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般,沈路先是給林冬洗個熱水腳,然後才慢悠悠的收拾自己。
只是今天的這慢悠悠的速度,卻是比以前快了不知道多少。
等一切都收拾完了,在林冬錯愕的目光下,沈路攔腰抱起林冬,兩人雙雙躺在了被窩裡。
因爲天氣冷,林冬像個八爪魚一樣的巴在沈路的身上“沈路,你今天真的不是一點點的奇怪!”
“爲夫一直就是這樣子,只是媳婦兒你平時花在爲夫身上的時間太少了,爲夫還比不上那豬肉在你心中的分量呢。”沈路委屈的說道。
畫風突然轉變,林冬額頭不由冒出三四根黑線,見過吃醋的,沒見過和豬吃醋的!
想要問沈路這麼奇怪的原因,結果得來這麼一個回答,林冬只能心裡嘆氣,沈路越來越無賴了啊!
沈路緊緊的把林冬抱在懷裡,埋頭就給林冬來了一個深吻,直接吻的林冬頭暈乎乎的。
等沈路好不容易放開林冬,林冬張大了嘴巴呼呼的出氣,半晌才怒視着沈路,說道:“沈路,你能不能親嘴的時候先來個提示?你這樣子搞突然襲擊,很容易悶死人的。”
若是平常姑娘,這時候不是應該羞答答的埋在自己懷裡,害羞的不敢看自己嗎?媳婦兒你樣,真的好嗎?沈路看着林冬,最後硬是沒忍住的笑了出來,“媳婦兒,你太可愛了。”
林冬在被窩裡的腳不停的去踹沈路,叫你可愛,可愛,我林冬活了兩輩子還沒有這麼憋屈的時候呢!
兩人在牀上打鬧了一陣,好不容易捂的熱熱的被窩也被涼風給弄的一點也不暖和了,沈路便把林冬的腳夾在自己的膝蓋彎裡,輕輕的拍着林冬的後背,“好了好了,咱們睡了,睡了。”
林冬怒視着沈路,沒好氣的說道:“你說睡了就睡了?你說要鬧騰就鬧騰?我林冬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哪裡知道沈路根本不接林冬的話,就像是哄着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輕言細語的嘀嘀咕咕着什麼,那雙大手有意識沒意識的輕輕的拍在林冬身上。
林冬想要凝神去聽沈路到底是在說什麼,可惜聽了半晌,她也沒聽清楚沈路嘴裡嘀嘀咕咕的是什麼話。
在睏意席捲而來的時候,林冬想,自己還沒有問清楚沈路爲什麼今兒這麼奇怪,怎麼能睡呢?可是她想張嘴去問這個已經糾結了自己一天的問題,可是睏意好像洪水一般朝林冬席捲而來,林冬沒法子,只能安慰自己,等明兒在問吧!
這麼想着,林冬便放鬆了自己的,很快的就睡着了。
夜色中,伸手不見五指山,沈路掃了一眼牀下暗角點起的安睡香,又目不轉睛的望着自己懷裡的林冬,好似在白晝之下,懷裡女子的五官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懷裡女子的遠黛一般的眉毛,秀氣挺翹的鼻子,紅潤小巧的嘴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自己好像永遠也看不夠。
沈路心裡默默的嘆息着,看不夠,真的不想要分開。
然而,那些事情,非要自己去了解一番,否則,他們的生活就算看似平靜,其實背後卻是不知道會掩藏多少個危險。
次日一早,林冬醒來,如同往日一般的在牀上來回的滾了滾,伸着懶腰。
咦,怎麼沒有碰見沈路的身體?
林冬猛的以下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空蕩蕩的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的牀鋪。
一種不安瞬間席捲林冬的每一根神經,想想沈路種種的不對勁兒,她好似忘記了嚴寒一般,猛的從大牀上跳了下來,光着腳丫子就往外跑。
沈路去了哪裡?
他去哪裡了?
“啊!冬姐。你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花朵端着托盤往堂屋走,正好看見林冬穿着裡衣,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大聲的驚叫出聲。
在廚房準備早餐的沈路耳尖的聽見花朵的說話聲,拿着鍋鏟就走了出來,等他看見林冬此時這披頭散髮,穿的單薄,還光着腳丫子跑出來的模樣,當即就立馬臉色一變,把鍋鏟往花朵手中的托盤上一放,彎腰就把林冬抱了起來。
“大冷天你鞋子不穿,外套不穿的跑出來是要幹什麼?也不怕凍着你自己我心疼?”
