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牽着我的手,修長的手指將我的手完全包裹住。
來到夜貓酒吧,找到蘇小嬌他們,我才知道她說的朋友指的是陳子銘,陳子銘一見我眼睛都亮了,笑嘻嘻地說,“微微,咱們又見面了,旁邊那位是你的朋友吧?”
慕容絕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男朋友。”
蘇小嬌和陳子銘臉色同時變了變,陳子銘很快恢復笑意,“幸會幸會,麻煩你們跑這一趟,我請兩位喝一杯。”
他打了個響指,立刻有服務生走了過來,問我們需要點什麼,慕容絕冷淡地說,“不用了,我們只是取一樣東西就走。”
蘇小嬌悠悠一笑說,“慕容先生真會開玩笑,咱們難得見面,當然要聊一聊,這樣吧,給微微來杯雞尾酒,慕容先生來杯啤酒吧。”
“不,我不會喝酒。”我瞥了眼蘇小嬌面前的蘇打水,“給我來杯蘇打水吧。”
服務生應了一聲,快速退下。
我問蘇小嬌,“我媽媽的畫呢?”
“在這裡呢,放心吧,完好無損。”陳子銘從身旁取出一個包裝嚴實的畫框,笑着說,“我也是陸言之的粉絲,很喜歡他的畫,聽小嬌說你們家有這樣一幅畫,所以央求她借給我欣賞兩天,沒想到給你們帶來這麼大的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我淡淡道,“麻煩倒是談不上,就是有點小憤怒,畢竟這是我媽媽的東西,沒經過她的允許,別人沒資格動它。”
許是我的直言不諱讓陳子銘下不了臺,他笑容僵了僵,說道,“對對,你說得對,是我思考不周。”
正好,服務生過來了,把蘇打水和啤酒分別放到了我和慕容絕的面前。
陳子銘目光一閃,端起面前的啤酒,含笑望着我說,“這樣吧,微微,我敬你一杯向你賠罪。”
蘇小嬌也端起水杯,帶着絲不自然的笑容說,“微微,這事要怪也該怪我,我也跟你道歉。”
難得啊,蘇小嬌竟然向我服軟,是因爲慕容絕
在場的關係,還是因爲別的?我含笑望着她,遲遲沒有舉杯的意思,她眼底漸漸升起一抹焦灼,勉強笑了笑說,“微微,你該不會是還在生我的氣,不願意原諒我吧?”
陳子銘道,“微微,若是一杯酒不夠,我自罰三杯向你賠罪!”
慕容絕眼眸微微一擡,冷清的視線落在陳子銘的身上,“既然是敬酒賠罪,當然是上新酒,哪有用喝過的酒敬別人的道理?”
隨即,他招了招手,剛纔給我們上酒的那位服務生就走了過來,“先生,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
“再來一杯啤酒,一杯蘇打水。”慕容絕淡淡吩咐。
陳子銘輕咳一聲,“慕容先生說得對,是應該用新酒,是我疏忽了,微微你別介意。”
慕容絕眉頭微微跳了跳,每次聽到這個男人叫小丫頭微微,他的心裡就很不爽,很想將他的嘴縫起來,還有他那雙眼睛,總是色迷迷地黏在小丫頭的身上,讓他很想將它們挖出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握緊桌上的啤酒杯,幽深的雙眸冷冷地盯着陳子銘,那眼神透着刺骨的寒意,就像能夠看穿陳子銘的五臟六腑,竟讓他有種心虛的,不寒而慄的感覺。
就在他們倆眼神交匯的時候,一隻寬厚的手掌覆在我的大腿上,我微微一愣,轉頭看慕容絕,他面色冷清,依舊在跟陳子銘對視,右手修長的手指卻在我的腿上一筆一劃地寫着什麼。
服務生端着托盤向我們這桌走了過來,我握住慕容絕的右手緊了緊,他便轉頭看向我,我瞥了眼離我們越來越近的服務生,然後衝慕容絕使了個眼色,他眼底劃過一抹了然的笑意。
我突然伸手,把那幅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油畫提了起來,豎着放在桌面上,畫框很高,剛好擋住了蘇小嬌和陳子銘的視線,蘇小嬌驚呼,“微微,你幹什麼呀?”
我站起身,坦然自若,“把包裝拆開,檢查畫作是不是完好無損的呀。”
“我都說了這畫沒有任何損壞,你還不相信我啊?
”蘇小嬌有點氣憤。
“小姑,我不是不相信你,只不過眼見爲實,咱們還是驗清楚比較好,不然出了問題說不清楚。”
服務生端着托盤站在桌旁,有些爲難,因爲我將油畫放在靠近陳子銘和蘇小嬌的那一方,正忙着拆包裝,他不方便放酒杯跟水杯,慕容絕衝他擡了擡下巴,示意他暫時將啤酒跟蘇打水放在我們這一邊。
服務生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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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條斯理地拆開油畫的外包裝,確定畫作沒有損壞之後,又將它重新包裝好。
蘇小嬌撇了撇嘴說,“我都說了沒問題,你偏不相信,大張旗鼓地來這麼一出,大家都看着我們呢。”
“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去唄。”我將油畫放到地上,用紙巾擦了擦手。
慕容絕將一杯啤酒和一杯蘇打水推到桌子中央,冷淡地說,“這是你們點的。”
“謝謝。”蘇小嬌笑靨如花,望着慕容絕的眼裡情意綿綿。
只可惜妾有意,郎無情,慕容絕對她的秋波視而不見。
陳子銘也說了聲謝謝,端起啤酒笑望着我,“微微,繼續咱們剛纔的話題,我敬你向你賠罪。”
我拿起面前的水杯,舉了舉,“好在我媽媽的畫作沒有損毀,這件事我也就不計較了。”
他笑,“謝謝你的寬宏大量,我幹了,你隨意。”
他輕輕碰了碰我的水杯,一口氣將杯子裡的啤酒都喝光了,我喝了兩口就把杯子放下了。
蘇小嬌笑意盈盈地說,“微微,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前我有做得過分的,對不起你的地方,我也跟你道個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她優雅地舉起自己的蘇打水,殷切地望着我,我沒有舉杯,只是詫異地眨了眨眼,“小姑,你好像轉性了啊?”
她神色微微一滯,笑着說,“我只是覺得不管大哥大嫂離不離婚,你都是咱們蘇家的人,我們身體流着相同的血液,何必搞得跟仇人一樣呢,你說是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