮揮手道:“你懂什麼,去吧,把她叫進來,我自有安排!”
羅尚陽見勸不動他,跺了跺腳,黑着臉出門去了。片刻後範明珠走了進來,看見羅韞受傷的樣子,眼淚撲噠撲噠掉了下來,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真是我見猶憐。
“老公,都怪我不好,讓你受傷了……”
範明珠像只小貓似的將臉蛋俯在羅韞的懷裡,要是在溫諒認識的人裡評選演技派,這個女人無疑會得影后的桂冠。羅韞嘿嘿一笑,手從她白玉般的脖頸伸進了上衣的領口,握住那一團迷人的柔膩,色眯眯的道:“這點小傷算個屁,晚上多補償老公幾次就行了。”
範明珠嫵媚的嗯了一聲,還十分巧妙的挺了挺胸,讓羅韞的手掌能夠更加舒適的掌控胸前的渾圓。只是如果她背後長有眼睛的話,就會發現以好色聞名的靈陽騾,此時此刻的眼睛裡竟然沒有一點的情慾,反而沉穩冷靜的可怕!
“對了,明珠,你不是一直想去吳州嗎?收拾一下,晚上咱們就動身。”
範明珠猛的坐起了身,不敢置信的看着羅韞,整個身體先是如同被江南女子撥動的琴絃輕微的顫抖起來,然後彷彿九尺高的巨漢揮動千斤鐵錘砸向了牛皮鼓面,從心臟處開始劇烈的跳動,壓抑已久的期盼和渴望隨着急速流動的血液瞬間涌上了頭部,竟連秋水般的雙眸都因爲充血變成了猙獰的紅色!
“去,吳州?”
在成爲莊少玄玩物的那段日子裡,她不止一次見到那個讓人從靈魂深處感到畏懼的男子詛咒着一個人的名字。
蘇海,吳州,
那個人,叫燕奇秀!
Ps:從年尾到年初,一場場大戲登臺,果然現實比小說精彩無數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