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團臉蛋被男人懲罰似的捏捏,尤覺得不夠解氣,又往下捏捏她的鎖骨,指腹在小小的紅痕上摩挲,繼續往下……
“澹時寒,你的狼爪子不想要了,是不是?”嶽秀姌眯起眼睛危險的瞪着男人,兩團綿軟被修長大手……“臭牛氓,還不快去給我拿衣裙。再搞下去就捏爆啦!”
“嗯,你說的對。”澹時寒不要臉的湊近她的小臉親親,柔聲安撫:“晚上再懲罰你。我去叫英子進來,你乖乖躺好別凍着。”
“臭牛氓,今晚你去睡書房。”嶽秀姌憤憤不平的呲牙,用被子將自己裹好。
摸摸像暴怒小獸一樣的小妻子,澹時寒心情大好,披了一件錦裘便出去了。
少時,英子端進洗臉水來,見嶽秀姌扶着後腰慢吞吞的蹭過來,她臉上臊紅,打趣道:“平日裡大小姐跟個老虎似的,怎麼一到姑爺面前都成小花貓啦。可見姑爺馴妻有方。”
嶽秀姌笑罵:“呸!嫁人後膽子越來越大,竟敢打趣主子。回頭我讓相公派霍猛去沽北戰場,讓你夜夜獨守空閨,到時候看你怎麼哭。哼!”
“大小姐,奴婢知錯。”英子立即福了禮,佯裝怕怕的樣子。彎起的嘴角泄露她忍不住的偷笑。
嶽秀姌氣咻咻的白她一眼,問:“你呢。霍猛的體力那般好,夜裡沒累着你?”
如此閨房的秘密話被嶽秀姌光明正大的問出來,縱然七尺高的漢子也不免害臊尷尬,何況新婚不久的英子。
“哎呀,大小姐真是睚眥必報。奴婢知道錯了,請大小姐嘴下開恩啊。”英子圍着嶽秀姌又是福禮、又是作揖、又是討好,逗得嶽秀姌忍得肚子都疼了,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小懲罰的打她一下算是解氣。
“多謝大小姐開恩。”英子乖順的福了福,開始服侍嶽秀姌洗漱,爲她梳髮。
坐在妝奩前,嶽秀姌想到一件事情,問:“這幾日霍猛是不是一直都在府裡?”
英子手微頓,繼續爲嶽秀姌梳髮,說:“不曾出去過。之前帶小少爺去過織繡坊,不過也僅有小少爺進去過,聽說買了幾塊繡帕回來。”
“南兒買繡帕?”嶽秀姌驚訝,“他哪兒來的錢?”
“過年時的壓歲錢。家外的,家裡的,我們這些下人們也喜歡小少爺,給了些零錢討個吉利。”
說是“零錢”,其實是他們的一小部分體己。不管是柳家老宅,還是澹府,所有的下人都是經過醉花山莊老管家的教導後精挑細選的。
澹時寒雖然是財不外露的人,但也沒有摳門到剝削下人的地步。所以,挑選來柳家老宅和澹府的下人們,月錢和醉花山莊時只多不少。
嶽秀姌從未問過財物等事情。她當初從岳家、從王氏手裡誆詐出來的五千兩銀子,贖回柳家老宅、重建落富村已花掉七七八八,粗略計算所剩無幾。
估計這澹府是用了醉花山莊的錢來建的,不知道澹時寒會不會被其他的兄弟們詬病。
英子已梳好漂亮的蝶蝴髻,見嶽秀姌神思天遊,輕聲問:“大小姐,你在想什麼呢。”
“賺錢啊。”嶽秀姌長長舒氣,說:“二
月二龍擡頭,也是醉花鎮大集開市的日子。我想着要不要趁開市之前盤下一間鋪子,把織繡坊的成品拿出去售賣。”
英子想想,說:“大小姐,柳老太爺給你留下的寶藏,你不準備用嗎?”
“嗯,不準備用。”嶽秀姌點頭,轉回身子看向英子,“那東西於我而言是外祖父留下的念想。”
“大小姐,奴婢認爲你該看看裡面是什麼再做定奪。”英子提醒,讓嶽秀姌怔愣,“英子,難道你也想探查裡面的東西?”
英子嚇得立即跪下來,垂首磕頭,解釋說:“大小姐恕罪。奴婢不敢存覬覦之心。只是當年偶然聽到任三伯和爹爹談論起柳家寶藏時,爹爹說曾經聽鳳大小姐說過,那寶藏是任誰也帶走的東西,也是多少人做夢也要得到的東西。所以,奴婢才提醒大小姐不如先看看寶藏是什麼,再想着要不要用。”
嶽秀姌沉吟片刻,問:“峰叔和任三伯當年可有提到寶藏是什麼東西?或者我娘向峰叔提起過?”
