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翻紅浪,芙蓉帳暖,幾度**曾記否?
司雅靜趴在溫諒的身上,眉間洋溢着高潮後的餘韻,整個身子痠軟無力,連根手指都幾乎擡不起來。一個下午的時間,不知道被這少年折騰了幾次,從靈魂深處涌來那一波*的衝擊,讓她以爲自己要死過去一般,更可怕的是,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這種感覺。
不是顛狂放縱醉生夢死的yin亂,而是身心交融彼此給予的那種依賴,這種感覺,司雅靜從不曾在有過
第一次可以推脫給酒醉,第二次可以推脫爲報恩,可自己的心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推脫的理由,這讓她惶恐不安,又帶點羞愧和自慚
溫諒輕輕撫摸着司雅靜光滑的玉背,似乎能感覺到她心底深處的掙扎和猶豫,他沒說什麼話,任何語言在此時此刻都顯得蒼白,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她的身子,讓她聽到緊貼着胸口的心跳聲。
司雅靜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兩行淚無聲的流下,嗚咽道:“我是一個壞女人……”
溫諒擡起她的頭,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容顏,低聲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這是十六歲少年的承諾,雖不鏗鏘,但卻有力
司雅靜淚眼朦朧,依稀可見絲絲柔情,手指觸摸着他下頜處短短的鬍鬚,柔軟的身子往裡擠了擠,似乎要融入他的體內。
休息一會,兩人穿好衣服,簡單洗簌一下,司雅靜做賊心虛,特意將牀鋪整理的好像沒人動過一樣。溫諒笑着打趣了幾句,惹的她幾乎要撲上來咬人。看看再沒有破綻,一前一後出了酒店,溫諒攔了輛出租車送司雅靜回家,等到了樓下,司雅靜捋了下頭髮,道:“好了,你別上去了,要是讓圖圖看到,肯定捨不得放你走。”
“捨不得的另有其人吧?”
司雅靜才承雨露,又是在父母家的樓下,哪裡受得了他這樣的調戲,登時羞紅了臉,偷偷瞧了瞧四周沒人,咬着下脣推了推溫諒胸口:“趕緊走,別在這裡招我……”
溫諒哈哈一笑,知她臉嫩,也就不難爲她,道:“明天會有律師給你電話,你約潘國飛到民政局把手續辦了。夜長夢多,早斷早了”
“不用律師……”
溫諒打斷她的話,道:“聽話,我不方便出面,找外人也不合適,雖然潘國飛不可能再玩什麼花樣,但有律師跟着至少能讓我放心,好不好?”
司雅靜只覺自己在溫諒面前,似乎是一個被寵着的孩子,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縱然已經下定決心跟潘國飛離婚,可對一個女人來說,要面對的不僅僅是生活的感情的雙重挫折,更多的是心靈的空虛和絕望,以及來自社會各方面的輿論壓力和指指點點的目光。
可有溫諒站在身旁,這一切的艱難,彷彿都再那麼的可怕
司雅靜感動的點點頭,溫諒對她微微一笑,掉頭離開。
到了大世界,安保卿已經等候多時,不等溫諒發問,直接將下午的事一五一十的解說明白。聽到潘國飛跟夏敏如開車途中還不忘娛樂,溫諒不得不誇一句“時尚”,又聽說拿了豔 照威脅潘國飛就範,溫諒奇道:“這才幾天功夫就搞到這種大殺器?九哥,你的大世界還偷窺客人隱私?”
這自是玩笑話,能來大世界的人非富即貴,以安保卿此時的地位和手段,斷然不會搞這種下作的勾當。雖然看起來這樣做能拿到某些人的把柄,在某些特定時刻會有一定的好處,可也要知道,善泳者溺,善戰者亡,走鋼絲永遠沒有腳踏實地來的穩健和長遠。
安保卿知道溫諒在開玩笑,陰沉的臉上也露出幾分笑意,道:“大世界純潔的跟處*女似的,哪裡會搞這些?”
這笑話雖然冷了點,不過看在安保卿很少說笑話的份上,溫諒很給面子的哈哈大笑。
“那照片?”
“潘國飛雖然職務不高,但在電信部管着基建,手裡還有點權力,每天的應酬和飯局多的數不清,下面人跟了他兩天,發現他每次散場都會去尋歡作樂。所以請了個跟電信打過交道的老朋友做東,帶潘國飛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隨便拍了幾張照片……”
安保卿說的輕描淡寫,溫諒卻知道這事做的不易,也不說什麼感謝的話,舉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道:“新公司進展的怎麼樣了?”
