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想拒絕,林冬已經瞪着眼睛,舉起了手中的筒子骨。
那兩男人只好敢怒不敢言的爬起來給劉壯道了歉,又把地上的豬骨頭撿起來,給林冬拿了一兩銀子算是賠的豬骨頭的錢。
林冬不接那人遞過來的銀子,只是看着那重新擺在攤位上,已經變得髒兮兮的豬骨頭,不言而怒。
石順賠着笑對林冬說道:“林老闆,這是嫌棄這一兩銀子不夠?”
其實這一兩銀子已經綽綽有餘了,實在是林冬正在氣頭上,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以後這誰眼紅自己生意好,都跑上來找自己的麻煩,那自己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其實林冬想多了,就這次的一通打,她悍婦的名頭坐的穩穩,常人不敢再來欺了。
“當然不夠,我這豬骨頭是談好了買家的,你這麼給我搞的髒兮兮的,讓我怎麼給買家送去?我今天不送去,這在買家那裡失了信譽,你們逼着我成了那言而無信的人,以後誰找我做生意?這種信譽你們一兩銀子賠的起?”林冬冷着一張臉,她剛打了人發了火,這時候冷冷的站在那裡,平白的給人一股子煞氣。
石順摸着自己被打的直不起來的腰,壓着火氣說道:“林老闆要哥幾個賠多少說句話!今日也是我們先找林老闆麻煩,但是林老闆把我們也打的不輕,這一筆賬也不是林老闆說怎麼算就怎麼算的。”
林冬也知道見好就收,這幾個人一看就是老油條,以前這事情估計沒少做,只是今日碰見了她,輕看了自己一個女人家,所以纔會吃了虧,這以後還要在市場上面混,想他們經了這頓打,能老實不少。
心裡這麼想着,林冬的面上的神情卻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依然一副餘怒未消冷冰冰的樣子,“這樣,我也不說多的了,這豬骨頭我確實是和人談好了的,你們這樣一鬧,我林冬今天就要對買家失信一回,看在大家都是同是在這市場上做生意,你們一人一兩銀子吧!這事情咱們就過了,我也不要你們給我那好好在攤子上面躺着,莫名其妙就被你們扔在地上踐踏的豬骨頭道歉了,想必它們知道自己賣了一個好價錢,也會體諒我沒給它們做主的。”
林冬這話剛落下尾音,石順旁邊一男的便指着林冬怒道,“你居然要二兩銀子?你這是豬骨頭還是豬肉了?簡直獅子大開口,想的美!”
林冬也不說話,只是手中的筒子骨轉的呼啦啦的響,那意思很明顯,不給銀子,打!
最後石順拉着那男的,忍着怒氣給了林冬二兩銀子,這事情纔算是完了。
石順把銀子塞進林冬,和石偉兩人互相扶着對方,瘸着腿灰溜溜的走了。
圍着看熱鬧的人見沒什麼熱鬧看了,漸漸的也散了。
只留下林冬開始慢條斯理的收拾自己的攤位。
只是,經過今天這一鬧,林冬還真是把她在梨花村的悍婦名聲,光榮的傳在了大陸村鎮上的每一個角落。
漸漸的,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林冬悍婦的名聲幾乎傳遍了大陸村的每一個角落,誰說起賣豬肉的林冬,都得說一句,別看那是個女人家,發起火來比老虎還可怕,力氣大不說,就連兩個大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衆人在說完了之後,又會在加上一句,這林冬做生意倒是和和氣生財的主,做的是良心生意,最講信譽!
最後更是有小孩子唱:買豬肉,選哪家?城南林冬第一家。
當林冬在劉大娘的嘴裡聽說了這些之後,她才深切的體會到,這流言的威力真是無窮大啊,傳到最後居然還有人說林冬是個力大無窮的,有神仙保佑……
這特麼還跟神仙扯上關係了,自己後臺真是了不得呀。
當然,以上說的都是後話了,此時的林冬正和劉壯告辭之後推着木板車往許大娘的麪館走去。
已經弄髒了的豬骨頭林冬想着許大娘不要的話,她就帶回去晚上和劉大娘還有花朵狗蛋做骨頭湯喝。
這天氣,一碗熱氣騰騰的骨頭湯下去,渾身都暖洋洋的。
光是這麼想着,林冬情不自禁的就嚥了一口口水。
不用說,這個時候正是飯點,林冬到了麪館的時候,許大娘和許大爺忙的不可開交。
“林冬,今天豬肉這麼快就賣完了啦?”許大娘見林冬推着個板車過來,熱情的和林冬打着招呼。
林冬笑着咧着一口白牙說道:“哎,今天遇見個大主顧,據說是來福酒樓的管事,他一個人就買了三十斤,所以就賣的快一些了。”
許大娘手上的動作不停,臉上卻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驚呼道:“來福酒樓?是北望角的來福酒樓?”
