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雨溪駕車在靈陽市區漫無目的的遊蕩,腦海裡不停的*過那一夜讓她倍感屈辱的畫面,溼熱的風,尖利的笑”猙獰的臉,還有滑落在腮邊的晶瑩淚水。
雖然早有猜測”可真的從周遠庭口中得知真相,身爲一牟女人”她怎能忘了曾有那麼一個人,想要處心積慮、用最惡毒的手段置她於死地。
也正因如此,纔有了入局破局,纔有了合縱連橫,多少明刀暗箭,多少血雨腥風,可時至今日”她卻只能隔着一座高牆,看着那個人,無能爲力!
寒風穿過敞開的車窗,如同刀割般撲打在嬌嫩的臉上,柔順的長髮向後翻飛,夾雜着偶爾刮進來的幾片枯葉,讓左雨溪看起來平添了幾分蕭殺和淒涼。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在市中心的〖廣〗場邊一個急旋,掉頭往酒店的方向開去。
幸好,在那裡,還有一個人,耳以依靠”可以傾訴,可以讓她的心感覺到平靜和安詳。
“……,我這個人呢,不愛說什麼官話套話”剛纔講的東西,都是這些年工作遇到的典型或者說具有代表意義、警示人心的案例實例”希望能對你們有所幫助,也有所觸動。同時我也希望你們能好好改造,好好做人,學法懂法,成爲一個〖道〗德高尚,作風正派,對國家對人民對家庭都有用的人!”
曾銀泉帶頭鼓起掌來,有了領導表率,馬一鳴孟志傑陶靈等人趕緊用力拍手,臺下正襟危坐的在押人員也如夢初醒,一時掌聲雷動,氣氛熱烈。林震笑着下壓雙手,眼光卻不經意的掃過範恆安。範恆安固然身陷囹圄,坐在小馬紮上”穿着囚服,可多年來養尊處優的氣度絲毫不減”右手五指象徵性的在左手掌心做了幾下擊打動作”臉上的微笑彷彿是領導在審視下屬的述職報告。林震心裡冷哼一聲,大權在握睥睨衆人的快感也隨之弱了幾分,扭頭對曾銀泉道:“先讓犯人們散了吧,去把範恆安叫來”我有話跟他談。”,林震這人倒也有叮)好處,只要你付得起足夠的代價,承當了的事一定會盡心去做。範明珠的身體讓他深深的迷戀”爲範恆安提供點權力之內的便利只是無傷大雅的小事。
在幹警的監督下,從左邊第一排開始,所有犯人按照號房順序”排成兩隊依次退場。曾銀泉本來可以讓任意一人去叫範恆安,但當着林震的面,爲了表現和逢迎,親自從〖主〗席臺一側繞到臺下,遠遠的對範恆安招招手”讓他出列到這邊來。
範恆安微微一笑,他久經塵世,知道越是此刻越是不能表現的太過卑微”一旦被人看的輕了,做起事來必然事倍功半。隨手將馬紮遞給旁邊維持秩序的〖警〗察,那〖警〗察二十四五年紀”工作三年了從沒見過這樣放肆大膽的犯人,眉頭一豎就想呵斥”他身邊是個老管教,笑着擋在年輕〖警〗察身前,伸手接過了馬紮,道:,“曾所叫呢,還不趕緊去?”
範恆安卻置若罔聞,整了整囚衣,這才慢悠悠的往〖主〗席臺走去。
剛走開兩步,恰好301室的隊伍從旁邊經過,一個人走的快了,肩膀重重的撞在範恆安的肩頭。
範恆安早年混跡社會,砍人和被砍磨練出的好身體”還不至於被這一撞就倒下。但他心思電轉”覺得這是一個立威的好機會,林震又能來幾次看守所?只有今日借他的勢震一震這裡的各路貨色”往後在所裡的日子才能好過一些他沒奢望來個看守所一日遊,縱然再有貴人相助,沒有幾年的煎熬”根本不可能脫身。
心念既定,範恆安順勢踉蹌一下,然後猛然轉身,“啪”,的一個耳光抽在那人的臉頰,大罵道:“瞎了你的狗眼,往哪裡撞呢?”
這個人,自然是趙建軍!
溫諒打開房門,左雨溪站在門外,秀髮散亂的披在身後,上面還沾着小片的落葉,容顏憔悴,雙眸黯淡,呆呆的看着溫諒,還沒開口說話”手指就開始輕微的顫抖。
溫諒心下疼惜,擁着她的肩頭走進房間”握住那雙冰冷之極的小手,柔聲道:“周遠庭說什麼了?”
左雨溪靠在他的懷裡,感受着男孩身上那讓她癡迷的溫度和氣息,一度涌上心頭的嘈雜情緒悄然散去,擡起頭低聲道:“那夜……,”
溫諒抱着左雨溪,聽着她在懷中的喃喃細語,明亮的眼眸直射着窗外,時而溫柔,時而無情,到最後卻終歸於平淡。
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可什麼事當爲”什麼事不當爲?
我命由我不由天,有些事天不管,我管”有些人天不殺,我殺!
溫諒雙手捧着左雨溪的俏臉,在那桃huā瓣的櫻脣上輕輕一點,靜靜的道:“,範恆安,今天必死!”