英子搖頭,“爹爹說鳳大小姐認爲那寶藏是害死柳家的禍根,沒有提起是什麼東西。”
嶽秀姌疑惑不解,看來任三伯也不知道那匣子裡的寶藏到底是什麼。只覺得她接過木匣子時沉甸甸的。
思緒飄遠,越想越覺得該聽從英子的提議,打開木匣瞧瞧是什麼寶貝,值得丞相做夢都想得到。
正在此時,屋外響起一陣跑步聲,雜亂而繁多。
“去看看是誰。”嶽秀姌起身去穿衣裙,英子開門去察看院子裡出什麼事。
片刻之後,英子急匆匆進來,臉色些許驚慌,說:“大小姐,不好啦。姑爺被皇宮裡的宣旨官給綁起來了。”
“啊?宣旨官?”嶽秀姌抓起皇帝賜的兩塊牌子便往外走,邊走邊說:“快去招集府裡的人,一半去保護家裡人,一半跟着我去前院。”
“是。”交給別人怕辦不好,英子確認十七龍衛暗中保護嶽秀姌,便放心的跑向偏院去找人。
嶽秀姌急得一路小跑向前院,遠遠瞧見澹時寒與宣旨官對峙而立,二人面色皆是陰沉。
感受到宣旨官散發出來的戾氣,嶽秀姌凝眉,走過去,喚聲:“相公。”
清脆如鶯鳴的嗓音打破二人的對峙,澹時寒和宣旨官同時扭頭看向她。
“姌兒,你怎麼過來了?”澹時寒丟下宣旨官,大步朝小妻子走來,伸出手溫柔的牽着她,責備說:“怎麼沒有穿狐裘就跑出來了,萬一着風寒怎麼辦?”
嶽秀姌低頭瞧瞧自己身上,剛剛急着跑來都沒有感覺到冷,現在見他平安無事,又跑出一身汗,小寒風一吹果然瑟瑟發抖。
“唉。你呀。”澹時寒憐惜的嘆氣,欲要將自己的黑狐大氅解下來給她穿上。嶽秀姌卻早一步鑽進大氅裡抱住他的腰,嬌滴滴的撒嬌:“這樣我們都不冷啦。”
澹時寒反攬住她的小纖腰,回頭吩咐:“去取夫人的狐裘來。”
一個小廝立即答應着跑去後院,傳稟裡面的婢女。
越過澹時寒的胳膊,嶽秀姌歪頭盯向宣旨官,問:“相公,這老傢伙來幹什麼的?皇
上沒有傳話給我呀?”
宣旨官一聽,氣得吹鬍子瞪眼,高舉聖旨的手微微發抖,“大膽,本官乃皇上欽定的宣旨官。你乃寒門婦人,竟敢對本官不敬?”
嶽秀姌搖頭嘆氣,一副“你沒救了”的鄙夷表情。她仰頭看向澹時寒,說:“相公,我想和他說幾句話,咱們慢慢走過去。”
澹時寒沒反應之時,嶽秀姌抱着他的腰已經開始學螃蟹爬。兩人就用極爲不雅的“擁抱螃蟹走路法”橫着來到宣旨官面前。
宣旨官氣得臉色蒼白,瞪圓眼睛打量嶽秀姌,“大膽民婦,你竟然蔑視朝廷命官?小心本官治你一個藐視朝廷之罪,誅你九族!”
嶽秀姌長長嘆氣,突兀的問:“你是丞相的門生?”
宣旨官微怔,矢口否認:“不。本官拿的是朝廷的奉祿,爲皇上辦事。與丞相乃同朝爲臣,怎會是丞相門生呢。”
“既然不是丞相門生,你剛剛爲何全身殺氣騰騰,想要置我相公於死地?”嶽秀姌咄咄逼人,揭穿他,“從你的眼睛裡能看到你心中所想。”
宣旨官臉色不愉,冷聲質問:“我想何事?”
“替丞相殺了澹謀士,陷害澹夫人入獄,嚴刑拷打逼問出柳家寶藏。”嶽秀姌面帶笑容,說出來的話讓宣旨官瞬間呆若木雞。“宣旨官大人,我說的對不對啊?”
宣旨官結結巴巴的“你”了好半天也沒再說出半個字來,反而氣得臉紅脖子粗,高舉聖旨的手也負氣的背到身後。
“來人!”嶽秀姌大喝一聲,手掌中一塊金燦燦的龍衛令閃得宣旨官眼睛泛花,腦袋懵傻,嘴裡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這這這……龍衛令是哪裡偷來的?”宣旨官大驚失色,指着嶽秀姌手裡的龍衛令已經嚇得北都找不到了。
十七龍衛剎時出現,握住劍柄將宣旨官包圍在中間。一個個肅殺的面容更嚇壞了跟來的護旨禁軍。
“宣旨官對聖旨不敬,視同於對皇上不敬。來人,綁了。等回京後請皇上定奪。”
“你們敢!本官是皇上欽定的宣旨官,你們膽大包天……哎喲!”宣旨官嚇得仰躺在地上裝死,十七龍衛只是圍住他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刁難。不管怎麼說,宣旨官手裡的聖旨不是假的。
嶽秀姌接過衛一拿來的聖旨,從頭至尾看一遍,又將聖旨高舉過頭頂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又遙望京城方向叩拜皇恩。
一系列虛情假意的謝皇恩之後,嶽秀姌收好聖旨,對宣旨官說:“回去告訴丞相大人,與其踢開我這個絆腳石,不如相互利用、化敵爲友。”
宣旨官何等聰明,那也是混朝堂的人。嶽秀姌拋出來結盟的意思,他若不給丞相大人帶回去,恐怕以後……
“可以。”宣旨官站起來,立即有人上前來拂去他官袍上的塵土。
嶽秀姌將聖旨揣好,說:“請宣旨官稟明皇上,我們夫妻想要做皇上手裡的一支暗箭。”
宣旨官怔愣,這是要抗旨的意思啊。
“澹夫人,皇上的意思是……”
“不管皇上是什麼意思,丞相的意思很重要,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