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林冬啊,你聽見嬸兒說啥了唄?”說了半天,見林冬一副愣蹬蹬的表情,花蘇氏只覺不對。
林冬眨眨眼,曉得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緊接着兩眼一閉,拍着大腿來了那麼一聲嚎,將村長兩口子嚇住了“俺滴漢子呦……”
“咋?”村長花有才被嚇的一個冷戰,汗毛根根乍起,“這是咋的了。”
林冬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道:“村長叔,俺家沈路,沒了!嗷……”
沒了?花蘇氏抖抖手,這纔剛落戶沒幾天吶,難道昨晚的動靜真的有事?
“林冬你先別嚎呢,你家漢子沈路咋的啦,你倒是說清楚。”村長花有才揹着手,煩躁的原地轉了幾圈,這山上又出事啦。
“昨天夜裡,俺發燒啦,俺家沈路想打點獵物賣了好給俺拿藥,可誰知就這麼一去,一晚上沒見着人啊。”林冬捂着臉,說得是嗚嗚咽咽。
聽林冬如此說,村長花有才只覺不好,昨夜裡怪聲不斷,不敢說這沈路已經命喪黃泉了。
“當家的,你快組織人去找找吧,興許還能找找人呢。”花蘇氏也很着急,看這林冬年紀小,日後少不了要找她家有才幫忙,她家男人又會打獵,這野物還能少送?可要是她家男人沒了,不就代表她嘴邊的肉沒啦?
林冬一抹臉,表情很是悽慘道:“嬸兒,早起俺就去山上找了,只看見一條被打死的灰狼,地上好大一灘血,俺家沈路他,他定是碰上了狼羣,如今連個衣裳碎片都沒有剩呢,可憐俺們大難不死,現在只剩俺一人。”
“那這雞?”花蘇氏想到昨晚的怪叫,很是瘮的慌,這雞難道是那狼羣吃了沈路之後,還沒想完,就是一個顫慄。
“嬸兒有所不知,俺爹是個鏢頭,俺從小就隨着俺爹習武,別說是隻雞,就是隻虎俺也不懼。昨兒夜裡俺要是跟着,俺家沈路也不會沒了。俺以後可咋活……”林冬說完把臉一捂,繼續痛哭。
就這麼點功夫林冬已經想好,她一個丫頭片子以後在這村子裡過活,閒言碎語肯定不少。她孤身一人,有那欺軟怕硬的說不定就要上門欺辱,她要是不牛叉囂張點,肯定是不行的,如此便做個悍婦吧。
“苦命哦,年紀輕輕竟成了gua婦,老天無眼啊。”花蘇氏被林冬一通胡編亂造惹得很是跟着糟心,就是村長花有才也是唏噓不已,這麼年輕就成了gua婦,家裡也沒個大人,可有的熬了。
半晌,屋裡只有林冬一人嗚嗚咽咽的哭泣聲,讓人心口堵得慌。
“林冬啊,哭也解決不了事啊,這往下的日子還得過,你還是得拿出個章程纔是呢。”村長花有才苦着個臉,讓誰也不樂意自己村子添個gua婦不是,早知道就不接沈路的二兩安家銀子了。
Gua婦門前是非多,這老話可不是白話。更何況面前這gua婦還這麼年輕、漂亮,又是個外來戶,他只希望以後村裡的日子不要事太多。