左雨溪身子一震,瞳孔驟然張大,清不見底的眸子裡震驚多過了迷惑,抱在溫諒腰間的小手突的一緊,身子往後拉開數寸的距離”驚呼道:“什麼?”,到了此刻,沒必要繼續瞞着她,溫諒仔細說了他的佈局,如何將計就計把趙建軍引到西郊”如何警民合作將他們一網打盡”又如何明修棧道定了趙建軍死刑並用二審的名義延期關押在看守所,又如何暗渡陳倉尋訪白安縣大街小巷,並最終用婦孺孩童逼趙建軍行那驅虎吞狼借刀殺人之計!
溫諒低沉的聲音在房間慢慢的迴盪,每一個字都是如此平淡,如此簡單”可每一個字眼之下,卻暗藏着最複雜的人性,最可怕的人心。
左雨溪顫抖着伸出手去,撫摸着溫諒的臉頰,兩行晶瑩剔透猶如冰掛的淚滴順頰而下。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正當風huā雪月追風戲水的年紀,卻爲了她一步踏入詭異莫測殺機四伏的官場”並用盡所有的心血謀取了事先不可想象的勝利”而範恆安得以逃脫,非戰之罪,更非人力可以挽回。
可仍然是這個少年”一句話不說,就未雨綢繆的抓人、綁架、囚禁乃至殺人,放在外人看來,彷彿十惡不赦”可此刻在左雨溪的眼中,只有他那雙明亮的眼,和溫柔的笑。
“如果時間沒差的話,這個時候,範恆安應該就要死了!”溫諒輕輕一笑”道:“雨溪,一切都結束了,別再折磨自己,答應我,好嗎?”,左雨溪哽咽着點點頭,再也壓抑不住長久以來燃燒在心頭的愛意,一把將溫諒推到在客廳中間的大理石茶几上,脫掉身上的大衣”露出裡面曲線玲瓏的妙體,分開雙腿,騎在了少年的身上。
溫諒在事先想過許多,卻從沒想到左雨溪聽聞內幕後會有這樣的反應”只好仰躺在冰冷的案几上,雙手做着輕微的抵抗,口中試圖阻止的輕呼道:“雨溪”別,別……”,左雨溪俯下身,用小口堵住了溫諒的大嘴,香滑的舌尖蛇一般鑽了進來”和溫諒的舌尖微一碰觸,立刻彷彿過電了一般讓兩人的肌膚同時顫慄起來。雙手飛快的解開溫諒的上衣,然後掀起毛衣的下襬,露出腹部的結實強健的肌肉,青蔥般秀美的玉指如同在輕撫一件世間最珍愛的藝術品一樣,在腹部完美的六塊肌上輕輕摩挲,來回揉捏,眼神中說不盡的迷戀和溫柔。
溫諒往後縮了一下,笑道:“別了,癢……”
左雨溪嬌俏的白了他一眼”突然身子前傾,腰身摺疊出一道蜿蜒的曲線,輕輕搖擺,雙腿間的方寸之地立刻在摩擦中激起一陣陣劇烈的快感。接着螓首緩緩的俯下”飄亂的長髮垂在兩邊,吐出粉紅的舌頭,在胸前的兩點上輕輕一舔”然後劃過胸口,劃過腹部,在肚臍內打了個轉”順勢直往下方而去。
溫諒的抵抗到此結束,小溫諒十分驕傲的豎起了大旗。左雨溪仰起頭,清冷的容顏綻放着純潔不可侵犯的光芒”繼而卻彎着腰,張開潔白的皓齒,先解開了腰帶,又咬着拉鍊一拉到底,隔着內褲湊到那隆起的碩物頂端,輕輕一吻!
溫諒要是再按捺的住,豈不是禽獸不如,一個翻轉把左雨溪壓在身下”嘩的一聲,撕去了上身的所有衣衫,嗖的一下,褪去了下身全部的衣物。單以效率來講”比方纔左雨溪幫他脫衣時提高了十倍。
雙峰入雲,曲徑通幽,清輝玉臂,遍體生香,此時此刻,世間再無一物能與之媲美。溫諒只覺等待這一刻已經太久太久,錯在腿間,俯身其上,輕噬着她的耳珠,柔聲道:“雨溪”我來了……”
左雨溪美目含情,姣靨緋紅,雙手無力的扶在溫諒的腰間,道:“諒”愛我,好好愛我……”,溫諒微一用力,下身頓時滑入一個溫暖溼潤的所在,緊緊的包裹着他的激昂和衝動,一團團的酥麻和柔軟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一陣陣,一波波”如水涌動,如潮澎湃。
一縷血絲沿着臀下流淌在大理石上,見證着愛和忠貞,從此之後,生死不渝!
“啪!”
響亮的耳光響徹在看守所內,所有人都呆了一下,範恆安轉過身,正想欣賞一下這個被他臨時抓來當演員的倒黴鬼,卻首先看到是這人身邊的兩個傢伙,一個渾身顫抖,一個臉色蒼白。
老悶頭和大門牙打死也想不到,會有人敢打趙建軍,還不等反應過來。趙建軍一聲怒吼,手中已經多了一隻剃尖了尾部的牙刷,閃電般劃過長空,深深的刺入範恆安的脖頸。
玉人的呻吟,敵人的哀嚎”
富貴不淫貧賤樂,男兒到此是豪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