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這場驚嚇的罪魁禍首……是土屋宏明。
當時的土屋宏明,年齡和楊匯相差不大,在日國球壇也算的上是一方好手,球技出衆。
偏偏他當時遇到了瓶頸期,多場比賽中他屢屢失利,隊內排名也是不斷下降,在世界球手榜上的等級更是跌落了太多。
卡塔爾公開賽,是土屋宏明最後的機會,要麼贏得比賽,要麼自動退出一隊。
那時候,土屋宏明的壓力很大,比賽開始前,他漫無目的的四處遊逛,碰巧遇到了剛剛跑步歸來的楊匯。
土屋宏明會說共和國話,是他爺爺教的,他爺爺在共和國待了很多年。
楊匯是一個熱心的孩子,看到了精神狀態極其不佳的土屋宏明,便是主動和土屋宏明打起招呼來。
這一聊,楊匯發現,自己與土屋宏明相當投緣,加之楊匯封閉性訓練太久,沒有交心的朋友,一直處於壓抑的狀態。
見到正處於壓抑中的土屋宏明,他油然生出一股親切感。這一次兩人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太久,基本上是楊匯鼓勵土屋宏明。
之後的比賽,楊匯依舊是無敵的姿態,以完美的比分碾壓各路對手,他的戰績終於引起了國內外媒體的注意。
國人看到了希望,喝彩聲不斷,他們對楊匯抱有很大的希望。
而土屋宏明,或許是得到了楊匯的鼓勵,他的心態發生了改變,接下來的比賽裡,他成功突破了瓶頸期,在男子單打第五輪艱難戰勝美國隊對手後,他爆發了。
第五輪比賽後,土屋宏明成功的找到了比賽的節奏,狀態也恢復過來,至此走上了橫推之路。
土屋宏明很感謝楊匯,屢屢來找楊匯,這一來一往之間,楊匯和土屋宏明成了好友。比賽之餘,兩人時不時的打幾場熱身賽。
但這一切,在四分之一決賽的時候,註定要被改變。
楊匯四分之一決賽的對手是……土屋宏明。
土屋宏明深知自己不是楊匯的對手,偏偏前幾輪的獲勝已經讓他收不住了,他不想輸,也不能輸,但楊匯那可怕的實力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
比賽前夕,楊匯與土屋宏明碰面,土屋宏明看着自己相識十幾天的摯友,閉上了眼睛。
那一天的四分之一決賽,楊匯狀態極差,各種發球衝勁極猛,失誤不斷,土屋宏明趁勢碾壓,最終4:0獲得了比賽的勝利。
賽後,楊匯被檢查出服用了興奮劑,當時楊彙整個人都震驚了,待在原地,雙眼無神,他只知道,一切都完了。
楊匯當着土屋宏明的面,用小刀劃破了自己的臉,冰冷的目光看向土屋宏明,土屋宏明就那麼站着,平靜的與楊匯對視。
土屋宏明終究沒有拿到卡塔爾公開賽的冠軍,他敗給了來自德國的球手,最後獲得亞軍。
但這也夠了,他的職業生涯,開始了井噴期,之後的各項大賽中,他屢屢獲勝,最終成爲日國當代種子型選手,成爲日國國家隊成員。
而楊匯,則是被國家隊開除,被國際球壇禁賽,他的前途一片黑暗。
“握草!既然是土屋宏明搞的鬼,隊裡爲什麼不揭發出來?”顧煬憤怒的喊道。
試想一下,對反應速度和技戰術配合有高度要求的乒乓球,一向被認爲是與興奮劑絕緣的體育項目,楊匯的實力依然達到了巔峰,他幹嘛傻到自己去服用興奮劑,弄巧成拙?
但當時共和國在球壇的地位實在太低,國際輿論大部分認爲,一個來自三流國家的球手希望使用興奮劑來提高成績,還是可以理解的嘛。
理解你大爺,你二大爺……等等,外國人是,理解你三uncle!
就這樣,楊匯成了此次興奮劑醜聞的最大受害者,並且被國家隊開除,這也是牀上那份文件的由來。
杜諮擺擺手:“這件事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憑楊匯一面之詞,沒有人會相信。”
“該死的,既然這樣,爲什麼那個畜生還要來共和國?”顧煬強忍着熊熊燃燒的怒焰,繼續問道。
杜諮目光裡閃現一絲寒光:“爲了與楊匯的一戰!”
楊匯的出現,就如曇花一現,只不過,曇花好歹是開了,但楊匯,尚未開始,便是結束。
“一戰?”顧煬問道。
杜諮冷笑一聲:“土屋宏明所謂的一戰,他在之後的幾年,也曾爬到過巔峰,但世間到了2013年以後,他便是走起了下坡路,最終退步到國家隊二隊成員。”
“這也使得他空閒的時間多了起來,他來到共和國,費盡辦法打聽到了楊匯的消息。”
“難道……難道楊匯就在?”顧煬迫不及待道,“難道他就在2號監獄?”
杜諮點頭:“他就是這裡的第三道屏障!”
“我去!”顧煬差點被噎住,“他竟然在這裡,難怪土屋宏明會來。”
杜諮繼續道:“土屋宏明來此的原因,就是想向楊匯證明,自己當年對他使用卑鄙的手段,只是爲了加大勝利的可能性,這一次,他說自己要堂堂正正的擊敗楊匯,讓楊匯明白,他的失敗是必然的。”
“我草泥馬!”顧煬心裡大大的爆着粗口。
土屋宏明這丫就是一腦殘啊,自己技不如人使用卑鄙手段陷害了楊匯,現在又找上門來,說什麼要堂堂正正一戰?
你丫有病吧,你丫吃錯藥了吧,腦殘片要當飯吃,不能停啊!
“日國人就是變態啊。”顧煬感嘆了一句。
“那楊匯答應土屋宏明瞭嗎?”顧煬好奇道。
杜諮搖頭道:“沒有,楊匯將自己鎖在單獨的院子裡,始終不肯見土屋宏明。土屋宏明沒辦法,但他已經陷入了偏執中,於是便留在了這裡,成爲了第二道屏障。”
“……”顧煬已經徹底無語了。
“可是,土屋宏明是外國人,他怎麼可以作爲國家隊特別訓練基地的工作人員呢?”顧煬不解道。
這一次,杜諮笑道:“誰告訴你說2號監獄是國家隊的特別訓練基地了?”
顧煬反問:“難道不是嗎?”
杜諮搖頭:“這裡是吳老私人創建的,只能算是一個臨時試驗基地,是吳老爲了“二隊”的組建而創建的試驗性基地!”
“二隊?”顧煬愣了。
這又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