林冬摸了摸腦門,這北望角還是南望角,這城東還是城西,林冬這個外來戶咋知道?所以只露出迷茫的表情望着許大娘,說道:“許大娘,這大陸村還有好幾個來福酒樓?”
林冬心想,?若是真的有好幾個來福酒樓,那她可是上哪裡去找這吳管事啊!她這已經收了定金了,這可怎麼辦?
許大娘搖着頭,說道:“哪裡有好幾個,就北望角那一個。可是咱們大陸村特別出名的酒樓呢,已經開了幾十年了,這也是咱們大陸村唯一一家可以和沈家的酒樓抗衡,平分天下的酒樓呢!”
“許大娘,你說這沈家莫非就是京城首富的沈家?”
“不然呢,你還以爲還有哪一個沈家生意遍佈全國啊!”
林冬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不就是不知道這沈家是不是她心裡以爲的沈家嘛!有必要就被人給鄙視了嗎?
看這許大娘言語間對沈家的高度評價,林冬心想,要是自己說自己是沈家的兒媳婦,自己那出門辦事的男人是沈家二公子,這許大娘會不會當場驚訝的暈了過去?
不過想着尊老,在想一想沈路和沈家的關係,林冬也只敢自己在心裡這麼無限的yy一下而已。
許大娘又給林冬講了好些有關這來福酒樓和沈家的醉仙酒樓的各自競爭的事情,林冬也只是左耳朵聽了又耳朵就給送了出去。
好不容易等許大娘說完了,林冬這才把豬骨頭的事情說給許大娘聽,“許大娘,我也不框你,這豬骨頭不小心掉到地上了,弄的就有點髒,你若是嫌棄的話,今天咱們這就算了,下次我有好的豬骨頭再給你送。”
許大娘雖然做的是小本生意,可是聽了林冬的話,依然是蠻慎重的親自去看了看林冬板車上的豬骨頭。
那豬骨頭確實是不能用髒了來形容,賣相實在是難看。
半響,林冬一碗麪已經吃完了,許大娘這纔給林冬說,“林冬,這樣吧,這上次的豬骨頭我家裡還沒有用完,今天這個豬骨頭呢,別嫌棄大娘說話直,太髒了。看着被人踩過似的,我就不要了,選幾根還算是乾淨的留下吧,多少銀子你說說看。”
林冬這豬骨頭本來已經收了石順和石偉兩人的賠償款,她方纔說那些話也不過是想看看許大娘的反應,?既然許大娘這麼爽快,林冬覺得她和許大娘這合作關係還真的能長期的維持下去。
當即便回道:“大娘真是個實誠人,我林冬可不會收銀子,本來送的東西不好就是我的錯嘛。這樣吧,許大娘,反正這豬骨頭也弄髒了,你選的就抵咱中午吃的這一碗麪條吧!”
這一碗素面能是幾文錢,林冬這麼說明顯是想要把豬骨頭白送給許大娘。
許大娘雖然也是個生意人,不過這佔人便宜的事情還真是從來沒有做過,所以這時候聽了林冬的話,也知道林冬這是變相的在把豬骨頭送給自己,當即便連連推辭。
但是林冬怎麼能讓許大娘如了願?
不就是一點豬骨頭嘛!反正她也收了銀子,只賺不賠,用這已經賣了一次的豬骨頭來做人情,林冬覺得很划算。
不給許大娘拒絕的機會,林冬把板車上賣相還可以,也還算是乾淨的豬骨頭,包好放在竈臺,自己推着板車就往大黃牛所在的位置走。
等林冬把這板車重新套在了大黃牛身上,她擡頭看了看天,想着時辰還早,便打算自己先去來福酒樓摸一摸路,免的到時候送貨上門的時候找不到。
林冬拜託了許大娘幫自己看着一下牛車,自己輕裝上陣,往許大娘所說的北望角走去。
因爲是集會的原因,這街道上幾乎可以用人來人往來形容。
不,也許還能用車水馬龍來形容。
原因無他,林冬瞧着別人要不是駕着牛板車,要不就是駕着馬車的,當然還有騎馬的,她這一路上不知道給多少輛呼嘯而過的馬車讓路了,這時候她不由的心裡後悔啊!
早知道她也駕着自己的牛車啊!
至少這牛車寬大,也該別人給她讓路,而不是她這時候的樣子,不斷的左拐右拐,就是爲了給那些奔流不息的馬車啊牛車啊讓路,真真的煩人。
(特麼,我以爲我發了定時,半夜給寶寶換尿不溼看看收藏啥的,發現還在草稿箱放着,我那叫一個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