他問的是籌建五星級酒店的事,安保卿會意的點點頭,道:“智偉已經着手安排了,這幾天應該可以把架子搭起來,一切都按你的吩咐,手續,資金全都清清白白,經得起任何人查”
溫諒打了個響指,道:“好,等順義的案子一了,楊一行入主依山,咱們就把這事動起來。九哥,提前恭喜你嘍,從此以後名震江東,富甲一方,取顧時同而代之……”
安保卿低聲道:“再怎麼發達,也是跟着溫少纔有的際遇。這一點,老九時刻銘記在心”
溫諒笑着擺了擺手,道:“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九哥言重了”
他不欲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話鋒一轉,又回到了潘國飛身上:“照片你打算怎麼處理,真的像承諾的哪樣,只要潘國飛簽字離婚,就不給他曝光?”
安保卿笑道:“那是毒蛇答應的話,跟我無關,何況毒蛇那小子又不是正人君子,說話從來不算數的趕明司老師拿到離婚證,房子和其他財產的手續處理完,這些照片就給他發到郵電局去,再找幾個ji女去單位鬧一鬧,升官發財是別想了,工作能不能保住還在兩可之間,除非夏家那女人有情有義帶他到關山去混,不然吶,青州是沒潘國飛這種人的立足之地了”
這法子狠了點,不過溫諒很喜歡,打蛇不死徒留後患,要踩就踩的他不能翻身
放下這檔子事,溫諒再次轉移話題,道:“上次見過的那個韋方山,你跟他還有沒有聯繫?”
安保卿在社會上打拼多年,見慣各色人等,迎來送往,待人接物的手段不可謂不圓滑,卻也被溫諒跳躍式的思維搞的差點腦死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應該是上次在大世界跟夏鳴顯等人起衝突時,那個省郵電的韋方山。
“韋處長啊,之後還來了幾次,有次劉天來做東,我陪着吃了次飯,交情嘛,算是有那麼一點。”
“能搭上線就好,沒事多聯繫聯繫,不過也別急躁,慢慢來,這個人說不定會有用”
安保卿猜不透溫諒的用意,不過有之前的一系列事件打底,他也早習慣了溫諒的深不可測,點點頭表示明白,心裡默默唸了幾次韋方山的名字,決定明天就往關山走一趟。
從大世界出來又是到了黃昏,溫諒嘆了口氣,以前要說誰誰日理萬機,他還以爲是誇張的修辭手法,可以己度人,有時候時間掰成兩瓣也不夠用啊
當然,他現在還是起步階段,又有許多不能爲外人道的謀劃,累一點也是理所應當。溫諒有充分的心理準備,兩三年內,是不可能清閒的下來。
給左雨溪打了電話,響了幾次便掛掉了,溫諒聳聳肩膀,知道她不是忙着開會,就是忙着處理何寬的事,這位青州最冷豔的女局長,眼下和溫懷明一樣,都成了許復延最不可或缺的屬下。
正如同每一個有慾望的人一樣,這種大權在握生殺予奪的生活,或許纔是左雨溪的愛好和追求。溫諒百無聊賴的收起手機,雙手插在口袋裡,獨自站在95年的青州街頭,看着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羣,白領藍底的“的確良”衣服,帶着橫樑的二八自行車,簡單樸素甚至可說簡陋的樓房,一切的一切都跟他曾經生活的那個時代有着根本性的不同。重生以來,他徘徊在明暗之間,遊走在黑白兩道,驚險,危局,殺機,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幾欲吞噬掉一切阻擋在前的力量。溫諒時而蟄伏,時而躍進,審時度勢,合縱連橫,殘忍又冷酷的將一個個對手擊倒在地,他年少的背影,在許多人眼裡卻是如此的厚重。
但拋開這一切,溫諒依然是那個言笑不禁的少年,是那個猥瑣風騷的大叔,他內心堅強,卻不是鐵石心腸的機器,就如同此刻,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突然感到一陣難言的空虛,彷彿從頭頂上的星空鋪天蓋地襲來,一眨眼間就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並不是第一次出現,那一晚聽到左雨溪可能在關山遇襲的消息,他就曾忍耐不下心中的虛無,連夜跑到一號院拐走了許瑤,度過了一個浪漫的銀杏林夜晚。
可是今夜,能陪在他身邊的,卻無一人
溫諒自嘲的一笑,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剛要找個地方解決一下晚飯問題,一轉身,就看到了那輛紅色的保時捷。
車窗搖下,露出寧夕帶着墨鏡的容顏,溫諒走了過去,手掌攤開,黑着臉道:“駕照,行車證,身份證,戶口本通通拿來,少一樣你就乖乖的跟警察叔叔走吧”
寧夕抿嘴一笑,上身爬在窗口,衣衫包裹着的渾圓更加的挺拔俊秀,道:“叔叔,你想帶我去哪裡哦?”
“小丫頭乖,跟叔叔去看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