沈路一邊說着一邊快步把林冬抱進了房裡,動作看似粗魯,卻處處透着巧勁兒,把林冬塞進了被窩裡。
林冬尷尬的低着頭,面對沈路的指責,她沒說一句話,只是低着頭,內心猶如黃河咆哮一般,她能說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見牀上只有自己一個人了,又想到昨日沈路那般奇怪,一個沈路獨自一人又消失了的念頭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以至於她什麼都來不及多想,就衝了出去。
天知道當她看見拿着鍋鏟,一臉生氣擔心模樣看着自己的沈路的時候,她林冬,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
見林冬低着頭不說話,沈路不由的伸手去摸林冬的額頭,“這是做噩夢了還是傻了?“
林冬揮手打開沈路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囁嚅着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醒來沒看見你,還以爲你走了。”
在林冬說來,這是完全是自己大驚小怪的情況下做出的蠢事,可是在沈路聽來,心底忍不住的一顫,他放在身體一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緊繃的神經突突的跳。
林冬見沈路不說話,不由的擡頭小心的去看沈路,原本以爲沈路會笑話自己,可是她看見的,卻是沈路一臉複雜的看着自己,她不由的露出一個笑,說道:“嘿嘿,我也不知道我這腦子怎麼了,怎麼就產生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奇怪想法。”
沈路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幫林冬拿來棉襖放在牀頭,說道:“在被窩裡再暖暖就起來吧,馬上要吃早飯了,石順和石偉劉壯他們三個都來了。”
“啊?他們三都來了,那我還捂什麼呀!我還是起來吧。”林冬說着便坐了起來,一副忙着穿衣服的樣子。
“再着急也不在這麼一時半兒的,你剛吹了冷風,還是在被窩裡捂一捂。”沈路又強勢的把林冬給扶着重新躺了下來。
林冬只好在沈路那柔情似水的擔憂目光下低垂了眼瞼,乖乖的又躺回了牀上。
“我去看看熬得小米粥好了沒,你把身子捂暖和了在起來。”沈路說着便出了房門。還貼心的幫林冬把房門給關上了。
等再也聽不見沈路的腳步聲,林冬猛的哀嚎了一聲,卷着被子就在牀上滾來滾去。
真是太丟人了,真是太丟人了啊!
吃早飯的時候林冬一直低着頭,悶悶的和自己碗裡的小米粥作戰,她總感覺花朵在笑話自己,沈路也在笑話自己。
好不容易吃完了早飯,她快速的放下筷子,“我去前面鋪子看看,石偉和劉壯去送貨回來了沒有。”
丟在這句話林冬就站身來,準備快速的消失,哪裡想沈路已經抓住了她的手臂,半道上把她給攔截了下來。
“我熬了點薑湯,你喝一碗在出去,早上吹了冷風,若是受了風寒可怎麼好。“
林冬本來想說自己不想喝,她身體好着呢,簡直堪稱國防身體,結果目光不小心和花朵的目光碰在了一起,林冬幾乎是小跑着往廚房跑去。
她可知道,若是自己說不喝的話,沈路會講一百種理由讓自己喝,在他講那一百種理由的時候,花朵和劉大娘那揶揄的目光會讓她尷尬死的。
等林冬在廚房裡解決了一大碗薑湯的時候,她在後知後覺的想到,平時不都是花朵做的早飯嗎?今兒怎麼就變成沈路?
估計是花朵天天做飯有點做煩了吧,林冬如是想着,也沒有在想了,?給沈路說了一聲自己喝了一大碗薑湯後就去了前邊的鋪子。
林冬去的時候就只有石順一個人在看着鋪子,買豬肉的人也不多,石順正無聊的發着呆,見林冬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
“老大,?吃過早飯了?”
林冬點點頭,說道:“石偉和劉壯還沒回來?”
石順戳着有點冷的雙手,笑着回道:“哪裡能那麼快,他們今兒送了來福酒樓的豬肉,還要送別的酒樓呢!以前在何家那裡拿貨的人,現在基本上都找到咱們家來了。都要在咱們鋪子裡拿貨,等石偉和劉壯送了這一趟回來,那還有好幾趟要去送呢!”
沒錯,現在眼看着就要過年了,這平時零售的豬肉生意就漸漸變得冷淡了,因爲大多數人家裡都開始殺過年豬了,這便不會在出來買豬肉了。
只是這零售的生意變得差了,林冬搞批發倒是搞的越來越好了。
好像自從這何家出事之後,那些原本在何家那裡拿貨的酒樓茶肆,都開始在林冬這裡拿貨,林冬儼然成了大陸村第一大的豬肉販子了。
說起這何家,真是流年不利,何廣賢帶着大量的銀子也沒有讓知縣大人鬆口,陳小六更是狀告何明,不僅僅是因爲讓張生張浩兩人陷害林冬,見事情敗露了就殺了莫管事。
他還狀告何明派了人追殺自己,強搶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